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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37 熏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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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過雕花窗棂時,七妹醉夢紫正倚着鎏金熏籠,素手輕撫狐尾上的紫水晶流蘇。檀木炭火将繡着并蒂蓮的織錦軟毯烘得暖意融融,忽聞回廊傳來熟悉的環佩輕響,擡眸便見納蘭京寬袖拂落檐角星子,指尖還捏着她最愛的芙蓉酥,眸光溫柔得能化了滿室月色。

紗帳垂落,夜倚熏籠的七妹醉夢紫将披帛裹緊些,紫色衣袂垂落在鎏金獸足爐邊,袅袅暖香纏繞着她蓬松的狐尾。正對着銅鏡簪花時,忽聽得環佩叮當,戀人納蘭京推門而入,掌心還握着一盞新煮的桂圓羹,眉目含笑地喚她早些歇下。

暮春的雨絲裹着晚香玉的甜膩滲進窗棂,醉夢紫蜷在鎏金螭紋熏籠旁,九條狐尾如紫绡織就的雲堆在織錦軟毯上。她素白指尖繞着尾尖的紫水晶流蘇,看火光在獸足爐的錾刻纏枝蓮紋上跳躍,忽聽得窗外的雨簾裡傳來熟悉的環佩叮咚。

檐角青銅風鈴突然齊齊震顫,碎玉般的聲響中,納蘭京玄色廣袖沾着雨珠挑開湘妃竹簾。少年眉目如畫,腰間羊脂玉墜随着步伐輕晃,深紫色錦袍上暗繡的纏枝蓮紋在燭火下泛着微光。他發間束着的紫晶發冠與醉夢紫尾飾遙相呼應,指尖還捏着油紙包好的芙蓉酥,糖霜沾在白玉般的指尖。

"又在對着熏籠發呆?"納蘭京将油紙包塞進她懷中,帶着雨意的手指擦過她泛紅的耳尖,"宛城最有名的芙蓉齋,排了半柱香才買到。"他随手取過檀木梳,替她绾起散落的發絲,發間紫藤香與他袖中沉水香交融成纏綿的氣息。

醉夢紫咬了口酥脆的芙蓉酥,糖霜沾在唇角。納蘭京忽然俯身,溫熱的指腹擦過她唇畔:"小饞貓。"她耳尖的絨毛微微顫動,九條狐尾不安地在軟毯上掃來掃去,"就知道你又拿我打趣。"

"哪敢?"納蘭京輕笑,将她裹着狐裘的手貼在自己掌心焐着,"明日城郊的紫藤花瀑開得正好,帶你去看?"他說話時眼尾微揚,長睫在眼下投出細密的影,"再叫人備上溫酒,你最愛的糖漬青梅..."

話音未落,醉夢紫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腰間的玉墜:"上次說好去湖心亭,結果你被府上叫回去處理生意,害我白等了兩個時辰。"她鼓着腮幫子,尾尖的紫水晶流蘇随着動作輕晃,"這次若再失約,就罰你..."

"罰我往後日日給你買芙蓉酥,陪你看盡江南四時花。"納蘭京握住她作亂的手,低頭在她指尖落下一吻,燭火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窗紙上,與雨聲裡搖曳的紫藤花影糾纏成朦胧的畫。

春夜的月光如同揉碎的銀箔,透過窗棂間的冰裂紋花格,在醉夢紫的紫色羅裙上灑下細碎光斑。她半倚在鎏金獸足熏籠旁,九條蓬松的狐尾慵懶地舒展在繡着并蒂蓮的織錦軟毯上,尾尖的紫水晶流蘇随着呼吸輕輕晃動。紗帳低垂,将暖融融的霧氣攏在床榻間,檀木碳火在熏籠中發出細微的噼啪聲,混着龍腦香,萦繞在她鬓邊新摘的晚香玉上。

