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裹着湖畔的荷香撲進暖閣,紗帳如紫色雲霧般翻湧,将燭火攪成細碎的金箔。醉夢紫支着下颌,煙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暗紋随着她晃動的足尖若隐若現,發間紫水晶流蘇輕碰,發出細碎叮咚聲。她望着納蘭京垂眸剔燈的側影,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玄色錦袍領口滑落半寸,露出冷白的脖頸。
“商會的事辦妥了?”她故意用狐尾輕輕掃過他手背,聲音拖得綿軟。燭火突然明滅,納蘭京手中銀簪頓了頓,簪頭碎鑽在昏暗中劃過冷光:“怎麼?開始心疼我了?”他忽然擡眼,眼尾淚痣浸在燭光裡,伸手捏住她不安分的狐尾,“倒是某人,今日又偷偷溜去市集看糖畫。”
醉夢紫耳尖瞬間發紅,猛地抽回尾巴:“誰...誰偷看了!”她别過臉,卻瞥見納蘭京袖中露出半截油紙包——正是她最愛的狐狸形狀糖畫。心跳漏了一拍,她伸手去搶,卻被他笑着躲開,整個人跌進帶着沉水香的懷中。
“心急什麼?”納蘭京将糖畫舉高,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發燙的耳垂,“叫聲好聽的,便給你。”燭火在兩人交疊的身影間明明滅滅,将她襦裙上的狐紋染得愈發妖冶。
就在這時,暖閣外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伴着九妹醉夢泠的驚呼:“二姐!釀的桃花酒要灑了!”醉夢紫慌忙要起身幫忙,卻被納蘭京扣住手腕按在軟墊上。他将糖畫塞進她掌心,俯身時發間玉冠輕晃:“明日卯時,在後花園等我。”
“做什麼?”醉夢紫攥着糖畫,狐尾不自覺纏住他的手腕。納蘭京輕笑,指尖擦過她嘴角:“教我的小狐狸...畫最漂亮的九尾狐。”話音未落,窗外突然炸開一聲春雷,驚得她撲進他懷中,燭火應聲而滅。黑暗中,隻餘彼此交錯的呼吸,和若有若無的紫藤香氣。
窗外驟雨初歇,月光穿透雲霭,在窗棂上投下斑駁的竹影。暖閣内,紗帳在穿堂風裡輕輕拂動,宛如紫色的霧霭。博山爐中升起袅袅沉香,與燭火的氣息交織纏繞。醉夢紫歪坐在檀木圓桌旁,一襲煙紫色绡紗襦裙鋪展如盛開的紫藤花,裙擺上繡着的九尾狐暗紋随着她不經意的動作若隐若現,發間點綴的紫水晶流蘇随着呼吸輕輕晃動,襯得她眼尾的淚痣愈發妖冶動人。
納蘭京屈膝跪坐在軟墊上,玄色錦袍繡着暗金雲紋,腰間的墨玉墜子随着動作輕輕碰撞,發出清越的聲響。他執起銀簪的手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簪頭鑲嵌的藍寶石在燭光下流轉着神秘的幽光。當他輕輕剔動燈芯時,星火明滅不定,在兩人對視的眸光裡跳躍閃爍,将醉夢紫臉頰上的紅暈染得更加豔麗。
“又出神了?”納蘭京忽然輕笑,聲線低沉而溫柔,“在想什麼?”他放下銀簪,伸手輕輕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莫不是在盤算着,明日要如何‘捉弄’我?”
醉夢紫耳尖發燙,狐尾不自覺地從身後探出,輕輕卷住他的手腕:“誰要捉弄你了?”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不過是瞧着納蘭公子這般細緻,倒與平日裡在商會叱咤風雲的模樣大不相同。”說着,她指尖劃過他掌心的薄繭,那是長期握筆和算盤留下的痕迹。
納蘭京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輕輕拉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在旁人面前,我自然要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他的呼吸掃過她的唇,“可在你面前...”
話未說完,暖閣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着六姐醉夢蘭的呼喊:“小七!快來!五姐又把墨汁潑到二姐新染的布料上了!”
