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風波平息後,庭院裡的氣氛又熱鬧起來。醉夢紫晃着紫色衣袖,狐族特有的媚眼一轉,從納蘭京懷中掏出個小巧的竹筒:“好不容易得了西域的夜光粉,正好灑在葡萄架上,省得懷瑾兄再費心尋夜光葡萄!”她話音未落,醉夢蘭已經像隻靈巧的小鼠般竄上梯子,藍色裙擺掠過夜風,将夜光粉細細抖落在藤蔓間。
不一會兒,新搭的葡萄架竟泛起幽幽藍光,映得衆人的臉龐都籠上層夢幻色彩。小加加拍着手跳起來,羊角辮上的鈴铛叮當作響:“好像天上的星星落在院子裡啦!”劉阿肆撓着頭傻笑,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我把剩下的辣椒醬拌了糯米粉,烤了些辣味點心,大家嘗嘗?”
覓媛接過點心咬了一口,辛辣與香甜在舌尖炸開,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徐懷瑾。花花公子正用折扇輕輕替她扇風,金線繡的扇面映着夜光,将他眼底的溫柔都染成了碎金。“慢點吃,當心嗆着。”他說着,指尖不經意擦過她嘴角,引得醉夢泠在一旁笑嘻嘻地吹起口哨。
突然,醉夢甜撥動琵琶弦,奏出一段歡快的調子。燕子嚴立刻從袖中取出竹笛相和,笛聲與琵琶聲交織,驚起荷塘裡的蛙鳴應和。醉夢香與聶少凱相視一笑,豹女踩着節拍跳起了西域胡旋,黃色裙擺旋成一朵耀眼的花。醉夢熙見狀,長刀入鞘,拉着大風的手也加入舞圈,白色勁裝與大風的粗布衣衫碰撞出别樣的熱鬧。
覓媛被這歡快的氣氛感染,拉着徐懷瑾的袖子晃了晃:“我們也去!”她沒注意到,金鈴從袖中滑落,在地上輕輕搖晃。徐懷瑾彎腰拾起鈴铛,趁勢握住她的手,在衆人的哄笑聲中,帶着她旋入光影交錯的舞圈。椒香、樂聲與歡聲笑語,将這個江南夏夜釀成了最濃稠的蜜糖,而他們的身影,也漸漸融入了這平凡又美好的日常光景中。
月光愈發明媚時,葡萄架下的夜光粉與星辰遙相呼應,将衆人的影子映在青磚地上搖曳生姿。覓媛正随着徐懷瑾的舞步旋轉,忽聽“啪嗒”一聲脆響——醉夢紅不知何時躍上石桌,紅色貓爪手套穩穩接住從屋頂滾落的酒壇,尾巴調皮地卷起酒葫蘆晃了晃:“馮郎新釀的桃花醉,再不喝可要被小老鼠偷光啦!”
南宮潤聞言,折扇輕點額頭笑道:“醉夢蘭還在我書房偷藏了半罐蜜餞,倒該擔心你的桃花醉。”藍衫書生話音未落,醉夢蘭已經像陣風似的竄到他身後,藍色發帶掃過他耳際:“南宮公子若肯用新寫的詩換,我便分你兩顆!”
衆人笑鬧間,小加加突然指着天空驚呼。隻見九妹醉夢泠不知何時爬上了最高的槐樹枝,粉衣在夜風中鼓起如帆,懷中抱着的竹筒正汩汩流出螢光液體,在半空劃出璀璨星河。“是覓兩哥哥教我的!”她脆生生的嗓音混着蟬鳴,“這樣就能讓星星落在每個人的酒杯裡!”
