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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2 飼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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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莫要怪它。”醉夢泠晃着濕漉漉的腳丫湊過來,粉衣上還沾着水草,“說不定這小雀兒是想幫你呢!”她眨着大眼睛,偷偷瞥向南宮潤,“上次我在池塘邊,也見有紅鯉魚銜着荷葉往心上人跟前送呢!”

醉夢蘭的臉“騰”地紅了,慌忙起身,卻不料裙擺被石凳勾住。她驚呼一聲,身子向後倒去,卻落入一個帶着墨香的懷抱。南宮潤穩穩地托住她,耳尖紅得滴血:“小心。”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醉夢紫搖着團扇,眼中滿是促狹:“看來真如先生所說,這雀兒是來牽紅線的。”她的話讓醉夢蘭更羞了,掙紮着要從南宮潤懷中起來,發間銀鈴叮當作響,驚得檐下的雀兒們又撲棱棱飛了起來。

此時,醉合德笑着捋了捋胡須:“好了好了,莫要打趣他們了。潤公子,正好幫我瞧瞧新得的古籍,有些批注我拿不準。”說着,他朝女兒眨了眨眼,帶着南宮潤往書房走去。醉夢蘭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輕撫着胸口還在亂跳的心,低頭看見裙擺上不知何時多了片南宮潤方才别上的薔薇花瓣,在暮色中泛着溫柔的光。

暮色漸濃時,醉夢蘭蹲在廊下給雀兒們添水。晚霞透過雕花窗棂灑在她月藍色的裙擺上,将繡着的銀絲鼠尾草染成暖金色。指尖剛觸到竹制水瓢,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帶着若有若無的墨香。

“阿爹書房的《禽經》批注已整理好。”南宮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彎腰将一卷工整的抄本放在石桌上,玄色錦袍下擺掃過她發梢,“還附了些前朝訓雀秘術,或許你用得上。”醉夢蘭擡頭,正巧對上他溫柔的目光,燭光下,他束發的墨玉簪泛着溫潤的光。

她接過抄本,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筆留下的痕迹。“多謝潤公子。”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綿長,見他耳尖瞬間泛紅,心底泛起絲絲甜意。忽然想起方才在衆人面前的窘迫,又忍不住嗔道:“都怪那隻調皮的雀兒,平白惹了笑話。”

南宮潤望着她因薄怒而泛紅的臉頰,喉結動了動:“若不是它......”話到嘴邊又咽下,他伸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動作極輕,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遠處傳來醉夢甜喚衆人用晚膳的聲音,驚得他慌忙後退半步,卻踢翻了一旁的雀食罐。

谷粒灑落在青磚縫隙間,引得幾隻膽大的麻雀撲棱棱飛來。醉夢蘭“撲哧”笑出聲,蹲下身撿拾谷粒,月藍衣袖垂落如蝶翼:“瞧,又驚了它們。”她将谷粒重新裝進罐中,忽然感覺指尖一暖——南宮潤也伸手幫忙,兩人的手在狹小的罐口相觸。

“六姐!潤公子!再不來吃飯,糖醋魚可要被八姐吃光了!”醉夢泠的聲音裹着笑意傳來。醉夢蘭慌忙抽回手,起身時裙擺掃過南宮潤的手背。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隻低聲道:“快去吧。”轉身時,發間銀鈴輕響,驚起檐下歸巢的雀群,撲棱棱的振翅聲裡,藏着少年少女沒說出口的心事。

飯桌上,醉夢蘭挨着二姐坐下,卻總覺周遭的目光帶着别樣意味。七妹醉夢紫用銀筷夾起一瓣糖醋魚,故意晃到她眼前:“六姐今日被雀兒‘牽線’,倒比這魚片還害羞。”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豪邁地灌了口米酒,拍着桌子大笑:“不如明日我教潤公子馴鳥術,保準讓那些雀兒隻聽他一人号令!”

南宮潤握着青瓷碗的手微微收緊,茶湯在碗中蕩起細小漣漪。他偷瞥向斜對面的醉夢蘭,見她耳尖通紅,正用筷子戳着碗裡的桂花糕,将軟糯的糕點碾出細密紋路。林秀琪見狀,笑着給女兒夾了塊炖得酥爛的排骨:“都别打趣你六姐了,快趁熱吃飯。”轉頭又給南宮潤添了勺蓮子羹,“潤公子嘗嘗,這是夢泠新學的甜湯。”

醉夢蘭咬着排骨,餘光瞥見南宮潤垂眸飲湯的模樣。燭光映在他睫毛上,投下扇形陰影,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湯勺,動作優雅得如同在執筆書寫。想起方才廊下的觸碰,她突然嗆了下,劇烈咳嗽驚得滿桌人紛紛側目。二姐醉夢甜連忙輕拍她後背,笑罵道:“又不是沒人跟你搶,急什麼?”

