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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03 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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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琥珀色的眼眸盯着劍身流轉的寒光,突然狡黠一笑:“聽說漕幫高手的劍能削鐵如泥,你說我們這把...”話音未落,她突然抽劍出鞘,朝着廊下懸挂的燈籠穗削去。橙紅色的穗子應聲而落,不偏不倚掉進覓風的茶盞,驚起滿室漣漪。

“胡鬧!”覓風佯怒,指尖卻輕輕拂過她的手背,确認沒有被劍氣傷到。他撿起茶盞裡濕漉漉的燈籠穗,忽然想起幼時醉夢熙總愛用木劍挑落私塾的紙鸢,被夫子罰站時還朝他做鬼臉。那時她的眼睛就像現在這樣,藏着整片江湖的光。

“等劍嵌好鋼,我要去挑戰漕幫的擂台。”醉夢熙将劍橫在膝頭,狼尾無意識地拍打青石地闆,“若是赢了,就能拿到他們的通行令牌,以後行俠仗義也方便些。”她轉頭看向覓風,耳尖微微泛紅,“到時候...你真的願意陪我四海為家?”

廊外的風突然卷起滿地鐵屑,撲簌簌落在兩人交疊的衣擺上。覓風放下茶盞,伸手将她耳後碎發别到狼牙簪下:“你忘了?”他的聲音比夜風更溫柔,“我們早說好了,你執劍,我執筆,把江湖上的不平事都寫成話本。”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七妹醉夢紫的笑鬧聲:“八妹又在和阿風說悄悄話!母親炖了百合粥,再不回來可就沒了!”醉夢熙慌忙起身,卻被覓風拉住手腕。少年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幾塊用荷葉包着的桂花糕:“路上吃。”他說着,指腹輕輕擦過她沾着鐵屑的臉頰,“小狼女闖蕩江湖前,得先填飽肚子。”

醉夢熙攥着溫熱的桂花糕,狼尾在身後歡快地搖晃。她轉身跑向燈火通明的内院,素白的身影在月色裡躍動,像極了幼時在蘆葦蕩裡追逐野兔的模樣。而廊下的覓風望着她離去的方向,拾起地上的燈籠穗,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他知道,無論未來的江湖有多遠,他的腳步永遠都會追随着那道明亮的白影。

三更梆子聲遙遙傳來時,廊下的銅鈴突然急促作響。醉夢熙渾身緊繃,狼耳瞬間豎起——湖面方向傳來細碎的劃槳聲,三艘烏篷船正貼着蘆葦蕩潛行,船頭燈籠蒙着黑布,隻透出幽綠微光。

“是水匪。”覓風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溫熱的呼吸掃過頸側。他伸手按住她握劍的手,玄色衣袖下的手指悄然收緊,“城西糧倉前日剛進新糧,他們怕是...”話未說完,醉夢熙已如離弦之箭躍起,月白勁裝在夜風中獵獵如帆。

“帶消息去衙門!”她轉身時,狼牙簪劃出冷光,“我去引開他們!”覓風剛要阻攔,少女已踩着廊柱飛身上了屋頂,素白身影與月光融為一體。湖面驟然炸開吆喝聲,醉夢熙淩空揮劍,斬斷一艘烏篷船的纜繩,狼性本能讓她在夜色中視物如晝。

“哪裡來的小娘子!”水匪頭子的鋼刀劈來,卻被她側身躲過。醉夢熙足尖點在船篷上,反手一劍挑落對方頭巾,露出額間猙獰的刀疤,“漕幫的人也敢冒充?說!到底是誰...”話音未落,身後突然傳來破空聲。

千鈞一發之際,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過。覓風甩出方才編劍穗的竹篾,精準纏住偷襲者手腕。他平日裡溫潤的眉眼染着寒霜,袖中暗藏的短刃抵住水匪咽喉:“傷她者,死。”

醉夢熙望着少年淩厲的側影,心跳比劍刃震顫更劇烈。狼尾不受控地在身後搖晃,她揮劍劈開另一艘船的船帆,趁機将劍穗上的鵝卵石狠狠擲出。石子彈中銅鑼,清越聲響驚起整片蘆葦蕩的白鹭,也驚得水匪們亂了陣腳。

“撤!”頭子見勢不妙,駕船逃竄。醉夢熙正要追,卻被覓風拽住腰帶拉回岸邊。少年的掌心燙得驚人,玄色衣襟被劍氣劃破,露出鎖骨處淡紅的抓痕——方才為護她周全,生生挨了水匪一爪。

“疼不疼?”醉夢熙的聲音發顫,狼性的暴戾尚未消退,指尖卻輕得像羽毛。覓風卻笑着從懷中掏出半塊壓碎的桂花糕:“還能吃,你方才跑得急,定是餓了。”他說着,将糕點塞進她掌心,“小狼女行俠仗義,可不能餓着肚子。”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驚散了滿湖碎月。醉夢熙望着掌心的糕點,又望着少年染血的衣襟,突然覺得這江南的夜,比任何時候都要滾燙。

殘月隐入雲層,廊下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晃,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拉長又縮短。醉夢熙盯着覓風鎖骨處滲血的抓痕,狼性本能讓她喉頭泛起腥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克制住想要撕碎衣襟查看傷勢的沖動。"回去讓六姐給你敷藥。"她别過臉,聲音悶得發緊,"都是我莽撞,差點害你..."