醉夢紫對着銅鏡,指尖捏着一支珍珠步搖,正猶豫該簪在何處。忽然聽見回廊傳來熟悉的環佩叮當,她耳尖的絨毛不自覺地動了動,鏡中映出檀木門被推開的刹那——納蘭京玄色廣袖上還沾着夜露,腰間的羊脂玉墜随着步伐輕撞,深紫色錦袍上暗繡的雲紋在燭火下若隐若現。他素來束得一絲不苟的發冠此刻松了幾分,幾縷墨發垂在如玉的臉頰旁,手中卻穩穩托着一盞青瓷碗,氤氲熱氣裹着桂圓與紅棗的甜香撲面而來。

"怎麼還在折騰?"納蘭京挑眉,将桂圓羹擱在矮幾上,長指劃過她散落的發絲,"子時都過了,明日還要去畫舫聽曲兒呢。"他說話時,眼尾的笑意彎成月牙,帶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溫潤,卻又在看向她時染上幾分縱容。

醉夢紫轉身時,狐尾調皮地掃過他手背,紫裙上的暗紋随着動作流轉如星河:"你倒還記得?前兒個八妹還笑話我,說納蘭公子應酬忙,早把這約定抛到九霄雲外了。"她故意闆起臉,可耳尖泛紅的絨毛卻出賣了真實心緒。

納蘭京低笑一聲,執起青瓷碗,舀起一勺桂圓羹吹涼:"嘗嘗?特意讓廚房加了你喜歡的玫瑰醬。"他遞到她唇邊時,指節修長如玉,腕間的紫檀手串蹭過她衣袖,"明日卯時三刻,我親自來接你。若是八妹不信,便讓她同去做個見證。"

醉夢紫含住瓷勺,桂圓的清甜混着玫瑰香氣在舌尖散開。她望着納蘭京專注的眉眼,看他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擦去唇角的湯汁,忽然覺得這春夜的暖意,比熏籠裡的炭火更熨帖人心。九條狐尾在身後歡快地卷成一團,将散落的珍珠步搖輕輕托起,倒映在銅鏡裡,宛如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

更漏聲在檐角的銅鈴間輕輕搖晃,醉夢紫蜷在熏籠旁,九條狐尾如流動的紫雲堆疊在茜紗帳内。鎏金獸足爐吞吐着龍腦香,将她淺紫色鲛绡裙裾染成霧霭般的朦胧,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垂落,在跳動的燭火裡折射出細碎的光。銅鏡映出她半垂的眉眼,素手捏着銀簪欲将新摘的白蘭花别于鬓邊,卻總被狐尾不經意掃落。

忽有環佩叮咚刺破夜的靜谧,醉夢紫耳尖的絨毛瞬間豎起。檀木門推開時帶起一陣晚風,卷着納蘭京袖間的沉水香。少年玄色錦袍上金線繡的雲紋在月光下流轉,腰間的羊脂玉墜輕撞,發冠上的紫晶墜子随着步伐晃動,與她尾飾遙相呼應。他掌心捧着的青瓷碗還冒着熱氣,桂圓與紅棗的甜香混着玫瑰醬的芬芳,在暖房裡漫開。

“又在和簪子較勁?”納蘭京輕笑,将桂圓羹擱在海棠紋矮幾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接住險些滑落的白蘭花,“這花襯你耳尖的絨毛倒好看。”他說話時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長睫在眼下投出細密的影,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泛紅的耳垂。

醉夢紫賭氣似的别過臉,狐尾卻不受控地纏上他手腕:“明日畫舫之約,可不許再被商會的人叫走。上次七姐的茉莉糕,我替你挨了多少打趣。”她尾尖的紫水晶流蘇輕輕搖晃,在他手背掃出酥癢的觸感。

納蘭京執起瓷勺,舀起裹着玫瑰醬的桂圓遞到她唇邊:“張嘴。”見她猶猶豫豫的模樣,又補上一句,“八妹和覓風也會去,說是要在船上比試刀法。”看着她含住瓷勺時微微發亮的眼睛,他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醬汁,“等看過紫藤花瀑,再陪你去芙蓉齋買十盒芙蓉酥。”

