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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26 簪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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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回廊下,七妹醉夢紫斜倚雕花欄杆,鬓間春日簪絨輕顫,絨球似沾着晨露般靈動。納蘭京執鎏金暖爐将她攏入懷中,看她眉眼間氤氲的缱绻,指尖不經意拂過那抹紫雲緞裁就的衣袖,惹得檐下風鈴叮咚,驚散一院紛飛的海棠。

春日暖陽斜照繡閣,七妹醉夢紫身着一襲紫雲绡裙,鬓邊簪絨随着輕笑輕晃,絨毛上似凝着晨露的暖意。納蘭京倚在她身側,指尖漫不經心地撫過她發間絨飾,二人眸光交纏,将這一室旖旎春光都釀成了蜜。

暮春的江南總籠着層輕紗般的霧氣,醉府臨湖的九曲回廊蜿蜒在碧水之上,雕花欄杆被晨露浸得發亮。七妹醉夢紫斜倚朱漆廊柱,一襲紫雲緞裙垂落如瀑,衣袂上銀絲繡就的九尾狐紋随着呼吸若隐若現。她指尖繞着鬓邊新換的春日簪絨,那鵝黃絨球綴着翡翠珠子,随着動作輕晃,在她白皙的臉頰投下細碎陰影。

腳步聲由遠及近,納蘭京玄色錦袍上的金線暗紋沾着晨霧,手中鎏金暖爐還冒着袅袅熱氣。見她單薄身影映着朦胧天光,眉峰微蹙:"又貪涼?"話音未落,已将暖爐塞進她懷中,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腰肢。醉夢紫鼻尖萦繞着他身上沉水香與玉蘭混雜的氣息,耳垂發燙,指尖無意識揪着他衣襟:"明明是廊下的風纏着我。"

納蘭京望着她泛着水光的杏眼,喉間溢出輕笑。指腹輕輕摩挲過她鬓邊簪絨,絨毛拂過掌心癢癢的,倒像她變回狐形時蹭人手心的觸感。"這簪子襯得你更像偷溜下凡的小狐狸。"他故意壓低聲音,溫熱呼吸掃過她耳畔,"若不是怕吓壞那些夫子,真想将你藏在書房裡。"

醉夢紫杏眼圓睜,指尖凝成狐爪狀戳向他胸口:"納蘭公子又打趣人!前日書院夫子見你總往醉府跑,都在傳你不思學業沉迷溫柔鄉。"話雖嗔怪,卻不自覺往他懷裡縮了縮,廊外海棠花瓣簌簌落在兩人肩頭,與她鬓間絨球相映成趣。

納蘭京握住她作亂的手,指腹細細描摹她掌心紋路,眼底翻湧着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那便讓他們傳去,我偏要這滿城皆知——"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上她的,"江南最靈動的小狐妖,早已将我的心叼走了。"

話音未落,廊下銅鈴突然叮咚作響,驚起一池漣漪。醉夢紫慌亂擡頭,正撞見漫天紛飛的海棠花雨中,納蘭京眼底倒映的自己,鬓邊簪絨随着心跳輕顫,倒比春日的暖陽還要燙人。

繡閣的湘妃竹簾半卷着,篩下細碎的金芒,将檀木案幾上的《花間集》染成蜜色。七妹醉夢紫蜷在軟榻裡,紫雲绡裙拖曳在地,衣擺上銀線繡的九道狐尾随着晃動泛起微光。她正咬着帕角給絹花綴流蘇,鬓邊的春日簪絨卻不聽話地垂下來,絨球蹭得臉頰發癢,引得她不住輕笑。

"又在做什麼?"納蘭京斜倚着雕花門框,玄色錦袍上的暗紋在陽光下流轉,腰間的和田玉佩撞出清響。他望着榻上人影,眼底泛起漣漪——醉夢紫耳尖因專注染上薄粉,杏眼彎成月牙,倒真像隻偷藏了寶物的小狐狸。

