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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05 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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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陽下,本源屬豬的覓瑤身着一襲粉衣,與戀人羅景珩并肩立于庭院,将顆顆青梅鋪展于竹匾晾曬,斑駁光影裡,酸甜果香萦繞,恰似二人正封存這溫柔缱绻的歲月時光。

暮春庭院裡,粉衣翩跹的覓瑤踮腳将青梅鋪展在竹篩上,發間銀鈴輕響,身旁羅景珩執扇替她遮擋斜照,眉目如畫的美男子指尖撚起顆圓潤梅子,二人身影被夕陽揉碎在酸甜香氣裡,将這靜好時光細細封存。

三月的西子湖籠着層薄霧,粉白海棠簌簌落在覓府朱漆回廊。覓瑤踮着繡鞋踩過青石闆,鬓邊垂落的珍珠步搖随着步伐輕晃,藕荷色襦裙上金線繡的并蒂蓮在陽光下流轉光暈。她懷中竹籃裝滿新采的青梅,圓滾滾的果子泛着青白色,酸甜氣息混着衣袂間的蘭花香,引得廊下金絲雀撲棱棱振翅。

"當心台階。"羅景珩伸手扶住她纖腰,月白長衫袖口滾着銀線暗紋,玉冠束起的墨發垂在肩頭,眉眼如畫卻透着書卷氣。他指尖觸到少女腰間軟玉,耳尖蓦地泛紅,慌忙收回手時打翻了竹籃,青梅骨碌碌滾了滿地。

覓瑤"撲哧"笑出聲,蹲下身時裙擺掃過青苔:"羅公子這是要學'東施效颦',摔個'青梅撲地'的典故?"她眼尾生着顆朱砂痣,笑起來彎成月牙,将滾落的梅子一顆顆拾回籃中。指尖觸到顆帶着露水的果子,忽然想起昨夜夢中羅景珩握着她的手教寫簪花小楷,心跳陡然快了幾分。

羅景珩耳根發燙,俯身幫忙時與她發間茉莉香撞個滿懷。他瞥見少女頸間細銀鍊上挂着的玉墜,正是前日他偷偷塞給她的生辰禮,喉結動了動道:"這梅子生澀,需得曬足七日才好。"

"那便勞煩羅公子日日來督工?"覓瑤歪頭将竹籃頂在發間,發梢掃過他手背,"府裡姐姐們都說,曬梅時要想着最甜的事,腌出來的梅子才不會發酸。"她故意湊近,胭脂香混着青梅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羅景珩後退半步,卻被回廊欄杆抵住脊背。他望着少女眼底狡黠的光,忽然想起初次相見時,她也是這般穿着粉衣,蹲在西湖邊喂錦鯉,轉頭沖他笑時,比三月桃花還要明豔。"好。"他垂眸掩住眼底笑意,"明日我帶新制的花箋來,邊曬梅邊教你寫......"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醉夢香爽朗的笑聲,黃衫如蝶翩然而至:"哎喲,小八妹又在欺負書生了?"她身後聶少凱搖着折扇,目光掃過滿地青梅,打趣道:"景珩賢弟這是打算把平陽宛城的梅子都采來,博美人一笑?"

覓瑤臉頰绯紅,躲到羅景珩身後揪住他衣角。羅景珩清咳一聲,将竹籃穩穩托住:"明日寅時,我帶新篩子來。"他轉身時衣擺帶起微風,卷着幾顆青梅滾入花叢,驚起兩隻蝴蝶,翅膀掠過覓瑤發燙的耳尖。

暮春的斜陽給覓府的飛檐鍍上蜜色,庭院裡的紫藤架垂落串串花穗,随風拂過晾曬青梅的竹匾。覓瑤踮着繡着粉蝶的軟緞繡鞋,藕荷色襦裙下露出半截珍珠綴邊的月白中衣,她伸手去夠高處的竹篩時,發間銀鈴随着動作叮咚輕響,驚起廊下正在啄食的白鴿。

"當心摔着。"羅景珩長臂環過她腰間,月白長衫上的松墨香混着青梅的酸澀氣息,玉冠束起的墨發被晚風撩起幾縷。他用象牙骨扇替她遮住西曬的日光,扇面上的《西子湖泛舟圖》在暮色裡若隐若現,"這般心急,可是怕我明日不來?"

