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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31 溫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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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紫竹林中,七妹醉夢紫倚着斑駁竹影小憩,淡紫色紗衣被晚風掀起細浪。納蘭京執一卷詩書坐在石案旁,指尖撫過青玉硯台,忽見沉睡的戀人睫毛輕顫,似墜入绮夢,遂取銀壺注入清泉,以松煙墨細細研磨,待那墨香漫開時,忽見硯中倒映出她唇角含笑的模樣,方知寒夜溫硯,不及心上人影動人。

暮色漫過雕花木窗時,七妹醉夢紫绾着紫藤步搖倚在軟榻上,淺紫襦裙垂落滿地流霞。納蘭京于案前輕旋羊脂玉硯,将溫好的雪水緩緩注入硯池,看松煙墨在水中暈開如墨梅,忽而聽得身後傳來狐尾掃過錦緞的窸窣,回頭正撞見她揉着睡眼遞來的半塊桃花酥,硯中未幹的墨痕倒映着兩人相視而笑的眉眼。

暮春的紫竹林籠着一層薄霧,新筍破土的脆響混着竹葉沙沙聲,在宛城西子湖畔織成細密的網。醉夢紫斜倚着株百年老竹,淡紫色廣袖襦裙垂落如瀑,繡着銀絲卷雲紋的裙擺上,零星綴着的夜明珠在暮色裡泛着微光。她白玉般的足踝半露,月白绫襪上繡着九尾狐圖騰,随着晚風輕晃的銀鈴腳鍊發出細碎聲響。

"又偷跑出來偷懶。"清潤男聲驚破靜谧。納蘭京踏着滿地紫影走來,玄色錦袍繡着金線雲紋,腰間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輕撞,墨發束在白玉冠中,眉間一點朱砂痣襯得鳳眼愈發多情。他望着美人微蹙的黛眉,眼底笑意漫開——醉夢紫睫毛輕顫,蝶翼般的陰影在眼下投出小片溫柔,鼻尖沾着的竹葉随着呼吸輕顫,活脫脫一隻偷睡的小狐狸。

石案上青玉硯台泛着冷光,納蘭京執起鎏金鑲玉的銀壺,将溫好的雪水緩緩注入。松煙墨在水中暈開時,醉夢紫突然嘤咛一聲,九尾狐尾從廣袖中探出,毛絨絨的紫尾掃過他手背。"硯台冰得很。"她嘟囔着翻了個身,卻伸手拽住他的袖口,"給我暖手。"

納蘭京無奈放下銀壺,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她微涼的指尖:"前兒不是說要學寫《紫竹林賦》?"見她撇了撇嘴,又從袖中掏出枚蜜餞果子,"寫完就給你。"醉夢紫霎時來了精神,狐耳從烏發間探出,粉嫩嫩地抖了抖:"當真?"

硯中墨痕漸濃,倒映着兩人相觸的指尖。醉夢紫歪頭盯着硯台裡的墨梅,忽然道:"你說...墨香好,還是我的尾巴香?"話音未落,九尾已将他整個人纏住,帶着鈴蘭香的絨毛拂過他耳畔。納蘭京耳尖泛紅,輕敲她額頭:"胡鬧。"卻将她摟得更緊,任紫尾在兩人周身纏成溫柔的繭。

遠處傳來晚鐘,驚起林間白鹭。醉夢紫倚在他肩頭,望着硯中逐漸凝固的墨色:"其實...寒夜溫硯什麼的,比不上..."她忽然狡黠一笑,狐尾卷走案上蜜餞,"比不上納蘭公子親手喂的糖。"

暮色像被揉碎的胭脂,順着雕花木窗的菱格紋淌進醉府西閣。檐角銅鈴在穿堂風裡輕輕搖晃,驚落幾片沾着夕陽的紫藤花瓣,正飄落在七妹醉夢紫蜷着的狐尾上。她歪倚在湘妃竹軟榻上,淺紫色齊胸襦裙鋪散如流霞,繡着銀絲暗紋的披帛松松繞在臂彎,紫藤步搖随着動作輕晃,垂落的珠串在暮色裡泛着溫潤的光。

案前,納蘭京執起羊脂玉硯輕輕轉動,指尖撫過硯台邊緣雕刻的纏枝蓮紋。溫好的雪水注入硯池時騰起薄霧,松煙墨入水的刹那,如墨梅在寒潭中次第綻放。他正凝神看着墨色暈染,忽聽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醉夢紫裹着狐尾翻了個身,九尾在錦緞上掃出細碎的聲響,像極了她偷溜進廚房偷吃糕點時的模樣。