醉夢紫猛地回過神,慌忙要抽回手,卻被納蘭京握得更緊。她又急又羞:“快放開我,姐妹們還等着我呢!”
“明日此刻,我再來尋你。”納蘭京松開手,卻将她發間歪斜的簪子扶正,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臉頰,“記得穿那件繡着銀絲狐尾的襦裙。”
醉夢紫臉頰滾燙,狐尾在身後不安地甩動,轉身跑出暖閣時,裙擺帶起一陣風,将案上的宣紙吹得簌簌作響。月光透過紗帳,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拉得很長,燭火明明滅滅,恰似此刻慌亂又甜蜜的心跳。
暮色将西子湖染成鎏金,暖閣外的垂花門篩進最後一縷夕陽,在青磚地上拖出細長的光影。醉夢紫蜷在檀木圓桌旁的軟墊上,煙紫色襦裙層層疊疊鋪開,九尾狐暗紋随着她晃動的腳踝若隐若現。發間狐形銀钗垂落的珍珠流蘇掃過鎖骨,癢得她不自覺縮了縮肩膀,卻仍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的納蘭京。
納蘭京松了松領口的盤扣,玄色錦袍下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頸,金線繡的雲紋在餘晖中泛着微光。他執銀簪的手随意搭在膝頭,簪頭嵌着的紅寶石随着動作輕輕搖晃,倒比燭火還要豔麗三分。"盯着我半個時辰了。"他忽然擡眼,眼尾淚痣浸在夕陽裡,"再看,蠟燭可要吃醋了。"
醉夢紫耳尖泛起薄紅,狐尾從身後悄悄探出,卷住了他垂落的腰帶:"誰...誰盯着你了?不過是瞧着這燭火快熄了,納蘭公子好歹也是商會少主,怎連剔燈都不利索。"她故意别過臉,卻被納蘭京捏住下巴轉回來,溫熱的呼吸掃過唇畔。
"那便請七姑娘賜教?"他将銀簪塞進她手中,握住她的手輕輕挑動燈芯。星火明滅間,醉夢紫看見自己襦裙上的九尾狐暗紋被染成绯色,恍惚間竟與納蘭京眼底的笑意融成一片。窗外忽有孩童笑鬧聲傳來,驚得她要抽回手,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桌上。
"想走?"納蘭京俯身時,發間玉冠上的東珠擦過她鼻尖,"白日裡聽說醉家九姑娘打翻了二姐新釀的桃花酒,原是忙着與心上人眉目傳情。"他話音未落,醉夢紫的狐尾已經纏住他的脖頸,将人拽得更近。
"納蘭公子再胡說..."她的話被突然炸開的燈花打斷,燭火猛地一亮,映得兩人耳尖通紅。暖閣外傳來八妹醉夢熙的大笑:"七姐!該練劍了!"醉夢紫慌忙要起身,卻被納蘭京拉住衣袖,餘光瞥見他藏在袖中的紫藤花,花瓣上還凝着未幹的露珠。
夜露漸重,晚風卷着荷香撲進暖閣,紗帳如紫色流霞般翻湧,将搖曳的燭火攪成細碎金芒。醉夢紫支着下颌斜倚圓桌,煙紫色雲錦襦裙層層堆疊,繡着銀絲的九尾狐暗紋随着她晃動的足尖若隐若現,發間狐形銀钗垂落的珍珠流蘇輕碰,在燭光裡蕩出細碎漣漪,襯得她眼尾淚痣愈發妖冶。
納蘭京跪坐在軟墊上,玄色錦袍繡着暗紋雲蟒,腰間羊脂玉珮随着擡手動作輕撞,發出清越聲響。他執銀簪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節處還沾着白日裡批閱文書的墨漬,簪頭鑲嵌的月光石在燭火下流轉着幽藍冷光。當銀簪挑動燈芯時,星火驟然明滅,映得他眼底的笑意也跟着忽閃忽現。
“又在想什麼?”他忽然開口,聲線低沉如浸了蜜,“瞧你連狐尾都晃得這般歡快。”說着,空着的手突然握住她不自覺掃動的狐尾,指尖輕捏那蓬松的絨毛。
醉夢紫耳尖瞬間通紅,猛地抽回尾巴,卻帶翻了桌上的青瓷茶盞。茶水潑在納蘭京衣襟上,暈開深色痕迹,她慌亂間伸手去擦,卻被他扣住手腕拉近。“這下可好。”納蘭京低頭望着她,呼吸掃過她發燙的臉頰,“七姑娘打算如何賠我這件衣裳?”
