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桓夜對着沈禾姝的背影望了許久。
低語道:“雖然你還是那樣嘴上不饒人,但我就是愛你這種潑辣的勁,與兒時一般。”
思及何時,他眸子暗了暗,道:“師父讓我不要招惹你,但我對你的愛抑制不住,隻能由着心來了。”
而後,喬桓夜噙着笑往住處走。
這一切都被躲在假山後的魏姿玥看到。
她攥起拳道:“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你,不就是長得好看些嗎?沈禾姝我定要你身敗名裂。”
在喬桓夜面前又扳回了一局,沈禾姝此刻面上止不住笑着。
鏡月從小廚房回來,看着自家主子笑個不停,便問:“王妃你這是遇上何種好事了?這般歡喜。”
“今個本宮心情好,賞你和你姐姐去漠北逛一圈。”沈禾姝盈着笑道。
“王妃萬歲!”鏡月咧嘴笑道。
鏡月道:“那我們何時去啊?”
沈禾姝搖搖頭,看着鏡月這股子貪玩勁,道:“你們二人現下去吧,正好還可以嘗嘗漠北美食。”
鏡月聽到這話,忘了行禮就跑到外面去。
沈禾姝瞧着鏡這般倒是想到了前世未及笄的自己,也是如此的童真。
沈禾姝坐在床上隻對魏殇即将帶來的消息感興趣,她想着各種會出現的情況。
須臾,困意來襲。
申初,魏殇就來到了沈禾姝的住處。
沈禾姝滿臉笑意看着魏殇,二人又在那花園裡坐着。
瞧着魏殇不斷喘着氣,沈禾姝将面前的茶水向那邊推了推。“大哥怎的如此急,先潤潤嗓子再開口吧,”
魏殇直接将手伸向了茶壺,一口氣喝完了一壺水。
沈禾姝被驚着了,聽見魏殇道:“我們漠北男兒和差都是這樣,也怪我跑的急了些。”
“大哥不必急,阿媛等的了。”沈禾姝笑道。
“我聽見我爹和那喬桓夜說,要幹件大事。”魏殇誇張地說道。
沈禾姝挑眉道:“大事?”
“對,好像說要将那個藥丸在漠北大賣,賺大錢來這。”魏殇道。
沈禾姝道:“大哥可有聽到藥丸的名字?”
“這次我總算是聽清了,叫散憶丸。”魏殇笑道。
話音一落,沈禾姝垂眼思忖,藥丸大賣,可散憶丸真的會有那麼多人買嗎?
沈禾姝起身道:“今日多謝大哥告訴我這些事,接下來的事阿媛還想麻煩大哥,不知大哥可否答應?”
魏殇道:“弟妹你說便是,大哥能做的都幫你做。”
沈禾姝行禮,道:“阿媛在此謝過大哥了,阿媛想請大哥每日偷聽兩人的對話。”
魏殇道:“可這不是生意上的事嗎?我就算是給你說了,弟妹你能懂嗎?”
沈禾姝勾唇道:“阿媛不是為了生意上的事,而是為了這散憶丸。”
“行,日後我們就這個時辰來這兒,我向你說他們的情況。”魏殇拍了拍桌,道。
沈禾姝臨走前叮囑道:“這件事不可對其他人講,阿聿都不可以。”
魏殇不以為意,畢竟他還有求于魏元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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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衛北王府還在修繕,魏元聿便讓漠北的官員都在軍營中彙報。
魏元聿自從來了軍營,營帳中的四人便争吵個不停。
無非就是出兵出兵的問題,他耳朵都快被幾個老頭說的起繭子了。
梁臻父親,前太尉梁衛宗道:“王爺,胡人将士屢次來犯我漠北邊處,必須要将他們打服!”
梁衛宗身邊的狗腿許止慎也道:“是啊,王爺,胡人天生愛戰,不打不行啊。”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魏元聿用撐手扶住額頭。
終于,腦仁疼的魏元聿聽到一聲不同的聲音了。
“王爺,軍中将士連年征戰早已疲憊不堪,此時正是要休養生息啊。”簡臨漳道。
這個簡臨漳是被貶到漠北來的,之前乃是朝中重臣,隻因說錯話被姬淵發配到這兒。
他自從來到漠北便時常考察民情,體恤百姓,百姓們都愛戴他。
簡臨漳手下的學生遍地于整個大雍,營帳中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劉從謙。
劉從謙是個兵家天才,五歲便将兵書熟爛于心,十歲便帶兵打仗且次次都勝。
劉從謙道:“王爺,這漠北乃大雍要地,易守難攻。我們不妨以退為進,等到胡人人士氣漸消,我們一鼓作氣便可取勝。”
魏元聿聽到了滿意的谏言,正要下定決策。
身為漠北田畯的楊長鈞上前道:“王爺,臣有一事禀告,就是漠北百姓已無作物收成,土地也是連年缺水。還請您播些銀兩。”
魏元聿知道這個楊長鈞是個好官,也未為難。
笑道:“自是,陛下終于将赈災銀放了下來,本王此次來就是專門為了漠北旱災一事,這件事本王會第一個處理。”
楊長鈞躬身道:“多謝陛下,多謝王爺,這漠北的土地終于要長出作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