"又在弄你的寶貝硯台。"她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狐耳從烏發間支棱起來,粉嫩嫩地抖了抖。納蘭京回頭時,正撞見她揉着惺忪睡眼,皓白的指尖捏着半塊桃花酥遞過來,"分你一半,就當賠罪。"酥皮上還沾着幾星胭脂紅,不知是餡料染的,還是她唇角蹭到的。

納蘭京擱下銀壺,垂眸望着她眼底還未散盡的霧氣。醉夢紫歪着頭,淺紫色襦裙滑落些許,露出一截凝雪似的肩頭,九尾狐尾不安分地卷住他的手腕,毛茸茸的觸感帶着體溫:"小氣鬼,我特意留的。"話雖這麼說,卻又往他手裡塞了塞。

硯池中未幹的墨痕映着兩人的倒影,納蘭京忽然輕笑出聲,伸手抹去她臉頰上沾着的酥皮碎屑:"到底是誰小氣?前兒偷拿我珍藏的端硯磨桂花蜜,這會兒倒會哄人了。"醉夢紫耳尖泛紅,狐尾猛地收緊,卻見他已經将半塊桃花酥咬下,甜香混着墨香在唇齒間漫開,"唔...比墨汁甜多了。"

窗外的暮色愈發濃重,最後一縷夕陽掠過醉夢紫耳尖的絨毛,将兩人相視而笑的眉眼染成溫柔的琥珀色。

暮色如潑灑的紫漆,順着雕花木窗的冰裂紋緩緩滲進屋内,将檀木屏風上的鴛鴦戲水圖染成暗金色。醉夢紫蜷在軟榻上,九條蓬松的狐尾交疊成絨毯,淺紫襦裙上的銀絲流雲紋在昏暗中若隐若現,腕間的紫水晶镯子随着翻身動作輕碰,發出清泠聲響。她半睜着含霧的杏眼,發間的紫藤步搖垂落的珍珠流蘇掃過泛紅的臉頰,像偷嘗了桃花釀的小狐狸。

"硯台該涼了。"她突然呓語般開口,狐耳随着話音輕輕顫動。納蘭京手中的銀壺懸在半空,羊脂玉硯裡的墨色正化作氤氲的霧霭。他擡眼望去,見醉夢紫撐着胳膊支起身子,藕荷色抹胸下露出半截瑩白的脖頸,發絲淩亂卻更添幾分慵懶,手裡捏着的桃花酥碎屑簌簌落在狐尾上。

"就知道你惦記着。"納蘭京擱下銀壺,指尖拂過硯台邊緣凝結的墨珠。他故意闆起臉,卻在觸及她濕漉漉的目光時,心底泛起柔軟的漣漪——醉夢紫歪着頭,睫毛上還沾着未消散的睡意,粉唇微微嘟起,像極了被冷落的幼獸。

九尾狐尾突然如紫色浪潮席卷而來,纏住他執筆的手腕。"明明是你冷落我。"醉夢紫晃着晃悠悠的身子湊近,發間鈴蘭香混着桃花酥的甜膩氣息撲面而來,"從巳時磨到申時,硯台都能養魚了。"她指尖輕點硯池,濺起的墨珠正巧落在納蘭京的衣襟上,暈開一朵小小的烏雲。

納蘭京望着她狡黠的笑靥,忽然想起初見那日,也是這般被她攪亂一池春水。他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卻順勢将人摟入懷中,九尾狐尾自然而然地纏上他的腰。"那狐仙大人想如何?"他的聲音低沉,帶着蠱惑的意味,"罰我把這半塊桃花酥吃完?"

醉夢紫眼底閃過笑意,狐尾卷着酥餅塞進他嘴裡,自己則咬着另一端。酥皮在齒間碎裂的瞬間,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纏。窗外的暮春晚風卷起紗簾,将硯中未幹的墨痕吹成連綿的山脈,倒映着相擁的身影,宛如一幅未完成的丹青。

暮色如胭脂染透窗棂,西閣檐角的銅鈴在晚風裡輕輕搖晃,驚落幾瓣沾着夕陽餘晖的紫藤花。醉夢紫蜷在湘妃竹軟榻上,九條蓬松的狐尾交疊成紫色絨毯,淺紫襦裙上銀絲繡就的流雲紋随着她的動作泛着微光。發間的紫藤步搖垂落珍珠流蘇,随着她歪頭的動作輕晃,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像極了偷喝了桃花釀的小狐狸。