醉夢紫咀嚼着甜軟的桂圓,忽然覺得檀木熏籠裡的炭火都不及此刻心間的暖意。她九條狐尾歡快地在身後翻卷,将矮幾上散落的桂花蜜罐卷起推到納蘭京手邊,耳尖的絨毛随着笑意輕輕顫動:“那便說定了,若再食言...”“便罰我往後每個春夜,都來替你簪花。”納蘭京接過蜜罐,舀了一勺淋在桂圓羹上,燭火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紗帳上,與熏籠裡袅袅的青煙纏繞成溫柔的形狀。

更鼓敲過三響,琉璃窗外的夜霧已凝成水珠順着芭蕉葉滑落。醉夢紫蜷在鎏金獸足熏籠旁,九條狐尾蓬松如紫雲,尾尖的紫水晶流蘇随着呼吸輕輕顫動。她身上淺紫色的鲛绡披帛半掩着月白色中衣,裙裾垂落在熏籠邊緣,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龍腦香裹着她的發梢,在銅鏡裡暈開一層朦胧的紫霧。

正将白蘭花簪向鬓邊時,忽聽得檐角銅鈴叮咚。醉夢紫耳尖的絨毛瞬間豎起,銅鏡裡映出檀木門被推開的刹那——納蘭京玄色廣袖沾着夜露,腰間羊脂玉墜與鎏金香囊相碰,發出清越聲響。深紫色錦袍上暗繡的纏枝蓮紋在燭火下流轉,發冠上的紫晶墜子與她尾飾遙相呼應,手中青瓷碗蒸騰的熱氣裡,桂圓與玫瑰醬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漫溢開來。

“還在為明日的畫舫鬧脾氣?”納蘭京輕笑,将桂圓羹擱在嵌螺钿的矮幾上,長指輕輕按住她不安分晃動的狐尾,“瞧這尾巴,都快把熏籠打翻了。”他說話時眼尾微揚,帶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溫潤,指尖卻悄然勾住她垂落的一縷發絲。

醉夢紫賭氣似的别過臉,九條狐尾卻誠實地纏上他手腕:“八妹說你昨日在茶樓,與北境來的商人聊到戌時三刻。”尾尖的紫水晶流蘇輕輕戳着他手背,“若明日再爽約,我便...”話未說完,已被喂進一勺溫熱的桂圓羹,玫瑰醬的甜膩在舌尖化開。

納蘭京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醬汁,掌心的溫度透過狐尾傳至心底:“覓風今早特意送來新鑄的軟劍,說要在船上與八妹切磋。”見她耳尖的絨毛輕輕顫動,又補道,“六姐的南宮公子也會來,據說帶了西域進貢的夜光杯。”

醉夢紫含着桂圓,望着他眼中溫柔的笑意,忽然覺得熏籠裡的炭火都不及此刻心間的暖意。她的狐尾悄悄卷起矮幾上的桂花蜜,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将蜜罐穩穩推到他手邊:“那...那便再信你一次。”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燭火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紗帳上,與熏籠袅袅青煙交織成細密的溫柔。

三更梆子驚散了檐角栖鴉,琉璃窗外細雨如絲,将宛城的燈火暈染成朦胧的琥珀色。醉夢紫蜷縮在鎏金獸足熏籠旁,九條狐尾如紫雲般鋪展在織錦軟毯上,尾尖的紫水晶流蘇随着呼吸輕輕搖晃。淺紫色鲛绡披帛滑落肩頭,露出月白色中衣上暗繡的并蒂蓮紋,被熏籠中升騰的龍腦香裹成一團溫柔的霧霭。

銅鏡映出她低垂的眉眼,素手捏着一支綴滿珍珠的玉簪,正要将新摘的白蘭花别上鬓邊。忽然,檐角銅鈴叮咚作響,環佩聲由遠及近。醉夢紫耳尖的絨毛瞬間豎起,銅鏡裡倒映出檀木門被推開的刹那——納蘭京玄色廣袖沾着細密雨珠,腰間羊脂玉墜與鎏金香囊相擊,發出清越聲響。深紫色錦袍上金線繡就的纏枝蓮紋在燭火下流轉,發冠上的紫晶墜子與她尾飾遙相呼應,掌心托着的青瓷碗蒸騰着袅袅熱氣,桂圓與玫瑰醬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撲面而來。

