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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16 摘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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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突然貓腰前撲,長臂攬住險些被濺濕的覓瑤。屬豬的少女攥着羅景珩的衣袖,圓眼睛亮晶晶的:“聽說對着月靈魚許願最靈驗!”她話音未落,穿金色衣袍的覓媛已猴急地雙手合十,朝湖面念叨:“願明日集市的糖畫攤多擺些鳳凰造型......”

李屹川望着身旁認真許願的覓佳,明黃羅裳被夜風吹得簌簌作響,發間銀鈴混着遠處傳來的更鼓聲輕顫。少女睫毛低垂,琥珀色眼眸映着遊動的月靈魚,呢喃聲輕得像飄在風裡的桃瓣:“願......願歲歲如今朝。”他喉頭一緊,鬼使神差地覆上她交疊的雙手,溫熱掌心下的手指微微發顫。

“喲,當我們不存在呢?”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拄着長刀,狼尾掃過覓佳泛紅的臉頰,“要許願也該去桃林深處的姻緣樹——”話未說完,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突然指着岸邊驚叫。隻見成片的桃枝無風自動,粉白花瓣如瀑布傾瀉,在月光下織就一道半透明的拱門,隐約可見樹下閃爍着點點金光。

“是桃樹精顯靈了!”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捂住嘴,雞毛簪随着顫抖的肩膀搖晃。衆人紛紛跳上湖岸,朝桃林深處奔去。李屹川下意識攬住覓佳的腰,卻見少女眼中躍動着興奮的光,反手拽着他往前跑:“快!聽說桃樹精的金葉子能實現......唔!”

她突然踉跄,李屹川長臂一撈将人穩穩接住。四目相對的刹那,飄落的花瓣正巧落在兩人交疊的衣擺上,遠處傳來同伴們的笑鬧,而懷中少女急促的呼吸掃過他手腕,像羽毛撩撥着心尖。“下次再莽撞,真把你綁在我背上。”他啞着嗓子低語,卻在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時,喉間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衆人奔至桃林深處,月光透過枝桠灑下斑駁銀輝,隻見千年桃王枝幹虬曲如龍,樹冠間垂落的金葉在夜風中輕晃,宛如綴滿星辰的珠簾。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率先湊過去,鼠目亮晶晶地盯着葉片:“這葉子摸起來竟像綢緞!”南宮潤生怕她扯壞,急忙伸手護在樹幹旁,卻被突然亮起的金光晃得眯起眼。

“莫要貪心。”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蛇尾盤在樹杈上,悠悠開口,“桃樹精的饋贈是有緣者得之。”話音未落,一片金葉突然脫離樹枝,打着旋兒落在覓佳發間。少女驚呼一聲,琥珀色眼眸倒映着流轉的金光,下意識往李屹川身邊靠了靠:“它、它怎麼選中我了?”

“許是因為某人今日在樹上竄得比松鼠還歡。”李屹川低頭輕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尖。他伸手欲取下金葉,卻見葉片突然化作點點星光,順着覓佳手腕沒入掌心。與此同時,整棵桃王劇烈震顫,無數金葉如蝶群紛飛,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興奮地蹦起來,發間落滿金粉:“快看!每片葉子上都有字!”

穿金色衣袍的覓媛眼疾手快,猴尾卷住一片葉子,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不是形容新娘子的詩麼?”她促狹地看向覓佳,惹得衆人哄笑。李屹川耳尖泛紅,卻下意識握緊了身旁少女的手,觸到她掌心因緊張沁出的薄汗。

“别鬧了!”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舉着燈籠撥開人群,雞毛簪随着動作輕輕搖晃,“既是桃樹精的禮物,不如挂在姻緣樹上祈福。”她話音剛落,穿紫色紗裙的醉夢紫已拽着納蘭京往樹旁跑,狐尾得意地翹起:“我要第一個挂!”