納蘭京執起羊脂玉硯輕輕轉動,指尖撫過硯台邊緣雕刻的纏枝蓮紋。溫好的雪水注入硯池時騰起薄霧,松煙墨入水的刹那,如墨梅在寒潭中次第綻放。他正凝神看着墨色暈染,忽聽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醉夢紫裹着狐尾翻了個身,九尾在錦緞上掃出細碎的聲響,像極了她偷溜進廚房偷吃糕點時的模樣。

“又在弄你的寶貝硯台。”她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狐耳從烏發間支棱起來,粉嫩嫩地抖了抖。納蘭京回頭時,正撞見她揉着惺忪睡眼,皓白的指尖捏着半塊桃花酥遞過來,“分你一半,就當賠罪。”酥皮上還沾着幾星胭脂紅,不知是餡料染的,還是她唇角蹭到的。

納蘭京擱下銀壺,垂眸望着她眼底還未散盡的霧氣。醉夢紫歪着頭,淺紫色襦裙滑落些許,露出一截凝雪似的肩頭,九尾狐尾不安分地卷住他的手腕,毛茸茸的觸感帶着體溫:“小氣鬼,我特意留的。”話雖這麼說,卻又往他手裡塞了塞。

硯池中未幹的墨痕映着兩人的倒影,納蘭京忽然輕笑出聲,伸手抹去她臉頰上沾着的酥皮碎屑:“到底是誰小氣?前兒偷拿我珍藏的端硯磨桂花蜜,這會兒倒會哄人了。”醉夢紫耳尖泛紅,狐尾猛地收緊,卻見他已經将半塊桃花酥咬下,甜香混着墨香在唇齒間漫開,“唔...比墨汁甜多了。”

醉夢紫聞言眼睛一亮,九條狐尾歡快地晃了晃,忽然從軟榻上坐起來,淺紫襦裙下的足踝踩着繡鞋輕點地面,幾步蹦到案前。她探身望着硯台裡漸漸濃稠的墨汁,發絲垂落掃過納蘭京的手背,帶着鈴蘭的香氣:“那用這墨寫首詩,把我寫得比桃花酥還甜好不好?”

納蘭京望着她亮晶晶的杏眼,心中泛起絲絲暖意。他擡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垂:“寫你?怕是用盡天下墨,也描不出狐仙大人半分靈動。”話落,見她臉頰愈發绯紅,九尾狐尾卻得意地在身後掃來掃去,像極了得到誇獎的孩童。

雕花窗棂外,最後一抹夕陽被夜色蠶食殆盡,檐角燈籠次第亮起,橘色光暈透過窗紙,在屋内投下朦胧的漣漪。醉夢紫忽然從軟榻上彈起,九條狐尾蓬松如炸開的紫霞,淺紫襦裙的廣袖掃過案幾,驚得硯中墨汁晃出細碎的漣漪。“快看!”她拽着納蘭京的衣袖,杏眼亮晶晶地望着窗外,“七姐和南宮公子在放荷燈!”

順着她指尖望去,西子湖面上飄來點點柔光,六姐醉夢蘭一身靛藍襦裙立在畫舫船頭,發間銀飾随着動作輕響。身旁的南宮潤正将一盞繪着并蒂蓮的荷燈放入水中,燭火映得兩人臉龐溫柔而缱绻。醉夢紫的狐耳動了動,語氣裡帶着幾分羨慕:“每次見六姐,都覺得他們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納蘭京執起狼毫,沾了沾硯中濃墨,忽然在宣紙上勾勒幾筆。醉夢紫好奇地湊過去,見紙上漸漸浮現出兩隻交頸的狐狸,一隻毛色如紫緞,一隻墨色似夜,周圍點綴着盛放的桃花。“我們也在畫裡。”他筆尖輕點,為狐眼添上兩點金芒,“而且比荷燈更鮮活。”

醉夢紫的尾巴悄悄纏上他的腰,臉頰幾乎要貼上他的肩膀:“那你要把我們畫進詩裡!”說話間,她發間的紫藤步搖垂落的珍珠輕輕晃蕩,蹭得納蘭京脖頸發癢。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狡黠一笑,九條狐尾同時揚起,将案上的宣紙、硯台統統圈在懷中。“不過要先答應我——”她歪着頭,鼻尖幾乎要觸到他的,“寫完詩要陪我去偷摘西府海棠,八姐說後山的花開得正好!”

