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謂道:“不了,你的記憶一天不恢複,我就一天不踏實。等你好了,我們再去。”
沈禾姝想起了姜歆妍與自己母親之間的情感,笑道:“阿謂,有你在我身邊,我這輩子算是圓滿了。”
梁謂也勾起唇,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做你的事,别再擾我找藥材了。”
沈禾姝坐在書案前,想到了還有一月便是鄉試了。
她有些擔心郭筱,便蘸着墨汁,寫了一封信。
将信裝好後,沈禾姝想起喬桓夜,便起身去了魏殇的住處。
走到院邊時,她就聽見了裡面傳來揮槍還有魏殇叫喊的聲音。
沈禾姝向旁邊的丫鬟道:“還勞煩這位姑娘替我喊一下你家公子。”
不一會兒,魏殇就帶着滿身汗出來,他道:“弟妹,你怎站在外面,快進來說話。”
沈禾姝搖着頭道:“不了,大哥這兒是你的院子,我不太方便進,我們去外頭的花園裡說罷,”
魏殇此刻也覺着不妥,道:“那就還請弟妹先在石凳那裡等着我,我去去就來。”
沈禾姝等了許久魏殇才來,她也不惱,畢竟是有求于人家,首先就得态度端正。
魏殇來時沈禾姝特意站起來,颔首道:“阿媛見過大哥,請大哥莫要怪罪今日唐突。”
魏殇笑道:“不必如此,畢竟阿聿在走之前讓我照顧你來這。我今早一練功就給忘了,是我的錯。”
聽到魏元聿如此周到,沈禾姝心中泛起漣漪。
她道:“阿媛近日來是為了喬先生的事,阿媛希望大哥可以幫幫我。”
“還是藥丸的事是吧。”魏殇道。
沈禾姝點點頭,“是,這件事對阿媛十分重要。”
魏殇道:“昨個不是說了嗎?包在我身上,弟妹你就放心吧。”
沈禾姝不是不信任魏殇,而是怕他将自己供出來。
“有大哥幫,阿媛自是放心的。隻是大哥準備怎麼做,大哥萬不可将自己傷着。那些個商販大多是亡命之徒。”沈禾姝道。
魏殇笑道:“弟妹放心,我與他們先不動手,我先在我爹那兒偷聽。”
偷聽這件事必然不會牽扯到自己,沈禾姝笑道:“大哥在偷聽時,定要小心。”
魏殇道:“嗯,要是被我爹發現了,弟妹之後該見不到如此風流倜傥的我了。”
沈禾姝彎起唇,道:“不會的,若是大哥出了什麼事,我定會去替你求求情。”
沈禾姝問:“不過喬桓夜何時會與魏将軍相談?”
魏殇道:“好像是在未正時分。”
聊完後兩人便各做各的是去了,沈禾姝走到廊亭拐彎處時就與喬桓夜碰上了。
須臾,沈禾姝擡起頭,主動對上喬桓夜一雙藏刀的眸子。
冷笑道:“沒想到昔日在我沈府是登徒子的人,今日來這魏府倒是成了先生。”
喬桓夜不惱,他是故意碰到沈禾姝的。他想要的便是讓沈禾姝隻待在自己的身邊。
他笑道:“還未恭喜沈小姐成了衛北王妃。”
沈禾姝冷傲道:“既然知道我是王妃,為何你見到本宮還不行禮。”
喬桓夜躬身道:“在下,見過衛北王妃,請王妃安。”
沈禾姝毫不客氣,道:“令本宮十分好奇,你不過是個學子,為何現下出現在了這武将門第?”
喬桓夜笑道:“還不是魏将軍,将我請來為他家小女兒教書。”
這話沈禾姝定不會信,前世喬桓夜親口告訴過她。
就算是窮到吃野菜,他喬桓夜這輩子都不會給為别人教書,将自己的這一身才華教給他人。
沈禾姝淡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除了偷看閨閣女兒家之外,還有這本事。”
喬桓夜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那日是在下的錯,在下也受到了懲罰,還請王妃莫要見怪。”
“本宮看這才過了一月,你身上的傷便全好了,連疤痕都未留下。”沈禾姝又揚眉道:“莫不成是大理寺的人手下留情了?”
喬桓夜道:“并不是,那日受完刑後,在下便在家中躺了好幾日。家中人是在看不下去,便為在下用了家中特有的藥膏,這才好得快,”
沈禾姝皺着眉,道:“本宮這幾日十分惱,來時手上受了傷。漠北天氣對養傷是在不利,既然你有藥膏,可否讓本宮也用用。”
“王妃,實在是不巧,這藥膏在下已用完。”喬桓夜彎腰道。
沈禾姝道:“用完了還可以在找人替你送來不是?”她走到喬桓夜身側,道:“難不成你連一個小小的藥膏都不肯給本宮?”
喬桓夜道:“能為王妃辦事,是在下的福氣。”
“過兩日你就讓人給我送來吧。”話罷,沈禾姝徑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