覓瑤臉頰泛紅,轉身時發梢掃過他衣襟上的銀線雲紋。她瞥見羅景珩耳尖染着薄紅,故意湊近笑道:"羅公子的花箋還沒帶來,倒學會打趣人了?"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袖中藏着的繡帕,那上面歪歪扭扭繡着半朵未完成的梅花,是昨夜照着他教的針法繡的。

羅景珩喉結動了動,将竹篩輕輕擱在石案上,月光石扳指在暮色中泛着柔光。他指尖撚起顆圓潤的青梅,果肉泛着瑩潤的青白:"聽說用晨露浸過的梅子最是酸甜。"說着忽然擡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鬓角沾着的紫藤花瓣,"明日寅時,我帶荷露來。"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醉夢熙爽朗的笑聲。白衣少女手持長劍從假山上躍下,劍穗掃落幾瓣海棠:"好啊覓瑤,背着我們偷偷談情說愛!"她身後大風提着兩壇酒,憨笑着撓頭:"景珩兄弟,明日曬梅可缺幫手?"

覓瑤慌忙後退,卻撞進羅景珩懷裡。他下意識摟住她腰肢,溫聲道:"不缺人手,倒是醉夢熙姑娘的劍法,可否指點一二?"他望着少女耳尖的紅暈,心中泛起絲絲甜意,仿佛已經嘗到七日後酸甜可口的梅子。

暮色漸濃,竹匾裡的青梅裹着最後一縷夕陽的餘晖。覓瑤望着羅景珩遠去的背影,将發燙的臉頰埋進衣袖,恍惚間覺得,這晾曬青梅的時光,竟比最甜的蜜餞還要醉人。

暮春的風裹着柳絮掠過西子湖面,在覓府九曲回廊投下斑駁光影。覓瑤踮腳将最後一篩青梅安置在曬架上,粉衣上金線繡的牡丹随着動作舒展花瓣,腰間綴着的青玉鈴铛與廊下風鈴應和輕響。她鬓角沁出薄汗,擡眸卻見羅景珩已執扇立在身側,月白長衫下擺沾着湖畔新泥,顯然是匆忙趕來。

“早說要搬高處竹匾,該喚我來。”羅景珩話音未落,象牙骨扇已斜斜遮住她頭頂烈日。扇面未幹的墨痕洇開半阙《憶江南》,倒像是專為此刻所書。他指尖捏起顆泛着絨毛的青梅,玉冠束起的黑發垂落肩頭,在夕照裡鍍着金邊,“前日說要制梅餅,可備好了麥芽糖?”

覓瑤垂眸絞着裙帶,繡着并蒂蓮的帕子從袖中滑落半截。昨夜她躲在閨房裡偷學熬糖,掌心被濺起的糖汁燙出紅痕,此刻想起仍隐隐發燙:“自然備好了,隻是......”話未說完,忽聽假山後傳來窸窣響動。

醉夢紫晃着腰間的狐尾從太湖石後轉出,紫色襦裙繡着流雲暗紋,發間玉簪墜着的珍珠晃得人眼花:“好呀小瑤瑤,曬個梅子也要背着我們說體己話?”她身後納蘭京搖着折扇輕笑,扇墜上的翡翠貔貅在暮色裡泛着幽光。還未等覓瑤答話,醉夢甜已挽着燕子嚴從月洞門走來,橙色裙裾掃過滿地海棠,“二姐新釀了桃花醉,正缺青梅下酒呢。”

羅景珩不着痕迹地将覓瑤護在身後,耳尖卻紅得透亮。他瞥見少女偷偷将手背在身後,分明是藏着被燙傷的痕迹,喉間泛起酸澀。正欲開口,卻見醉夢熙扛着長劍闖進來,白衣染着草屑:“明日寅時,我帶你們去雷峰塔下采晨露!”大風提着食盒跟在後面,甕聲甕氣道:“我娘蒸了梅菜餅,正好配梅子茶......”

庭院裡霎時熱鬧起來,七嘴八舌的話語混着青梅香飄向天際。覓瑤望着羅景珩被夕陽染紅的側臉,忽覺心間滿是酸甜滋味——這晾曬青梅的時光,原比想象中還要熱鬧幾分,卻也比蜜糖更教人歡喜。

暮春的斜陽給覓府西角的曬場鍍上蜜色,紫藤花架垂落的花穗拂過竹匾,驚起幾隻貪食的蜂蝶。覓瑤踩着雕花矮凳,粉衣上金絲繡的纏枝蓮随着動作輕顫,腰間銀鈴發出細碎聲響。她正将青梅一顆顆擺勻,忽然腳下打滑,驚呼着向後仰去。

羅景珩長臂如電,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月白長衫下擺掃過青石闆。他耳尖泛紅,玉冠束着的墨發垂在胸前,"當心些。"話音未落,手中折扇已輕輕撥開她鬓邊垂落的發絲,露出耳後淡粉的胎記。

