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年的時候我能不能來褚掌櫃這裡蹭一頓飯吃?”
褚紅本來想立馬拒絕,但是看到這人低着頭目光淺淺的落在自己腰間的白玉牌上,而後用手細細摩挲着。
怕他再說出什麼定情信物的話,褚紅揚了揚眉,也好,就當是感謝他了。
“你有什麼愛吃的?到那天我讓廚房做吧。”
一旁的蘇甯玉此時也看了過來,“如此說來,我也算孤家寡人一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也沒有辦法答應一個拒絕一個,褚紅點點頭,“蘇大人能來當然也是好的。”
現在最不滿的就是萬松興了,這兩個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厚臉皮。
翟子路和蘇甯宇二人互相對上視線,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各自瞧不上對方的手段。
“既然話說完了,那你們也該走了吧?”
對于這兩個人,自己一點也不想站在在褚紅這裡看到。
蘇甯玉拿起自己手上的書,“我尋得了一些有趣的民俗古卷,想來褚掌櫃會喜歡,所以特地拿了回來要不要一起看一看?”
翟子路嗤之以鼻,不過就是一卷破書罷了,這算得了什麼?
“我前些日子聽馴獸場的人說,他們抓了一隻食鐵獸,要不要今晚和我一起去看表演?”
蘇甯玉轉過頭來,“聽說馴獸場的食鐵獸表演一票難求,翟公子可真是有心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難倒他?翟子路淡淡的看了一眼蘇甯玉,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腰間的白玉牌若隐若無的泛着光,“不過是銀子使的多了些而已,這也沒有什麼好稱贊的。”
這兩個人是都沒什麼正事幹嗎?
“不好意思,我的賬本還堆積了很多沒有看,你們恐怕要另找他人了。”
兩個人各自瞪了一眼,然後一起走出了府門。
褚紅這才坐下,像是剛送走了兩位大佛一樣,她有些疲憊的撫着額頭。
萬松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既然他們兩個人讓阿姐如此為難,為何不直接斷開往來?”
褚紅将手放下,算起來蘇甯玉幫過自己,翟子路也幫過,都是一些人情債,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麼壞心眼,又不是日日都來煩我,而且今日确實應該好好算一算總賬了。”
萬松興有些不高興了,“那阿姐你日後會嫁給他們兩個之中的一個嗎?”
褚紅側頭看他,“怎麼會這麼問?”
少年臉上突然出現一些不安,“那如果你嫁人了,是不是我們就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生活了?”
褚紅不明白他這股不安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等阿姐有了丈夫和孩子,你們就是一個家了,而我隻是一個永遠的外人。”
少年言語間的落寞,像是他擔心了很久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你呀,整天就愛胡思亂想,你是阿姐的弟弟,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
見他不言語,褚紅存了調笑的心思,“既然你這麼說,那等你成親了之後,阿姐對于你來說是不是也是一個外人啊?”
萬松興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湯婆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阿姐才不是什麼外人!”
話音剛落地,目光再見到那人帶着淺笑的臉龐時,耳根不由的發起燙來。
“不論何時,阿姐都不會是外人的。”
他小聲嘟囔道。
“那你就先不要想這麼多,無論以後阿姐會不會嫁人,阿姐嫁的人都是會對你好的,是他在融入我們的家庭,并不是阿姐家的人就會把你剔除出去。”
萬松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褚紅在書房裡批改的賬本,他坐在一旁偷偷看着,如果以後一直能和褚紅在一起,不回到草原其實也可以。
陳墨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裡的罵人的話都差點忍不住。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人一臉的莫名其妙,“應該是我要問你才對吧?”
他們兩個藏在一處山洞裡,外面傳來一陣陣的厮殺聲。
“你什麼時候幹起劫道的生意來了?”
然後那人又拽拽自己的官服,理直氣壯道,“連朝廷命官都敢劫,你是缺銀子缺瘋了嗎?”
趙衡肯定是早就猜到自己會截殺來宣紙的人,所以才安排了文飛航過來。
“對了,我父親讓我跟你說一句,他是戶部尚書又不是販賣文書的,你到底要幫多少女子還俗?”
陳墨這時候沒空和他扯皮,他聚精會神看着遠處,不一會兒他看到了有另外一隊人馬跑了過來。
“殿下,沒有找到文飛航,剩下這些人該怎麼辦?”
那人端正的跪在地上,雙手遞出他剛剛找到的聖旨。
趙衡伸手接過,打開粗略的看了一眼,而後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