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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02 糊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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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突然從屋頂倒挂下來,貓尾卷走小加加手中的彩箋:“猜什麼謎底,直接問畫謎的人不就得了!”她狡黠地沖劉阿肆眨眨眼,吓得少年手忙腳亂打翻了酒碗。酒香混着夜風漫開時,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已經領着南宮潤搬來竹桌,鼠耳姑娘靈巧地擺開筆墨:“輸家罰抄《醉花陰》,我磨墨,南宮公子執筆!”

月光爬上黛瓦,将衆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小加加望着在竹篩下推搡笑鬧的夥伴們,忽然覺得比煙花更絢爛的,是劉阿肆偷偷塞進她掌心的那顆糖漬野莓。甜意從舌尖漫到心底時,遠處傳來醉夢熙舞劍的呼喝聲,而醉夢泠正拉着覓兩哥哥的手,在灑滿月光的淺灘上,用珍珠串成新的謎題。

夜風忽然送來濕潤的水汽,穿粉紅色衣裳的醉夢泠突然指着湖面驚呼:“快看!是昙花水母!”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西子湖深處泛起幽幽藍光,無數半透明的水母托着瑩白傘蓋緩緩上浮,在月光下宛如墜落人間的星屑。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立刻掏出随身的小竹筒,鼠目亮晶晶地趴在岸邊:“南宮潤,快幫我撈一隻!”

“都别搶!”穿黃色衣裳的醉夢香豹尾一掃,躍上湖邊巨石,“聶少凱,把你那艘畫舫劃來!咱們泛舟賞月,順便比比誰撈的水母最漂亮!”地主家公子無奈一笑,轉身去解纜繩時,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已經踮着腳,将雞喙般的銀钗别在發髻間:“燕子嚴,你可要護好我,别讓我掉進水裡!”

小加加被劉阿肆輕輕扶上船舷,素白裙擺掃過雕花欄杆。少年蹲下身,仔細将她松散的裙帶重新系緊,粗粝的手指擦過她微涼的腳踝:“當心着涼。”話音未落,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突然踩着馮廣坪的肩頭躍到船頭,貓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本姑娘要第一個撈到會發光的水母!”

畫舫緩緩駛入湖心,穿青色衣裳的醉夢青倚着船柱撫琴,蛇尾在水面下若隐若現。書生何童捧着竹簡,時不時偷瞄她低垂的眉眼,連墨汁滴在衣襟上都渾然不覺。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抽出軟劍,劍鋒挑起一盞流螢燈籠:“大風!咱們來比試誰能在劍尖上立住水母!”覓大風撓着頭,小心翼翼地從竹筒裡舀出水母。

“快看那邊!”穿亮黃色衣裳的覓佳突然拽着李屹川的胳膊指向天空。隻見穿金色衣裳的覓媛正站在徐懷瑾肩頭,團扇輕揮間,無數磷粉自扇面飄出,在空中彙聚成遊動的“魚群”,與湖面的水母遙相呼應。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晃着狐狸尾巴,掏出銀鈴輕輕搖晃,頓時引來成群夜鳥,翅膀掠過水面,驚起層層疊疊的光斑。

小加加靠在劉阿肆肩頭,望着粼粼波光中衆人的倒影。少年伸手接住一隻飄落的水母,掌心的藍光映得他麥色的臉龐溫柔異常:“你看,像不像把星星捧在手裡?”他的聲音混着船槳撥水的聲響,與醉夢泠哼唱的漁歌纏繞在一起。原來最暖的歲月,不是煙火絢爛的刹那,而是能與所愛之人,在這平凡的春夜裡,共數水母點點,同攬月色入懷。

畫舫行至湖心,忽有薄霧自水面騰起。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從袖中摸出枚琉璃球:“看我的!”琉璃球脫手而出,墜入湖面的瞬間,霧氣中竟浮現出一幅幅光影畫卷。穿黃色衣服的醉夢香豹目圓睜,指着畫面驚呼:“是咱們去年在桃花林烤魚的模樣!”

“這有何稀奇?”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搖着團扇輕笑,指尖彈出幾粒金粉,畫卷中頓時飄出陣陣桃花香。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見狀,蛇尾輕擺,七弦琴淌出流水般的曲調,畫卷裡的衆人仿佛随着樂聲動了起來。書生何童手忙腳亂地翻找筆墨:“如此奇景,當作詩記之!”