"該說這話的是我。"覓風突然擡手,用沾着鐵屑的指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少年眼中映着跳動的燭火,嘴角卻噙着熟悉的笑意,"若不是我攔着,你此刻怕是追去水匪老巢了。"他的拇指擦過她臉頰,拭去不知何時沾上的煤灰,"我的小狼女,總想着護着天下人,卻忘了有人也想護着你。"

湖面傳來歸巢水鳥的低鳴,醉夢熙突然想起幼時在蘆葦蕩迷路,也是這樣的夜晚,是覓風舉着燈籠找到渾身泥濘的她。那時他也是這樣,溫聲細語地替她包紮傷口,把冷掉的炊餅掰成小塊喂進她嘴裡。

"等天亮,我再把劍磨得鋒利些。"她突然開口,握住他染血的手按在劍身上,"下次再有宵小之輩,定要讓他們..."話未說完,覓風已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少年身上飄來淡淡的血腥味,卻混着讓人安心的書卷氣。

"先醫好傷,再磨劍。"他湊近時,呼吸掃過她顫動的睫毛,"明日讓五姐炖些補血的湯,再央七姐去偷納蘭公子的千年人參..."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醉府方向的呼喚聲,九妹脆生生的嗓音穿透夜色:"八姐姐!阿風哥哥!母親發現你們偷溜出來啦!"

醉夢熙慌忙要起身,卻被覓風拽着衣袖跌回懷中。玄色錦袍裹住她微涼的身子,少年下巴輕輕擱在她發頂:"莫急,且讓我再抱一會兒。"他的聲音混着心跳聲傳來,"方才以為要失去你時,才知道..."

廊外突然下起細密的春雨,打在竹簾上沙沙作響。醉夢熙感受着懷中溫熱的體溫,狼尾悄悄纏住覓風的手腕。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笑鬧聲,伴着母親嗔怪的呵斥,而此刻廊下交纏的身影,仿佛将整個江南的夜色都釀成了蜜糖。

雨絲漸漸密了,檐角銅鈴在濕潤的風裡發出清越聲響。醉夢熙的狼耳動了動,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五姐醉夢紅催促的腳步聲,還有七妹醉夢紫壓低聲音的調笑。她正要掙脫覓風的懷抱,卻被少年更緊地箍住腰身,玄色錦袍将兩人裹成一團暖融融的影子。

“别動。”覓風的氣息噴灑在她發間,帶着幾分難得的執拗,“讓我再抱片刻。”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腰間的狼頭革帶,那裡還系着他親手編的青灰石劍穗。醉夢熙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擂在她心上的鼓。

廊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醉夢熙急得狼尾直甩,卻在轉頭的瞬間愣住——覓風蒼白的臉色在燈籠下愈發明顯,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顯然是方才的傷口牽動了筋骨。她突然想起母親說過,書生的身子最是嬌弱,哪裡經得起水匪的利爪?

“疼就說。”她的聲音不自覺放軟,伸手想去觸碰他的傷口,卻又怕弄疼了人。琥珀色眼眸裡滿是懊惱,“都怪我,若不是我逞強...”

“該怪我功夫不精。”覓風笑着打斷她,指尖劃過她因焦急而泛紅的眼角,“說好要做你的書童,卻連護你周全都...”話未說完,廊外突然傳來九妹醉夢泠的驚呼:“呀!八姐姐和阿風哥哥在...”

“小孩子家别亂看!”七妹醉夢紫眼疾手快捂住妹妹的眼睛,卻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快些回去,莫要擾了人家小情侶說情話。”

醉夢熙的臉騰地紅透,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狼崽般猛地站起身。月白勁裝掃落石桌上的鐵屑,她慌忙去扶險些傾倒的宮燈,卻聽見身後傳來覓風低低的笑聲。那笑聲裡帶着縱容與溫柔,混着雨聲,讓整個廊下都變得黏膩起來。

“明日卯時,繼續磨劍。”她背對着衆人,佯裝鎮定地握緊劍柄,狼尾卻不受控地在身後掃來掃去,“這次...這次定要磨出天下最鋒利的劍!”