桃林裡再度熱鬧起來。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蹲在樹下,貓瞳緊盯着飄落的金葉,随時準備躍起搶奪;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與洛君默契地将金葉串成手鍊;而虎妞小葵正追着二寶跑,橙色裙擺掃過滿地桃瓣,驚起幾隻沉睡的夜蝶。李屹川望着身旁踮腳挂金葉的覓佳,明黃羅裳被月光鍍上銀邊,發間銀鈴與衆人的笑鬧聲交織,突然覺得,這世間萬千奇景,都不及此刻眼底的溫柔。

正當衆人将金葉系上姻緣樹時,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拔刀出鞘,狼耳警覺地豎起:“有動靜!”湖面方向傳來細碎的簌簌聲,驚得栖息在桃枝上的夜枭發出嗚咽。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蛇尾輕擺,率先遊向陰影處:“莫慌,是水獺精帶着崽子們來湊熱鬧了。”

果然,十餘隻泛着藍光的水獺從蘆葦叢探出腦袋,最前頭的老水獺頭頂還戴着用荷葉編織的王冠。它“吱呀”一聲吐出枚晶瑩剔透的水蜜桃,表皮流轉着月光般的光澤,比日間摘下的“晚霞醉”足足大了兩圈。穿粉紅色紗衣的醉夢泠魚尾輕拍水面,笑靥如花:“老族長又來送寶貝了!”

“這桃子該給誰?”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蹲下身,貓爪撓着下巴。她的目光突然落在覓佳身上,狡黠地眨眨眼:“不如讓小螞蟻和大力士分着吃?”此言一出,衆人頓時哄笑,穿金色衣袍的覓媛搖着團扇湊趣:“聽說共食靈果的有情人,連影子都會纏在一起。”

李屹川感覺懷中的覓佳身子一僵,明黃羅裳下的指尖正不安地絞着他的衣袖。他喉間溢出輕笑,伸手接過泛着寒氣的水蜜桃,溫熱掌心貼着冰涼的果皮:“那便分作兩半。”話音未落,覓佳已抽出腰間銀絲軟鞭,指尖藍光閃爍,将桃子精準切成月牙狀,卻在遞出果肉時故意挑眉:“可别咬到我的手。”

“自然舍不得。”李屹川低頭咬下果肉,清甜汁水在舌尖炸開的瞬間,瞥見少女偷偷舔了舔唇角。月光為她琥珀色的眼眸鍍上柔光,發間銀鈴随着夜風輕顫,恍惚間竟與水獺精哼唱的童謠融成韻律。遠處,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正與南宮潤分享金葉,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則往燕子嚴懷裡塞了枚烤紅薯,火星在夜色裡明明滅滅。

突然,整片桃林的金葉同時亮起,如千萬盞明燈照亮夜空。水獺精們歡快地拍打水面,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化作細碎的星子。覓佳下意識抓住李屹川的手臂,溫熱的觸感透過衣料傳來:“你說,明日......”“明日也陪你摘桃。”他沒等她說完便接口,掌心覆上她微涼的手背,“後日、大後日,年年今日都陪着。”

桃香混着夜風掠過耳畔,遠處同伴的笑鬧聲漸漸模糊。李屹川望着懷中少女發間晃動的金葉,突然覺得,這江南最甜的果子,從來不是枝頭的晚霞醉,而是此刻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正當李屹川與覓佳相視而笑時,穿金色衣袍的覓媛突然指着湖面驚呼。隻見整片湖水泛起奇異的漣漪,月光在水面上扭曲成桃枝的形狀,竟緩緩升起一座由水光凝成的虹橋。虹橋上,九妹醉夢泠的戀人覓兩哥哥踏着浪花而來,手中捧着用海藻編織的花籃,籃中盛滿泛着珍珠光澤的水蜜桃。

“是龍宮的玉露桃!”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捂住嘴,雞毛簪随着顫抖的肩膀輕晃。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拽着南宮潤往前湊,鼠目亮晶晶的:“聽說這桃子三百年才結一次果!”話音未落,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已揮舞長刀,狼尾興奮地甩動:“快!搭人梯摘桃子去!”