小加加倚在劉阿肆懷中,看着畫面裡自己笨拙生火的樣子,耳尖泛起紅暈。少年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發燙的臉頰:“那時你把臉熏得像小花貓。”話音未落,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突然從船篷頂倒挂下來,貓尾卷走小加加鬓邊的野花:“不如重現當日情景!馮廣坪,快把烤魚架支起來!”

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立刻跳起來,虎爪拍着船闆:“二寶!去把咱們藏的蜜漬梅子拿來!”二寶憨笑着掀開木箱,卻驚飛了藏在裡面的螢火蟲,點點綠光在船艙内盤旋。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興奮地蹦跳着,蟻族特有的觸角快速顫動:“像不像星星掉進了船裡?”

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蹲在船頭,鼠目盯着湖面:“南宮潤,快用你的機關術抓些活魚!”書生手忙腳亂地操控竹制漁網,卻不小心跌進水裡。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見狀,魚尾在水面一掃,掀起的浪花将南宮潤托回船上,還附贈了幾條銀光閃閃的鯉魚。

夜色漸深,烤魚的香氣混着水霧彌漫開來。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躍上桅杆,軟劍挽出銀亮的劍花:“大風!接招!”覓大風舉着木盾跟在下方,時不時偷偷往烤架上添柴。小加加咬着劉阿肆遞來的烤魚,聽着衆人的笑鬧聲,忽覺霧氣沾濕了衣裳也不覺冷。原來最暖的歲月,不過是與知心人圍爐而坐,任煙火氣與歡笑聲,暈染每一寸平凡時光。

忽有一陣夜風卷着荷香掠過畫舫,穿綠色衣裳的醉夢艾突然指着遠處淺灘輕呼:“是夜鹭銜着燈籠草!”衆人望去,隻見數十隻白羽夜鹭掠過水面,喙間垂落的燈籠草閃爍着幽綠微光,在霧霭中織成流動的光帶。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眼睛發亮,鼠耳随着興奮微微顫動:“南宮潤,快把《禽鳥志》拿來!”書生慌忙翻找懷中書卷,卻不小心将墨硯打翻,染黑了半幅衣袖。

“别管書了!”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甩出軟鞭纏住船桅,貓瞳在夜色中泛着狡黠的光,“馮廣坪,撐竿子!咱們追夜鹭去!”農場主憨笑着抄起長竹,船身猛地傾斜,吓得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一把摟住二寶的脖子:“慢些!别把蜜漬梅子晃灑了!”

小加加被劉阿肆護在懷中,素白的衣袖蹭過他沾着草屑的衣襟。少年低頭時,發梢掃過她泛紅的臉頰:“抓緊我。”他的掌心帶着田間泥土的溫度,穩穩圈住她的腰。這時穿紫色衣服的醉夢紫晃着狐狸尾巴湊過來,銀鈴輕響間灑出一把螢粉,瞬間将夜鹭群的燈籠草染成七彩:“看!會變色的燈籠!”

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蛇尾輕擺,七弦琴流淌出空靈曲調,夜鹭竟循着樂聲盤旋而下。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搖着團扇輕笑,指尖點向水面,霧氣中立刻浮現出與夜鹭共舞的虛影。花花公子徐懷瑾見狀,突然扯開嗓子學起鳥鳴,驚得船篷上的麻雀撲棱亂飛,也惹得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笑彎了腰,軟劍差點脫手墜入湖中。

“接住!”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突然将串着燈籠草的藤蔓抛來,蟻族少女清亮的嗓音混着夜風,“給小加加編個花環!”劉阿肆伸手接過藤蔓,粗粝的手指笨拙地編織着,卻在小加加仰頭看他時,悄悄将一朵藏在身後的野薔薇插了進去。月光透過薄霧灑在船頭,映着衆人被燈籠草映亮的笑臉,小加加忽然覺得,這追逐流光的夜晚,比任何珍馐美馔都更讓人眷戀。

夜鹭的燈籠草光帶漸遠,湖面忽然傳來清脆的竹哨聲。穿粉紅色衣裳的醉夢泠突然從船頭躍入水中,魚尾在月光下劃出銀亮弧線,轉瞬又探出頭來,發間珍珠墜子滴滴答答落着水珠:“覓兩哥哥快看!湖底有座發光的宮殿!”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踮腳張望,鼠目亮晶晶地拽住洛君的衣袖:“好像是用貝殼和琉璃砌的!”

