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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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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願賭服輸?”她晃着糖畫小猴,狡黠的笑意漫上眼角。四周頓時響起起哄聲,醉夢熙白衣飛揚,狼尾發飾掃過肩頭:“三哥快唱!”我望着她眼中跳動的夕陽,忽然想起初見時她在比武招親台上的飒爽英姿,鬼使神差地攬住她腰肢,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開口:“隻願與卿共白首,人間煙火勝瓊樓......”

暮色漸濃,糖畫的甜香混着此起彼伏的笑鬧,飄向綴滿晚霞的天際。覓媛耳尖泛紅,卻仍揚着下巴:“唱得這般敷衍,明日再罰!”她的金絲軟鞭輕輕纏上我的手腕,像極了剪不斷的情絲。遠處,醉夢香倚在聶少凱肩頭,明黃裙擺掃過青石;醉夢青與何童并肩而行,青色衣擺間纏繞着書卷氣——這喧鬧又溫暖的人間,大概就是歲月最好的模樣。

衆人嬉鬧着往回走時,暮色已将天邊染成胭脂色。虎妞小葵突然扯住二寶的袖子,橙色裙擺上的暗紋虎頭随着動作張牙舞爪:“等等!西街新開了家胭脂鋪,聽說有西域進貢的口脂!”二寶被拽得踉跄,卻仍順着她的力道轉身,少年人耳尖泛紅:“就知道你惦記這個。”

醉夢蘭聞言眼睛一亮,藍色襦裙上的銀線鼠紋在燈籠下泛着微光:“南宮公子,我們也去瞧瞧?”南宮潤溫柔颔首,擡手替她拂去肩頭落葉。人群頓時分成兩撥,醉夢甜拉着燕子嚴的手,橙色裙擺掃過青石闆:“走走!我要挑支最鮮亮的,明日好給懷瑾和覓媛鬧洞房!”

覓媛耳尖瞬間紅透,金絲軟鞭輕輕甩在我腰間:“二姐又打趣人!”她轉身時,金絲猴紋襦裙揚起的弧度裡,藏着少女的嬌嗔。我笑着攬住她的腰,卻瞥見街角有個灰衣小販,竹筐裡裝着毛茸茸的猴兒面具。

“夫人且看!”我快步上前,拾起個繪着金紅紋路的面具。小販咧嘴笑道:“客官好眼光!這面具戴上,保準比真猴子還機靈!”覓媛湊過來,鬓邊東珠垂墜幾乎碰到面具,突然“噗嗤”笑出聲:“倒與徐公子平日裡的模樣有七分像。”

正說着,醉夢紫晃着狐狸尾巴湊過來,紫色紗裙上的銀狐刺繡在夜色中若隐若現:“京哥哥,我也要!”納蘭京無奈地笑着掏錢,目光卻始終落在她眉眼間。不遠處,醉夢熙掂着刀鞘,白衣獵獵:“買這作甚?不如多買兩柄趁手兵器!”大風憨笑着将她往攤子拽:“姑娘家也該有些别的喜好。”

待衆人都挑了面具,月光已爬上屋檐。醉夢艾戴着兔子面具,綠色裙擺蹦蹦跳跳:“我們來玩捉迷藏吧!”她話音未落,醉夢紅已像貓般蹿進巷子裡,紅衣閃過拐角時帶起一陣風。覓佳拉着李屹川的手,亮黃色衣裳上的銀絲紋路在月光下閃爍:“我知道個好藏身處!”

覓媛突然将猴兒面具扣在我臉上,指尖殘留着蜜糖的溫度:“徐公子可要藏好些。”她自己卻戴着支綴着金鈴铛的猴耳發飾,杏黃襦裙掠過我足邊,轉眼消失在燈籠搖曳的巷口。夜色裡,此起彼伏的笑鬧聲混着面具上的鈴铛響,驚起栖在屋檐的夜鳥。我摸着臉上的面具,忽然覺得,這充滿煙火氣的追逐,遠比江湖傳聞裡的傳奇更讓人眷戀。

我戴着猴兒面具拐進巷子,月光将屋檐的影子斜斜地投在青石闆上。身後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還夾雜着金絲鈴铛的輕響。不用回頭也知道,定是覓媛跟了上來。我故意貼着斑駁的磚牆停下,借着牆角堆放的酒壇隐匿身形,卻見她的杏黃裙擺掃過月光,金繡的猴紋在夜色裡泛着微光。

