他怎麼在電梯裡突然吻他呢,他的吻還是暴烈,他有些站不穩地後退,他扶住他的纖腰,這可讓他更腿軟了。
程嘉聿半睜眼看着他的眉眼,輕盈的輕薄的,被月光照着般皎白,眼尾透出绯紅。
他一面淪陷一面聽着電梯,睜開眼和程嘉聿的眼睛相撞,好像兩顆星球的軌道撞上了擦出光,他的眼皮顫一顫。
“電梯到了。”他細聲細氣地說,嗓子裡能掐出水般。
程嘉聿放開他出了電梯,眼角餘光淡漠。
他這被程嘉聿扶過的腰部神經酥麻地盛放,一棵樹般張開筋脈向全身上下擴散。
程嘉聿走得快,丢下兩個字給他:“帶路。”
還好這一層現在沒有人,他理好衣擺,跑着經過程嘉聿。
他柔軟的頭發十分順溜,光是蓬動似乎都能嗅到清香,他那優美的側臉弧線在程嘉聿眼底擦過去。
跑到程嘉聿前面後,他帶路:“這邊。”
他輕快的腳步聲和程嘉聿沉響的腳步聲形成了對比。
“自習室裡隻有一把椅子。”對于程嘉聿要來他自習室休息的事,他還是不解。
程嘉聿沒說什麼。
他要輸密碼了,側一側身稍微擋着點兒,惹得程嘉聿一聲嘲笑。
他輸密碼的時候,程嘉聿諷問:“你是覺得我以後會進你的自習室?”
“沒有。”他解釋,“我隻是習慣了注意隐私。”
他拉開門,餘光見程嘉聿倚在門框說:“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隐私?”
這話說的是那種事吧,他閃開眼光進了自習室,環顧一周看哪裡會有點亂。
左邊是書桌和椅子,右邊是儲物櫃形式的書架,挨着書架側面的是一扇半開的窗,栀子花白的窗簾随風動。
“你坐着休息吧,我去關窗。”他要走,後頸被程嘉聿握住。
他聽到門被關上了,側眸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你還問我什麼意思?”程嘉聿的話語墜在他後腦處,“威脅我媽讓我給你信息素,還不承認?”
看來程嘉聿到他的自習室來就是跟他算賬的。
“你誤會我和你媽了。”這人是不是有點被迫害妄想症啊?
“你還挺能裝。”程嘉聿提起他的脖子不知道要對他做什麼。
他聳起肩膀,雙手去拍程嘉聿的手背,雙腳離了地,被拎起來了。
程嘉聿把他抵在書架前,最上面一間格子裡的冊子掉下來。
“啪嗒。”
他與俯下身來的程嘉聿對視,這人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眼神刺利。
被這樣的眼神沖擊着,好似一把大砍刀逼問着他,他越來越心虛了,垂眼躲避。
“怎麼不裝了?”
“雖然我想過這件事,”他頓住,因為程嘉聿的手肘突然撐在他耳邊,“砰”響。
承受兩個人的書架晃一晃。
他加快語速:“但是我後來并沒有說,可能是你先入為主,誤會我跟葉阿姨了。”
“一個想把我當棋子報複利用的人,值得信?”程嘉聿稍冷的吐息混着水香氣。
他便再跟他解釋他的真心:“這一點我确實是自私了,但是我、我喜歡你的。”
他不擅長告白,特别是這種情況下跟程嘉聿說,他的腦子躁動起來。
程嘉聿勾起他的下巴,他的頭是擡了,睫毛還羞答答地覆蓋着流光溢彩的眼瞳。
他等着程嘉聿說點什麼,可是這個人什麼都沒說就吻了他,嘴唇吃痛,他聞到他帶着一股怒氣。
他被程嘉聿吻着唇,這人一手用力捏着他的脖子,一手掐着他的側腰,他的衣服皺了,後腦的發也亂了。
盡管情.欲像溪流裡的水草想出水面曬曬太陽那樣微微飄動。
但他此刻覺得不能這樣,他不知道程嘉聿究竟怎樣看待他們的這段聯姻,大人們催着讓他們訂婚,可這人卻還是無法交流。
并且這人的手伸了進來,又要将他當成洩.欲工具報複嗎?
他推起程嘉聿,雙腕卻被他一手刻住舉上頭頂扣住了,他有些惱怒,睜開了眼。
程嘉聿冷酷又不屑地和他對視,眼底是密密麻麻一層欲。
之後這人的手更是肆無忌憚,他咬住這人的嘴唇,幾乎嘗到血腥氣。
“啧。”程嘉聿的手指讓他痛。
“你走。”他各方面都淩亂了。
“不是喜歡我麼?”這惡劣的人一直靠這個拿捏他。
他喜歡他就有錯嗎?
他瑩亮的眼睛和他對峙,難道誰喜歡誰的話誰就是下位者嗎?
“你不能再這樣對待我了。”就算要做,也不是這種情況下。
“哪樣?”
“就算我那個你,”他故意不說“喜歡”二字。
“哪個?”
“我沒允許你就不能這樣。”他想到了他們的第一次,他對于他提褲子走人的行為百分百的耿耿于懷。
“上次。”他埋怨,“你不給我信息素,我很痛,你還拉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