覓媛仰頭望着漫天流光,金鈴在腕間輕響。徐懷瑾趁機将她拉近,繪金折扇擋住兩人半張臉,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垂:“倒比我準備的煙花還好看。”他眼中映着點點螢光,突然從袖中掏出個錦盒,打開竟是枚鑲着紅瑪瑙的猴形發簪,“明日替你簪上,定比椒田裡的紅辣椒還要奪目。”
此時,醉夢甜的琵琶聲轉為婉轉,燕子嚴的笛聲随之纏綿。醉夢香倚在聶少凱肩頭,黃色裙擺垂落在青石階上,指尖無意識摩挲着他腰間的玉佩。遠處,醉夢熙正纏着大風比試暗器,白色勁裝掠過灑滿螢光的草叢,驚起幾隻夜蝶。
覓佳指揮着李屹川搬來長案,亮黃色衣袖掃過桌面,眨眼間擺滿了用椒葉包着的糯米糍。“嘗嘗看!”蟻族少女眼睛亮晶晶的,“加了徐公子送來的金線蜀錦織成的糖絲!”此言一出,衆人笑作一團,徐懷瑾卻隻是寵溺地望着覓媛,任她笑彎了腰,金衣上的銀線在夜光中明明滅滅,恰似他眼底藏不住的柔情。
正當衆人圍在長案前分食椒葉糯米糍時,後院的老槐樹突然簌簌搖晃。醉夢熙警覺地摸向刀柄,卻見覓瑤裹着粉紅色的襦裙倒挂在枝頭,屬豬的少女晃着兩條腿,懷中還抱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都别搶!我從廚房順了桂花蜜,蘸着吃才更香!”話音未落,布袋口突然裂開,芝麻粒似的黑豆子噼裡啪啦滾了滿地。
“哎呀!”小加加蹲下身去撿,羊角辮掃過地面,“這不是劉阿肆種的朝天椒種子嗎?”劉阿肆撓着後腦勺憨笑,粗布衣襟上還沾着面粉:“本想明日播種,倒讓覓瑤妹妹當了‘運糧官’。”他話音剛落,醉夢艾已經蹦跳着取來竹篩,兔耳發飾随着動作輕輕顫動:“快些收起來,莫要混了夜光粉!”
徐懷瑾看着滿地狼藉,折扇輕點覓媛肩頭:“娘子家的後院,倒比市井廟會還熱鬧。”他說話時,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微微晃動。覓媛正要反駁,卻見醉夢紫突然拽着納蘭京的袖子,紫色紗裙掃過槐樹根:“不如我們用這些種子玩個遊戲?”狐族少女媚眼如絲,“蒙眼投種,種出最齊整椒田的人,便可讓輸家應下一個要求。”
衆人紛紛響應,醉夢香利落地撕下裙擺一角充當蒙眼布,黃色綢緞在夜色中劃出明豔的弧線。聶少凱見狀,立刻伸手接住布料:“當心着涼。”他說話時,眼底滿是溫柔。醉夢甜調試着琵琶弦,橙色衣袖掃過琴身:“我來奏樂幹擾,增加些趣味!”
覓媛被徐懷瑾推搡着站到投種線前,金鈴在腕間叮當作響。花花公子替她系上蒙眼布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垂:“莫怕,有我在。”黑暗中,覓媛隻聽得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以及遠處醉夢熙的笑鬧:“大風!你又踩我腳了!”
随着醉夢甜的琵琶聲驟然加快,衆人開始摸索着投擲種子。椒田方向不時傳來驚呼聲與爆笑聲,不知是誰的種子砸中了正在打盹的大鵝,惹得白毛巨禽昂首發出震天的鳴叫。徐懷瑾偷偷将手覆上覓媛的,引導着她抛出種子,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這一投,可要種出我們的‘蜜糖田’。”
蒙眼投種的喧鬧聲中,覓媛忽覺袖口一緊。徐懷瑾半摟着她往右側挪了半步,折扇敲在她手背:“當心——醉夢熙的種子要‘飛’過來了。”話音未落,一顆朝天椒種子擦着兩人發梢飛過,遠處傳來狼女的大笑:“大風快護着我!南宮潤在使壞!”
夜風裹着醉夢甜琵琶聲掠過,覓媛在黑暗中微微踉跄,卻撞進一片帶着沉香的暖意。徐懷瑾的手掌穩穩托住她後腰,另一隻手将她蒙眼布輕輕掀起一角:“偷看一眼不算犯規。”他眼底映着夜光粉的幽藍,嘴角笑意比蜜糖還甜。覓媛這才看清,兩人投下的種子竟在月光下排成歪歪扭扭的雙影,恰似交頸的鴛鴦。
“快看小葵!”醉夢泠突然指着角落驚呼。隻見虎妞小葵正揪着二寶的衣領,橙色裙擺沾滿泥土:“你故意往我布袋裡塞石子!害得我一粒種子都沒投出去!”二寶縮着脖子,懷裡卻掉出個用荷葉包着的烤紅薯:“這是賠禮!阿肆新烤的!”