穿黃色衣服的醉夢香豹尾一掃,将畫舫轉向聲源處。聶少凱解下腰間玉佩敲擊船舷,節奏竟與竹哨聲相合。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突然拍掌:“是漁燈節的暗号!去年咱們錯過的水下燈會又開始了!”燕子嚴立刻将蓑衣鋪在船頭,生怕她着急滑倒。

小加加被劉阿肆托着站起身,粗布短打的手臂穩穩環住她的腰。少年指着前方,麥色臉龐映着粼粼波光:“你看,那些燈籠像不像浮在水面的月亮?”隻見無數蓮花狀的琉璃燈自湖底升起,燭火在水波中搖曳,将衆人的倒影拉得忽長忽短。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突然踩着馮廣坪的肩膀躍上桅杆,貓尾卷着酒葫蘆仰頭灌了口:“本姑娘要第一個搶到許願燈!”

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蛇尾輕擺,七弦琴淌出悠揚曲調。琴聲中,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帶着南宮潤,用竹篾快速編織小船。鼠耳姑娘靈巧地将螢火蟲裝進紙燈籠,轉頭沖書生狡黠一笑:“這次可别把墨汁滴進去了。”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搖着團扇輕笑,指尖點向水面,頓時綻放出朵朵金紅相間的水霧蓮花。

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抽出軟劍,劍鋒挑起一盞路過的琉璃燈:“大風!接着寫願望!”覓大風撓着頭接過炭筆,卻在羊皮紙上畫了隻歪歪扭扭的狼。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拽着李屹川潛入水中,蟻族特有的細密觸角感知着水流,不一會兒便舉着綴滿珍珠的燈浮出水面。

小加加接過劉阿肆遞來的空白燈籠,素白的衣袖掃過他沾着木屑的手背。少年蹲下身,就着火光為她研磨朱砂,輕聲道:“寫什麼願望?”湖面的風裹着荷香與煙火氣,将她耳尖染得通紅。遠處醉夢泠正拉着覓兩哥哥的手,在水中跳起圓圈舞,濺起的水花裡,琉璃燈的光碎成萬千星辰。

琉璃燈在湖面聚成星河時,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忽然狡黠一笑,晃着狐狸尾巴摸出枚銅鏡:“都别傻看了!試試我的新把戲!”銅鏡迎着月光翻轉,竟将湖面光影折射成一座懸浮的虹橋,橋上人影綽綽,皆是衆人平日裡嬉笑打鬧的模樣。穿黃色衣服的醉夢香豹目圓睜,縱身躍上虹橋:“聶少凱,快給本姑娘摘朵雲彩下來!”

“且慢!”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蛇瞳微眯,七弦琴驟響,虹橋上的光影突然化作漫天蝶影。書生何童慌忙接住落在肩頭的“蝶兒”,才發現是薄如蟬翼的竹葉,上面還寫着未幹的詩句。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踮着腳湊近,雞喙輕點竹葉:“寫的是‘月照西子畔,故人笑靥甜’,好詩!”

小加加低頭握着炭筆,素白裙角垂落船闆,在搖曳的燈火下泛着柔光。劉阿肆蹲在她身側,粗糙的手指輕輕扶穩燈籠:“慢慢寫,墨汁别滴在手上。”他身上混着泥土與草木的氣息萦繞身旁,讓她耳尖發燙。遠處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突然倒挂在船篷,貓尾卷走小加加手中的燈籠:“讓本姑娘瞧瞧——呀!畫的是兩隻羊啃竹篾!”

衆人哄笑間,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拽着李屹川搬來陶甕:“都别鬧了!嘗嘗我新釀的桂花蜜酒!”蟻族少女踮腳為衆人斟酒,細密觸角随着動作歡快顫動。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捧着竹筒蹲在船頭,将新捕的夜光水母輕輕倒入湖中:“南宮潤,快許願!聽說對着水母許願最靈驗。”

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躍上桅杆,軟劍挽出銀芒:“大風!比試比試,看誰能用劍挑着酒杯不灑!”覓大風撓着頭舉起木盾,卻悄悄在盾面鑿出凹槽固定酒杯。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突然潛入水中,再浮上來時,發間已多了串貝殼項鍊,她笑着遞給覓兩哥哥:“湖底撿的,好看嗎?”