話音未落,醉夢紫已經抱着繡籃蹦起來,紫雲绡裙掃過滿地光斑。"你瞧!"她舉起剛完工的淺紫絹花,指尖還沾着胭脂紅,"明日踏青要戴這個,簪絨配絹花,保準比二姐新裁的襦裙還好看!"尾音帶着狐族特有的嬌俏,鬓邊絨飾跟着輕輕顫動。

納蘭京低笑着接過絹花,故意将簪子别在她發間歪歪斜斜的位置:"這樣才好看。"見她杏眼圓睜要伸手糾正,又躲開她的爪子,"方才在書院聽夫子講《洛神賦》,倒覺得'秾纖得衷,修短合度'這句,說的便是你此刻模樣。"

醉夢紫耳尖瞬間紅透,伸手要搶絹花:"油嘴滑舌!定是又偷懶沒好好讀書!"話雖這麼說,卻不自覺湊近銅鏡,指尖撫過鬓邊新簪的花朵,看它與絨球相映成趣。銅鏡裡,納蘭京含笑的眉眼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拂過頸側:"在我心裡,你比洛水神女還要動人。"

繡閣外忽然傳來八妹醉夢熙爽朗的笑聲,伴随着刀劍相擊的铮鳴。醉夢紫慌忙要起身查看,卻被納蘭京輕輕按住手腕。"由她去吧。"他指尖摩挲着她腕間的銀鈴,那是他上月從波斯商人處尋來的禮物,"難得見小狼女有這般好興緻。"

醉夢紫嗔怪地瞥他一眼,卻沒掙開,任由他将自己重新攏進懷中。陽光透過窗棂爬上兩人交疊的影子,案幾上未寫完的信箋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半行小字:"願為雙飛鳥,比翼共翺翔"。而她鬓邊的簪絨與絹花,正随着兩人相貼的心跳,在春光裡輕輕搖晃。

忽聽得樓下傳來清脆的銅鈴響,原是醉夢泠抱着裝滿花瓣的青瓷罐跑過回廊,粉色襦裙沾着些許水漬,發間珍珠步搖随着步伐叮咚作響。“七姐姐!快來看我新采的薔薇!”九妹的聲音像銀鈴般穿過雕花窗棂,驚得梁上燕兒撲棱棱飛起。

醉夢紫正要起身去迎,卻被納蘭京輕輕按住肩頭。他指尖勾住她一縷青絲,慢條斯理地将散落的發絲繞在簪絨上,“難得清閑,莫要急着走。”溫熱的呼吸掠過耳畔,驚得她耳尖泛起薄紅。窗外的薔薇花枝探進半朵绯色,與她鬓間的鵝黃簪絨相映成趣。

“明日踏青,你當真要與姐妹們瘋跑整日?”納蘭京忽然開口,修長手指仍在把玩那朵絹花,“前些日子見你貪涼受了風,至今咳嗽未愈。”話語裡帶着不易察覺的擔憂,卻被他說得漫不經心。醉夢紫偏頭看他,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心中忽而柔軟,“不過是想多采些花瓣,給母親制香罷了。”

話音未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醉夢紅抱着團雪白的貓兒闖進來,紅色裙裾掃過滿地陽光。“七妹!快幫我瞧瞧,雪球是不是又胖了?”她将貓兒往榻上一放,轉身瞥見納蘭京,眨了眨眼,“喲,納蘭公子也在?莫不是又來偷藏我家小狐狸?”