“徐公子藏得倒機靈。”她的聲音裹着笑意,從左側傳來。我猛地轉身,卻撲了個空,隻抓到一縷茉莉香風。擡頭望去,隻見她已輕巧地躍上牆頭,猴耳發飾随着動作晃動,活脫脫一隻狡黠的靈猴。“夫人這身法,倒像是偷桃的猢狲。”我晃了晃手中的面具,故意大聲道。

巷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醉夢紫戴着狐狸面具探出頭,紫色裙擺掃過牆角的青苔:“呀!被三嫂搶先一步!”納蘭京緊随其後,白衣在月光下恍若流雲。緊接着,穿綠色衣裳的醉夢艾抱着團布料跑過,兔耳發飾上的絨球随着步伐輕顫:“我看見小加加躲在米鋪後面啦!”

這時,一聲清亮的啼鳴劃破夜空。醉夢甜戴着公雞造型的面具從酒肆二樓探出身子,橙色裙擺拂過雕花欄杆:“都别藏啦!燕郎找到醉夢青了!她竟躲在何公子的書箱裡!”衆人哄笑聲中,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被何童牽着手走出來,發間蛇形玉簪泛着溫潤的光。

忽有黑影從頭頂掠過。醉夢熙踩着屋檐飛奔而來,狼尾發飾在夜風中揚起,手中長刀鞘還挂着個老虎面具——顯然是虎妞小葵的。“大風在鐵匠鋪!”她高聲喊道,白色勁裝掠過燈籠時,驚起滿街搖晃的光影。

覓媛不知何時又躍到我身旁,金絲軟鞭纏住我的手腕:“走,去尋剩下的人。”她眼中映着月光,比銅鏡裡的流霞更動人。我們并肩穿過街巷,路過胭脂鋪時,正撞見醉夢蘭戴着小老鼠面具,藍綢帶系着的香囊随着步伐輕晃,南宮潤則舉着油紙傘替她擋住屋檐滴落的夜露。

遠處傳來更鼓聲,驚起湖面白鹭。我望着覓媛鬓邊晃動的東珠,突然覺得,這追逐打鬧的夜,這被月光拉長的身影,便是我此生最珍貴的行囊。

正欲繼續尋其他人,忽聞一陣悠揚的笛聲從湖畔傳來。覓媛的金絲軟鞭輕輕扯了扯我的手腕,金鈴随着動作發出清脆聲響:“是泠兒在吹笛。”她杏眼含笑,金絲猴紋襦裙在夜風裡微微翻卷,猴耳發飾上的金鈴铛與軟鞭的鈴聲應和。

我們循聲穿過垂花門,隻見醉夢泠坐在西子湖畔的畫舫船頭,粉紅色紗裙垂入水中,随着波紋輕輕晃動。覓兩哥哥立在她身後,手持竹笛吹奏,月光為他的白衣鍍上銀邊。船舷邊,醉夢泠赤着的雙足輕點水面,驚起圈圈漣漪,發間珍珠流蘇随着動作輕顫,宛如躍動的星子。

“被發現啦!”醉夢泠轉頭笑道,發間的魚鱗狀發飾閃爍着微光。她身旁突然冒出個穿亮黃色衣裳的身影,覓佳正蹲在船闆上擺弄漁網,蟻族特有的觸角好奇地晃動:“我和屹川在撈夜光魚!”大力士李屹川站在船尾,穩穩扶住搖晃的船身,粗布衣衫被夜風吹得鼓起。

遠處傳來虎妞小葵的叫嚷聲。她戴着老虎面具,橙色裙擺上的暗紋在月光下若隐若現,正追着二寶滿草地跑:“快把我的口脂還來!”二寶嬉笑着左躲右閃,少年人靈活的身影與小葵的潑辣追逐,驚起岸邊蘆葦叢中的夜鳥。

“看那邊!”覓媛突然拽了拽我衣袖,指尖指向拱橋。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正站在橋上,銀線繡成的鼠紋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南宮潤手持團扇,輕輕替她驅趕蚊蟲,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護着她腰間,生怕她不小心跌落。而橋下,醉夢紅正趴在馮廣坪背上,紅色貓爪刺繡的裙擺垂在兩側,像極了撒嬌的貓兒:“廣坪,我要看湖裡的月亮!”