“又在和簪子較勁?”納蘭京輕笑,将桂圓羹輕輕擱在嵌螺钿的矮幾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順勢按住她不安分晃動的狐尾,“再晃下去,熏籠裡的炭火可要被你掃出來了。”他說話時眼尾微揚,長睫在眼下投出細密的影,溫柔的目光卻像江南的春水,将她整個人都溺在裡面。

醉夢紫賭氣似的别過臉,九條狐尾卻誠實地纏上他手腕,尾尖的紫水晶流蘇輕輕戳着他手背:“八妹說前日在碼頭,見你和北境商人聊到戌時三刻。”她故意闆起臉,可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真實心緒,“若明日畫舫之約再失約,我便...”

話音未落,已被一勺溫熱的桂圓羹堵住了嘴。玫瑰醬的甜膩在舌尖化開,納蘭京用帕子輕輕擦去她唇角的醬汁,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臉頰:“覓風今早送來新鑄的軟劍,說要在船上與八妹比試。”見她耳尖的絨毛輕輕顫動,又補上一句,“六姐的南宮公子也會來,特意從金陵帶來了會變戲法的傀儡。”

醉夢紫含着桂圓,望着他眼中溫柔的笑意,忽然覺得熏籠裡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間的滾燙。她的狐尾悄悄卷起矮幾上的桂花蜜,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将蜜罐穩穩推到他手邊:“那...那便再信你一次。”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燭火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紗帳上,與熏籠袅袅青煙交織成細密的溫柔。而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染透了滿院的紫藤。

更漏滴答聲裡,雨絲斜斜掠過雕花窗棂,将西子湖的夜色暈染成黛青色。醉夢紫倚在鎏金獸足熏籠旁,九條狐尾蓬松如紫雲堆疊,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垂落在織錦軟毯上,随着呼吸輕輕晃動。她身上的淺紫色绡紗披帛半掩着月白寝衣,衣角垂落在熏籠邊緣,被炭火烘得發燙的龍腦香裹着她發間茉莉,在紗帳裡氤氲出朦胧的光暈。

銅鏡映出她低垂的眉眼,正将珍珠步搖往鬓邊簪時,忽聽得檐角銅鈴驟響。醉夢紫耳尖的絨毛瞬間立起,鏡中倒影裡,檀木門被推開的刹那,納蘭京玄色廣袖卷着細雨而入,腰間羊脂玉墜與金絲香囊相撞,發出清越聲響。深紫色錦袍上暗繡的雲紋在燭火下若隐若現,發冠上的紫晶墜子與她尾飾遙相呼應,掌心托着的青瓷碗熱氣騰騰,桂圓與玫瑰醬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撲面而來。

“怎麼還在折騰?”納蘭京挑眉,将桂圓羹輕輕擱在嵌螺钿的小幾上,長指劃過她垂落的發絲,“明日卯時就要起舟,若成了黑眼圈的小狐狸,八妹可要笑你半個月。”他說話時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帶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溫潤,指尖卻悄然勾住她不安分晃動的狐尾。

醉夢紫鼓着腮幫子,九條狐尾卻誠實地纏上他手腕:“上次你說陪我去湖心亭,結果被商會叫走,害我被五姐笑作‘望夫石’。”尾尖的紫水晶流蘇輕輕戳着他手背,“這次若再失約,我便...”

