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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02 煨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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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煙雨朦胧,屬猴的覓媛身着鎏金襦裙,在竈間輕攪砂鍋裡的文火。熱氣氤氲間,她望着推門而入的戀人徐懷瑾,那浪蕩公子此刻眉間褪去風流,唯有溫柔目光與袅袅湯香纏繞,慢炖的熱湯熨帖了兩顆相契的心,暖意自瓷碗蔓延至心扉。

檐角雨珠輕敲青瓦時,屬猴的覓媛裹着金線織就的軟緞襖子,正往砂鍋裡添最後一把紅棗。熱氣蒸騰間,徐懷瑾搖着折扇跨進門檻,往日在花叢間流轉的眼波,此刻凝在咕嘟作響的湯鍋,慢煨的暖意漫過彼此心尖,将這世家公子不羁的棱角,盡數煨成繞指柔。

暮春的江南籠着層輕紗般的雨霧,西子湖畔的垂柳蘸着漣漪輕輕搖晃。覓府後宅的廚房飄出淡淡藥香,鎏金掐絲的窗棂将細雨篩成碎金,灑在正在竈前忙碌的覓媛身上。她鬓邊的金絲猴形步搖随着動作輕顫,同綴滿金線的襦裙相映生輝,連指尖攪動木勺的動作,都帶着猴族特有的靈巧。

砂鍋裡的湯汁咕嘟作響,當歸與紅棗的甜香混着乳鴿的鮮味,在蒸騰的熱氣裡勾得人鼻尖發癢。覓媛踮腳往鍋裡撒枸杞時,忽然聽得門外傳來熟悉的竹骨傘敲擊青石闆聲。她唇角不自覺揚起,故意闆着臉朝竈膛添了把柴,将火焰撥得噼啪作響。

"好香的湯!"徐懷瑾收傘的動作帶起一陣風,将她鬓角的碎發拂得淩亂。這位昔日總愛流連花叢的世家公子,今日卻難得束起墨發,月白長衫上還沾着幾星雨痕。他搖着折扇湊到砂鍋前深吸一口氣,桃花眼裡笑意盈盈,"莫不是給為夫炖的?"

覓媛用木勺敲了敲鍋沿,金鑲玉護甲在火光下泛着溫潤光澤:"徐公子莫要亂說,這湯是給醉夢香大姐補身子的。"話雖如此,她卻悄悄往碗裡多盛了塊最嫩的鴿脯。

徐懷瑾突然欺身上前,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當真?可我怎麼聽說,有人昨日特意去藥廬,問了老大夫三十遍'如何煨出最補的湯'?"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她被熱氣熏紅的臉頰,眼底滿是溫柔戲谑,"我的小金絲猴,騙人都不會。"

覓媛耳尖發燙,慌亂間打翻了案上的鹽罐。她正要彎腰去撿,卻被徐懷瑾先一步攬住腰肢。四目相對時,她看見那雙曾閱盡萬千春色的眸子,此刻隻映着自己慌亂的模樣。"當心燙着。"他的聲音低得像呢喃,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衫傳來,比砂鍋裡的熱湯更灼人。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斜陽穿過雲層,在滿地積水裡灑下細碎金光。覓媛望着徐懷瑾認真吹涼熱湯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平凡的煙火氣,竟比往日見過的任何風景都要動人。

檐角雨珠如斷線的琉璃串,順着黛青色的瓦當墜落,在青石階上砸出朵朵銀花。覓媛裹着金線織就的軟緞襖子,耳垂上的金絲猴形耳墜随着動作輕晃,她踮起腳尖将最後一把紅棗撒進砂鍋,氤氲熱氣立刻裹着甜香漫上眉眼。

