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王妃可還記得答應過本王的事?”
沈禾姝放下筷子,對上魏元聿的眸子,道:“是去戲樓嗎?”
魏元聿道:“對,用過膳後,這個時辰正好樓中的戲十分精彩。”
沈禾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魏元聿也展開笑顔,她道:“王上,臣妾能否帶上阿謂一起?她也從沒聽過戲。”
魏元聿一下子垮了臉,雖不悅,卻道:“可以,正好讓神醫也瞧瞧。”
臨出漪瀾閣時,魏元聿又道:“王妃且在院中等着,本王去安排,待會兒來接你。”
他剛出漪瀾閣就與梁謂碰上了面,兩人都用臭臉看着對方。
梁謂道:“你家王爺怎麼如此吃味?我要是一個男子就罷了,但我是女子啊,他竟也這樣。”
沈禾姝蹙了蹙眉,道:“什麼吃味,他隻是不太習慣府中多了個人罷了,是你想得太多了。”
梁謂一眼就看中沈禾姝的心思,“也罷,你現下一心隻有查出真相,哪有那麼多心思在兒女之情上。”
沈禾姝望着梁謂,一副還是你曉得我的表情。
梁謂問:“我們什麼何時動身去漠北?”
沈禾姝道:“明日一大早,對了,待會兒我們去京師最大的戲樓去看戲。”
聽到戲樓,梁謂的眼睛都睜大了不少。她在給求醫人治病時,他們誇的最多的就是這是非樓了。
說那裡各國的的人都有,十分熱鬧,是京師最大的鋪子。裡面的戲也非常多,梁謂一直都想去,激動道:“戲樓!真的嗎?”
沈禾姝笑道:“當然是真的了,在臨走前,也讓我去瞧瞧這是非樓别有的雅緻。不過要得先扮成男兒才可以。”
梁謂一邊轉圈圈一邊點着頭,沈禾姝提議道:“我府中沒有合适的男裝,我們到時候去成衣鋪瞧瞧。”
梁謂彎着眼道:“嗯嗯。”
過了半個時辰後,魏元聿來到了漪瀾閣。
魏元聿站在沈禾姝的房門口,道:“王妃,馬車已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梁謂挽着沈禾姝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到了門口,她破天荒地對魏元聿露出了笑,去是非樓這件事使她将所有的煩惱都忘卻了。
看着梁謂如此高興,沈禾姝也對魏元聿笑了,張嘴,無聲說着謝謝。
魏元聿冷峻的臉龐笑意甚濃,露出自己的牙齒。心中更是暖絲絲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往府前跑過去。
到了馬車上,沈禾姝對魏元聿說:“王上,這是非樓裡人較雜,臣妾待會在成衣鋪中選兩件男衫,麻煩您在車中等等。”
魏元聿臉上還殘留着笑,道:“還是王妃考慮周到,本王與你們一同下車,這車中煩悶,正好去換換氣。”
進了成衣鋪,梁謂就挑花眼了,她還沒見過這樣多的衣衫。
沈禾姝從男子服飾裡拿出兩件适合她二人的衣衫,還拉着梁謂去了女子衣服那邊。
笑着,道:“阿謂,你瞧瞧,看有無你看對眼的衣衫。我來給你買,想買多少都行。”
梁謂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之後拿了三件青色的長衫衣裙,滿意地往外走。
梁謂自小便穿着青色衣裳,并不是她喜歡。而是山上隻有這一種顔色,其他的顔色許炎都不許她穿。
之後她就活在許炎為她
沈禾姝拉住了梁謂,引着她走到了粉色裙衫前,道:“要不要再買幾件顔色亮些的?我看你挑的都是青色的。”
梁謂糾結了半天,道:“要買嗎?會不會太多了?我就一個身子。”
沈禾姝猜到了梁謂喜歡,拿着衣服道:“你喜歡我們就買,不怕多,之後肯定都會穿的到。”
梁謂望着沈禾姝的背,唇一直是彎的。
梁謂上前問:“阿媛,你為何要對我這樣好,第一次見面時也是,你對我那樣冷的态度也不惱。”
“不為何?隻因你是我的摯友,我想要和做這世上頂頂好的摯友,你願意嗎?”
沈禾姝對前世的事隻字未提,她隻想這一世和梁謂好好的。
梁謂隻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臉頰上有淚滑過。喃喃道:“做永遠的摯友。”
沈禾姝急忙擦掉梁謂臉上的淚,問:“怎的哭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梁謂像撥浪鼓似得搖搖頭,道:“沒有,我這是喜極而泣,那就說好了,做永遠的摯友。”
魏元聿看着兩人如此,故意向那邊走,道:“王妃可挑好了,快些換上,要是耽誤了好時辰那可就不好了。”
“多謝王上告知,臣妾知道的。”話罷,将手上的青色男衫放在梁謂的手上。“阿謂,别傷懷了,快換上。”
提道是非樓,梁謂也沒了方才的傷感,趕忙換上男裝。
三人坐到車上往是非樓去,越往那邊走街道旁的叫賣吆喝聲越多。
下車後,沈禾姝站在中間,魏元聿站在她的右邊,梁謂則站在左邊。
沈禾姝穿着白色祥雲長裾,将绾绾長發用一根玉簪束起。
梁謂則着青色淺竹長裾,與沈禾姝可謂是“親兄弟”。
兩人手上都拿着象征性擋臉的一個扇子,翩翩公子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而魏元聿,玄色衣裳從未下過身隻是那蟒紋沒了。總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