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謂道:“謀反難道不好嗎?姬淵治理大雍的這些年來,百姓們苦不堪言。若是你家那位要謀反,百姓們都會支持的啊。”
沈禾姝搖了搖頭,“這個天下會一直是姬家人的,姬淵成為皇帝是因為他這個姓,若是阿聿謀反,他繼位後還是會受到大臣們的反對。”
“他的皇位或許還沒有姬淵在位的時間長。”沈禾姝道。
梁謂道:“原來姓氏竟這般重要。”
沈禾姝心道:這一世,姬淵竟會這般早的退位,看來這三位皇子是早早出了手啊。
這三位皇子中隻有這個三皇子姬承灏她未曾見過,他的底細沈禾姝也不知,但上一世也未見過這個三皇子路過面。
剛想繼續想下去,外面的大聲大叫就将沈禾姝打斷,她不悅的皺了皺眉。
魏殇從外将簾子掀開,“弟妹,我都找你一天了,你怎的出去了?”
沈禾姝勾起一抹笑,“大哥,今日出門走的急,就忘了向你說。”
梁謂瞧見了魏殇,揚聲道:“怎麼會是你這個傻子?”
沈禾姝被這聲吓了一跳,扭頭看了過去。
魏殇也聽見了,“這不是那鄉下妞麼,我還想問你怎麼在我弟妹的車裡。”
沈禾姝扶了扶額頭,被兩人的吵聲吵得頭疼。
見二人仍沒有停下的意思。
沈禾姝實在忍不下去了,将自己擋在兩人中間,道:“你們兩個都别吵了!先下車回府如何?”
梁謂偏頭道:“若不是看在阿媛的面子上,我才會不與你這個人計較。”
魏殇不示弱道:“今日若不是弟妹在,你也别以為我能這樣輕易放過你。”
“不是說好不吵的嗎?怎麼又開始了?”沈禾姝冷聲道。
二人齊齊道:“不吵了,不吵了。”
沈禾姝下了後,叮咛魏殇道:“大哥,阿謂是我的好友,還望你别再與她吵了。”
“我自是不會與她在拌嘴,定要給弟妹一個面子不是。”魏殇笑道。
沈禾姝颔首道:“多謝魏大哥。”
梁謂在車裡檢查了一番藥材,墨迹了一會,才背着竹籃下了車。
看着沈禾姝與魏殇還站在車邊,問:“你們怎麼還沒走?”
“這不是等你嗎?快來一起進府。”沈禾姝彎着眼道。
沈禾姝開口,“阿謂,這是魏元聿的堂哥魏殇公子;大哥,這是我的摯友,梁謂。你們二人也互相認識一下吧。”
兩人一個頭朝右,一個往左,誰也沒理誰。
走到一處無人地兒,魏殇開口,“弟妹今日這……。”
後面的話魏殇急忙刹住了車。
“無妨,阿謂不是外人,你直說便是。”沈禾姝拉着梁謂的手,道。
魏殇道:“今日這兩人的确沒有商談,我父親在我母親那裡歇下,這喬桓夜從早上就出門了。”
“我知道,我方才還見了喬桓夜一眼。”沈禾姝道:“不過你今早見他時,他穿的是什麼衣服?”
魏殇回憶了幾刻鐘,道:“穿的好像是藍色的衣袍,怎麼了?”
沈禾姝眸子沉了沉,看來這喬桓夜是換了裝才離開漠北的。
“沒事,我就問問。對了現下喬桓夜可在府中?”沈禾姝淡笑問。
魏殇搖了搖頭。
梁謂不解問道:“那時你下去見的人是這個叫喬桓夜的人啊,不過你為何要打聽他?”
“這中間的事有些複雜,我待會兒再講與你聽。”沈禾姝彎唇道。
梁謂道:“這喬公子不是一人駕馬歸城,應當比我們快些,可現下怎不見他回來?”
這句話正對沈禾姝胃口,畢竟她方才就在心中想着這件事。
魏殇道:“是麼,那這喬桓夜會去哪,他來府時說自己無地方住,我爹這才将他留在府裡。”
魏殇攥緊拳頭,咬着牙道:“難不成這喬桓夜在漠北還有其他住所?”
話音一落,沈禾姝眨了眨眼,她心中早已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梁謂道:“既然這喬桓夜有地方住,卻還是扯了個幌子,專門來你府上住,莫不是你府中有何重要的東西?”
魏殇垂着睫羽,喃喃道:“喬桓夜這個狗東西,竟還敢來我家圖謀不軌。”
而後,高聲道:“不行我必須将這件事告知我爹,讓我爹将他趕出魏府。”
沈禾姝趕忙将他拉住,“大哥,這件事我們并未看見喬桓夜進了别家宅院,不可讓大伯父知曉。”
魏殇此刻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不聽,怒道:“怎的不能知曉?留喬桓夜在家就是個禍害。”
話罷,魏殇便掙脫開束縛,往正廳走去。
見魏殇如此沖動,沈禾姝後悔将方才之事告知他了。她揚聲沖着前面人說。
“倘若喬桓夜反将你一軍,你該怎麼辦?那時你會被你爹罰跪,而喬桓夜會舒舒服服的繼續待在府中,這是你想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