忽聽得院外傳來清脆的銅鈴聲,是徐懷瑾腰間的玉猴佩在響。她唇角微揚,故意将木勺碰得鍋沿叮當響。木門吱呀推開,帶着雨絲的風卷着熟悉的龍涎香湧進來。徐懷瑾一身月白錦袍繡着金線雲紋,折扇上還沾着幾星雨漬,那雙往日總帶着三分慵懶的桃花眼,此刻卻亮得驚人,直直盯着竈台上翻滾的湯鍋。

“好個藏着掖着的小金絲猴。”他晃着折扇逼近,袍角掃過案幾上的青瓷碗,“方才醉夢紫那丫頭在回廊撞見我,直說有人偷偷炖了一下午的湯,還特意囑咐廚房留了最肥的乳鴿。”他忽然俯身,鼻尖幾乎要碰到覓媛泛紅的耳尖,“怎麼,給心上人的湯,還怕人知道?”

覓媛手一抖,險些将木勺掉進鍋裡。她轉身時發間的金絲猴钗掃過徐懷瑾下颌,在白皙皮膚上留下一道紅痕:“徐公子莫要胡說,這湯是......”話未說完,徐懷瑾已經握住她沾着湯汁的手腕,指尖擦過她腕間猴族特有的金色紋路,惹得她心頭一顫。

“是是是,是給醉夢甜二姐補身子的。”徐懷瑾笑着将她的手按在砂鍋邊緣,滾燙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不過——”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碎發,“聶少凱前日剛送來兩擔山參,醉夢香大姐房裡的湯,怕是比這砂鍋還金貴。”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清脆的笑聲。醉夢紅裹着猩紅狐裘從月洞門探出頭,身後還跟着抱着劍的醉夢熙。“懷瑾公子這耳朵,比我家阿坪養的獵犬還靈!”醉夢紅晃着手中油紙包,“方才在廚房撞見小媛藏湯,特意去買了桂花糕來分羹。”

醉夢熙将長劍往牆上一靠,雪白勁裝還帶着水珠:“早說炖湯,我今早獵的野鹿腿還在庫房!”她大大咧咧掀開砂鍋蓋子,熱氣頓時撲了滿臉,“好香!不過小媛,你這火候......”話未說完,徐懷瑾已經眼疾手快地将蓋子重新合上。

“姑娘家莫要在廚房胡鬧。”他折扇輕點醉夢熙肩頭,看似玩笑的動作卻将她擋在砂鍋三步之外,“當心燙着。”說着又轉頭看向覓媛,眼底笑意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小金絲猴炖了半日的心血,可經不起你們這般折騰。”

暮色不知何時漫進廚房,銅燈盞裡的火苗輕輕搖曳。覓媛望着徐懷瑾與姐妹們鬥嘴的模樣,看着他明面上嫌棄卻悄悄往她碗裡夾肉的動作,忽然覺得,這被煙火氣熏暖的黃昏,比任何精心準備的宴席都要珍貴。窗外的雨又下起來,細密的雨絲裡,隐約傳來醉夢泠在水榭撫琴的聲音。

檐角的雨珠忽而轉急,砸在青瓦上噼啪作響,将廚房籠罩在一片朦胧水霧裡。覓媛耳尖微動,金絲猴形耳墜跟着輕輕搖晃,她望着咕嘟冒泡的湯鍋,想起前日徐懷瑾咳嗽了兩聲,指尖不自覺攥緊了木勺——定要将這湯煨得濃些、再濃些。

“好香!”随着竹骨傘甩落雨珠的聲響,徐懷瑾的聲音裹着笑意傳來。他月白長衫上洇着大片水痕,發梢還在往下滴水,卻仍不忘搖着折扇,桃花眼彎成好看的弧度,“我在百米外就聞着味兒,三步并作兩步趕來了。”說着,他湊近砂鍋,忽然皺起眉:“這香氣裡,莫不是藏着金絲猴的心意?”