夜風裹着酒香掠過,小加加望着杯中晃動的月影,忽然被劉阿肆輕輕碰了碰手肘。少年耳尖通紅,将盞中酒仰頭飲盡,低聲道:“其實...我的願望是...”話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搖着團扇湊近,指尖點出金粉,瞬間将兩人籠罩在朦胧光暈中。畫舫上的笑鬧聲、琴聲、水聲交織,與湖底搖曳的琉璃燈一同,将這平凡的春夜釀成了永不褪色的溫柔。

湖面的琉璃燈突然齊齊轉向,光帶在水霧中織成旋轉的紗幔。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晃着狐狸尾巴,銀鈴輕響間,紗幔上浮現出動态的竹篾紋路——正是劉阿肆削竹時的模樣。穿黃色衣服的醉夢香豹目圓睜,縱身撲向紗幔:“聶少凱!快看看這竹篾能不能編個捕星網!”

“編網不如編筐!”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扛起竹筐跳進淺灘,虎爪扒拉着淤泥,“二寶!快幫我找會發光的蛤蜊!”少年蹲在水邊,憨笑着捧起貝殼,卻被突然跳出的螃蟹夾到手指。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見狀,蟻族特有的細密觸角快速顫動,指揮李屹川用石塊搭起臨時竈台:“把蛤蜊放上去烤,殼會變彩虹色!”

小加加被劉阿肆牽着手走下畫舫,素白裙擺掃過濕潤的湖草。少年彎腰替她挽起褲腳,粗粝的指尖擦過她腳踝時,她耳尖泛起紅暈。“當心滑。”他話音未落,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突然從樹後竄出,貓尾卷着根發光的蘆葦:“小加加快看!這像不像你糊甑時用的米漿刷子?”

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蛇尾輕擺,七弦琴淌出流水般的旋律。琴聲中,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領着南宮潤,用發光的水草編織成羊形挂飾。鼠耳姑娘将挂飾系在小加加腰間,狡黠一笑:“戴上這個,以後糊甑時米漿再也不會沾到裙子啦!”書生在一旁舉着松明火把,卻不小心燒到了自己的袖口。

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抽出軟劍,在蘆葦蕩中舞出殘影:“大風!這次咱們比誰能在劍上平衡三個發光螺!”覓大風撓着頭解下腰帶,将螺殼逐個疊起,憨笑時露出的虎牙在火光中閃着微光。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則拉着覓兩哥哥的手,在淺灘上用珍珠排出歪歪扭扭的字樣,水珠從她發間滴落,将字迹暈染得模糊不清。

夜風裹着烤蛤蜊的香氣漫來,小加加望着劉阿肆蹲在竈台前翻動貝殼的背影,忽然覺得比琉璃燈更暖的,是他偶爾回頭時,眼中映着的火光與溫柔。遠處醉夢媛正搖着團扇指揮徐懷瑾布置夜宵,而醉夢甜與燕子嚴則并肩坐在畫舫船頭,低聲說着什麼,驚起的漣漪将月光碎成金箔。原來歲月的甜,從不是驚天動地的誓言,而是這般,在煙火缭繞的瑣碎裡,與心愛之人共度的每一個尋常春夜。

烤蛤蜊的香氣裹着夜風飄散時,湖面忽然響起清脆的銅鈴聲。穿金色衣裳的覓媛搖着團扇,指尖勾着根金線,金線另一端竟牽着隻渾身綴滿琉璃片的紙鸢。"徐懷瑾,快放高點!"她笑得眉眼彎彎,身旁的花花公子手忙腳亂地扯動絲線,紙鸢在夜空中劃出細碎的光弧。

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突然蹲下身,鼠目盯着岸邊的草叢:"南宮潤!看這個!"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隻巴掌大的甲蟲,甲殼在月光下流轉着青藍光澤。書生慌忙掏出宣紙臨摹,墨汁卻不小心滴在甲蟲背上,驚得它撲棱着翅膀飛向穿綠色衣裳的醉夢艾。兔耳姑娘吓得輕呼,裙擺揚起時帶落幾片沾着夜露的草葉。

"别慌!"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咯咯笑着,雞喙輕巧地叼住草葉,"燕子嚴,把咱們曬的茉莉花拿來,給小加加編個驅蚊環!"被喚的男子溫柔點頭,從袖中取出曬幹的花朵,修長手指穿梭間,清香四溢的花環已套在小加加腕間。