醉夢紅突然“喵”地叫了一聲,紅色貓耳發飾晃得人眼花。她不知何時爬上了葡萄架,尾巴卷着酒葫蘆晃悠:“赢家該揭曉了吧?我賭懷瑾兄使了巧勁兒!”衆人這才發現,徐懷瑾投種區域的種子竟擺成朵未完全綻放的椒花,花心處還嵌着枚金鈴铛。
覓媛臉頰發燙,伸手要搶鈴铛,卻被徐懷瑾握住手腕。花花公子順勢将她拉近,繪金折扇遮住兩人半張臉:“輸家要答應赢家一個要求——明日陪我去尋會發光的椒苗,敢不敢?”他說話時,遠處醉夢紫的調笑聲、醉夢艾的驚呼聲、小加加的拍手聲混作一團,而椒香與蜜糖般的情愫,正随着夜風在庭院裡悄然蔓延。
正當衆人圍着徐懷瑾擺出的椒花造型起哄時,後院的角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醉夢青裹着青色紗裙閃了進來,發間銀蛇發簪随着步伐輕晃,身後還跟着抱着書卷的書生何童。“聽說你們在玩投種?”蛇女眼角含着笑意,廣袖一揮,幾片泛着幽光的椒葉飄落掌心,“何郎在舊書堆裡翻到的,說是西域夜明椒的葉子。”
何童推了推鼻梁上的玉冠,儒雅的面容泛起紅暈:“雖不是完整的植株,但或許能幫懷瑾兄尋到發光椒苗的線索。”醉夢紫立刻晃着紫色裙擺湊過來,狐族特有的媚眼亮晶晶:“這麼說,明日的尋苗之旅我也要去!納蘭京,你備好馬車!”豪門闊少無奈地笑着,伸手替她拂去肩頭的槐樹葉。
小加加拽着劉阿肆的衣袖蹦跳:“我們也去!田裡的新麥還能換些幹糧!”虎妞小葵叉着腰,橙色裙擺掃過滿地種子:“二寶,明日你若敢偷懶,當心我把你當朝天椒種子丢出去!”二寶縮着脖子,卻偷偷往她手裡塞了塊桂花糖。
覓媛望着熱鬧的衆人,金鈴在腕間輕響。徐懷瑾忽然将她拉到老槐樹下,月光透過枝葉灑在他繡着金線的衣襟上,繪金折扇展開擋住旁人的視線。“明日帶你走水路。”他指尖繞着她一縷發絲,桃花眼彎成月牙,“畫舫我已備好,酒菜是醉夢甜特意調制的椒香釀,還有...”他故意頓住,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顫動,“還有隻金猴模樣的香囊,就差娘子的一縷青絲。”
覓媛臉頰發燙,剛要反駁,卻聽醉夢艾的驚呼從遠處傳來。兔耳少女舉着竹籃,綠色裙擺沾着草屑:“不好了!小加加的羊跑了,還撞倒了覓佳新壘的蟻巢!”隻見亮黃色身影在庭院裡亂竄,覓佳指揮着李屹川搬梯子:“快!用竹竿攔住它!”
徐懷瑾望着亂作一團的場景,将覓媛護在懷中輕笑:“看來今夜是不得安甯了。”他說話時,遠處傳來醉夢熙的大笑和兵器碰撞聲,原來是她正拉着大風比試,白色勁裝在月光下翻飛如浪。椒香混着夜露的氣息彌漫開來,覓媛靠在他肩頭,忽覺這吵吵鬧鬧的日常,遠比任何绮夢都要珍貴。
夜色漸深,正當衆人手忙腳亂圍堵小加加逃跑的羊時,後院井台突然傳來“咚”的悶響。醉夢蘭像隻敏捷的小鼠般竄到井邊,藍色裙擺掃過青苔,探頭一望便尖叫起來:“不好!覓瑤掉進井裡了!”衆人聞聲轉頭,隻見井口浮着幾片糯米糍碎屑,屬豬的少女正抱着木桶仰頭呼救,粉紅色襦裙沾滿井水。
“快取繩索!”醉夢香立刻脫下外衫,黃色勁裝下的肌肉緊繃如豹。聶少凱已扛起長梯疾步跑來,卻見徐懷瑾搖着折扇輕笑一聲,金鑲玉發簪在月光下閃過冷芒:“不必麻煩。”他俯身握住覓媛的手,桃花眼含着狡黠:“屬猴的娘子,可願與我演一出‘金猴撈月’?”
覓媛還未反應,已被他拉着躍上井沿。借着徐懷瑾攬在腰間的力道,她如靈猴般輕盈躍下,指尖堪堪勾住覓瑤的手腕。上方傳來衆人的驚呼和醉夢甜琵琶弦驟響的聲音,而徐懷瑾始終牢牢拽着她的金鈴系帶,繡着金線的衣袖在夜風裡獵獵作響。
“懷瑾兄好俊的功夫!”醉夢紅蹲在牆頭拍手,紅色貓尾晃得人眼花。馮廣坪撓着頭憨笑,順手接住被拉上來的覓瑤:“這要是傳出去,平陽宛城又要多一段佳話。”渾身濕透的覓瑤卻突然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我、我掉下去前搶了塊椒香餅,分你們吃!”