覓媛臉頰發燙,金鑲玉護甲磕在砂鍋邊緣發出輕響:“徐公子又打趣人,不過是普通的乳鴿湯罷了。”她低頭攪動湯汁,餘光卻瞥見徐懷瑾伸手要掀鍋蓋,急忙擡手阻攔,金絲繡着猴紋的袖口掃過他手背。

徐懷瑾順勢握住她手腕,指腹輕輕摩挲她腕間細軟的絨毛:“當真?”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垂,“那為何醉夢蘭告訴我,有人天不亮就去了集市,專挑最肥的乳鴿?又為何醉夢泠說,有人在廚房守了整整三個時辰?”

覓媛掙紮着要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兩人正僵持間,忽聽得院外傳來清脆的馬蹄聲。醉夢甜裹着橙色錦袍闖進來,發髻上的玉雞钗随着動作晃動:“好啊你們!躲在這裡偷偷喝湯,也不叫上姐妹們!”話音未落,醉夢紫搖着紫色團扇跟進來,身後還跟着抱着酒壇的醉夢青。

“懷瑾公子這副模樣,倒像隻守食的金絲猴。”醉夢紫掩唇輕笑,眼中滿是促狹,“隻是不知,這鍋裡炖的是乳鴿,還是某人的相思?”

徐懷瑾挑眉,忽然端起一碗湯,吹涼後遞到覓媛唇邊:“來,張嘴。”見她羞得不肯喝,又壓低聲音道:“不喝?那我可要喂了——當着這麼多妹妹的面。”

覓媛慌忙接過碗,滾燙的湯汁入口,甜香混着暖意直抵心間。窗外的雨漸漸小了,斜陽穿透雲層,在地上投下斑駁光影。她望着徐懷瑾眼底溫柔的笑意,又看着姐妹們打趣的目光,忽然覺得,這被煙火與歡笑填滿的時光,比任何轟轟烈烈的誓言都要動人。

檐角雨珠漸密,在青石地面砸出細密水紋,将廚房氤氲的熱氣都染成了朦胧的金霧。覓媛金絲繡猴的袖口挽到手肘,正用木勺輕輕撇去湯面浮油,鎏金襦裙上的暗紋随着動作流轉,恍若跳動的碎金。她咬着下唇專注的模樣,倒真像隻護食的小獸。

“懷瑾!你又來搶食!”醉夢紅的聲音先于身影撞進廚房,猩紅狐裘下擺掃過門檻的雨水,懷中還抱着油紙包着的桂花糖糕。她身後跟着醉夢熙,白色勁裝沾滿草屑,腰間佩劍卻擦得锃亮,“早說炖湯,我晨獵的野山菌還能添鮮!”

徐懷瑾折扇一橫,輕巧攔住要往砂鍋伸手的醉夢熙:“這位女俠,這湯可是某人花了半宿心思——”他故意拖長尾音,桃花眼斜睨着面紅耳赤的覓媛,“若是糟蹋了,怕是要被小金絲猴撓花臉。”

“誰、誰要撓你!”覓媛慌亂中打翻了案上的姜片,猴族特有的金色瞳孔泛起水光。她彎腰撿拾時,發間金絲猴钗突然松動,眼看着要掉進湯鍋,卻被徐懷瑾一把撈住手腕,另隻手穩穩托住她後頸。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他身上混着龍涎香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

“當心。”徐懷瑾的聲音低得隻有她能聽見,指腹在她後頸的絨毛上輕輕摩挲,“這麼寶貝的湯,掉了钗子可就不劃算了。”

醉夢紫搖着紫色團扇倚在門框,眼波流轉:“喲,往日花叢中浪蕩的徐公子,如今倒成了護食的忠犬?”她話音未落,醉夢泠抱着琵琶從雨巷走來,粉紅色襦裙沾着雨絲,“方才在水榭就聞着香,特意來湊個熱鬧。”