"就會欺負我!"覓瑤嗔怪着站穩,卻見羅景珩指尖捏着顆青梅,果肉泛着瑩潤的青白。夕陽将他的影子投在竹匾上,與她的身影重疊,像是一幅暈染的水墨。"明日我帶蜂蜜來。"他将梅子輕輕放進竹篩,袖口的銀線雲紋擦過她的指尖,"說好了要做蜜漬青梅。"

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醉夢香穿着明黃襦裙,如蝴蝶般從遊廊轉角轉出,身後聶少凱搖着灑金折扇:"好啊,背着我們偷偷做蜜餞!"話音未落,醉夢甜挽着燕子嚴也走了過來,橙色裙裾掃落滿地海棠花瓣:"正好嘗嘗我新釀的百花酒。"

覓瑤慌忙躲到羅景珩身後,卻見醉夢熙扛着長劍從假山上躍下,白衣翻飛:"明日去雷峰塔采晨露,可算我一個!"大風撓着頭跟在後面,手裡提着油紙包:"我娘做了梅菜肉餅。"

暮色漸濃,竹匾裡的青梅裹着最後一縷夕陽的餘晖。覓瑤望着衆人說笑的身影,又偷偷看向身旁的羅景珩。他正認真聽着醉夢艾講制梅餅的訣竅,眉目如畫,側臉被夕陽染成琥珀色。她忽然覺得,這晾曬青梅的時光,有酸甜,有歡笑,比最甜的蜜餞還要醉人。

暮春的風掠過西子湖,将粼粼波光揉碎成金箔灑在覓府檐角。覓瑤踮腳調整竹篩位置時,粉衣上的珍珠流蘇簌簌輕晃,像極了她此刻雀躍又忐忑的心。羅景珩倚着朱漆廊柱,月白長衫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腰間新換的青玉佩——正是她前日悄悄系上的。

“這顆梅子生得有趣。”羅景珩忽然開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顆歪扭的青梅,墨玉般的瞳孔映着夕陽,“倒像某人寫的......”話未說完,覓瑤已飛撲過來要搶,發間銀鈴撞出一串急促的聲響。她粉撲撲的臉頰近在咫尺,羅景珩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細小柳絮,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

“不許提我寫的字!”覓瑤漲紅臉奪回梅子,卻不小心打翻了竹篩。青果骨碌碌滾了滿地,她慌亂去撿,卻見羅景珩已經蹲下,修長手指與她在滾落的青梅間相觸。溫熱的觸感如驚鴻掠過,兩人同時觸電般縮回手,又在對視的瞬間笑出聲。

“好啊,背着我們偷偷甜蜜!”醉夢紫突然從太湖石後跳出,紫色紗裙拖曳着紫藤花瓣,身後納蘭京搖着折扇輕笑:“景珩兄這招‘青梅為媒’,倒是比書中寫得生動。”話音未落,醉夢熙已扛着長劍從牆頭躍下,白衣獵獵:“明日卯時,誰若沒到斷橋采晨露,便要請全府吃桂花糕!”

覓瑤被衆人的笑鬧聲簇擁着,卻悄悄往羅景珩身邊挪了半步。餘光瞥見他耳尖泛紅,卻仍鎮定自若地與聶少凱讨論曬梅火候,心底泛起絲絲甜意。夕陽将他們的影子拉長,與滿地青梅的剪影重疊,而遠處醉夢甜正端着新釀的桃花酒走來,酒香混着梅子的酸澀,在暮春的晚風裡釀成最溫柔的時光。

暮色漸濃,天際泛起胭脂色的晚霞,将覓府的白牆黛瓦染成暖融融的色調。竹匾裡的青梅裹着最後一縷陽光,泛着溫潤的光澤,酸甜的氣息在晚風裡流轉。覓瑤望着滿地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覺上揚,發間銀鈴随着笑意輕輕晃動。

醉夢香倚在聶少凱肩頭,明黃衣衫與他月白錦袍相映成趣,正笑鬧着争論曬梅要放多少糖。醉夢甜和燕子嚴則在一旁支起小火爐,橙色裙裾掃過滿地花瓣,正往陶罐裡倒入新采的桂花。遠處,醉夢艾抱着竹籃蹦蹦跳跳跑來,綠色裙擺沾滿草屑,"蘇晚凝說後山的野梅更酸甜,我們明日去采!"