醉夢紫臉頰發燙,伸手去戳貓兒蓬松的尾巴。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毛茸茸的爪子正巧拍在她鬓邊簪絨上,絨球晃了晃,差點掉下來。納蘭京眼疾手快扶住簪子,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垂,“當心弄壞了這精巧的簪子。”他的聲音低低的,帶着隻有她能聽見的笑意。

醉夢紅見狀咯咯直笑,抱起雪球往門口退去:“不打擾你們啦!明日踏青可别遲到——”話音未落,門外又傳來醉夢熙豪邁的笑聲,伴着刀劍相擊的铮鳴,驚得滿園的鳥兒撲棱棱飛起。醉夢紫望着窗外紛飛的花瓣,忽覺鬓邊簪絨越發溫暖,像是把整個春天都攏在了發間。

窗外忽起一陣穿堂風,将案頭的《花間集》吹得嘩嘩作響,幾頁宣紙打着旋兒飄落在地。醉夢紫正要俯身去撿,納蘭京已先她一步按住紙張,袖口的沉水香混着春日草木氣息漫過來:"當心閃了腰。"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指腹不經意擦過她手背,驚得她耳尖泛起薄粉。

"就會哄人。"醉夢紫别過頭,紫雲绡裙上的銀絲狐紋在陽光下流轉,"前日母親還說你總往醉府跑,莫不是荒廢了課業?"話雖嗔怪,卻不自覺往他身側又挪了半寸,鬓邊簪絨随着動作輕顫,絨毛上凝着的晨露微光,倒像是她藏不住的歡喜。

納蘭京忽然低笑出聲,伸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指尖在簪絨上多停留了半刻:"若能日日見着你,便是考不中狀元又何妨?"話音未落,窗外傳來八妹醉夢熙的嬌叱聲,伴着刀劍相擊的铮鳴——她正與覓風在湖畔練劍,白色勁裝翻飛如蝶,驚起滿池漣漪。

醉夢紫忍不住探身張望,卻被納蘭京輕輕圈在懷中。他下巴抵着她發頂,聲音帶着蠱惑的笑意:"旁人練劍,你隻管看我。"說罷指尖挑起她一縷青絲,将發尾系在簪絨的翡翠珠子上,"這樣,小狐狸就逃不掉了。"

屋内燭火突然搖曳,原是六姐醉夢蘭抱着竹籃進來,藍色襦裙沾着草屑,發間還别着朵未蔫的野花:"七妹,幫我瞧瞧這新制的香囊......"話未說完便瞥見兩人交疊的身影,耳根瞬間紅透,"你們繼續,我、我明日再來!"轉身時竹籃裡的艾草與桂花簌簌掉落,灑了滿地清甜。

醉夢紫又羞又急,伸手去推納蘭京,卻被他順勢握住手腕。窗外的夕陽不知何時爬上了窗棂,将兩人的影子映在屏風上,鬓邊的簪絨與紫雲绡裙都鍍上了層蜜色,恍惚間竟分不清,究竟是春光太盛,還是他眼底的溫柔,灼得人挪不開眼。

忽聞樓下傳來母親林秀琪的呼喚,聲音裹挾着江南特有的軟糯:“紫兒,幫娘看看新釀的桃花釀!”醉夢紫立刻要起身,卻被納蘭京長臂一攬,重新跌回繡枕堆裡。他下颌抵着她發頂,聲音帶着懶洋洋的笑意:“夫人分明是要支開你,好讓我們獨處。”

醉夢紫杏眼圓睜,紫雲绡裙下的狐尾無意識地輕輕擺動,掃過納蘭京的手背,惹得他喉頭微動。“就會胡說!”她伸手去推他,腕間銀鈴發出細碎聲響,“母親最疼我,怎會......”話未說完,窗外飄進二姐醉夢甜清亮的嗓音:“七妹莫急!我替你去嘗釀!”伴随着咯咯笑聲,橙色裙裾掠過廊下,驚得梁間燕雀撲棱棱飛起。

納蘭京趁機将她鬓邊歪斜的簪絨扶正,指尖撫過柔軟的絨毛,忽然想起初見時,她也是這樣耳尖泛紅,九條狐尾在身後不安地晃動。“你姐妹們倒是默契。”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方才六姑娘落荒而逃,這會兒二姐又主動解圍,莫不是都盼着我們......”

“住口!”醉夢紫慌忙捂住他的嘴,卻被他趁機咬住指尖。酥麻的觸感從指尖竄到心口,她的耳朵瞬間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納蘭京!”