“胡鬧!”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蛇尾一卷,纏住正要躍起的醉夢紅,“玉露桃認主,強求不得。”她話音剛落,籃中最大的一顆桃子突然騰空而起,徑直飛向覓佳。少女慌忙伸手去接,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桃子表面流轉的光暈與她發間金葉遙相呼應。

李屹川将她護在身後,目光警惕地望向湖面。卻見覓兩哥哥微笑着拱手,聲音如清泉叮咚:“此桃與蟻族本源之力共鳴,唯有小佳姑娘能解其靈韻。”覓佳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眸,捧着桃子的手指微微發顫。她突然轉身,将桃子掰成兩半,遞向身旁的少年:“你一半,我一半。”

“這可不行!”穿粉紅色紗衣的醉夢泠急得魚尾拍打水面,“玉露桃分食後,兩人的命......”她的話被穿紫色紗裙的醉夢紫捂住嘴,狐女眼波流轉,輕聲笑道:“有些緣分,本就該被月光見證。”

桃林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柔軟而溫熱。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悄悄靠在洛君肩頭,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蹲在地上,貓爪無意識地刨着泥土。遠處,小加加和劉阿肆正圍着老水獺精,試圖用麥芽糖交換水蜜桃核;而虎妞小葵騎在二寶肩頭,揮舞着樹枝指揮衆人搭建賞月台。

李屹川低頭看着手中半顆泛着柔光的桃子,喉結微動。覓佳踮起腳尖,發間銀鈴輕響:“快吃呀,不然要化了。”她的氣息帶着蜜桃的甜香,拂過他耳畔。當果肉入口的刹那,整片桃林的金葉都開始簌簌作響,月光如蜜糖般流淌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将這一刻的溫柔,釀成了永不褪色的江南舊夢。

玉露桃的清甜在舌尖化開時,覓佳突然感覺掌心發燙。方才桃樹精化作星光的金葉竟在她皮膚上浮現出細密紋路,與李屹川握着她的手交疊處,微光如流螢遊走。穿紫色紗裙的醉夢紫突然捂住嘴,狐尾激動地豎起:“是同心契!傳說唯有真心相悅之人分食靈果,才會引動上古契約!”

此言一出,桃林瞬間炸開了鍋。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嗖”地竄上桃樹,貓瞳瞪得溜圓:“快瞧!他倆影子在發光!”可不,月光下兩人交疊的影子正泛着柔和的金邊,像被細密的金線繡在了地上。穿金色衣袍的覓媛搖着團扇湊過來,猴尾調皮地卷住李屹川的衣角:“這下想賴賬都不成啦!”

李屹川喉結滾動,望着覓佳耳尖泛起的紅暈,突然覺得連呼吸都變得發燙。他下意識收緊手掌,卻聽見少女小聲嘟囔:“又不是什麼壞事......”琥珀色眼眸偷瞄着他,發間銀鈴随着羞澀的動作輕輕搖晃,倒像是在替她訴說心事。

“既然如此——”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突然拍手,雞毛簪随着動作晃出細碎金光,“不如用玉露桃核種棵新樹!”她話音未落,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已從南宮潤袖中掏出小鏟子,鼠目亮晶晶的:“我知道哪裡的土最肥!”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則蛇尾輕擺,卷起露水澆灌地面。

衆人說幹就幹。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揮舞長刀削來木樁,狼尾興奮地甩動;小加加和劉阿肆擡來裝滿腐葉的竹筐;覓如與洛君默契地編織護樹的藤蔓。虎妞小葵騎在二寶肩頭,扯着嗓子指揮:“往左!再往左!歪啦!”惹得衆人笑作一團。

當玉露桃核埋入泥土時,整片桃林的金葉突然紛紛飄落,如一場金色的雨。葉片觸及地面便化作晶瑩的露珠,順着新挖的溝渠流入樹根。覓佳蹲在坑邊,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掌心的微光,忽然被李屹川拉着後退兩步。隻見埋核之處騰起淡粉色煙霧,眨眼間抽出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半人高的桃樹,枝頭綴滿花苞,在月光下輕輕顫動。

“開花了!”穿粉紅色紗衣的醉夢泠驚呼,魚尾在水中攪出歡快的水花。衆人屏息注視着花苞次第綻放,花瓣竟是罕見的雙色,一半如蜜般金黃,一半似霞般绯紅。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突然指着樹冠:“快看!樹梢挂着顆小桃!”

