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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03 補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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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過窗棂時,覓如正就着昏黃燭火,指尖捏着素白棉線,替洛君縫補那隻磨出破洞的青布襪——他自小跑來跑去慣了,腳邊的布料總比旁人磨得快些,而她案頭的針線笸籮裡,永遠備着與他衣衫同色的布頭,就像他們打小拌嘴時她總說的那句“你這冒失鬼,沒我盯着準要露了腳趾頭”,話音裡裹着青梅煮酒般的清甜,連燭芯爆響時濺落的火星,都似在偷瞧這對竹馬間細水長流的光陰。

暮色浸染窗紙時,素蘭衣衫的覓如正坐于竹榻旁,指尖銀線穿梭,為洛君細細縫補青布襪底的破洞——他自小在田埂間瘋跑,布襪總比旁人磨得快,而她針線筐裡早備好了同色布頭,就像幼時他踩壞她的鳳仙花時,她叉腰嗔怪“再這麼野跑,遲早要露腳趾頭”,如今燭火搖曳裡,針腳起落間盡是青梅煮酒般的溫軟光陰。

暮色自雕花窗棂的菱格間漫進來時,先染黃了窗台上那盆虎耳草的露珠。覓如攏了攏素蘭色的比甲,袖口繡着的纏枝蘭花紋樣在燭火下浮動,像栖在衣料上的蝶影。她膝頭攤着青布襪,破洞處的經緯線毛糙地翻卷,恰如洛君方才跑進門時,額角汗濕的碎發那般淩亂。

“又去後巷踢石子了?”她頭也未擡,指尖銀針刺穿襪底時,燭芯“噼啪”爆出一星紅焰。案頭的針線笸籮裡,青、藍、灰三色布頭碼得齊整,最底層壓着塊褪了色的月白绫子,是五年前洛君替她拾到的斷線頭。

簾栊輕響,洛君帶着一身薔薇香擠進來,湖藍色直裰下擺沾着半片草屑。他湊到燭火旁,鼻尖幾乎碰到覓如垂落的發鬟:“西街周小郎說我準踢不過他——”話音未落,腳趾頭在襪底破洞裡探了探,恰好蹭到她運針的指腹。

“冒失鬼!”覓如嗔怪着偏頭,發間銀箔蝴蝶钗晃出細碎的光。她瞥見他袖口新綻的線縫,眉頭微蹙又舒展開,從笸籮裡翻出同色絲線:“上回補的褂子又扯開了?你這雙手是長了鈎子麼?”

洛君撓了撓頭,耳尖泛起薄紅。他盯着覓如飛針走線的手,那雙手生得纖巧,指腹卻因常年持針磨出薄繭,恰如她素蘭衣衫下藏着的性子——看似柔婉,卻能在他爬樹掏鳥窩時,精準地用繡花繃子敲他後腦。

“明兒要去嶽麓書院送束脩,”他忽然喃喃道,目光落在窗外漸濃的夜色裡,“先生說……說我字該再練練。”燭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牆上,與覓如的影子交疊成模糊的團,像極了幼時在荷塘邊看的并蒂蓮。

覓如的針腳頓了頓,青布襪在掌心泛起柔軟的褶皺。她想起今早替他收拾書箱時,瞥見的那張被揉皺的詩稿,末尾歪歪扭扭寫着“素蘭映燭影”五個字。指尖的棉線忽然發燙,她低頭将線尾抿進嘴裡,嘗到一絲燭油的微苦。

“線要斷了。”洛君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捏住她指間的棉線。兩人指尖相觸的刹那,窗外的夜風卷着薔薇香撲進窗來,将燭火吹得明明滅滅。覓如看見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聽見自己心跳如搗衣杵,一下下撞在素蘭色的衣襟上。

“啰嗦,”她猛地抽回手,針卻不小心紮到指尖,“嘶”地吸了口涼氣。洛君慌忙去夠她的手,卻撞翻了笸籮,青布頭散了一地,其中一塊恰好滾到燭台旁,映得上面刻的“青梅”二字忽明忽暗。

洛君慌忙攥住覓如滲出血珠的指尖,燭火将他瞳仁染得透亮,連睫羽顫動的弧度都映着焦灼:"怎的這般不小心?"他從袖中摸出塊幹淨的月白帕子,裹住她的手指時,指腹觸到她掌心那道縫補無數次布襪磨出的淺痕——那是去年他替書鋪送冬衣時,她連夜趕工縫補十雙棉襪留下的印記。

窗外的薔薇花枝被風揉得簌簌響,碎紅花瓣撲在窗紗上,像誰偷描的胭脂。覓如望着洛君低頭包紮的模樣,他耳尖的紅意順着脖頸漫進湖藍衣領,發間還沾着半片未摘淨的草屑。"都怪你,"她忽然輕笑出聲,用未受傷的手去摘那草屑,"方才跑回來時定是又鑽了哪家的籬笆,瞧這滿頭亂草。"