“誰...誰要賠你!”醉夢紫别過臉,餘光卻瞥見他藏在袖中的油紙包——正是她前日提過的桂花糕。心跳漏了一拍,她伸手去搶,卻被納蘭京笑着躲開,整個人跌進他帶着沉水香的懷中。
“心急什麼?”他将糕點舉高,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叫一聲好聽的,便給你。”
話音未落,暖閣外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伴着九妹醉夢泠的驚呼:“五姐!你的貓又打翻墨硯了!”醉夢紫慌忙要起身,卻被納蘭京按在軟墊上。他垂眸凝視她慌亂的紫眸,指尖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明日辰時,我帶你去郊外看螢火蟲。”
“當真?”醉夢紫的狐尾又悄悄纏上他的手臂。納蘭京輕笑,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燭火在兩人交疊的身影間明明滅滅,将她襦裙上的九尾狐暗紋染得愈發朦胧,恰似此刻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夜霧漫過西子湖的畫舫,将醉府的飛檐浸染成黛青色。暖閣内,鲛绡紗帳垂落如霧,博山爐中沉香袅袅,與搖曳的燭火交織成朦胧的光網。醉夢紫斜倚在檀木圓桌旁,一襲煙紫色雲錦襦裙鋪展如盛開的紫藤,裙擺上銀絲繡就的九尾狐暗紋随着她無意識蜷縮的動作若隐若現,發間紫晶綴成的狐耳發飾垂落珠串,在燭光裡晃出細碎的光。
納蘭京屈膝跪坐在軟墊上,玄色織金錦袍下擺掃過青磚地,暗繡的夔龍紋在燭火下泛着冷光。他執銀簪的手骨節分明,指尖還沾着白日裡撥弄算盤留下的薄繭,簪頭鑲嵌的碧玺随着挑動燈芯的動作流轉出幽藍光芒。星火忽明忽暗,在兩人相觸的眸光裡跳躍,将醉夢紫泛着紅暈的臉頰染得愈發嬌豔。
“商會的賬算完了?”醉夢紫歪着頭,狐尾從身後悄悄探出,卷住他垂落的腰帶,聲音帶着三分慵懶,“瞧這滿手墨漬,倒像個窮酸書生。”
納蘭京輕笑一聲,放下銀簪,伸手捏住她不安分的狐尾輕輕一拽:“書生可沒這般好福氣。”他傾身靠近,沉香混着燭火氣息撲面而來,“倒是某人,今日在綢緞莊盯着月白色料子看了許久,可是想給我做衣裳?”