話未說完,已被一勺溫熱的桂圓羹堵住了嘴。納蘭京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醬汁,掌心的溫度透過狐尾傳至心底:“覓風特地請了戲班子在畫舫唱《白蛇傳》,八妹揚言要和台上武生比翻跟頭。”見她耳尖的絨毛輕輕顫動,又補道,“九妹的覓兩哥哥帶了西域進貢的冰酪,說是要和你比試誰能吃得更快。”

醉夢紫含着桂圓,望着他眼中盈盈笑意,忽然覺得熏籠裡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間的雀躍。她的狐尾悄悄卷起小幾上的桂花蜜,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将蜜罐穩穩推到他手邊:“那...那便暫且饒過你。”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燭火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紗帳上,與熏籠袅袅青煙纏繞成缱绻的詩行。而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染濕了滿院的晚香玉。

雨打芭蕉的碎響透過窗棂,在鎏金獸足熏籠裡化作融融暖意。醉夢紫蜷着九條蓬松的狐尾,淺紫色雲錦披帛滑落至肘間,露出月白中衣上繡着的并蒂蓮紋。她對着菱花銅鏡,将珍珠綴就的玉蘭簪别進鬓邊,尾尖的紫水晶流蘇随着動作輕輕搖晃,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忽然,檐角銅鈴叮咚作響,環佩聲由遠及近。醉夢紫耳尖的絨毛微微顫動,鏡中映出檀木門被推開的瞬間——納蘭京玄色廣袖沾着夜露,腰間羊脂玉墜與鎏金香囊相撞,發出清越聲響。深紫色錦袍上金線繡的纏枝蓮紋在燭光中流轉,發冠上的紫晶墜子與她尾飾遙相呼應,掌心托着的青瓷碗正冒着袅袅熱氣,桂圓與玫瑰醬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撲面而來。

“又在臭美?”納蘭京挑眉輕笑,将桂圓羹輕輕擱在嵌螺钿的小幾上,修長的手指順勢拂過她耳尖的絨毛,“明日畫舫上有的是新鮮玩意兒,還怕沒機會打扮?”他說話時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溫柔的目光卻像江南的春水,将她整個人都溺在裡面。

醉夢紫鼓着腮幫子,九條狐尾卻誠實地纏上他手腕:“上次說好了去聽評彈,結果你被生意絆住,害我被三姐笑了好久。”尾尖的紫水晶流蘇輕輕戳着他手背,“這次若再爽約,我就...”

話未說完,已被一勺溫熱的桂圓羹堵住了嘴。納蘭京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醬汁,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臉頰:“這次可不止聽曲兒。”他壓低聲音,眸中泛起笑意,“八妹和覓風要在船上比試射箭,九妹說要教大家用西域來的琉璃盞盛酒,連六姐的南宮公子都備好了字謎,輸家要扮作戲台上的醜角。”

醉夢紫含着桂圓,望着他眼中盈盈笑意,忽然覺得熏籠裡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間的歡喜。她的狐尾悄悄卷起小幾上的桂花蜜,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将蜜罐穩穩推到他手邊:“那...那便再信你一次。”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燭火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紗帳上,與熏籠袅袅青煙纏繞成纏綿的畫卷。而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染透了滿院的薔薇。

夜露凝結在琉璃瓦上,順着垂花門的飛檐滴落成珠串,将西子湖畔的蛙鳴都浸得濕潤。醉夢紫蜷在熏籠旁,九條狐尾如流動的紫雲鋪展在茜色軟毯上,尾尖的紫水晶流蘇垂入獸足爐飄起的青煙裡,折射出朦胧的光暈。她淺紫色的蟬翼紗衣半敞着,露出内搭的藕荷色抹胸,繡着銀線狐紋的裙擺垂落熏籠邊緣,被炭火烘得溫熱的龍腦香裹着她發間的晚香玉,在紗帳裡織成輕柔的霧。

銅鏡映出她微蹙的眉梢,正将一支珊瑚簪往鬓邊别時,忽聞回廊傳來環佩相擊的清響。醉夢紫耳尖的絨毛瞬間豎起,鏡面裡,納蘭京廣袖翻飛挑開湘妃竹簾,玄色錦袍上金線繡的雲紋沾着夜霧,腰間羊脂玉墜與鎏金香囊相撞,發出碎玉般的聲響。他發冠上的紫晶墜子随着步伐輕晃,與她尾飾遙相呼應,掌心托着的青瓷碗騰起袅袅白霧,桂圓混着玫瑰醬的甜香,裹着他袖間的沉水香漫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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