“好。”覓風撐着石桌起身,玄色衣襟上還沾着她的發絲,“明日我帶新做的桂花糕,邊吃邊磨。”他說着,緩步走到她身邊,借着整理燈籠的動作,輕輕握住她微涼的手,“但你要答應我,不許再冒險。”

雨幕中,醉夢熙望着交握的雙手,忽然覺得這江南的春雨,比任何時候都要纏綿。遠處傳來家人的笑鬧聲,而廊下這方小小天地,卻盛滿了獨屬于他們的溫柔與牽挂。

晨光刺破薄霧時,醉府廊下已響起清脆的研磨聲。醉夢熙挽起月白勁裝的袖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狼耳在發間随着動作輕輕顫動。她盯着劍身新泛起的冷光,鼻尖幾乎要貼上劍脊:“覓風,你看這裡——”

話音未落,溫熱的氣息突然掠過耳畔。覓風俯身時,玄色長袍掃過她膝頭,腕間纏着的布條還滲着淡淡的藥香。“角度再偏半分。”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帶着薄繭的指尖調整着握劍的姿勢,“昨日用力過猛,今日需慢些。”

醉夢熙的狼尾不受控地掃過青石地面。她想起昨夜母親為覓風包紮傷口時,六姐醉夢蘭念叨着“下次再這麼拼命,當心留下疤”,而七姐醉夢紫則捂着嘴笑“八妹的小書生為護美可真是不要命”。此刻近在咫尺的呼吸,讓她喉頭發緊:“你的傷...真的無礙?”

“比不過小狼女的鐵骨。”覓風輕笑,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金黃的桂花糕上撒着細碎的糖霜,在晨光裡泛着晶瑩的光,“嘗嘗?這次特意加了松子。”他掰下一塊遞到她唇邊,見她猶豫,故意挑眉,“不吃?那我喂...”

“我自己來!”醉夢熙慌忙咬住糕點,狼性本能讓她耳朵發燙。香甜在舌尖散開時,遠處傳來二姐醉夢甜的呼喚:“八妹!幫母親去采些紫蘇!”她剛要起身,卻被覓風拉住手腕。

“先磨完這道紋路。”少年的眼神認真,“昨夜那些水匪...我打聽到他們與漕幫有些瓜葛。”他說着,從懷中掏出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歪歪扭扭畫着幾艘烏篷船的标記,“今早去碼頭時,有人說見過類似的船隻。”

醉夢熙的瞳孔驟然收縮,狼性的警覺讓她周身緊繃。她望着紙上的标記,忽然想起昨夜覓風擋在她身前的模樣,玄色衣襟被劍氣劃破的瞬間,仿佛還在眼前。“你查這些做什麼?”她的聲音不自覺放軟,“太危險了...”

“我說過,要做你的書童。”覓風将紙張小心折好,塞進她腰間革帶,“書童自然要記下俠女的每一場仗。”他起身時,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映得那雙眼睛比劍刃更亮,“何況...”他突然湊近,在她發燙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我的小狼女,隻能由我來護。”

廊外傳來姐妹們的哄笑聲,不知何時,五姐醉夢紅帶着七妹醉夢紫躲在月洞門後偷看。醉夢熙的臉騰地紅透,抓起劍穗就要去追,卻被覓風握住手腕。少年舉起磨石,眼中笑意盈盈:“先把劍磨好,嗯?”

晨風掠過檐角銅鈴,細碎的鐵屑在陽光裡飛舞,宛如撒落的星辰。醉夢熙望着掌心與覓風交疊的手,突然覺得,這江湖夢或許不用急着去闖——至少此刻,廊下的研磨聲,比任何刀劍都要動聽。

日頭攀上中天時,廊下的石桌上已堆起小山似的鐵屑。醉夢熙脖頸沁出細密汗珠,素白勁裝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狼耳卻依舊筆直豎起,緊盯着劍身那道即将完工的劍脊。覓風将青瓷碗遞到她唇邊,碗裡是冰鎮酸梅湯,涼絲絲的香氣混着他袖口的墨香:“歇口氣,劍刃開鋒急不得。”

“可漕幫擂台...”醉夢熙話未說完,忽聽院外傳來嘈雜人聲。她渾身緊繃,狼尾條件反射般纏上覓風手腕。隻見七妹醉夢紫慌慌張張跑來,紫色襦裙沾滿草屑,發間狐尾發飾歪歪斜斜:“不好了!城西糧倉又遭劫,有人看見帶黑巾的船!”