醉夢紫耳尖猛地發燙,慌忙要抽回尾巴,卻被他握住手腕拉近。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她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燭灰:“誰...誰要給你做了!”她别過臉,餘光卻瞥見他袖中露出半截油紙包——正是她最愛的糖炒栗子。
窗外忽有夜枭長鳴,驚得紗帳驟然揚起。納蘭京順勢将她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頂:“明日陪我去莊子上收租?”他的聲音悶悶的,帶着不易察覺的期待,“聽說那兒的紫藤開得正好。”
醉夢紫咬着唇,狐尾在身後不安地甩動,剛要開口,外頭突然傳來八妹醉夢熙的大嗓門:“七姐!快來幫我試新打的匕首!”話音未落,木門被猛地推開,一陣風卷着海棠花瓣撲進暖閣,驚得燭火劇烈搖晃。
醉夢紫慌忙從納蘭京懷中掙脫,起身時卻被他拽住衣袖。回頭望去,隻見他眼底笑意盈盈,指腹輕輕擦過她發燙的耳垂:“戌時三刻,老地方等你。”燭火明明滅滅,将他眼底的溫柔映得愈發濃烈,恰似西子湖畔永不消散的月色。
夏雨初霁,晚風裹挾着西湖的水汽漫進暖閣,将紗帳吹得如紫色流雲般翻湧。醉夢紫支着下颌,煙紫色襦裙上銀絲繡就的九尾狐暗紋随着她晃動的足尖若隐若現,發間狐形銀飾垂落的珠串輕碰,發出細碎聲響。她望着跪坐在軟墊上的納蘭京,看他玄色錦袍上的金線雲紋在燭火下流淌,發間玉冠嵌着的東珠随着動作微微搖晃。
納蘭京執銀簪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節處還沾着白日裡書寫的墨漬,簪頭鑲嵌的孔雀石在光影中流轉着幽綠冷芒。當他輕輕挑動燈芯時,星火驟然明滅,映得他眼尾淚痣宛如朱砂點落,嘴角勾起的弧度盛滿溫柔:“又在偷看我?”
醉夢紫耳尖瞬間泛紅,狐尾從身後悄悄探出,卷住他垂落的腰帶:“誰偷看了!不過是瞧着納蘭公子剔燈的模樣,倒比那戲台上的小生還要俊些。”她故意别過臉,餘光卻瞥見他袖中露出的油紙包——正是她最愛的桂花蜜餞。
納蘭京輕笑一聲,放下銀簪,伸手将她鬓邊碎發别到耳後,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原來在七姑娘眼裡,我竟是這般模樣?”他忽然傾身靠近,沉香混着燭火的氣息将她籠罩,“那不知...這般的我,可配得上你親手繡的香囊?”
話音未落,暖閣外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伴着三姐醉夢艾的驚呼:“五妹的貓又把墨硯打翻了!”醉夢紫慌忙要起身去幫忙,卻被納蘭京扣住手腕,整個人跌進他帶着墨香的懷中。
“别急。”他低頭望着她慌亂的紫眸,指腹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明日我包下整條畫舫,陪你去湖心看荷花。”他的聲音低沉而笃定,“到時候...你便把想繡的圖案,一筆一劃畫在我掌心。”
燭火在兩人交疊的身影間明明滅滅,将醉夢紫襦裙上的九尾狐暗紋染得愈發朦胧。窗外,夜蟬開始鳴叫,将這缱绻的私語,悉數裹進江南的夜色裡。
新月初上,銀輝透過雕花窗棂在青磚地上織就菱形碎影,與暖閣内搖曳的燭火交相輝映。醉夢紫蜷坐在檀木圓桌旁的軟墊上,煙紫色廣袖襦裙鋪展如綻放的紫茉莉,裙擺處九尾狐暗紋随着她無意識摩挲桌案的動作若隐若現,發間三尾狐形銀钗垂落的琉璃珠串,将燭火折射成細碎的虹光。
納蘭京跪坐在矮幾另一側,玄色錦袍下擺垂落如墨瀑,金線繡就的饕餮紋在光影中若隐若現。他執銀簪的手微微前傾,腕間羊脂玉镯輕碰案幾發出清響,簪頭鑲嵌的月光石随着挑動燭芯的動作流轉出幽藍光暈。"這盞燭台總愛鬧脾氣。"他忽然輕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倒像某人,總愛用尾巴偷偷勾我的腰帶。"
醉夢紫耳尖瞬間泛起薄紅,原本悄悄卷住他腰帶的狐尾猛地縮回來,卻打翻了桌上的青瓷茶盞。茶水潑在她襦裙邊緣,暈開深色痕迹,她慌亂間抓起帕子擦拭,卻被納蘭京扣住手腕。"别動。"他的聲音低沉而溫熱,另一隻手已抽出袖中疊得齊整的月白色絲帕,"再擦,倒像我欺負你了。"
燭火突然明滅不定,映得他眼底笑意如春水蕩漾。醉夢紫望着他專注擦拭裙角的模樣,心跳漏了一拍,發間珠串随着呼吸輕晃:"堂堂商會少主,竟做這般...這般..."她話未說完,外頭突然傳來六姐醉夢蘭的喊聲:"小七!快來幫我捉老鼠!"