飯後,衆人在庭院消食。醉夢艾倚着廊柱喂白兔,翠綠裙擺掃過滿地月光;醉夢青與何童并肩立在水榭,輕聲探讨新譜的琴曲。醉夢蘭裝作去看雀籠,卻見南宮潤也慢慢踱步過來。夜露漸重,他解下外袍要披在她肩上,卻在半空停住——遠處傳來醉夢泠銀鈴般的笑聲,隻見少女粉衣翩跹,正被覓兩哥哥舉着往池塘方向跑。

“明早我想試試新得的訓雀法子。”南宮潤望着雀籠裡縮成毛球的金翅雀,聲音低得像是說給自己聽,“若姑娘願意......”他話未說完,醉夢蘭已伸手戳了戳他手背,發間銀鈴在夜風中叮咚:“潤公子又犯書呆子氣了,既是兩人共養的雀兒,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月色如水,灑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籠中雀兒突然發出細碎的啁啾,仿佛也在應和這未說破的邀約。

翌日卯時三刻,薄霧還籠着西子湖。醉夢蘭披着藏青鬥篷推開雕花窗,忽見檐下雀籠旁立着熟悉的身影。南宮潤身着月白中衣,外罩墨色大氅,發間玉簪尚未束好,幾縷碎發垂在眼下,手中卻已握着昨晚謄抄的訓雀秘術。

"竟比雀兒起得還早。"醉夢蘭踩着木屐輕手輕腳走近,鬥篷下露出半截月藍襦裙,繡着的銀絲鼠尾草沾着晨露。南宮潤慌忙将書卷藏到身後,耳尖在晨霧中凍得發紅:"想着趁早試試新法子,若驚了姑娘好夢......"

"倒像是我成了偷懶的。"醉夢蘭笑着取出袖中備好的蘇子,指尖捏起幾粒遞到他掌心。兩人的手在雀籠前相觸時,籠中五隻金翅雀突然撲棱棱躁動起來,最膽大的那隻竟隔着竹篾啄了啄南宮潤的指尖。

"莫不是認生?"南宮潤低頭查看書卷,卻見醉夢蘭已經解下腰間銀鈴系在籠邊。晨光穿透薄霧灑在她發間,珍珠耳墜随着動作輕晃,将籠中雀兒的影子映在她眉眼間。他突然想起昨夜夢中,也是這般光景,隻是夢裡雀兒銜着的不是繡線,而是一串同心結。

"該這般喚它們。"醉夢蘭學着雀兒的叫聲輕啼,聲音婉轉如春日柳莺。南宮潤跟着模仿,卻惹得金翅雀們紛紛縮到籠角。她笑得彎下腰,月藍裙擺掃過他的靴面:"公子讀了滿肚子詩書,倒輸給這些小家夥了。"

正鬧着,忽聽得遊廊傳來腳步聲。醉夢紫裹着紫色狐裘出現,發間還别着半開的紫藤花:"好呀六姐,背着我們偷偷幽會。"她晃了晃手中食盒,"阿娘讓送些熱粥來,說某人連早膳都顧不上用。"

南宮潤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襟,卻被醉夢蘭按住。她接過食盒取出瓷碗,舀起一勺桂花粥吹涼:"既是二姐費心送來,潤公子便嘗嘗?"說話時故意将瓷勺遞得近了些,粥香混着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蘭花香,在晨霧中暈染開來。

籠中雀兒不知何時安靜下來,歪着腦袋看着這一幕。遠處傳來醉夢泠在湖邊喚魚的聲音,驚起一灘白鹭,翅膀掠過湖面,将晨霧攪成朦胧的紗。

醉夢紫倚着朱漆廊柱,眼波流轉間帶着狡黠笑意,忽然伸手捏起一撮蘇子:“我來教你們。”她學着醉夢蘭的模樣輕啼兩聲,聲音清亮婉轉,籠中雀兒果然撲棱着圍攏過來。南宮潤望着醉夢蘭微微鼓起的臉頰,分明是在為妹妹的技藝暗自較勁,不由得嘴角上揚。

“紫丫頭又在顯擺。”林秀琪的聲音從月洞門傳來,她提着竹籃緩步走來,鬓邊的玉簪随着步伐輕晃,“今早市集上有賣新鮮粟米,我想着雀兒們該換換口味了。”說着将竹籃遞給醉夢蘭,目光不經意掃過南宮潤泛着薄紅的耳尖,笑意更深了幾分。