洛君擡眸看她,燭火在他眼底碎成星子:"還不是為了給你帶這個。"他從袖袋裡掏出顆用油紙包着的麥芽糖,糖塊裹着細碎的芝麻,在燭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那是西街張記的稀罕物,她上月随口提了句想吃,他竟還記着。

糖塊塞進她掌心時,覓如觸到他指尖的薄繭——那是常年握筆練帖磨出的痕迹,卻也能在她擔水時搶過扁擔,在她被頑童嘲笑"鼠女"時,攥着拳頭擋在她身前。"明日去書院..."她捏着糖塊,聲音輕得像窗外的晚風,"先生若問起字,便說...說我幫你描了紅格。"

洛君的睫毛顫了顫,忽然伸手握住她擱在膝頭的青布襪。襪底的破洞已被細密的針腳織補成朵蘭草紋樣,針腳起落間,素蘭色的絲線與青布底色交融,像極了春日裡他在溪邊替她采的蘭草,根須纏繞着卵石生長。"其實..."他喉結滾動,聲音低啞,"先生說,字裡能見風骨,可我總想着..."

他沒說完的話被窗外突然響起的梆子聲截斷。更夫敲着"二更天"的木梆從巷口走過,燈籠的光暈透過窗棂,在洛君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覓如忽然想起幼時同他躲在柴房裡偷吃東西,聽着更夫打更聲時,他總把最甜的那塊糕塞給她,自己啃着硬邦邦的麥餅。

"想着什麼?"她輕聲追問,指尖的麥芽糖漸漸融化,甜意順着指縫蔓延開來。洛君卻忽然奪過她手中的針線,笨拙地穿起針來,銀線在他指間繞成亂麻,急得額角沁出細汗:"想着...往後我的襪底,都要繡上蘭草。"

燭火"噼啪"一聲,爆出更大的火星。覓如看着他手忙腳亂的模樣,忽然笑出聲,笑聲裡帶着麥芽糖的甜膩。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引導着銀線穿過青布——針腳落下處,蘭草的葉片恰好勾住襪底的紋路,像他們交纏的光陰,在素淡的日常裡,悄然繡出不謝的花。

洛君指尖的銀線忽然纏上覓如腕間的紅繩,那是她本命年時系上的,繩結處還墜着他用桃木刻的小老鼠。燭火将兩人交疊的手映在竹榻上,影子裡的針腳與木紋交錯,竟織成幅細碎的蘭草圖案。"你瞧,"他忽然笑起來,指着襪底新繡的葉片,"這針腳歪得像西街那隻瘸腿貓。"

覓如抽回手去奪針線,素蘭衣袖掃過燭台,驚起一蓬金紅燭灰。她瞥見他袖口綻開的線頭又扯開了些,那是今早幫八妹醉夢熙搬刀架時蹭的——狼女練武總愛拉着他當靶子,美其名曰"練腕力"。"明日讓八妹賠你件新褂子,"她嗔道,從笸籮裡翻出湖藍色絲線,"省得你總穿這破袖口晃蕩。"

洛君卻抓起案頭的麥芽糖紙,折成隻歪歪扭扭的小老鼠。糖紙邊緣沾着的芝麻粒簌簌掉落,恰好滾進覓如發間的銀箔钗。"八妹說我像耗子,"他捏着紙老鼠往她發上湊,"你看這耳朵,倒真有幾分像你本源現形時的模樣。"

話音未落,覓如的指尖已戳上他額頭。燭火下,她素蘭衣襟上的纏枝紋随動作起伏,像被風拂動的蘭草。"再胡言亂語,"她闆起臉,眼裡卻漾着笑,"明日便在你襪底繡隻肥貓,專捉你這偷油鼠。"

洛君誇張地捂住胸口,往後一仰時撞翻了竹榻邊的青瓷筆洗。墨汁潑在青布襪上,暈開團深灰的雲,恰好将剛繡好的蘭草葉浸得半明半暗。兩人同時愣住,看着那團墨迹從襪底蔓延開,竟像極了夏日雷雨前的天空。

"完了..."洛君喃喃道,伸手去搶襪子,卻被覓如按住手背。她盯着墨迹看了許久,忽然拈起銀線,在墨雲邊緣繡起細密的雨絲。針腳落下處,深灰的墨與素白的線交織,漸漸顯出幅"蘭草沐雨"的紋樣。

"你瞧,"她将襪子舉到燭火前,雨絲針腳在光下閃着微光,"破洞能補,墨迹也能成畫。"洛君望着她指尖翻飛的銀線,忽然想起那年她被頑童嘲笑"鼠女不祥"時,也是這樣低頭繡着帕子,将所有委屈都織進了細密的針腳裡。