那桃子僅有拇指大小,卻流轉着玉露桃的光暈。李屹川望着身旁仰着腦袋的覓佳,見她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細碎的影,突然想起白日裡她在桃枝間穿梭的模樣。喉間溢出輕笑,他伸手攬住少女的肩:“這棵樹,往後就歸我們照看了。”

覓佳轉頭看他,眼中映着新桃的微光:“那可說好了,明日一早......”“陪你給樹澆水。”李屹川接口,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裳傳來。遠處同伴們的笑鬧聲、水獺精的哼唱聲、夜風拂過桃葉的沙沙聲,此刻都成了溫柔的背景。新桃樹下,兩道影子緊緊相依,在月光裡織就一幅永不褪色的江南畫卷。

新桃樹上的花苞突然集體綻放,粉金交織的花瓣簌簌飄落,正巧覆在覓佳發間的銀鈴上。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舉刀指向天空:“快看!北鬥七星連成桃枝的形狀了!”衆人仰頭望去,隻見漫天星辰竟真如被無形絲線牽引,在夜幕上勾勒出蜿蜒桃枝,末端還懸着顆璀璨的“桃子星”。

“莫不是驚動了天上的桃仙?”穿綠色衣裳的醉夢艾揪着蘇晚凝的衣袖,兔耳因興奮微微發顫。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蛇尾盤上樹幹,指尖撫過新生的樹皮:“此樹通靈,怕是要引來各方生靈。”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數十隻渾身發着柔光的靈蝶從桃林深處飛來,圍繞着新樹翩翩起舞。

“借過借過!”穿金色衣袍的覓媛猴尾卷着竹梯,靈活地從人群頭頂躍過,“我要摘最頂上的那顆小桃!”她話音剛落,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噌”地竄上樹,貓爪按住她的肩膀:“想得美!這桃該給小佳當挂墜!”兩人在枝頭你争我奪,惹得桃枝搖晃,花瓣如細雨般紛紛揚揚。

李屹川将覓佳護在身後,望着樹上鬧作一團的衆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懷中少女突然掙脫他的懷抱,明黃羅裳如流雲般掠過他指尖。她足尖輕點樹幹,本源蟻族特有的銀絲纏住枝桠,眨眼間便摘下那顆拇指大的桃子,落地時還不忘朝他狡黠一笑:“接住!”

桃子落入掌心的瞬間,李屹川隻覺一股暖意順着血脈遊走。低頭細看,桃身上竟浮現出細密紋路,像是螞蟻爬行的軌迹與刀劍刻痕交織。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湊過來,鼠目瞪得溜圓:“這紋路像你們的名字!”她的話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衆人紛紛圍攏,月光下,桃身的紋路在微光中若隐若現,确實勾勒出“屹”與“佳”的字樣。

“這是定情信物!”穿紫色紗裙的醉夢紫晃着狐尾,眼波流轉,“得用最細的銀絲串起來。”她話音未落,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已掏出針線,洛君默契地舉着燈籠照亮。穿粉紅色紗衣的醉夢泠魚尾輕拍水面,從湖中銜來顆珍珠:“用這個當墜子!”

當銀絲穿入桃核時,整棵樹突然發出悅耳的嗡鳴。覓佳伸手觸碰樹幹,掌心的微光與樹皮上的紋路共鳴,樹幹竟緩緩浮現出細密的浮雕——正是白日裡她在桃枝間摘桃,李屹川在樹下含笑接住的場景。“原來它都記得。”少女喃喃道,琥珀色眼眸泛起水霧。

李屹川将串好的桃墜輕輕挂在她頸間,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往後年年今日,都帶你來瞧它結果。”話音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突然舉起酒壇:“光說不練可不行!今夜不醉不歸!”衆人頓時歡呼起來,小加加和劉阿肆忙着擺開桃脯糕點,虎妞小葵則騎在二寶肩頭,将燈籠挂成桃形的燈串。