我攬過覓媛的腰,她身上的茉莉香混着夜露的氣息萦繞鼻尖。金絲猴紋襦裙上的金線在月光下流轉,猴耳發飾随着她的動作輕晃。“徐公子可還記得今日的賭約?”她仰頭望我,杏眼倒映着漫天星辰,“輸家要扮三日猢狲斟酒呢。”

我低頭輕笑,指尖拂過她鬓邊東珠:“夫人想要的,何止是三日?怕是要我這輩子,都做你一個人的‘猢狲’。”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醉夢甜的笑罵:“懷瑾又在說甜言蜜語!”橙色裙擺掠過竹林,她挽着燕子嚴的手臂,發髻上的玉雞簪子在月光下閃爍。

夜色漸深,湖畔燈火星星點點,衆人的笑鬧聲與笛聲、水聲交織。覓媛倚在我肩頭,金絲軟鞭随意纏在腕間,金鈴偶爾發出細碎聲響。這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謂歲月長旅,不過是與她攜手,在這平凡瑣碎的日常裡,将每一寸時光都過成詩行。

夜風忽然卷着細雨襲來,西子湖面頓時泛起萬點銀鱗。醉夢泠“呀”地輕呼,粉紗裙沾了水色,覓兩哥哥立刻脫下外袍替她披上;醉夢紫的狐狸尾巴唰地炸開,拽着納蘭京往亭子裡躲,紫色裙擺掃過濕潤的青石,濺起細小的水花。覓媛擡手接住飄落的雨絲,金絲襦裙上的猴紋在雨幕中若隐若現:“回府吧,後院的紫藤花該經不住這般折騰了。”

衆人踩着積水往回走時,醉夢紅突然指着街角燈籠高挂的樓閣,紅衣上的貓爪刺繡在雨霧中忽明忽暗:“廣坪!那家茶樓還亮着燈,聽說新來了位唱曲兒的姑娘!”馮廣坪撓着後腦勺剛要應,卻被醉夢甜搶先一步。二姐甩着橙色裙擺,發髻上的玉雞簪子被雨水洗得發亮:“走走!正好聽曲兒躲雨,懷瑾還欠我們一支曲子呢!”

我被覓媛推着進了茶樓,八仙桌上還殘留着溫熱的茶香。醉夢艾抱着濕漉漉的綠裙擺,兔耳發飾耷拉着水珠,卻仍興緻勃勃地搶占窗邊雅座;醉夢蘭用南宮潤遞來的帕子擦拭藍綢帶,銀線繡的鼠紋在燭光下微微發亮。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往二寶頭上一扣,橙色裙擺掃過鄰桌,驚得小二差點打翻茶盤:“快給本姑娘上最好的點心!”

台上弦聲乍起時,覓媛突然将半塊桂花糕塞進我嘴裡,金絲軟鞭卷着我的手腕輕輕搖晃:“徐公子,該兌現諾言了。”她眼尾沾着雨珠,在燭火下像綴着兩顆星辰,金絲猴紋襦裙因潮濕而緊貼着腰肢,勾勒出靈動的曲線。四周頓時響起起哄聲,醉夢熙拍着桌子大笑,雪白勁裝還滴着水:“三哥莫要忸怩!”

我清了清嗓子,瞥見窗外雨幕中搖曳的燈籠,忽然想起初見時她在比武招親台上的模樣。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她軟鞭上的鎏金鈴铛,開口時聲音竟帶着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江南好,最憶是相逢......”唱到動情處,覓媛耳尖泛紅,卻仍揚着下巴與我對視,金絲襦裙下的小腳随着曲調輕點地面,活脫脫一隻偷聽得入迷的靈猴。

茶樓角落突然傳來琴弦斷裂聲。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揉着發紅的指尖,蛇形玉簪在燭火下泛着冷光:“何童,該你露一手了。”書生漲紅着臉起身,青衫下擺還沾着路上的泥水,卻在撫琴時目光專注如星。醉夢泠托着腮聽得入神,粉裙上的珍珠流蘇随着她晃動的雙足輕輕搖晃。

雨越下越急,敲打在黛瓦上的聲響混着歌聲、琴聲與笑鬧。我望着覓媛鬓邊被雨水打濕的東珠,忽然覺得,這被驟雨困住的茶樓,這滿室喧鬧的煙火氣,便是歲月饋贈的最珍貴的行囊。

正唱到酣處,茶樓的雕花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裹挾着潮濕水汽湧進個挺拔身影。聶少凱的月白長衫洇着深色水痕,卻仍穩穩扶住險些滑倒的醉夢香。大姐發間的琥珀豹形簪子在燭光下流轉着暖意,明黃裙擺掃過門檻時,帶起幾串晶瑩水珠:“好啊你們,躲在這裡享樂!”