覓瑤蹲下身撿拾滾落的青梅,粉衣拖曳在青石闆上。忽然,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羅景珩也跟着蹲下,月白長衫垂落,幾乎與她的粉衣交疊。"當心着涼。"他輕聲說着,脫下外袍披在她肩頭,雪松般的氣息将她包裹。覓瑤心跳如擂鼓,偷偷瞥向身旁的人,卻見他正專注地将青梅一顆顆擺回竹篩,長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

"景珩哥哥,你說..."覓瑤鼓起勇氣,話剛出口就被遠處的喊聲打斷。醉夢熙揮舞着長劍沖過來,白衣獵獵作響:"都别偷懶!明日寅時準時出發,誰遲到就罰他..."她話未說完,大風已笑着捂住她的嘴,"知道啦女俠,我們都聽你的!"

衆人的笑聲驚起樹上的麻雀,撲棱棱飛向漸暗的天空。覓瑤望着羅景珩被晚霞染紅的側臉,忽然覺得,這晾曬青梅的時光,有争吵,有歡笑,有他在身旁,便是最圓滿的日子。晚風拂過,帶着梅子的酸甜與春日的溫柔,将這一刻的美好,悄然封存。

暮春的蟬鳴初起,斜陽将覓府的琉璃瓦染成蜜色,連廊下懸挂的青瓷風鈴都浸着暖光。覓瑤跪坐在竹席上分揀青梅,粉衣繡着的并蒂蓮随動作微微起伏,發間銀鈴被穿堂風拂得叮咚作響。她忽然被一顆泛着绛紅斑點的果子勾住目光,正要拈起細看,羅景珩的月白袖袍已攜着松墨香掠過她肩頭。

“這顆該棄了。”羅景珩指尖懸在她手背上空,玉冠束起的墨發垂落一縷,恰好掃過她發燙的耳尖。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那顆青梅,對着夕陽轉動,琥珀色瞳孔映着果皮下細密的紋路,“内裡怕是要腐了。”話音未落,覓瑤已笑着咬住他袖口:“偏不,我要把它做成最甜的蜜餞。”

庭院深處驟然響起銅鈴輕晃聲,醉夢蘭身着靛藍襦裙從月洞門轉出,發間珍珠步搖與覓瑤的銀鈴遙相呼應。她身後南宮潤抱着卷軸,墨色衣擺沾着幾縷柳絮:“好哇,我們來讨杯梅子茶,倒成了多餘的人?”話雖如此,眼中卻漾着促狹笑意。

醉夢紅忽然從假山後探出頭,紅衣上的金線貓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馮郎前日送來的百花蜜,正該配這青梅!”她話音未落,院角傳來金屬相擊聲——醉夢熙正與大風比試劍術,白衣翻飛間帶落滿樹海棠,驚得廊下覓食的白鴿撲棱棱飛起。

覓瑤被衆人的喧鬧聲裹住,卻悄悄往羅景珩身側挪了半寸。餘光瞥見他耳尖泛紅,卻仍一本正經地與聶少凱讨論曬梅需幾日翻面,心底泛起細密的甜意。當醉夢甜端着新煮的青梅湯走來時,琥珀色的湯汁盛在青瓷碗裡,倒映着天邊将墜未墜的夕陽,酸甜香氣與衆人的笑鬧聲交織,将暮春的晚風釀成了最綿長的溫柔。

暮色如薄紗漫過西子湖,将粼粼波光篩成細碎金箔,灑在覓府九曲回廊的雕花欄杆上。覓瑤蹲在青石案前,粉衣下擺拖曳出半卷雲霞,鬓邊銀鈴随着她低頭的動作輕顫,驚落了停在青梅上的白蝶。她指尖捏着顆帶絨毛的梅子,忽然被一片月白衣角籠罩,擡頭時正撞進羅景珩含笑的眼底。

“這般認真,可是想做出天下第一的蜜梅?”羅景珩屈身與她平視,玉冠束起的黑發垂落額前,象牙骨扇輕敲她發頂,扇面未幹的《浣溪沙》墨迹沾了幾縷梅香。他忽然伸手,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臉頰,“沾了梅汁。”話音未落,覓瑤已如受驚的雀兒跳開,卻碰翻了石案上的竹篩。

青梅滾落的脆響驚動了滿園春色。醉夢紫搖着綴滿珠玉的紫色裙擺從月洞門轉出,身後納蘭京折扇輕搖:“我說怎麼滿院酸甜香,原是有人在釀春色!”醉夢甜系着橙紅圍裙從廚房探出頭,鬓邊沾着面粉:“正好,燕子嚴新打的井水,最适合浸梅子!”