此時,廚房門又被撞開,虎妞小葵頂着濕漉漉的橙色虎頭帽沖進來,身後跟着抱着陶罐的二寶:“聽說有湯喝!阿肆在後院摘了新鮮紫蘇,說配乳鴿湯最是——”話未說完,覓媛已經盛了幾碗湯,金絲護甲在碗沿磕碰出清脆聲響:“都别鬧了,再涼就不好喝了。”

徐懷瑾端起碗時,故意在她指尖輕啄一口。覓媛像被燙着般縮手,卻見他眯起眼,将滾燙的湯一飲而盡:“果然是我的小金絲猴,連湯都煨得這般合心意。”窗外雨聲漸歇,斜陽穿透雲層,将滿室笑語都鍍上了層溫柔的金邊。

雨勢忽急,檐角垂下的水簾将廚房與外頭的世界隔開,銅燈昏黃的光暈裡,蒸騰的湯霧愈發濃稠。覓媛攥着木勺的指尖發白,猴族特有的敏感讓她聽見徐懷瑾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他定是怕驚了這鍋火候正好的湯。

“懷瑾哥哥偏心!”醉夢泠晃着濕漉漉的發梢闖進來,粉紅襦裙洇着大片水痕,懷中琵琶卻裹得嚴實,“昨兒我病着,也沒見你這般心急火燎。”她半真半假地嗔怪,眼尾卻悄悄瞟向低頭盛湯的覓媛。

徐懷瑾折扇敲在醉夢泠發頂,玉骨相撞發出清響:“你那是貪涼飲了冰酪,也好意思與精心慢炖的湯比?”他彎腰接過覓媛遞來的青瓷碗,指尖擦過她掌心時,突然握住不放,“倒是小金絲猴,方才碰翻姜片時,可燙着了?”

覓媛耳尖爆紅,猴族的尾巴不自覺在身後輕晃,卻被徐懷瑾眼疾手快按住。他溫熱的掌心隔着衣料覆在她尾椎,低聲笑道:“當心被姐妹們瞧見。”這話惹得醉夢紫噗嗤笑出聲,紫色團扇掩住唇角:“懷瑾公子這般體貼,莫不是要把金絲猴養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

“那又如何?”徐懷瑾突然将碗中尚燙的湯喂到覓媛唇邊,在她受驚的目光裡挑眉,“我的金絲猴,自然要金湯玉露養着。”話音未落,廚房門被轟然撞開,醉夢香裹着明黃大氅沖進來,身後跟着拎着食盒的聶少凱。

“好啊你們!”豹女銳利的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忽然從食盒掏出油紙包,“福州運來的蜜餞,特意給小媛補嘴的。”她将蜜餞塞到覓媛懷裡,又瞪了徐懷瑾一眼,“别光讓人家炖湯,你這公子哥,也該學學下廚。”

醉夢艾怯生生地從聶少凱身後探出頭,綠色襦裙沾着草葉:“我、我在郊外摘了新鮮薄荷,說是能解膩......”話未說完,醉夢熙已經一把搶過薄荷葉扔進湯鍋,白色勁裝帶起的風掀翻了案上的鹽罐。

“這下好了,成了鹹湯!”醉夢甜拍着橙色衣袖直樂,轉頭卻見燕子嚴默默将打翻的鹽罐扶正,還掏出帕子擦拭案幾。

徐懷瑾看着手忙腳亂的衆人,忽然攬住覓媛的腰将她護在身後。金絲猴形耳墜擦過他下颌,他低聲在她發間呢喃:“下次炖湯,我們偷偷去湖心小築?就你,我,還有這鍋隻屬于我們的湯。”

覓媛仰頭,撞進他眼底從未有過的溫柔。窗外雨幕漸歇,斜陽刺破雲層,将滿室喧鬧鍍上金邊,而他掌心的溫度,比這暮色裡的湯還要滾燙。

雨絲漸漸轉成細密的霧霭,将廚房的雕花窗棂洇成朦胧的金紗。覓媛正将最後一片黃芪放入砂鍋,金絲繡就的猴紋随着她的動作在裙擺若隐若現。忽然肩頭一沉,徐懷瑾的月白長衫帶着體溫披了上來,他彎腰時,發間的玉冠擦過她耳際:“當心着涼。”

