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聿不以為意地偏了頭,眼睛裡有片幽黑深潭吞着他的臉皮。
“如果我不那個你,你那簡直就是強——”後一個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口的,被程嘉聿漠然地說出來:“強J?”
他閉了閉眼,再次體會到他手指的存在感,眉間蹙起漂亮的紋路。
“那你怎麼流這麼多水?”程嘉聿玩弄着貝殼。
這貝殼有整片海洋供養似的,源源不斷滔滔不竭啊。
他感到羞恥,讨厭自己身體過分的誠實。
程嘉聿收了手,他紊亂的氣息斷斷續續長舒。
“上次也是。”這惡人說着話,竟把沾了水的手指闖入他唇中。
他愣住了,這是幹什麼,他的眼睛睜得好圓,玻璃珠子般溢出超過理解範圍的光芒。
他讓他嘗自己那裡的水液?
“什麼味道?”程嘉聿的手指在他舌頭上搗一搗。
他的臉一皺,複雜裡能看出一種外顯情緒,好像要哭了。
程嘉聿居然輕笑了一下。
他擺開頭掙紮要走,被他扳住肩膀重新壓好,他的肩胛骨撞上書架,他的吻再次落下。
他又掙紮,大腿被他的膝蓋牢牢抵住,他吻過他的唇,再吻他的耳後,他敏感地縮,渙散的眼眸睜開一瞬。
他舔吸他的脖子,他側着頭,感受到風吹窗簾飄來的清香。
他隔着衣服咬了他的鎖骨,咬的還是老地方,續上了這殘留一絲的咬痕。
接着他揪住他的後衣領把他的外套脫掉,他被他禁锢的雙腕到了身前,他的手指像鎖鍊,無法掙脫。
他沒有脫掉他的白衫,手握着他流暢緊實的側腰向上滑,滑掉了他的韌性,隻剩潤滑。
他的白衫像被風吹撩的窗簾,他小小地“啊”一聲,聽起來嬌嬌的,他就把手指送到他唇中。
不止是他張開的唇裡滴下了水液。
他的吻到了腹部,他抽搐了一下,他的過于敏感不知是好是壞,下腹部悸動連連。
下一秒他被他轉過去,他的側臉抵着書架,慢慢睜開眼,後腰及以下空了涼了。
“不、要。”他的聲音像小貓幼崽,有點沙啞。
他吻他的後頸,舔他的腺體,再用舌尖挑逗,就是不咬不标記,他讓他瀕臨這想要的邊緣,後面也是。
哪裡來的清水滴到了他的靴子上,他的氣息就在他耳邊,他對他說:“給我。”
“給你什麼?”
當然是給他信息素,“給我信息素。”
“叫他們退婚啊。”
“壞人。”他一個戰栗,顧不上别的,對他說:“我包裡有那個。”
“什麼?”
“你要戴。”
“不是要跟我結婚?”他問他鮮紅的耳朵,“怎麼?不想跟我生孩子?”
他左眼的淚酸酸地流到唇角,“你上次那麼對待我,你一點都不負責,我要是懷孕怎麼辦……”
随着他一動,他哼了聲,哭着說:“戴。”
“求我。”
“我求你……”他咬了下唇,覺得好羞恥。
他離開了他,他沉沉地喘息了聲,聽着他翻包,聽着他撕盒撕袋……
然後窗簾被風吹得直撲騰,這樣子的話風吹得太深了,窗簾在嗚咽。
“給我……信……”他的頭拔仰起,他咬着他的後頸注入标記。
他的身體便慢慢地容納了這深長的風吹,風也叫書架連續不斷地振動。
omega和他真是契合到完美,爽得要命,軟乎乎的山谷就是要被撞開的。
他的alpha給他這痙攣,他熱喘,潮熱,抽搐,他想要安撫的吻。
他咬住他的後頸皮肉,手指把衣擺一束讓他自己叼着,否則礙事。
他的alpha給了他至死的爽快。
……
地上的套三個了,他被迫和他面對面,他擡起來的腿很漂亮,白珍珠一樣發着光。
他不好意思看他的臉和眼,落下視線卻又更……
他緊緊閉着眼,嘴唇也緊抿,可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幸好這書架的聲音比他的更大。
……
終于結束之時,他靠上書架,雙腿控制不住打顫,他拉下衣擺遮蓋,緩緩蹲下身,累得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
面前的程嘉聿拿了從他包裡散落出的濕紙巾擦靴子上的水液。
他拿過褲子擋住了自己。
“上班。”程嘉聿說完就走。
聽到他關了門腳步聲遠了,蹲着的他扔了褲子,悶悶地想這就是個實打實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