小加加低頭望着花環,耳尖泛紅。身旁的劉阿肆默默将烤好的蛤蜊剝出,鮮嫩的貝肉沾着椒鹽,輕輕遞到她掌心:"小心燙。"他的衣袖還沾着白天削竹篾時的碎屑,在火光中泛着細碎的銀光。

這時,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大喝一聲,軟劍出鞘刺向夜空。衆人驚呼聲中,隻見她劍尖穩穩挑起塊墜落的流螢,那流螢卻突然化作枚小巧的玉墜,墜子上刻着半隻羊的圖案。"大風!接着!"她抛向戀人,覓大風慌亂中伸手,玉墜卻正巧落在小加加膝頭。

穿粉紅色衣裳的醉夢泠突然從水中探出頭,魚尾拍打出晶瑩的水花:"我在湖底找到寶貝啦!"她舉起的貝殼裡,躺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柔和,将衆人的臉龐都映得發亮。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立刻湊過去,貓瞳發亮:"正好用來照夜路!小加加,以後你和阿肆晚上糊甑就不怕黑了!"

夜風拂過,遠處傳來醉夢紫哼唱的小調。小加加握着溫熱的蛤蜊肉,望着身邊笑鬧的衆人,又悄悄瞥向身旁專注削着竹簽的劉阿肆。他耳尖通紅,卻在察覺她的目光時,偷偷将新烤好的蝦幹塞進她手裡。火光搖曳,映得每個人的影子在泥牆上輕輕晃動,這一刻的平凡時光,比任何奇珍異寶都更令人安心。

夜明珠的柔光裡,穿黃色衣裳的醉夢香突然豹目圓睜,指着對岸蘆葦蕩:“有動靜!”聶少凱立刻抄起船槳,卻見幾隻戴着竹編小帽的田鼠排着隊鑽出來,領頭的舉着片寫滿小字的荷葉。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眼睛發亮,鼠耳激動地顫動:“是隔壁鎮子的夜鼠戲班!他們收到我的信了!”

戲班鼠兒們靈巧地爬上臨時搭起的竹台,用發光藤蔓串起燈籠。穿青色衣裳的醉夢青蛇尾輕擺,七弦琴流淌出歡快曲調,為皮影戲伴奏。書生何童舉着松明火把,卻被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一把搶過:“讓開!本姑娘來打光,保準照得皮影比月亮還亮!”

小加加靠在劉阿肆肩頭,看醉夢甜和燕子嚴在一旁包起了荷葉蒸餃。雞女姑娘的銀钗在月光下閃着光,她邊捏褶子邊念叨:“多包些,明日給王伯家送兩籠,他家孩子最愛吃我的手藝。”燕子嚴笑着應和,手上動作不停,往蒸籠裡添柴火的間隙,還不忘給小加加遞來杯溫熱的桂花蜜水。

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拉着大風沖進人群,軟劍挑起個竹筐:“都别閑着!來玩投壺!”筐裡插滿了白天削好的竹篾,尾部還系着小鈴铛。穿亮黃色衣裳的覓佳立刻指揮李屹川搬來石墩,蟻族少女眼睛亮晶晶的:“我和屹川一組,準能赢!”

月影西斜時,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晃着狐狸尾巴,掏出把星砂灑向天空。刹那間,萬千光點聚成羊群、竹篾刀、飯甑的形狀,最後化作漫天流螢。小加加望着這奇景,感覺劉阿肆輕輕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掌心帶着溫度:“你看,連星星都記得我們糊甑的日子。”

遠處傳來醉夢泠的歌聲,她和覓兩哥哥在水中嬉戲,濺起的水花裹着珍珠的光澤。穿金色衣裳的覓媛搖着團扇,指揮徐懷瑾收拾殘席,嘴裡還念叨着:“下次要辦個賞月詩會,讓何童好好露一手。”穿綠色衣裳的醉夢艾則蹲在地上,細心包紮着被蘆葦劃傷的小田鼠,兔耳随着動作輕輕顫動。

晨光微露時,衆人在泥牆根下告别。小加加望着遠去的身影,轉頭看見劉阿肆已開始修補昨夜被螃蟹咬壞的竹簍。他擡頭沖她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等補完這個,就用新竹編個更大的飯甑,蒸出的米糕能甜到心裡頭。”

湖面薄霧漸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小加加拿起浸透米漿的粗布,指尖觸到飯甑裂縫時,忽然覺得那些細密的修補處,就像歲月親手縫上的針腳,将平凡日子裡的每一份溫暖,都牢牢地鎖進了這煙火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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