人群漸漸圍攏,驚起檐下築巢的春燕。醉夢艾蹦跳着撞開垂花門,綠色裙擺沾滿草屑:“後山的野梅樹結果了!”她懷中竹籃裡的青梅還帶着晨露,“蘇晚凝說,野梅曬出的果脯最是回甘!”醉夢熙倚着長劍大笑,白衣獵獵作響:“明日我護你們去!”大風撓着頭憨笑,默默将佩劍别得更緊。

覓瑤躲在羅景珩身後,卻見他從容地将散落的青梅一顆顆拾起。他修長手指捏着果子的模樣,像極了那日教她執筆寫小楷。“莫慌。”他低聲道,袖口掃過她手背,“待梅子曬好,我便用新得的雪浪箋,給你抄全本的《梅譜》。”

晚風卷起滿地海棠,将青梅的酸甜與衆人的笑鬧釀成蜜。覓瑤望着羅景珩被暮色染暖的側臉,忽覺這晾曬青梅的時光,原是比任何蜜糖都要珍貴——因有他在側,連酸澀都成了綿長的甜。

暮春的暮色如同潑灑的胭脂,将西子湖畔的覓府浸染得朦胧而溫柔。回廊下的燈籠次第亮起,橘色光暈與天邊的晚霞交相輝映,給晾曬青梅的竹匾籠上一層暖紗。覓瑤半跪在竹席上,粉衣上的銀絲繡線在光影中閃爍,像極了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她小心翼翼地将青梅一顆顆碼放整齊,發間銀鈴随着動作輕晃,發出細碎悅耳的聲響。

羅景珩立在她身側,月白長衫被晚風掀起一角,露出腰間系着的、她親手繡的香囊。他手持象牙骨扇,輕輕替她驅趕萦繞的飛蟲,扇面上新繪的《梅影圖》還帶着濕潤的墨香。"當心傷了手指。"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溫柔,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原來她隻顧着看他,不小心被青梅枝上的小刺紮到了。

"不痛的。"覓瑤仰起頭,卻撞進他幽深的眼底。暮色為他如畫的眉目添了幾分柔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鼻尖萦繞着他身上的松墨香。她臉頰發燙,正想抽回手,忽聽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醉夢香身着明黃衣衫,如同一道陽光般從遊廊轉角出現,身後跟着搖着折扇的聶少凱。"好啊,躲在這裡說悄悄話!"她眼尖地看到羅景珩握着覓瑤的手,故意拉長了聲音。醉夢甜端着新制的桂花蜜緊随其後,橙色裙擺掃過滿地落花:"正好,快來嘗嘗我調的蜜漿!"

醉夢紅不知何時爬上了樹,紅色衣衫與滿樹繁花相映成趣,她晃着手中的竹籃:"上面的梅子更飽滿!馮郎,接着!"樹下的馮廣坪穩穩接住落下的果子,無奈又寵溺地搖頭。醉夢熙則拉着大風比劃劍術,白衣翻飛間,驚起滿院的花瓣。

覓瑤被衆人的喧鬧聲包圍,卻悄悄往羅景珩身邊靠了靠。他不動聲色地将她護在身後,擋住了醉夢紫投來的促狹目光。看着姐妹們笑鬧的身影,聽着此起彼伏的歡笑聲,覓瑤忽然覺得,這一刻的時光,比任何珍馐美馔都要珍貴。那些晾曬在竹匾裡的青梅,恰似他們的日子——有酸有甜,卻都值得細細珍藏。

暮色漫過黛瓦時,檐角銅鈴忽然叮咚亂響。覓瑤剛将最後一篩青梅擺正,粉衣後背已沁出薄汗,轉頭卻見羅景珩正用帕子擦拭竹匾邊緣的青苔,月白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間她送的紅繩結。“當心沾了濕氣。”他擡眸時,玉冠下碎發掃過泛紅的耳尖,骨節分明的手指将帕子輕輕覆在她發燙的後頸。

忽有銀鈴聲自月洞門傳來,醉夢蘭抱着藍綢包袱閃身而入,襟前繡着的鼠銜葡萄随着步伐微動:“南宮潤從京中帶回的冰酪方子,正配酸梅!”話音未落,醉夢紫已晃着九尾從太湖石後轉出,紫色披帛卷住半筐青梅:“納蘭京說,冰鎮梅子要配琉璃盞才襯!”

庭院霎時熱鬧如集市。醉夢甜踮腳挂起紫藤燈籠,橙色裙擺掃過覓瑤發梢;醉夢艾拽着蘇晚凝往竹篩撒薄荷葉,綠色裙裾沾滿草屑;醉夢熙将長劍往地上一插,白衣翻飛間奪過聶少凱的折扇:“明日采露,我要第一個到!”大風憨笑着從懷裡掏出油紙包,梅菜餅的香氣混着青梅酸意,勾得小加加拽着劉阿肆的衣袖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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