醉夢甜立刻起身招呼,橙色裙擺上的金繡公雞随着動作栩栩如生:“快過來烤火!晚些雨停了,我們玩飛花令!”燕子嚴已體貼地挪開炭盆,火光映得他溫柔的眉眼愈發柔和。醉夢艾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從袖中掏出把幹花:“我在路邊摘的,正好應景!”綠色裙擺下,她藏着的兔爪不經意間動了動。

覓媛突然捏了捏我的掌心,金絲軟鞭卷着我的手指畫圈:“徐公子既開了頭,不如牽頭行令?”她鬓邊東珠搖晃,在火光裡碎成點點星辰,金絲猴紋襦裙被炭火烘得溫熱,隐隐透出茉莉香。我瞥見她眼底狡黠的光,心知又中了這小靈猴的圈套。

“就以‘月’字為題。”我折扇輕展,餘光掃過滿室人。醉夢紫晃着狐狸尾巴率先接話,紫色紗裙上的銀狐刺繡在光影裡若隐若現:“月落烏啼霜滿天!”納蘭京立刻斟酒一杯,眼底笑意幾乎要漫出來。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往桌上一扣,橙色裙擺飛揚:“月黑雁飛高!”二寶在旁憋笑,偷偷往她碗裡添了塊點心。

輪到覓佳時,蟻族少女突然指着窗外。亮黃色衣裳上的銀絲紋路在雨幕中閃爍:“快看!雨停了,月亮出來了!”衆人紛紛湧向窗邊,月光穿過薄薄雲層,在濕漉漉的青石闆上流淌。覓如的素蘭色裙擺沾着雨水,卻仍依偎在洛君身旁,發間鼠形銀飾映着月光;醉夢紅趴在馮廣坪背上,紅色貓爪刺繡随着她的動作輕輕蹭着農場主的肩頭。

覓媛倚在欄杆上,金絲襦裙被夜風掀起一角,露出繡着猴紋的裙擺。她轉頭望我,眼中盛着月光與笑意:“徐公子,這月色可還入得了詩?”我伸手替她拂去鬓邊碎發,觸到她耳尖的溫熱:“有夫人在側,再尋常的月色,也勝卻人間無數。”

遠處傳來更鼓聲,驚起歸巢的夜鳥。衆人嬉笑着往回走,月光為每個人的身影鍍上銀邊。醉夢泠哼着小曲,粉裙上的珍珠流蘇在月光下跳躍;醉夢青與何童并肩而行,青色衣擺間纏繞着書卷氣。我攬過覓媛的腰,聽她金絲軟鞭上的金鈴與衆人的笑鬧聲交織,忽然覺得,這跌跌撞撞、熱熱鬧鬧的歲月,便是我畢生所求的圓滿。

行至巷口,忽聞一陣清越的銅鈴聲自轉角傳來。小加加的素白裙擺猛地頓住,羊形銀鈴發飾随之輕晃:“是賣糖畫的老伯!”她拽着劉阿肆的衣袖便跑,發間雛菊沾着的夜露撲簌簌落在少年人肩頭。醉夢泠立刻跟上,粉紗裙上的珍珠流蘇掃過青石,驚起幾隻躲雨的蟋蟀。

覓媛突然扯住我的手腕,金絲軟鞭卷着我的袖口輕輕搖晃。她鬓邊東珠映着月光,金絲猴紋襦裙在夜風裡泛起細碎金芒:“徐公子可還記得,你還欠我支糖畫?”話落時,她指尖點過我眉心,帶着蜜糖般的狡黠。不待我回答,醉夢紅已蹦跳着湊來,紅衣上的貓爪刺繡蹭過覓媛裙擺:“走走!我要畫隻會爬樹的狸奴!”