哄笑聲中,徐懷瑾将覓媛穩穩托上地面,趁機在她耳邊低語:“原來娘子不僅摘椒靈巧,救人也這般利落。”他溫熱的呼吸掃過泛紅的耳垂,“明日畫舫上,可得好好讨教讨教。”覓媛正要反駁,卻見小加加的羊突然撞翻了劉阿肆新釀的酒壇,濃烈的酒香混着椒香彌漫開來,驚得醉夢泠從假山上一躍而下,粉衣如蝶。
“都别鬧了!”醉夢紫晃着紫色紗裙登上石桌,狐族特有的媚眼掃過衆人,“明日尋椒苗的事,今夜得好好謀劃!”她話音未落,南宮潤已展開宣紙,筆尖蘸滿墨汁:“我記得《群芳譜》裡...”話未說完,醉夢熙突然拔刀指向夜空:“有流星!快許願!”
衆人紛紛擡頭,隻見一道銀光劃破夜幕。覓媛望着流星,下意識握緊了腕間的金鈴。身旁的徐懷瑾悄悄覆上她的手,在璀璨星光下,他眼尾的朱砂痣比任何時候都要豔麗:“許的什麼願?莫不是...與發光椒苗無關?”
流星劃過的刹那,小加加突然跳起來,羊角辮上的鈴铛叮當作響:“我許願明日路上有吃不完的桂花糕!”劉阿肆聞言,粗糙的手掌撓了撓後腦勺,從懷裡掏出半塊油紙包着的糕點遞過去。醉夢泠倚在假山上,粉衣沾着夜露,望着星空喃喃:“要是覓兩哥哥也能看到這流星就好了。”
醉夢紫晃着紫色衣袖,忽然狡黠一笑:“方才許願時,有人十指緊扣呢!”她狐族特有的媚眼掃過徐懷瑾與覓媛相握的手,惹來衆人哄笑。徐懷瑾卻不慌不忙,折扇輕點覓媛泛紅的臉頰:“不如将願望說與清風聽?”他故意壓低聲音,“萬一這風,吹到發光椒苗的生長地呢?”
正說着,後院的竹籬突然“嘩啦”作響。醉夢熙瞬間拔刀出鞘,白色勁裝獵獵揚起:“什麼人?”月光下,一隻灰毛野兔竄了出來,身後還跟着舉着竹筐的醉夢艾。兔耳少女臉頰通紅,綠色裙擺沾滿泥土:“别誤會!我見它在啃新播的種子...”話未說完,野兔突然調轉方向,直直撞向覓媛的裙角。
覓媛下意識後退,卻被徐懷瑾攬住腰肢。花花公子眼疾手快,折扇一伸擋住野兔的去路,另一隻手穩穩扶住她險些散落的金步搖。“當心。”他說話時,鼻尖幾乎要觸到她發間的椒香,“莫要讓這小家夥搶了風頭。”
醉夢紅蹲在石桌上,紅色貓爪手套托着下巴:“依我看,這野兔是來報信的!”她尾巴調皮地卷起顆夜光石子,“說不定明日尋椒苗的路上,就有它的功勞!”醉夢蘭聞言,藍色衣袖翻飛,已經掏出紙筆:“快!把今夜的奇遇都記下來,日後也是段趣事。”
夜風裹着荷塘的清香掠過,将衆人的笑鬧聲送得老遠。覓媛望着眼前熱鬧的景象,腕間金鈴随着徐懷瑾的動作輕輕搖晃。他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明日畫舫上,我備了會噴火的機關小猴,可比這野兔有趣多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醉夢甜琵琶聲的變調,似是應和這夜未完的驚喜。
醉夢甜的琵琶聲忽而轉為急促,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醉夢泠突然指着荷塘中央驚呼。月光下,大片荷葉無風自動,泛着銀光的水紋向四周擴散,驚起數隻白鹭。“是大魚!”魚女粉衣翻飛,赤着腳便要往水裡跳,“莫不是我前日放生的紅鯉王?”