納蘭京望着她眼底跳動的狡黠,無奈又寵溺地歎了口氣。筆尖懸在半空,卻順勢在她鼻尖點了個墨點:“小狐狸又想闖禍。”話音未落,醉夢紫已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狐尾一卷,将他手中的筆奪下,在宣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個“紫”字:“我也要學寫詩,就寫...就寫納蘭公子的硯台裡,藏着會偷糖吃的小狐狸!”

夜風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進窗棂,将燭火吹得明明滅滅。醉夢紫忽然從狐尾堆裡探出腦袋,發間紫藤步搖随着動作輕晃,垂落的珠串在她鎖骨處投下細碎陰影。"你聽!"她赤着足跳下床榻,淺紫襦裙掃過青磚,九條狐尾蓬松如炸開的煙花,"是二姐的梆子聲!"

果不其然,遠處傳來清脆的梆子三響,混着二姐醉夢甜軟糯的吆喝:"桂花糖糕—— freshly made桂花糖糕——"納蘭京擱下狼毫,見醉夢紫已經扒着雕花窗往外張望,耳垂上的紫水晶墜子跟着晃動。"每次聞到這個香味,就想起小時候和姐妹們搶糖糕的日子。"她轉身時眼尾含笑,唇角還沾着方才桃花酥的碎屑,"那時候八姐總說要留着肚子闖蕩江湖,結果搶得比誰都兇。"

納蘭京取過帕子要擦她嘴角,卻被她靈巧躲開。醉夢紫的狐尾突然纏住他手腕,毛茸茸的觸感帶着體溫:"走嘛,我們去買糖糕!"說着拽着他就往門外跑,淺紫廣袖掠過案幾,帶起的風将未幹的詩稿掀得嘩嘩作響。

兩人穿過九曲回廊時,正撞見九妹醉夢泠提着竹籃迎面走來。少女粉衣上繡着銀線魚尾紋,發間别着水藍色的珠花,見到他們立刻眼睛一亮:"七姐!納蘭公子!這是我剛從湖裡撈的鮮藕,晚上讓娘給我們做糖藕吃!"她踮起腳尖往遠處張望,"二姐的糖糕攤子就在前面,我也去買兩塊!"

醉夢紫拉着納蘭京拐過月洞門,就見湖畔柳蔭下,醉夢甜正踮着腳給食客遞糖糕。橙衣少女鬓邊别着金燦燦的絨花,案闆上摞着剛出鍋的糖糕,蒸騰的熱氣裹着桂花香撲面而來。"七妹!"醉夢甜眼尖瞧見他們,立刻笑着招手,"來嘗嘗新做的糖糕,這次放了雙倍的桂花蜜!"

醉夢紫松開納蘭京的手,像隻歡快的小狐狸般蹦跳過去。納蘭京望着她雀躍的背影,唇角不自覺上揚。夜風拂過他玄色錦袍,帶着少女發間的鈴蘭香,混着糖糕的甜膩與湖水的清冽。他忽然覺得,這樣平凡瑣碎的日子,倒比任何詩詞都要動人。

糖糕攤子前,醉夢紫踮腳去夠案闆上熱氣騰騰的竹屜,九條狐尾不受控地在身後搖成紫色絨霧。醉夢甜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膀:“當心碰翻蒸籠!”橙衣少女指尖捏着塊裹滿桂花蜜的糖糕,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先說好,這次可不許用狐尾偷拿。”

“二姐最偏心!”醉夢紫鼓着腮幫子,杏眼卻直勾勾盯着糖糕,淺紫襦裙上的銀絲流雲紋随着扭動的身子泛着微光。忽然她餘光瞥見遠處一抹白色身影——八妹醉夢熙正背着長劍,與覓風并肩走來。狼女的白色勁裝沾着草屑,發間束着的紅綢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腰間佩刀在燈籠下泛着冷光。

“八姐!”醉夢紫像隻撒歡的小獸般撲過去,狐尾順勢卷走醉夢甜手裡的糖糕。醉夢熙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虎口處習武留下的薄繭輕輕擦過她的皮膚:“又偷吃東西,當心被納蘭公子寫成貪吃狐。”她挑眉看向納蘭京,後者正将碎銀放進醉夢甜的竹籃,玄色錦袍袖口繡着的金線雲紋在夜色中若隐若現。

覓風從袖中掏出塊油紙包着的點心,遞給醉夢泠:“湖裡新打的菱角,讓嬸子做了菱角酥。”九妹粉衣上的銀線魚尾紋随着接點心的動作輕輕晃動,發間水藍色珠花與湖面倒影相映成趣。醉夢紫咬了口糖糕,忽然指着遠處驚叫:“快看!是大姐和聶公子!”

