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濤趕忙從上座下來,彎着腰站在喬桓夜身旁。
道:“喬先生,是我錯了,我不該背着你單獨見魏元聿,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将這件事别告訴你義父。”
喬桓夜偏頭瞪着魏濤,不屑道:“你也配提起我義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再說。”
魏濤道:“是是是,喬先生說的是。還望您能夠别将我之前幹的事說出來,您看我都答應您做藥。”
他還未說完,喬桓夜就重重咳了一聲,他急忙噤聲。
喬桓夜道:“你做的那些事夠你給我義父做一輩子事了,你還提起條件了,你要時刻清楚自己的身份。”
魏濤低着頭道:“我日後定當謹記自己的身份,請喬先生放心。”
“你今日就令我極不放心,看來你還是不肯對我義父忠誠。”喬桓夜道。
魏濤滿臉忏悔,就差跪在地上了。
道:“喬先生還請您明辨,我絕沒有要背叛司大人的心思。我從未将任何事往外透露過。”
喬桓夜背過身,道:“你若是背叛了,你知道的,我義父不會放過你的。”
喬桓夜走後,幸有仲鄉扶着魏濤,不然魏濤就直直跪在地上了。
仲鄉看到自家老爺這幅樣子,也是連連歎氣。
畢竟漠北人都知道,隻要是與那個組織沾上便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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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聿不再去想正廳外見到的那人,滿腦子想的都是沈禾姝。
心道:兩人一天都未見,阿媛有沒有想自己。
魏元聿還差一步就可以見到他的阿媛,卻被一雙手拉走。
魏殇左看右看,瞧沒人後。
再瞧面前的人,臉黑成一片,嘴還吊着,被吓了一跳。
道:“阿聿,你怎的了?臉色如此不好?”
魏元聿心道:你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麼要在我即将見到阿媛的那刻将我拉走。
魏元聿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下一秒就告訴沈玉蕭讓你永遠進不了軍營。”
魏殇道:“這是一件天大的事,你聽了絕對會吓一跳。”
魏元聿輕笑,這世上就沒有吓到他的事,輕飄飄道:“你快些說,說完我還要見阿媛。”
“你敢相信嗎?看着溫婉的弟妹竟然會讓我替她行偷聽之事。”魏殇悄聲道。
魏元聿聽見和沈禾姝相關的事,心一下提了起來。道:“哦?細細說來,到底是什麼事。”
魏殇道:“她昨個就找我問喬桓夜的事,極其關心他。還有她說了個叫散憶丸的藥丸,她說她急需要這個東西。”
話一落,魏元聿就氣的扶着旁邊的牆。
思忖着,為什麼自己的夫人不問自己卻去問面前這個一點都不靠譜的人。
他的夫人竟然還去關心其他男人,難不成……。
魏元聿瘋狂搖着頭,企圖将那個荒謬的想法甩出腦子。
喬桓夜三個字令魏元聿緊張起來,他咬着牙問:“喬桓夜是誰?還有那個藥丸,你給我說清楚些。”
魏殇本事想讓魏元聿将自己重新調入軍營,沒想到直接惹得魏元聿生如此大的氣。
他顫着聲道:“喬桓夜就是我父親旁邊的那個穿紫色衣服的人,眼高于頂,看誰都入不了他的眼。”
魏元聿心道:原來是他,瞧着也不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人,怎就能這般吸引我的阿媛。
魏元聿的信心大增,畢竟他這個人對自己的面龐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定能勝過那個喬誰誰。
魏殇又道:“那個散憶丸弟妹說是她一個醫師朋友急需,她才找上我的。”
醫師好友魏元聿一下子就知道是誰,“散憶丸。”三個字他倒是念叨了好幾次。
魏元聿腦中閃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不成梁謂隻是個幌子,是她沈禾姝需要這個藥丸。
他的阿媛現下是想找到這個藥丸,該不會是這個藥丸讓阿媛失了記憶,找到它來恢複自己的記憶。
魏殇讨好地問:“阿聿,現下我可以去軍營了嗎?”
魏元聿道:“你先别去軍營,專心在阿媛身邊待着。一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魏殇眼皮沉下,一下子沒了精氣神。魏元聿又道:“你若是幫阿媛将散憶丸一事解決了,我即可将你調入軍營。”
“當真?”魏殇斜着眼,道。
魏元聿道:“我從不騙人。”
魏元聿雖覺着喬桓夜長得寒碜,那萬一沈禾姝就喜歡那樣的該怎麼辦?
因此,他不允許他的阿媛身邊出現任何男子,當然魏殇除外。
他道:“對了,你給我看好這個喬桓夜,最好是讓他離阿媛遠些。”
魏殇勾起唇,“呦呦呦,這就吃醋了,原來我們衛北王的氣量竟這般小。”
“你是永遠都不想回軍營了嗎?”魏元聿冷聲道。
魏殇合住雙手,“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以後可不可以别拿這件事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