醉夢熙猛地起身,卻被覓風拽住腰帶。少年将她穩穩按回蒲團,從袖中抽出幾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紙張:“昨日畫舫上的眼線傳來消息,這些水匪與漕幫分舵管事有來往。”他指尖劃過紙上模糊的船号,“貿然追查隻會打草驚蛇。”

“那便等他們自投羅網!”醉夢熙抽出半截寶劍,寒光映得她琥珀色瞳孔泛起兇光,腰間狼牙配飾叮當作響。她轉頭望見覓風鎖骨處新換的藥布,突然洩了氣,劍尖重重戳進石縫,“若我有你這般心思...昨夜也不會讓你受傷。”

覓風忽然輕笑,伸手揉亂她被汗水黏在額前的發絲。他的動作輕柔,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的臉轉向自己:“我的小狼女若沒了這份血性,才最叫人擔心。”他說着,從懷中掏出個錦盒,裡頭躺着枚嶄新的狼頭劍镡,“今早請鐵匠鋪王師傅打的,說是能鎮劍煞。”

醉夢熙的狼尾不受控地掃過覓風小腿,粗糙的絨毛蹭得少年微微發癢。她小心翼翼捧起劍镡,指腹摩挲着狼瞳處鑲嵌的黑曜石,突然想起幼時在蘆葦蕩,覓風也是這樣,總把最好的東西藏在身後,等她發現時再裝作不經意遞來。

“阿風!八妹!”五姐醉夢紅的聲音從廚房飄來,“快來嘗嘗新烤的梅花酥!”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舉着油紙包蹦跳着跑來,粉色裙擺沾着面粉:“我偷偷多留了三塊!”

覓風拉着醉夢熙起身時,故意往她手裡塞了塊酸梅。看着少女鼓着腮幫子咀嚼的模樣,他忽然覺得,這江南的煙火氣裡,藏着比江湖更動人的風景。廊外蟬鳴漸起,銅鈴在清風中輕晃,而研磨聲與笑鬧聲交織的廊下,正是獨屬于他們的江湖。

斜陽将廊下的影子拉得老長時,醉夢熙終于完成了劍刃的最後一道打磨。寒光流轉的劍身映出她疲憊卻興奮的臉龐,狼耳得意地抖了抖,"成了!"她猛地起身,素白勁裝帶起滿桌鐵屑,在夕照中化作金色的霧。

覓風笑着接住她抛來的寶劍,玄色衣袖拂過劍脊,"試試這劍镡。"他将狼頭劍镡穩穩嵌上劍柄,黑曜石狼瞳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醉夢熙迫不及待地握住劍柄,手腕翻轉間,劍鋒劃破晚風,發出清越的鳴響。

"當心!"覓風話音未落,劍尖已削斷廊下懸挂的燈籠穗。橙紅色的穗子晃晃悠悠落在他發間,惹得躲在假山後的三姐醉夢艾和九妹醉夢泠笑作一團。"八妹又闖禍啦!"醉夢泠的聲音清脆如銀鈴,粉色裙擺從太湖石後探出來。

醉夢熙吐了吐舌頭,正要反駁,卻見母親林秀琪抱着一摞衣裳走來。"都在這兒呢?"她眼角含笑,将疊好的月白色新衣遞給醉夢熙,"五丫頭照着你的尺寸裁的,試試合不合身。"

醉夢熙展開衣裳,發現袖口和衣襟處繡着細密的狼毛暗紋,針腳間還點綴着銀色絲線,在夕陽下閃爍如星。她擡頭望向五姐醉夢紅,卻見對方正朝她擠眉弄眼,紅色襦裙上還沾着繡線。

"明日去鐵匠鋪淬火,正好穿新衣。"覓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伸手替她将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垂,"我跟王師傅約好了,他說要親自掌爐。"

夜色漸濃時,醉府的廚房飄出陣陣香氣。二姐醉夢甜端着剛出鍋的蓮子羹,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磨劍?再不來吃,七丫頭可就全吃光了!"話音未落,醉夢紫已從她身後探出頭,紫色衣袖裡藏着偷拿的桂花糕。

衆人說笑着往廳堂走去,醉夢熙卻在廊前駐足。她望着手中寒光凜冽的寶劍,又轉頭看向與姐妹們打鬧的覓風。少年玄色長袍上沾着鐵屑,發間還别着半截燈籠穗,卻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夜風掠過檐角銅鈴,送來西子湖的荷香。醉夢熙将寶劍收入劍鞘,狼尾輕輕掃過覓風的手背。或許真正的江湖,不在遠方的刀光劍影裡,而在這充滿煙火氣的日常中,在與所愛之人共度的每一個平凡晨昏裡。

她快步追上衆人,素白的身影融入燈火通明的醉府。廊下的石桌上,未收拾的磨石與鐵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訴說着屬于他們的,未完待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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