“懷瑾又在獻殷勤!”醉夢紅倚着門框晃了晃手中酒壺,猩紅裙擺掃過滿地雨痕,“昨兒見你在畫舫與人對詩,倒是沒見這般體貼。”話音未落,醉夢蘭已經抱着藍綢包袱鑽進來,鼠族特有的機敏眼神掃過兩人:“我從南宮家庫房順了新茶,配着湯喝正好。”

徐懷瑾折扇輕點醉夢蘭鼻尖,卻不忘往覓媛碗裡添了塊炖得酥爛的鴿肉:“小老鼠又偷東西?當心南宮潤家規伺候。”他說這話時,桃花眼卻始終盯着覓媛被熱氣熏紅的臉頰,見她小口喝湯的模樣,唇角笑意愈發溫柔。

“說到家規——”醉夢香邁着優雅步伐踏入,明黃披風下擺繡着的豹紋随着動作張牙舞爪,“聶少凱說福州老宅新得了隻西域香料,明日便送來給小媛炖湯。”她話音未落,醉夢泠已經抱着琵琶湊過來,粉紅裙裾掃翻了案上的姜片:“不如我奏一曲《湯暖春深》?”

廚房突然陷入混亂,醉夢熙的長劍不慎挑翻鍋蓋,滾燙的湯汁濺在醉夢甜的橙色裙角。燕子嚴眼疾手快扯過圍裙,将醉夢甜護在身後,溫聲哄道:“莫急,我去取新的帕子。”而覓媛被徐懷瑾牢牢護在懷中,金絲猴耳墜随着慌亂的動作輕輕搖晃。

“都别鬧了!”覓媛突然站到凳子上,猴族特有的清亮嗓音壓過喧鬧,“再鬧湯就涼了!”她話音剛落,廚房瞬間安靜下來,衆人望着她漲紅的臉,突然爆發出一陣哄笑。徐懷瑾笑着将她抱下凳子,掌心貼着她細軟的絨毛,低聲道:“我的金絲猴,威風起來倒像隻小母老虎。”

暮色不知何時漫進廚房,銅燈次第亮起。覓媛看着姐妹們捧着湯碗笑鬧,徐懷瑾時不時往她碗裡夾菜的手,忽然覺得這平凡的煙火氣,比任何詩畫中的江南都要動人。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一彎新月爬上黛瓦,将滿室笑語都鍍上了層溫柔的銀邊。

雨不知何時停了,斜陽從雲縫裡漏出,将廚房的青磚染成琥珀色。覓媛正用銀匙輕輕撇去湯面浮沫,金絲繡的猴尾在裙擺搖曳,忽然聽得窗外傳來清脆的銅鈴響——是徐懷瑾腰間那枚玉猴佩,總愛随着他的步子叮當作響。

“好香的湯!”人未至聲先到,徐懷瑾的月白長衫沾着幾縷紫藤花,手中卻抱着個油紙包,“路過西街,特意買了你愛吃的蜜餞果子。”他挑眉将紙包塞到覓媛懷裡,趁她低頭時,指尖偷偷勾住她垂落的發絲繞在指間。

醉夢紫搖着紫色團扇踱進來,狐族特有的媚眼彎成月牙:“懷瑾公子這副模樣,倒像是怕旁人搶了他的金絲猴。”她話音未落,醉夢熙已經拎着半扇野鹿肉闖進來,白色勁裝沾着露水:“剛獵的!下次炖湯加這個,保管更鮮!”