門外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緊接着是九妹醉夢泠驚慌的聲音:“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原來是她捧着的花瓣罐不慎打翻,绯色花瓣順着門檻簌簌滾進屋内,與醉夢紫鬓邊的鵝黃簪絨相映成趣。納蘭京望着滿地落花,終于低笑出聲,胸膛的震動透過衣衫傳來,驚得醉夢紫的狐尾蜷成小小一團。

斜陽将窗棂的影子拉長,在二人交疊的身影上織出細密的金線。醉夢紫望着他眼底流轉的笑意,忽然覺得,這江南的春天,怕是都不及他眼中的溫柔,将她整個人都泡得發軟發甜。

正當醉夢紫又羞又惱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竹闆聲。尋聲望去,隻見身着素蘭色衣衫的覓如正踮着腳,小心翼翼地往窗内張望,發間的銀步搖随着動作輕輕晃動。她身旁的洛君則紅着臉,手中緊緊攥着剛編好的草環,欲言又止。

"七姐姐,我們......我們采了些野花。"覓如怯生生地開口,像隻受驚的小老鼠般往洛君身後縮了縮,"想着明日踏青,你或許能用得上......"話音未落,洛君便将草環遞了過來,草葉間還夾雜着幾朵含苞待放的野薔薇。

醉夢紫正要起身去接,納蘭京卻先一步取過草環,指尖随意撥弄着草葉:"編得倒是精巧。"他挑眉看向洛君,"不過比起某人給心上人準備的禮物,還差些火候。"說着,從袖中掏出個錦盒,打開竟是一支鑲着紫水晶的銀簪,與醉夢紫鬓邊的簪絨相得益彰。

醉夢紫望着那支簪子,臉頰瞬間滾燙。紫雲绡裙下的狐尾輕輕卷起,又迅速放下。"誰、誰要你的東西!"她嗔怪着伸手去搶,卻被納蘭京輕松避開。錦盒在他手中靈活翻轉,引得窗外的覓如和洛君都忍不住笑出聲。

"紫兒!快來幫娘選踏青的布料!"樓下再次傳來母親的呼喚。這次醉夢紫掙脫開納蘭京的懷抱,卻在起身時不小心踩到裙擺。千鈞一發之際,納蘭京穩穩扶住她,指尖擦過她腰間,驚得她渾身一顫。

"走路還是這麼冒失。"納蘭京低聲輕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明日踏青,可要緊緊牽着我的手。"醉夢紫擡眼望去,正撞見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溫柔,仿佛要将她溺斃在這春日的暖陽裡。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将鬓邊的簪絨吹得微微顫動,帶着絨毛特有的暖意,暈染了整個江南的春天。

正鬧着,雕花木門“吱呀”輕響,身着青色襦裙的醉夢青執一卷書款步而入。她發間碧玉簪随着步伐輕顫,蛇尾在裙裾下若隐若現,眉間卻籠着幾分愁緒:“七妹,你可見過爹爹的《論語集注》?方才學堂裡小公子們吵着要背書,遍尋不見。”

醉夢紫正要起身幫忙翻找,納蘭京已先一步從書案下抽出半卷泛黃的書冊,指尖不經意掠過她垂落的發絲:“可是這本?方才取《花間集》時瞧見的。”醉夢青見狀,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接過書時目光掃過二人交疊的影子:“倒勞煩納蘭公子了,隻是莫要将我這小妹教得隻顧着看閑書。”

“二姐還說我!”醉夢紫臉頰發燙,紫雲绡裙上的銀絲狐紋在陽光下泛起漣漪,“前日我分明瞧見你與何公子在畫舫上,他給你念的可也是《論語》?”話音未落,醉夢青耳尖驟紅,蛇尾在裙下猛地一擺,打翻了案頭青瓷瓶。清水漫過宣紙,暈開半朵未幹的海棠。