醉夢蘭蹲下身分揀粟米,月藍裙擺垂落如同一汪靜谧的湖水。南宮潤見狀也跟着蹲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挑出最飽滿的谷粒,兩人的影子在晨霧中漸漸重疊。“當心紮了手。”他輕聲提醒,見她指尖被粟米尖刺輕輕劃過,下意識伸手去查看,卻在觸及肌膚前堪堪停住。

這時,院外傳來清脆的馬蹄聲。八妹醉夢熙騎着棗紅馬疾馳而來,白色勁裝獵獵作響,腰間佩劍穗子随風飛揚:“潤公子!風哥哥說城郊有處百鳥林,咱們帶着雀兒去練膽子如何?”她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也氣喘籲籲跑來,粉衣上還沾着水珠:“我也要去!說不定能遇到會說話的水鳥!”

醉夢蘭擡頭看向南宮潤,眼中滿是期待。他望着少女眼中閃爍的光芒,心跳陡然加快,喉結動了動:“若伯父伯母應允,倒是個訓雀的好去處。”他轉頭看向林秀琪,見她含笑點頭,心底不由得一松。

晨光漸漸明亮,将衆人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醉夢蘭将雀籠取下,籠中雀兒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悅,叽叽喳喳叫得愈發歡快。南宮潤默默将備好的訓雀秘術收進袖中,目光始終追随着身旁少女的身影,忽覺這平凡的晨光,竟比任何詩詞裡的景緻都要動人。

一行人出了醉府,春日的暖陽已驅散晨霧。醉夢蘭坐在馬車裡,懷裡抱着雀籠,車簾半卷,能看見南宮潤騎在棗紅馬旁,墨色錦袍在風中揚起,束發的玉簪閃着溫潤的光。他時不時轉頭望向馬車,目光裡藏着小心翼翼的關切。

“六姐臉紅得像八姐的胭脂。”醉夢泠突然湊過來,粉撲撲的臉頰上沾着幾縷碎發,“潤公子看你的眼神,比我喂鯉魚時還專注。”她話音剛落,惹得車廂裡的醉夢紫和醉夢甜笑作一團。醉夢蘭嗔怪地輕戳妹妹額頭,發間銀鈴叮咚:“就你眼尖。”

城郊的百鳥林郁郁蔥蔥,尚未走近,便能聽見此起彼伏的鳥鳴。醉夢熙率先策馬而入,白色勁裝與林間綠意相映,手中馬鞭一指:“此處常有野禽出沒,正适合試煉!”她話音未落,醉夢蘭懷中的雀籠突然劇烈晃動,五隻金翅雀不安地撲棱着翅膀。

“莫怕。”南宮潤翻身下馬,伸手輕輕覆在雀籠上,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有我在。”他的掌心透過竹篾傳來暖意,醉夢蘭望着他低垂的眉眼,心跳陡然加快。兩人一同打開籠門,金翅雀卻縮在角落,不敢飛出。

“許是認生。”醉夢蘭取出随身帶着的碎米,放在掌心,“來,小家夥們。”她學着雀鳴輕啼,聲音婉轉悠揚。南宮潤見狀,也跟着嘗試,雖然學得生硬,卻逗得醉夢泠和醉夢紫捂嘴偷笑。終于,一隻膽大的金翅雀試探着落在醉夢蘭指尖,啄食碎米時,細小的爪子撓得她發癢。

“快看!”醉夢艾突然指着林間驚呼。一隻斑斓的野雉從灌木叢中飛起,絢麗的尾羽劃過天空。籠中剩餘的金翅雀受了驚,撲棱棱飛向天際。醉夢蘭望着遠去的雀兒,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莫不是被吓跑了......”

“未必。”南宮潤輕聲說,目光追随着雀群,“它們記得回家的路。”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素絹,上面畫着簡易的訓雀圖示,“昨日我琢磨到深夜,或許可用這個法子......”他耐心講解着,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得那雙溫柔的眸子愈發清亮。

醉夢蘭認真聽着,偶爾提出疑問,兩人不知不覺間越靠越近。遠處,醉夢香和聶少凱并肩漫步,二姐醉夢甜正與燕子嚴采集野花,八妹醉夢熙已和覓風在林間較起了劍。百鳥林的微風拂過,帶着草木的清香,将歡聲笑語與鳥鳴聲編織在一起,繪就一幅生機盎然的春日畫卷。

正當南宮潤展開素絹講解訓雀訣竅時,忽有陣穿林風卷着槐花簌簌落下。醉夢蘭擡手去接飄落的花瓣,卻見一隻金翅雀猛地俯沖而下,穩穩落在她攤開的掌心裡,喙間還銜着半片嫩綠的槐葉。“回來了!”她驚喜地輕呼,指尖微微發顫,生怕驚走這隻勇敢的小生靈。