衆人順着她指尖望去,湖畔畫舫上,醉夢香身披明黃披風倚着雕欄,豹紋發帶束起的長發随風揚起。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聶少凱正将件裘衣披在她肩上,燭火映得兩人輪廓溫柔。醉夢甜突然輕哼一聲:“就會在人前秀恩愛。”嘴上這麼說,卻偷偷往竹籃裡多裝了幾塊糖糕。

納蘭京望着醉夢紫吃得滿臉桂花蜜的模樣,袖中取出帕子卻被她躲開。“别擦!”她狡黠一笑,狐尾卷着半塊糖糕伸到他嘴邊,“要吃一起吃。”夜風掠過湖面,将她發間鈴蘭香、糖糕甜香與墨香攪作一團。遠處傳來醉夢艾銀鈴般的笑聲——三姐正追着蘇晚凝讨要新寫的情詩,綠色襦裙沾滿草地的露水,宛如林間最靈動的玉兔。

正當衆人笑鬧時,湖面突然泛起細碎漣漪。九妹醉夢泠的銀線魚尾紋裙擺無風自動,她突然指着湖心驚呼:“是四姐!”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醉夢青身着青色紗衣立在一葉扁舟上,墨發垂落如瀑,發間蛇形玉簪泛着冷光。書生何童笨拙地搖着船槳,船身左右搖晃,驚得岸邊的鴨子撲棱棱飛起。

“何公子又要落水了!”醉夢熙笑得前仰後合,白色勁裝下的佩劍跟着叮當作響。話音未落,何童果然腳下一滑,撲通栽進湖裡。醉夢青無奈地歎了口氣,蛇尾在水中輕輕一卷,将渾身濕透的書生拎回船上,青色衣袖拂過水面,蕩開一圈圈帶着水光的漣漪。

“讓開讓開!”爽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虎妞穿着橙色短打,肩頭扛着比她還高的竹竿,拽着二寶大步走來。竹竿上挑着剛摘的枇杷,黃澄澄的果子在夜色裡像一串小燈籠。“嘗嘗後山的枇杷,甜得很!”她随手抛給醉夢紫兩個,轉頭又朝畫舫上的醉夢香喊,“大姐!給聶公子也帶些!”

醉夢紫咬開枇杷,金黃的汁水濺在淺紫襦裙上。她慌忙用狐尾去擦,卻被納蘭京握住手腕。“别動。”他從袖中取出繡着并蒂蓮的帕子,輕輕拭去她指尖的汁液,“再弄髒,又要說我硯台裡的墨能染衣服了。”

這時,遠處傳來梆子聲與悠揚的笛聲。醉夢甜突然眼睛一亮:“是燕子嚴!他帶着新曲子來了!”隻見身着月白衣衫的男子抱着竹笛穿過回廊,笛聲婉轉,驚起滿樹栖鴉。醉夢甜的橙衣随着奔跑揚起,鬓邊絨花微微顫動,宛如振翅欲飛的金雀。

夜色漸深,西子湖畔燈火如星。醉夢紫倚在納蘭京肩頭,九條狐尾将兩人裹成溫暖的繭。她望着姐妹們嬉笑打鬧的身影,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喂,把今晚寫進詩裡好不好?就寫...寫有隻小狐狸,在糖糕香和墨香裡,遇見了最想留住的月亮。”

納蘭京低頭,見她眼中映着漫天燈火,比任何詩句都動人。他執起她的手,在掌心輕輕畫了個圈:“好。不過要加上,這隻小狐狸偷藏了整片江南的溫柔。”

湖畔夜風忽急,吹得岸邊垂柳如綠煙翻湧。醉夢紫的九條狐尾本能地豎起,淺紫襦裙上的銀絲流雲紋在燈籠下流轉生輝。她突然拽住納蘭京的袖口,狐耳警惕地轉動:“有腳步聲!”

話音未落,穿素蘭色衣裳的覓如從月洞門轉出,身後跟着洛君。鼠女發間别着的夜明珠發簪輕輕搖晃,照亮她懷中鼓鼓囊囊的布袋。“可算找到你們了!”覓如喘着氣掀開布袋,露出裡頭剛烤好的栗子,“小加加和劉阿肆在烤架旁打起來了——為了争誰撒的鹽更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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