納蘭京低笑着取過帕子擦拭桌面,指尖在水漬上畫出歪扭的狐形:“青姑娘莫惱,紫兒這是吃醋了。”他故意将“紫兒”二字咬得極重,惹得醉夢紫羞得抓起軟墊砸過去,卻被他輕松握住手腕。繡閣内一時笑語盈盈,驚得梁間燕子撲棱棱掠過雕花窗棂。

此時樓下傳來醉夢甜清亮的吆喝:“桃花釀開封啦!晚了可就嘗不到頭茬兒香!”話音未落,穿亮黃色衣衫的覓佳便風風火火跑過回廊,發間的金步搖撞出清脆聲響:“等等我!李郎說要比試誰先喝到!”她身後跟着大力士李屹川,雖滿臉無奈,腳步卻緊随着心上人。

醉夢紫望着窗外熱鬧的身影,唇角不自覺上揚。納蘭京趁機将新得的紫水晶簪别進她發間,與鵝黃簪絨相映成趣,輕聲道:“明日踏青,定要讓這江南春色,都襯不出你的美。”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驚得她九條狐尾在裙下輕輕晃動,将滿室春光都攪成了蜜糖般的甜。

正當屋内氣氛甜膩時,“哐當”一聲巨響驚得梁上灰雀四散。八妹醉夢熙踹開半掩的雕花門,白色勁裝沾滿草屑,腰間長刀還在嗡嗡作響。她身後跟着氣喘籲籲的覓風,素色外袍被樹枝勾出幾道口子,卻仍小心翼翼捧着個油紙包:“七姐!京哥兒!城南新開的糖畫攤兒,我們特意繞路帶了......”

“少打岔!”醉夢熙橫了眼心上人,狼尾不耐煩地甩動,掃落案頭幾片海棠花瓣。她轉頭對上醉夢紫含笑的杏眼,耳尖瞬間泛紅,别開臉嘟囔道:“就順路買的,誰特意......”話未說完,納蘭京已眼疾手快取過油紙包,展開竟是隻栩栩如生的銀狐糖畫,在陽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倒是有心。”納蘭京挑眉看向醉夢紫,将糖畫輕輕别在她發間簪絨旁,“小狐狸配銀狐,倒比水晶簪還襯你。”醉夢紫臉頰發燙,九條狐尾在裙下悄悄纏上他的腳踝,卻被醉夢熙突然湊近的大嗓門驚得松開:“明日踏青去栖霞山,我和覓風探過路了,漫山遍野都是野杜鵑!”

她邊說邊比劃,長刀在空氣中劃出淩厲弧線,驚得窗外正探頭的覓媛縮了縮脖子。這位穿金色衣衫的猴族少女倒挂在屋檐下,尾巴卷着廊柱晃悠:“八姐又在吹牛!前日是誰被野兔吓得摔進泥坑?”話音未落,一顆杏仁從屋内精準砸中她額頭,正是醉夢紅倚在窗邊,指尖還沾着杏仁碎屑,懷中白貓正懶洋洋地舔爪子。

“都别鬧了!”母親林秀琪的聲音從樓下飄來,帶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嗔怪,“紫兒,幫娘看看這匹湘繡絹布,配你那紫雲裙可好?”醉夢紫應了聲,剛要起身,卻被納蘭京輕輕按住。他指尖撫過她鬓邊糖畫,在絨毛與糖絲間流連:“不急,先讓我瞧瞧,是糖狐狸甜,還是你甜。”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爆發出一陣哄笑。醉夢泠捧着裝滿花瓣的木盆躲在樹後,粉色襦裙沾着水漬,正和躲在假山後的覓瑤擠眉弄眼。遠處湖邊,醉夢香與聶少凱并肩而立,黃色裙擺被風吹起,驚得垂釣的醉夢艾失手将魚竿甩進湖裡,惹來蘇晚凝手忙腳亂地打撈。

春光透過雕花窗棂,在醉夢紫的紫雲裙上灑下斑駁金影。她望着滿屋笑鬧的親人和心上人眼底的溫柔,忽覺鬓邊簪絨的暖意,早已順着血脈漫遍全身,将這江南的春天都釀成了化不開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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