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陳墨已經發現是來的是他,兩個人現在應該早就跑了,這些人都沒用了,直接殺了吧。”
淡淡的留下一句後,他便騎上馬帶着聖旨往驿站駛去,利劍刺入皮肉的聲音在他身後接連響起。
看到這個場面的雲飛行不由的睜大了眼睛,陳墨捂着他的嘴,等人走後才将他放開。
“他,他怎麼行事如此乖戾!”
“我要上報朝廷,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如此嗜殺,草菅人命!”
文飛航臉上滿是義憤填膺。
沒想到他這一次出來送聖旨,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
“他是害怕這些人裡有别人的眼線。”
文飛航看着外面那些人的屍體,又道:“大部分都是宮裡的人,他連這些人都不相信嗎?”
事實便擺在眼前,趙衡一點都不相信。
“你上朝廷去告太子,你覺得今日所見講給那些大臣聽,他們是會彈劾太子還是會相信你得了失心瘋?”
陳墨也想不到竟然是文飛航來送的聖旨。
“我是來送敕封太子妃的聖旨來的,現在聖旨也沒了,宮人也全被殺了,我又該怎麼回去複命呢?。”
陳墨擡頭看他,“敕封太子妃的聖旨?”
不是送褚紅入宮的聖旨,他上當了。
文飛航點點頭,“你在揚州都不知道嗎?”
“太子來揚州微服出巡被一女子三番兩次搭救,他為了感念恩情非要以身相許,這事在前朝都鬧開了,太師和皇後一黨鬧得不可開交。”
肯定是要鬧上一鬧的,皇後怎麼可能讓他娶一個對權勢沒有用的太子妃呢?
至于太師,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将這趟水再攪渾一些,肯定是贊同的。
怪不得他要把那些人都殺了,原來是在擔心旬蘭茹的安危。
陳墨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完全被趙衡玩弄在手掌中。
因為他一句話,就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撤離揚州。
文飛航看着他像突然犯病一樣,連忙退到了一邊。
“怎麼看着你倒像是失心瘋了呢?”
陳墨偏頭看他,“你又為什麼會應下這差事?”
文飛航撇撇嘴,見陳墨的目光越來越鋒利,“被停職查辦了呗。”
“你知道的,當官哪有清清白白的啊,我不過是收了一些小錢,沒想到被抓住了把柄,我爹已經差點打死我了,禮部的人沒有一個想接這趟差事,就隻能落到我頭上了。”
陳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樣也好,将母親送走他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接下來他要和趙衡好好算一算總賬。
“公主府還在招人?”
那人隐在暗中點了點頭,“雖然這些人的底子不好,但是人手衆多密不透風,即便是我們也摸不進去,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衡将手上的棋子慢慢放下,“怎麼這一次不着急着跑了?”
自己去劫聖旨,就将靜慈這麼放在揚州,怎麼看都不像是陳墨能想出來的事情。
“罷了,這事可以緩兩天,先讓人去找他們兩個吧,找到之後就地格殺。”
那人點了點頭下去了,一旁的趙衡手裡拿着一枚黑子,眼眸中盡是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倆這個樣子真的能進城嗎?”
文飛航推了推一旁的陳墨,男人沒有回話,将臉轉向另一邊。
“你别看我。”
文飛航翻了個白眼,從衣袖裡掏出了鏡子補了補自己臉上的粉。
“現在太子的人馬也在找我們,為什麼我們不走遠一點,還要來這揚州城呢?”
“你被他做了一局,就算走遠又能去哪裡?”
文飛航低頭一想,這話也對,既然陳墨竟然敢回來,肯定是有把握能夠幫他洗脫嫌疑重見天日的。
文飛航摟上他的胳膊,将自己胸前的那兩個蘋果往上挪了挪,“那你就别嫌棄。”
陳墨閉了閉眼,忍下将他推開的沖動,二人就這樣進了城。
陳墨留在一旁的茶攤裡,等到文飛航從裡面出來後,他才站了起來。
眼前頗為辣眼的女人手裡拿着一袋銀子,“真的報上你的名号就有錢拿。”
而後朝他擠眉弄眼,“那錢莊是你偷偷開的嗎?應該挺掙錢的吧?要不要給兄弟我也搭個門路?”
陳墨面無表情的拿過來銀子,“别這麼貪财,那錢莊也不是我開的。”
文飛航似懂非懂點點頭,“歸月居,聽着也不像是你能想出來的名字,我從京都過來的這一路上看到好幾家都挂着他的名号,要真是你開的,又怎麼敢這麼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