“可别糟蹋了小媛的心血。”醉夢甜笑着接過鹿肉,橙色衣袖掃過竈台,“上次你炖的湯,鹹得能腌鹹魚了。”燕子嚴默默跟在她身後,手裡捧着剛摘的薄荷葉,見醉夢甜回頭,耳根泛紅地遞上葉子。

正鬧着,虎妞小葵突然從窗棂翻進來,橙色虎頭帽歪在一邊:“二寶在後院種了新菜!說要給小媛姐當配菜!”話音未落,二寶已經抱着陶罐氣喘籲籲跑來,臉上沾着泥點:“是、是紫蘇......”

覓媛看着衆人七嘴八舌,眼眶突然發燙。徐懷瑾似是察覺到她情緒,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折扇輕敲醉夢紅的手背:“小饞貓,先喝口湯墊墊,馮廣坪送來的桂花糕還在我那兒藏着。”

醉夢紅“啧”了一聲,卻乖乖接過覓媛遞來的湯碗。暮色漸濃,銅燈一盞接一盞亮起,映得滿室人影晃動。覓媛靠在徐懷瑾肩頭,看着姐妹們圍坐談笑,聽着醉夢泠即興彈起的琵琶曲,忽然覺得,這被煙火與歡笑填滿的時光,比任何江湖傳說都要珍貴。徐懷瑾低頭在她發頂輕吻,掌心的溫度透過金絲軟緞傳來,比砂鍋裡咕嘟作響的熱湯更暖人心扉。

暮色将盡時,廚房梁上忽然躍下道金色身影。覓媛猴族特有的靈敏讓她瞬間轉身,金絲襖子的袖口掃過陶罐,卻見徐懷瑾倚着門框輕笑,折扇輕點自己肩頭:“小金絲猴這身手,倒像是防着我偷湯。”他月白長衫下擺沾着半片紫藤花瓣,在昏黃的燭光裡泛着微光。

醉夢紅突然從水缸後探出頭,猩紅衣裳蹭着青苔,指尖還勾着半塊桂花糕:“懷瑾公子這是學做梁上君子?昨兒見你在煙雨樓吟詩,可沒見這般靈巧。”她話音未落,醉夢紫搖着紫色團扇晃進來,狐尾在身後若隐若現:“依我看,懷瑾是怕有人搶了他的‘金絲猴牌’炖湯。”

廚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醉夢泠抱着琵琶縮在門邊,粉紅色裙擺還滴着水:“外頭起風了,我來躲躲......”話沒說完,醉夢熙已經扛着長劍撞進來,白色勁裝沾滿草屑:“大風在後院架了篝火,說要烤肉配湯!”她身後跟着的二寶捧着陶罐,虎妞小葵踮腳去夠他手裡的紫蘇,橙色虎頭帽險些掉進湯鍋。

“都當心些!”覓媛慌忙護住砂鍋,金絲猴形步搖随着動作輕顫。徐懷瑾長臂一攬将她帶向自己,另隻手穩穩托住險些傾倒的瓷碗,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尖:“湯灑了我心疼,燙着你我更心疼。”這話惹得醉夢甜在旁捂嘴輕笑,橙色衣袖下,燕子嚴正默默收拾着打翻的姜片。

忽然,窗外傳來“撲棱棱”的振翅聲。醉夢艾怯生生地扒着窗台,綠色裙角沾着露水:“蘇晚凝送來的野山菌......”她話沒說完,醉夢蘭已經像陣風似的掠過衆人頭頂,藍色衣襟帶起案上的香料,鼠族特有的尖耳朵動了動:“南宮潤讓我捎來西域藏紅花!”

廚房陷入一片笑鬧,覓媛被徐懷瑾護在懷中,看着姐妹們七手八腳準備食材。醉夢青不知何時纏上房梁,青色裙擺垂落如蛇,正與書生何童争論該放多少鹽;小加加踮腳往鍋裡撒蔥花,白色衣裳蹭上竈灰,劉阿肆在旁舉着油燈小心翼翼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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