南宮潤望着少女眼中迸發的光彩,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雀兒蓬松的羽毛,卻在半空停住——金翅雀突然昂首發出清啼,聲音比往日更顯雀躍。“莫不是在炫耀?”他低笑着收回手,目光卻始終鎖在醉夢蘭泛紅的臉頰上,“看來它想讨姑娘歡心。”

“倒比某些人會哄人。”醉夢紫不知何時晃到近旁,紫色裙擺掃過滿地落葉,發間狐形銀飾随着動作輕晃。她朝南宮潤眨了眨眼,又掏出塊桂花糖塞進醉夢蘭手裡,“喏,賞你的‘小郎君’。”惹得衆人一陣哄笑。

笑聲中,醉夢蘭将糖塊掰碎撒在地上,其餘幾隻金翅雀也紛紛從樹梢飛落。林間光影斑駁,藍衫少女與墨袍公子蹲在草地上,指尖幾乎要碰到一起,卻都專注地看着雀兒啄食。南宮潤忽然想起昨夜在書房,對着《禽經》批注時,總不自覺地将字句與醉夢蘭聯系起來——此刻倒覺得,書中千萬言都不及眼前這幅畫面生動。

“小心!”醉夢熙的喊聲突然從遠處傳來。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隻斑斓山貓正弓着背逼近啄食的雀群。醉夢蘭下意識護住雀籠,南宮潤已迅速脫下外袍罩住雀兒,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山貓被驚得止步,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兩人對峙片刻,終究轉身消失在灌木叢中。

“沒事了。”南宮潤輕聲安撫,這才發現醉夢蘭攥着他衣袖的指尖發白。他想伸手将她鬓邊淩亂的發絲别到耳後,又怕唐突,隻能笨拙地用袖口替她拂去沾在臉頰的草屑。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唯有彼此交錯的呼吸聲,混着林間草木的清香,在暮春的陽光裡發酵成蜜糖般的甜。

山貓離去後的林間,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愈發清晰。醉夢蘭松開攥着南宮潤衣袖的手,才發現掌心已沁出薄汗,耳尖也因方才的驚險泛起紅暈。"讓你見笑了。"她低頭整理被扯皺的裙擺,月藍綢緞上不知何時沾了幾片槐花瓣。

"是我疏忽。"南宮潤将外袍重新披回身上,目光掃過安然無恙的雀籠,懸着的心總算落地。他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帕,猶豫片刻後輕輕拭去她手背沾着的草漬,動作輕柔得仿佛觸碰一件稀世珍寶。這個不經意的舉動驚得醉夢蘭猛地擡頭,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又慌忙錯開。

遠處傳來醉夢泠歡快的叫嚷:"快來瞧!我在溪邊發現了會噴水的奇石!"衆人應聲而去,唯有醉夢蘭和南宮潤留在原地。籠中的金翅雀突然振翅飛起,繞着兩人盤旋兩圈後,落在南宮潤束發的玉簪上,歪着腦袋打量他們。

"看來它們也學會打趣人了。"醉夢蘭望着雀兒,嘴角忍不住上揚。她伸手想要将雀兒哄回籠中,卻見南宮潤突然從懷中掏出個精巧的銀鈴铛。鈴铛上刻着細小的麥穗紋路,與她腕間的銀镯竟是一對。

"方才受驚時掉了枚鈴铛,我...我想着補上。"南宮潤說話時不敢看她,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他小心翼翼地将鈴铛系在雀籠上,金屬相碰發出清脆聲響,驚得金翅雀撲棱棱飛回籠中。

暮色漸濃時,一行人踏上歸途。醉夢蘭坐在馬車裡,望着窗外掠過的景色,手中摩挲着新得的銀鈴。馬車突然颠簸,她下意識抓住車轅,卻聽見車外傳來關切的聲音:"可是不穩?"掀開車簾,正見南宮潤騎着馬與馬車并行,墨色錦袍被風吹起,露出腰間系着的藍雪花香囊——那是她前日随手送他的。

回到醉府時,庭院裡的薔薇在月光下開得正好。醉夢蘭将雀籠挂回檐下,卻發現籠中多了顆圓潤的石子。"許是它們在林子裡撿的。"南宮潤笑着說,目光溫柔得能溺死人。他伸手将她被風吹亂的發絲别到耳後,這次沒有退縮。

遠處傳來醉夢甜喚衆人用晚膳的聲音,夾雜着醉夢熙與覓風的笑鬧。醉夢蘭望着滿院燈火,突然覺得這樣平凡的日子,竟比任何傳奇故事都令人心安。身旁的南宮潤安靜地站着,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疊,如同檐下那對相依的雀兒,在細水長流的歲月裡,慢慢編織着屬于他們的溫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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