"又來壞我好事。"納蘭京低聲抱怨,卻在起身時順手将銀簪别回她發間,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明日巳時,我帶城西新來的繡娘給你看。"他忽然湊近,沉香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臉頰,"讓她教你繡會發光的九尾狐,好不好?"
醉夢紫還未答話,八妹醉夢熙的腳步聲已震得地闆微顫:"七姐!爹爹說你該去背書了!"暖閣門被猛地推開,穿堂風卷起紗帳,将燭火吹得劇烈搖晃。納蘭京笑着松開她的手,袖中悄然滑落一枚紫藤花形狀的銀戒,靜靜躺在她慌亂收回的掌心。
醉夢紫的指尖剛觸到那枚紫藤花銀戒,門外醉夢熙的腳步聲已逼近暖閣。她慌忙将戒指攥進掌心,耳尖泛紅如霞,狐尾在身後不安地甩動。納蘭京見狀低笑出聲,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發間紫晶流蘇随着動作輕晃,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記得明日巳時。"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着不容拒絕的笃定,随後轉身掀開紗帳,玄色錦袍在夜色中如流動的墨,轉瞬消失在回廊轉角。
待納蘭京離開,醉夢紫才敢攤開掌心。銀戒泛着柔和的光澤,藤蔓纏繞的造型栩栩如生,花心處還嵌着一顆小小的紫水晶,在月光下閃爍着微光,恰似納蘭京眼中的笑意。她将戒指貼在胸口,唇角不自覺上揚,滿心歡喜幾乎要溢出來。
第二日巳時,納蘭京如約而至,身後跟着一位挎着繡籃的中年繡娘。醉夢紫迎上前,煙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暗紋随着步伐輕輕搖曳。納蘭京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展開,竟是一幅九尾狐在紫藤花下嬉戲的圖稿,每根狐毛都纖毫畢現,藤蔓間還點綴着會反光的銀絲。
"你看,"他指着畫稿向醉夢紫介紹,"讓繡娘教你用金線勾勒狐尾,再用這種會發光的絲線繡紫藤花,定能讓你繡的狐狸栩栩如生。"
醉夢紫感動地望着納蘭京,眼中泛起晶瑩的光。一旁的繡娘早已鋪開繡布,備好各色絲線。接下來的日子裡,暖閣中常常能看到這樣的場景:納蘭京倚在軟榻上翻閱賬本,醉夢紫則坐在圓桌前認真刺繡,遇到不懂的針法就擡頭詢問。每當她皺眉思考,納蘭京總會放下手中的賬本,走到她身邊耐心指導,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一點點調整絲線的走向。
偶爾,其他姐妹會來暖閣串門。五姐醉夢紅總會打趣:"瞧瞧我們七妹,平日裡最機靈的小狐狸,一繡起花來倒像變了個人。"八妹醉夢熙則會大大咧咧地湊過來看熱鬧,還不忘伸手摸一摸那些亮晶晶的絲線,嚷着要繡娘也教她繡個狼頭在披風上。
日子就在這樣平淡又溫馨的日常中流逝。醉夢紫的刺繡技藝日漸精湛,終于在某個春日,完成了那幅九尾狐戲紫藤的繡品。她将繡品挂在暖閣中,每當陽光透過窗棂灑進來,絲線便會折射出五彩光芒,仿佛真有九尾狐在花間靈動穿梭。
納蘭京望着繡品,眼中滿是驕傲:"我的小狐狸,果真最心靈手巧。"他伸手将醉夢紫攬入懷中,窗外的風卷起紗帳,帶着紫藤花的香氣彌漫整個暖閣。遠處傳來姐妹們的說笑聲,伴随着西子湖畔的槳聲燈影,構成了一幅最美好的江南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