更夫的梆子聲又響了,這次敲的是"三更天"。窗外的薔薇香混着濕潤的泥土氣湧進來,覓如打了個哈欠,素蘭色的眼皮微微顫動。洛君搶過她手中的襪子,卻在觸到襪底時愣住——那裡除了新繡的蘭草,還多了行極細的針腳,繡着"洛"字的偏旁,像株蘭草的根須,悄無聲息地紮進青布深處。

"你..."他喉頭發緊,擡眼時卻見覓如已趴在竹榻上睡熟,發間的銀箔钗斜斜墜着,映得素蘭衣領上的月光忽明忽暗。他輕輕将麥芽糖紙折的小老鼠放在她枕邊,又取過案頭的青布襪,學着她的樣子穿針引線,隻是笨拙的指尖總被紮出血珠,滴在襪底未繡完的"君"字上,像落了片早開的薔薇花瓣。

洛君握着針線的手頓在半空,燭火将血珠映得透亮,忽然想起幼時掏鳥窩摔破膝蓋,覓如也是這樣攥着他的腿,用繡繃上拆下來的銀線替他挑出草屑。此刻她趴在竹榻上,素蘭色的衣袖滑落半截,露出腕間那道被貓抓的舊疤——那是為護他藏起來的烤紅薯,被五姐醉夢紅的靈貓撓的。

他輕手輕腳将硯台往旁邊推了推,墨汁在青瓷筆洗裡晃出月影。案頭的針線笸籮滾到腳邊,青布頭散了一地,其中一塊印着細碎的蘭草紋,是去年她替六姐醉夢蘭繡帕子時剩下的邊角料。"原來早備好了..."他喃喃着拾起布頭,指尖觸到布料裡側繡的小字"洛郎親啟",墨迹已被手汗洇得發淡。

窗外忽然傳來極輕的叩窗聲,像誰用指甲彈了彈玻璃。洛君吹熄半盞燭火,湖藍色直裰掃過竹榻時,衣角勾住了覓如垂落的發帶。他撩開窗紗一角,隻見八妹醉夢熙蹲在牆頭上,白色勁裝沾着夜露,手裡拎着兩串糖油果子:"喂!臭小子,替我把這串給二姐送去,她準在廚房腌鹹菜。"

糖油果子的甜香飄進屋内,驚醒了淺眠的覓如。她揉着眼睛坐起來,素蘭色的襦裙下擺拖在地上,發間的銀箔钗歪成斜月:"八妹又去翻牆了?"話音未落,醉夢熙已像片葉子般飄進窗,白色靴底在青布襪旁踩出個泥印。

"瞧你這破襪子,"醉夢熙踢了踢洛君的腳,腰間的佩刀穗子掃過燭台,"明兒我讓大風給你打雙鐵襪子,省得總勞煩四姐縫補。"覓如嗔怪地瞪她一眼,卻在看到襪底的血珠時愣住——洛君方才繡的"君"字被血染紅,像朵開在墨雨裡的山茶。

"又紮手了?"她慌忙抓過他的手,燭火下,那些新新舊舊的針眼在他指腹排列成細碎的星子。洛君想縮回手,卻被她攥得更緊,素蘭色的指尖拂過他掌心的薄繭,忽然想起今早他替九妹醉夢泠撈起落水的木梳時,也是這雙手,在湖水裡劃出細碎的銀波。

醉夢熙忽然吹了聲口哨,将糖油果子往桌上一放:"膩歪死了,我找大風練刀去。"白色身影掠過窗棂時,檐角的銅鈴被夜風吹響,叮咚聲裡夾着她的笑罵:"洛小子若再把襪子磨成漁網,我便用刀鞘抽他屁股!"

屋内重歸寂靜,隻剩燭芯爆響的輕響。覓如取過金瘡藥替洛君塗抹,藥膏的清涼氣息混着麥芽糖的甜,在空氣中織成張柔膩的網。"往後别碰針線了,"她低着頭,素蘭衣領遮住泛紅的耳尖,"你那字...比狗爬的還難看。"

洛君忽然笑出聲,抓起案頭的青布襪晃了晃。襪底的"洛君"二字被血與墨浸得模糊,卻偏偏在蘭草沐雨的紋樣裡,顯出種歪歪扭扭的工整。

洛君将疊好的青布襪塞進書箱時,箱底的木闆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覓如借着月光瞥見箱角壓着的油紙包,邊角已被磨得毛糙,裡面是她去年上元節做的梅花酥,如今早成了碎屑,卻仍被他當寶貝收着。"明日書院休沐,"他忽然轉過身,湖藍色直裰的下擺掃過散落的青布頭,"陪我去後巷挖些蘭草罷?西街周小郎說那裡的土最肥。"

