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一節多課的面無表情地臉紅把林遠楓萌得不要不要的,他恨不得趁機親他幾口,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忍住了——隻是一節物理課沒聽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中午放學,林遠楓極為熟練地拐着蘇然走向食堂,把人拐過來的一瞬間偷親了下對方的額頭——
蘇然臉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色又泛了上來。
蔓延的過程盡受林遠楓眼底,他笑道:“然然,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不說還好,一用這個稱呼蘇然就炸毛:“滾,誰告訴你臉紅一定是害羞?”
“不是害羞是什麼?這裡又沒别人,總不可能是吃醋。”
“……”乍一聽還很有道理?!
“在外面就不能收斂點?”蘇然嘴上這樣說,心裡也這樣想,但身體卻沒從林遠楓懷中出來。
“我知道,可是你老是勾引我,我能怎麼辦?”
被“诽謗”的蘇然一下子推開他,說:“滾一邊去,我他媽哪……那個你了?”
原來如此,不是不會炸毛和害羞,而是在外臉皮超級薄,對内……不過,為什麼呢?
“好了,我知道這也是在學校、即使是同性也可能會被懷疑。”林遠楓兄弟似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喏,這樣行吧?”
蘇然撇撇嘴:“這還差不多。”
然而下一秒,林遠楓就把他拐了回來:“然然,你真不覺得你現在就是在‘勾引’我?”
溫熱的氣息萦繞在耳旁,低迷的嗓音直驅大腦,蘇然簡直要羞到不能自已,于是迅速勾上林遠楓的脖子——
“哎哎哎,謀殺親夫啊——”
“你他媽給我閉嘴!”
他趁林遠楓不注意,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壓,迫使他不得胡來。
林遠楓亦有反抗,不過都沒太過分,看上去就跟兩個朋友打鬧一樣。
兩人就這樣一路小打小鬧,從大路到食堂,又從食堂到寝室,林遠楓為防止蘇然把他關在外面,拽着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蘇然順手關上門,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會真的要玩物喪志吧?”
“喪志不至于,”林遠楓拍了拍床鋪說,“睡覺應該可以。”
“你确定我們兩個一起睡?我可不想下午又被請假。”
林遠楓把他拉到床邊坐下,道:“你睡,我不動你。”
“真的假的?”
“真的。”林遠楓親了下他的臉,聲音柔和了許多,“之前看你睡覺總是容易醒,要不然就是多夢,茂哥跟我提了一嘴,說你睡眠質量不好,所以從午覺開始,好好睡——我想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誤會也都說開了,有我在,你就安心睡吧。”
感性與理□□織,蘇然問:“茂哥是不是問你最近感覺狀态好不好?”
“差不多。”
蘇然撓了撓頭,說:“我就是入睡慢,睡眠質量……時好時壞吧,不過我從小就沒睡午覺的習慣,隻有偶爾撐不住了才會睡。”
“那就從今天開始培養——控制好時間,會對你身體有好處,對你的學習也有幫助。”
蘇然已經被說動了,但還是沒行動,再次确認道:“我再問一遍,我們真的要一起在這張床上嗎?”
“你不信我?”的确難說。
“不是,”蘇然耳朵紅了,臉也在發燙,别扭道,“我不太相信我自己。”
林遠楓笑了笑,心想原來小刺猬的欲望也很強烈。
他起身道:“我拿塊墊子趴桌上睡。”
“那怎麼行?”要也是他睡床啊。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可舍不得讓你去趴桌上。”林遠楓捏了下他的臉,“睡吧,我又不是沒趴桌上睡過,不會怎麼樣的。”
“……好吧。”
“對了,”林遠楓突然想起來有個事沒說,“茂哥問我是不是跟你住一個寝室,我說不是,他就問我怎麼知道你不舒服、需要請假。”
“你怎麼說的?”他應該不會亂說吧?
“我說我們倆昨晚比賽做化學題,結果做着做着就睡着了,早上醒來發現你狀态不對,就請了假。”
蘇然捏了下眉心,說:“你可真能編——不過為什麼是化學?”他能信我對化學這麼有熱情?我自己都不信。
“随便扯了個理由,反正他信了。正巧劉老頭在旁邊,他還誇你說你化學有進步、希望你去參加競賽呢。”
“他在想屁吃。”蘇然斬釘截鐵道。
林遠楓彎下腰與他平視,流露出一副委屈與求情的神色:“和我一起不行麼?”
“呃……”瘋了吧,讓我一個化學考五六十分的人去參加競賽?!
“你是不相信我們的能力,還是不願意去?”
都有——主要是我也沒那個能力啊。
視線飄忽,答案都在寫在臉上,林遠楓幹脆蹲下來把話挑明:“拿不拿獎不重要,題會不會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一起。”
“這麼粘我啊?”蘇然笑了,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我也想,和你一起。”
林遠楓終于起身,似心滿意足,道:“嗯,睡覺吧。”
在外,我是粘你的忠犬;在内,我願做療愈你身心的哥哥。
而不論如何,你永遠是我心中赤誠而動人的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