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我，我道歉。多休息，撐不住了我幫你請假。”

“嗯。”看來沒被發覺。

蘇然帶着尚未完全消退的紅暈趴下睡覺。

林遠楓陷入思考：他剛剛的樣子，好像不隻是有趣……為什麼，為什麼我有種……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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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無雲，也無風過，汪成覺得是個和蘇然打球的好時機，盡管很有可能又被拒絕。

但令人意外的是，蘇然答應得很爽快：“行啊，上次你明顯不在狀态，都算我勝之不武了。”

汪成當然高興：“那就說好了，今天中午一點十分籃球場見。”

“我也去。”林遠楓主動申請道。

兩人都沒意見，中午打球就此約定。

汪成走後，鐘庭言問：“蘇然，剛剛那個人是不是上次挑釁你的？”

蘇然：“是。”

鐘庭言：“你們是什麼關系、怎麼認識的？怎麼兩次态度差那麼多？還有……”

蘇然有點頭疼，扶額道：“停，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從哪個開始回答？”

“不用回答。”林遠楓打斷對話，有些嚴肅地說，“不該問的别問。”

“楓哥，這涉及什麼機密嗎？我還不能問……”鐘庭言被他楓哥瞪了一眼後，委屈地轉過了頭。

蘇然小聲問：“你受什麼刺激了，火藥味這麼重？”

林遠楓轉移話題道：“馬上上課了，準備準備，别一天天的總想着閑聊。”

蘇然直覺林遠楓有事瞞他。

林遠楓想的是，如果鐘庭言通過蘇然的回答想認識、了解汪成，就他那簡單的頭腦和莽撞的性格，很有可能兩個人一起再入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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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蘇然，加把勁兒啊！”汪成一面運球，一面向蘇然喊道。

蘇然稍稍落後，但放出了狠話：“無意苦争球，你等着吧。”

在汪成抵達蘇然的籃筐下、他即将跳起時，蘇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并趁其不備，搶先一步奪過籃球控制權，加速往對方籃筐跑去，局勢兩極反轉。

有人在場邊看着，被這戲劇性的一幕所吸引。

——“哇哇哇，那是蘇然嗎？好帥啊！”

——“我有個朋友跟他一個班，聽說他很懶來着，平時都不怎麼出教室，想不到打球還挺會。”

——“旁邊坐着的，是林遠楓吧？他倆好像是同桌诶。”

——“都是帥哥啊……哇哇哇我看到了什麼？！”

就在剛剛，蘇然以驚人的爆發力精準地投進了一個三分球，令在場的人驚歎不已。

汪成：“嚯，沒想到你實力這麼強，是我小看你了。”

蘇然：“過獎，你也不賴。”

林遠楓邊鼓掌邊說：“不錯啊蘇然，偷偷練過了？”

“偷什麼偷，還不是之前幾節體育課被你抓過去當陪練，能不會嗎？”

汪成稍作休息，向林遠楓招手道：“楓哥，來一場嗎？”

“來啊，你體力恢複了就成。”

蘇然到場邊休息，想着他倆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不然就汪成那副德性，怎麼會改口叫他楓哥。

——“哎，聽說了嗎，前段時間一中抓着一個逃課離校的，五千字檢讨加回去反省三天呢，好像還有罰抄校規守則、打掃廁所和教室什麼的。”

——“我去，這是逃去哪兒了啊，懲罰這麼重？”

——“他好像是在校園後面的圍欄被監控拍到了，而且身上有淤青，很有可能是翻欄杆出意外了。”

——“不是吧，我聽我一中的朋友說他身上淤青很多，那個人說是出校被誰給打了，還跟老師告狀，但本來就是他違反校規在先，被打一說也無憑無據，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然本來對陌生人的聊天話題不感興趣，但他聽見了“一中”“逃課”“被打”等關鍵詞，再結合“前段時間“，他第一想到的、能與之對應的就隻有衛強。

問題在于，“被打”是怎麼回事？他被誰打了？

“偷拍者已被懲罰”，如果兩件事的主人公一緻，那麼這個“懲罰”是指……

林遠楓找人把他打了一頓？

或者，就是林遠楓把他打了一頓？

猜想如若成立，蘇然内心是有點爽的，但也細思極恐。

從問他知不知道被偷拍了，到得到回複，中間隔了很長時間，而且他家門口有監控，他很有可能通過監控查看衛強往哪個方向去了，他會不會就是在這段時間找到他并對其打擊報複？

而在林遠楓身上，竟看不出一點與人打鬥過的痕迹。

他以前，真的是這麼暴戾可怖的人嗎？

蘇然想得到一個回答，想要肯定的，又想要否定的。

晚上他點開飲月一中萬能牆的動态，發現沒有那件事情的後續，也沒有他聽到的“逃課事件”相關内容，隻有最近一些學生之間發生的小事。

是被删掉了嗎？可是萬能牆本來就是吃瓜的地方啊……

算了，再等等吧，萬一誤會了呢？

雖然林遠楓說過自己以前混，但他從沒聽說過校園或校外暴力事件——可能也隻是自己沒聽過而已，萬能牆也是想起來才去翻翻，平時都待在教室裡，沒什麼機會接觸陌生人。

唉，别想那麼多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