糖畫攤前,老伯的鐵鍋正騰起袅袅甜香。醉夢蘭踮着腳張望,藍色襦裙上的銀線鼠紋随着動作閃爍,南宮潤見狀,擡手替她将垂落的發絲别到耳後;虎妞小葵把老虎面具扣在二寶頭上,橙色裙擺掃過攤邊竹筐:“給本姑娘畫個最威風的猛虎!”二寶無奈地笑,伸手接住她險些碰倒的竹凳。

輪到覓媛時,她歪着頭思索片刻,忽然指向我:“便畫隻偷桃的猢狲。”話音未落,四周爆發出哄笑。我佯裝歎氣,卻趁機攬住她腰肢:“夫人這是要将為夫的模樣,永遠留在糖裡?”她耳尖泛紅,金絲軟鞭輕輕抽在我手背,金鈴聲響混着老伯攪動糖稀的沙沙聲,在月光裡織成細密的網。

此時,醉夢甜突然指着夜空驚呼。衆人仰頭望去,隻見三兩顆流火般的孔明燈正自遠處升起,橙紅的光暈映在醉夢熙雪白的勁裝上,狼尾發飾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晃:“定是城西的廟會!”大風握緊她的手,鐵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走,我陪你去看!”

覓如與洛君相視而笑,素蘭色裙擺與月白長衫并肩沒入夜色;醉夢紫的狐狸尾巴卷住納蘭京的手腕,紫色紗裙掠過積水,濺起細碎的銀花。覓媛舉着糖畫小猴,金絲襦裙掃過我腳踝:“徐公子可要跟上,莫要被‘猢狲’甩在身後。”她轉身時,金步搖劃出璀璨弧線,恍惚間,我仿佛看見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在歲月長河裡綿延不絕。

我握着覓媛的手緊了緊,指尖觸到她掌心細密的繭——那是常年舞劍留下的印記。月光為她的金絲猴紋襦裙鍍上銀邊,猴耳發飾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晃動,活脫脫一隻靈動的小獸。“夫人這糖畫可要收好,”我湊近她耳畔,“若是化了,便要罰你用胭脂在我臉上重畫。”

她笑着甩開我,金絲軟鞭卷着糖畫小猴在半空劃出金色弧線。遠處傳來醉夢甜的呼喚,橙色裙擺掠過石橋,她挽着燕子嚴的手臂,發髻上的玉雞簪子在月光下閃爍:“快些!廟會要放煙花了!”衆人頓時加快腳步,醉夢艾的綠色裙擺蹦蹦跳跳,兔耳發飾上的絨球跟着起伏;醉夢青與何童并肩而行,青色衣擺間纏繞着書卷氣。

行至湖畔,隻見一盞盞孔明燈正自水面升起。醉夢泠拍着手歡呼,粉紗裙沾着的夜露在燈影裡閃爍;覓佳拽着李屹川的胳膊,亮黃色衣裳上的銀絲紋路随着動作明滅。虎妞小葵突然将老虎面具扣在二寶頭上,橙色裙擺掃過滿地燈影:“快跑!莫要被煙花追上!”

覓媛突然轉身,金絲襦裙掃過我的鞋面。她舉着糖畫小猴,東珠垂墜幾乎碰到我的鼻尖:“徐公子可還記得今日的賭約?”她眼中映着孔明燈的光,比銅鏡裡的流霞更豔,“輸家要扮三日猢狲斟酒呢。”

我低頭輕笑,指尖拂過她鬓邊東珠:“夫人想要的,何止是三日?怕是要我這輩子,都做你一個人的‘猢狲’。”話音未落,醉夢紫突然指着夜空驚呼。隻見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天際炸開,金色的火星如瀑般傾瀉而下,照亮了醉夢香明黃的裙擺,聶少凱正溫柔地替她系緊鬥篷;醉夢紅趴在馮廣坪背上,紅色貓爪刺繡随着她的動作輕晃。

覓媛的側臉在煙花的光影裡忽明忽暗。她忽然踮起腳尖,将糖畫小猴輕輕塞進我嘴裡,金絲軟鞭纏住我的手腕:“這可是你說的。”蜜糖的甜味在舌尖化開,混着她發間的茉莉香,竟比煙花更絢爛。遠處傳來更鼓聲,驚起歸巢的夜鳥,衆人的笑鬧聲與煙火的爆裂聲交織,在這夏夜的風中久久不散。

多年後,當我在病榻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鬓邊的銀絲,忽然想起那個放煙花的夜晚。她早已不再穿金絲猴紋襦裙,金步搖也換成了樸素的銀簪,卻仍是我眼中最靈動的小獸。窗外,孫輩們正在紫藤花架下追逐打鬧,笑聲驚起滿架花瓣。我輕輕吻她的指尖,仿佛又觸到那年糖畫的甜香,和她發間永不褪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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