窗外的梆子聲敲過四更,夜露将窗台上的虎耳草染得發亮。覓如低頭替他整理袖口的線頭,素蘭色的指甲劃過綻開的針腳,想起今早二姐醉夢甜來送腌梅子時,曾捏着洛君的衣袖笑他:"瞧瞧這補丁,比我家燕子嚴納的鞋底還結實。"此刻燭火将熄未熄,映着他耳尖未褪的紅意,她忽然想起七歲那年他偷穿父親的長衫,下擺拖在地上像條青蛇,卻非要背着她過被雨水沖垮的石闆橋。

"後巷的蘭草早被你踩死了,"她嗔怪着擡頭,發間的銀箔钗恰好蹭到他下巴,"前日八妹還在那兒撿到你跑掉的鞋後跟。"洛君撓了撓頭,從袖袋裡摸出塊光滑的鵝卵石,石面上用炭筆描着隻歪扭的小老鼠——那是他昨日在學堂偷偷畫的,墨色已被手汗浸得模糊。

忽然間,屋頂傳來瓦片輕響,緊接着是九妹醉夢泠濕漉漉的聲音:"四姐!洛哥哥!我撈到了那隻金尾鯉魚!"話音未落,窗紙被戳出個小洞,粉紅色的衣袖伸進來,指尖滴着水珠,晃得燭火明明滅滅。覓如慌忙去堵窗洞,素蘭色的衣袖卻沾了水迹,在衣料上洇出朵更深的蘭草。

"小祖宗,三更半夜的..."洛君笑着去接醉夢泠遞進來的魚簍,竹篾刮過窗沿,驚飛了停在窗外的夜鹭。魚簍裡的金尾鯉魚甩了甩尾巴,水珠濺在覓如剛補好的青布襪上,在"洛君"二字的血痕旁,添了片銀亮的水迹。

醉夢泠忽然壓低聲音,粉紅色的臉湊到窗洞前:"方才我在湖邊看見六姐醉夢蘭了,她跟南宮家的大少爺在折柳呢!"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六姐醉夢蘭的嗔罵聲,伴着竹笛般清越的笑聲,順着夜風飄進窗來。覓如與洛君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底的笑意——上月六姐還紅着臉說南宮潤"酸文假醋",如今卻偷偷替他繡着扇套。

更夫的梆子聲敲過五更,東方泛起魚肚白。覓如打了個哈欠,素蘭色的襦裙下擺已被燭灰燙出幾個小洞。洛君搶過她手中的針線笸籮,将散落的青布頭一件件疊好,最頂層放着那塊繡着"洛郎親啟"的蘭草布,像壓着個秘而不宣的春天。

"困了就去睡罷,"他伸手替她取下發間的銀箔钗,冰涼的金屬蹭過她耳垂,"我去廚房給你煨些蓮子羹。"覓如搖搖頭,卻在看到他指尖新添的針眼時,忽然抓住他的手,将臉埋進他湖藍色的衣袖裡。布料上有淡淡的墨香,混着陽光曬過的味道,像極了他總愛放在她窗台上的曬幹的蘭草。

屋外傳來二姐醉夢甜喚雞的聲音,"咯咯"的雞叫聲裡夾雜着八妹醉夢熙的練武聲。洛君輕輕拍着覓如的背,聽着她在衣袖裡悶悶的聲音:"明日...明日你若再把襪子磨破,我便...便在你鞋底縫塊鐵闆。"他低頭笑起來,晨光透過窗棂,在兩人交疊的影子裡,繡出比針腳更細密的溫柔。

洛君正欲起身去廚房,袖口卻被覓如輕輕拽住。晨光透過窗棂,在她素蘭色的衣褶間流淌,發間未及簪好的銀箔钗晃出細碎銀光,恰似昨夜燭火在針線上跳動的模樣。他低頭看見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指腹因常年持針而泛着淡淡的繭,忽然想起那年她替自己縫補被荊棘勾破的書袋,也是這般執着地拽着衣角,不讓他去私塾上課。

"先别走..."覓如的聲音帶着剛醒的沙啞,臉頰在湖藍色衣料上蹭出淺淺紅印,"九妹撈的鯉魚...要加些姜片去腥。"洛君失笑,伸手替她捋開額前碎發,指尖觸到她鬓角的微涼——原來她昨夜在竹榻邊坐了整夜,素蘭色的外衫早被夜露浸得有些發潮。

忽然間,院門外傳來五姐醉夢紅的笑罵聲,伴着靈貓"妙妙"的叫聲。"洛小子!"紅影一閃,醉夢紅已提着裙擺沖進屋,紅色褙子上的金線貓紋在晨光裡晃得人眼花,"我家妙妙又偷了你的襪子當窩啦!"話音未落,那隻雪白的靈貓果然從她袖間探出腦袋,爪子裡正抓着隻半舊的青布襪,襪跟處赫然有個新咬出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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