醉夢熙長刀一橫,攔住她去路:“且慢!”狼女白色勁裝獵獵作響,狼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這動靜不像是魚。”話音未落,水面轟然炸開,探出個青面獠牙的怪物,腥臭的涎水滴滴答答落在荷葉上。小加加“哇”地一聲躲到劉阿肆身後,羊角辮都吓得耷拉下來。
“是河妖!”聶少凱立刻抽出佩劍,黃色衣袂被夜風吹得鼓起。醉夢香豹目圓睜,指尖利爪彈出:“聶郎,左路包抄!”兩人配合默契,宛如兩道黃色閃電直撲怪物。與此同時,醉夢紅踩着牆沿飛掠而下,紅色貓耳發飾在月光下一晃,甩出數枚銀針:“看我的!”
徐懷瑾将覓媛護在身後,繪金折扇輕搖:“娘子莫怕,且看我...”話未說完,覓媛已靈巧地從他臂彎鑽出,金衣在夜風中揚起絢麗的弧度。屬猴的她動作敏捷如躍,踩着假山石借力一躍,指尖準确勾住怪物頭頂的觸角:“哪裡跑!”
怪物吃痛,瘋狂甩動腦袋。徐懷瑾瞳孔驟縮,折扇“唰”地展開,扇骨上暗藏的機關彈出,銀絲如網纏住怪物四肢。“小心!”他足尖點地,攬住覓媛的腰旋身落地,卻在半空嗅到一縷熟悉的椒香——原來覓媛早将懷中的辣椒粉撒向怪物,嗆得它連連後退。
“好俊的配合!”醉夢紫拍手大笑,紫色紗裙掃過滿地銀光,“懷瑾兄這英雄救美,倒比雜耍班子的把戲精彩十倍!”南宮潤推了推眼鏡,在紙上奮筆疾書:“此等奇事,定要載入《平陽異聞錄》!”而那怪物在衆人圍攻下,終于化作一灘黑水,隻留下幾片泛着熒光的椒葉漂浮在水面。
覓媛氣喘籲籲地撫着胸口,忽覺腕間一沉。徐懷瑾不知何時又替她系上了枚金鈴,鈴身刻着并蒂椒花圖案:“下次冒險,記得與我同進退。”他眼底翻湧着少見的認真,“畢竟...我的機關小猴,還等着讨娘子歡心。”
河妖化作黑水消散的瞬間,荷葉上的熒光椒葉突然無風自動,拼出蜿蜒的箭頭指向西方。醉夢蘭蹲下身,藍色衣袖拂過水面,眼睛亮得驚人:“快看!這像是某種指引!”南宮潤立刻掏出羅盤,眉頭緊鎖:“方位所指...正是傳說中生長夜光植物的青崖谷!”
“這麼說,明日的尋苗之旅有眉目了?”醉夢紫晃着紫色裙擺湊過來,狐尾在身後輕輕搖晃,“納蘭京,快讓人準備快馬!”豪門闊少無奈一笑,已經開始吩咐随從備車。小加加拽着劉阿肆的衣角蹦跳:“我要帶上新烤的辣味炊餅!路上肯定餓!”
覓媛望着熒光箭頭,腕間金鈴輕輕搖晃。徐懷瑾突然将她拉到槐樹陰影裡,繪金折扇擋住兩人身影。“方才吓着了?”他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桃花眼滿是心疼,“早知道該讓我的機關弩先派上用場。”說話間,他從袖中摸出個小巧的金絲猴哨,“捏這小猴的尾巴,我立刻到你身邊。”
突然,醉夢甜的琵琶聲轉為歡快曲調,醉夢艾提着裙擺跑過來,兔耳發飾随着動作輕顫:“别光說不練!明日青崖谷,我們來場采椒比賽如何?”她晃了晃手中的竹籃,“采到最特别椒果的人,能讓所有人滿足一個心願!”
醉夢熙立刻來了興緻,長刀入鞘發出清響:“算我一個!大風,明日我們定要拔得頭籌!”大風憨笑着點頭,手掌不自覺摸向腰間新制的捕獸夾。覓佳站在李屹川肩頭,亮黃色衣服在月光下格外醒目:“我們蟻族最擅長找寶貝,冠軍非我們莫屬!”
夜色漸深,衆人仍在熱烈讨論明日行程。覓媛靠在徐懷瑾肩頭,聽着他講述機關小猴的精巧設計,看着遠處醉夢泠在荷塘邊與紅鯉嬉戲,醉夢紅追着螢火蟲跑成一團虛影。椒香混着夜露的氣息萦繞四周,她忽然覺得,哪怕前路未知,隻要有這群人相伴,再尋常的日子也能釀成最甜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