月光、酒香、歡聲笑語,連同新桃樹上閃爍的微光,一同融進了江南溫柔的夜色裡。覓佳倚在李屹川肩頭,聽着身旁此起彼伏的笑鬧,忽然覺得,這世間最珍貴的不是通靈的桃樹,也不是天賜的靈果,而是此刻被他攬住的溫度,和永遠不會散場的熱鬧時光。

酒壇開封的刹那,清甜酒香混着桃林夜露漫溢開來。醉夢甜用陶碗盛滿琥珀色的果酒,雞毛簪随着動作輕顫:“這是用今春頭茬桃花釀的,嘗嘗?”她話音未落,醉夢熙已搶過碗仰頭飲盡,狼尾興奮地拍打地面:“痛快!比我藏的燒刀子還夠勁!”

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突然躍上李屹川肩頭,貓瞳在月光下泛着狡黠的光:“大力士不表示表示?”不等他反應,醉夢媛搖着團扇起哄:“對呀!給咱們露一手,總不能隻在護着小螞蟻時才顯威風!”桃林裡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連樹梢的靈蝶都盤旋得愈發急切。

李屹川耳根發燙,卻見懷中的覓佳仰着腦袋,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我還沒見過你耍大刀呢。”少女指尖勾着他的腰帶,發間銀鈴随着晃動輕響,像在附和衆人的期待。他無奈一笑,伸手取下腰間玄鐵長刀,刀身出鞘的寒光驚得桃葉紛紛墜落。

刀光起時,夜風都仿佛被劈開。李屹川足踏八卦步,玄色勁裝獵獵作響,刀鋒掠過之處,竟在空氣中劃出火紅色的軌迹。醉夢泠驚呼一聲,魚尾在湖面攪出七彩漣漪:“是炎陽刀法!”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拽着南宮潤後退半步,卻舍不得移開視線:“傳聞此刀法需十年水磨功夫......”

覓佳攥着桃墜的手心沁出汗珠,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道利落的身影。火光映在李屹川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将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繃緊的下颌,平日裡溫和的眉眼此刻染上幾分淩厲。當最後一式“烈日當空”收勢時,他擡眼望向她,刀鋒上躍動的火星正巧落在她發間,驚起一串銀鈴輕響。

“好!”醉夢紫晃着狐尾帶頭鼓掌,納蘭京立刻跟着叫好,惹得衆人哄笑。穿綠色衣裳的醉夢艾蹦跳着湊過來,兔耳激動地豎起:“再耍一套棍法!我想看盤龍棍!”李屹川剛要開口推辭,覓佳已從袖中掏出銀絲軟鞭:“不如我們合練?”她眨眼時眼尾泛起水光,“就像上次趕跑偷桃賊那樣。”

桃林中央,明黃與玄色的身影交錯翻飛。覓佳的銀絲軟鞭如靈蛇出洞,纏住李屹川的長刀時迸發出耀眼火花;李屹川則故意放慢招式,刀風堪堪擦過她翻飛的裙角。醉夢紅蹲在樹上模仿兩人動作,貓爪揮得虎虎生風;小加加和劉阿肆舉着樹枝當兵器,在旁有模有樣地比劃。

一曲作罷,覓佳氣喘籲籲地跌進李屹川懷裡。他伸手擦去她額角的汗珠,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衫傳來:“又逞強。”話雖嚴厲,眼底卻盛滿笑意。遠處傳來醉夢甜的笑罵:“都别鬧了!嘗嘗我新烤的桃酥!”衆人頓時圍攏過去,将還在對視的兩人留在漸漸黯淡的刀光火影裡。

月光重新爬上桃樹,新樹的枝桠輕輕搖晃,将兩人的影子疊成朦胧的一團。覓佳把玩着頸間的桃墜,突然想起白日裡枝頭的甜桃,又看看眼前人,嘴角不自覺揚起:“下次摘桃,我要你背着我爬樹。”李屹川低笑出聲,手臂收緊将她圈在懷中,遠處同伴的笑鬧聲與桃香混在一起,輕輕落進彼此的呼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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