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晨霧還未散盡,屬羊的小加加裹着一襲素白衣衫,蹲在檐下幫戀人劉阿肆糊甑。少年将竹篾削得纖薄透亮,她便用糨糊仔細填補飯甑的縫隙,蒸騰的熱氣裡,歲月被慢慢蒸煮成軟糯香甜的模樣。
斜陽染金時,身着素白衣裳的小加加跪坐在泥牆根下,指尖捏着浸透米漿的粗布,仔細填補飯甑裂縫。屬羊的她耳尖泛紅,聽着戀人劉阿肆在田壟那頭喚她吃飯,竹篾刀削竹的沙沙聲與炊煙裡的飯香纏綿,将歲月釀成一甑暖融融的甜。
暮春的晨霧像輕紗般籠罩着西子湖畔,平陽宛城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現。柳絲垂落湖面,沾着細碎的露珠,随着微風輕輕搖曳。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驚起一灘鷗鹭。
小加加蹲在茅草屋檐下,素白的衣衫下擺拖在青石闆上。她本就生得溫婉,眉眼間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此刻專注的神情更添了幾分動人。羊兒般溫順的性子,讓她做什麼都細緻耐心。她手中拿着浸透米漿的粗布,正小心翼翼地填補着飯甑上的縫隙。
"小心些,别燙着。"劉阿肆蹲在一旁,手中的竹篾刀上下翻飛,将竹篾削得纖薄透亮。他身着粗布短打,常年務農讓他身形挺拔,小麥色的肌膚透着健康的光澤。濃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總帶着溫暖的笑意。
小加加擡頭看他一眼,臉頰微微泛紅:"知道啦,你才要小心,别割着手。"說着又低下頭,專注地将糨糊抹勻。飯甑裡蒸騰的熱氣袅袅升起,帶着糯米的清香,将兩人籠罩在一片朦胧的暖意中。
劉阿肆停下手中的活計,望着認真糊甑的小加加,心中滿是柔情。這姑娘看似柔弱,卻有着堅韌的性子。想起平日裡她操持家務的模樣,總讓他覺得日子雖然清貧,卻格外踏實。
"等糊好了這甑,明日蒸些新米糕給你吃。"劉阿肆輕聲說道。
小加加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又哄我,你哪來的新米?"
"前日幫隔壁王伯耕地,他送了袋新米。"劉阿肆撓撓頭,"就想着給你嘗嘗鮮。"
小加加的動作頓了頓,心裡泛起一陣甜蜜。這樣平凡的日子,有他在身邊,每一刻都似浸了蜜般甜。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柳梢灑落,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邊,将這平凡的時光,釀成一甑暖融融的歲月。
斜陽将天際染成蜜橘色,西湖粼粼波光碎成金箔,随風在荷葉間跳躍。小加加跪坐在泥牆根下,素白衣襟沾着幾點米漿,羊兒般溫馴的眉眼低垂,正用指尖将浸透米漿的粗布壓進飯甑裂縫。晚風掠過她泛紅的耳尖,帶着泥土與炊煙的氣息,恍惚間竟将竹篾刀削竹的沙沙聲,釀成了糯米酒般綿密的回響。
"小加加!"劉阿肆的聲音從田壟那頭飄來,少年扛着鋤頭穿過阡陌,麥色臉龐沁着薄汗,粗布短打的肩頭被夕陽鍍上暖邊,"嘗嘗新摘的桑葚,比去年的甜!"他變魔術似的從袖中掏出油紙包,紫黑的果實還帶着晨露。
小加加慌忙起身,卻因跪坐太久險些踉跄。劉阿肆長臂一攬将她扶住,兩人相視而笑時,忽聽得遠處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穿亮黃色衣裳的覓佳正拽着大力士李屹川往這邊跑,發間的草屑随着步伐輕顫:"阿肆哥!你家田裡的野薔薇開瘋了,我們摘些給小加加編花環可好?"
話音未落,穿橙色短打的虎妞小葵風風火火闖來,發辮上的絨球随着動作晃得歡快:"二寶在後山挖了野筍,今晚咱們烤筍吃!"她瞥見小加加膝頭的飯甑,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我聽醉夢甜姐姐說,用新糊的甑蒸桂花糕,吃了能...能..."她撓着腦袋憋紅了臉,"總之特别靈驗!"
暮色漸濃,炊煙在青瓦間織成淡雲。小加加望着圍坐在一起的夥伴們,聽着他們七嘴八舌的讨論,忽然覺得飯甑裡蒸騰的熱氣,不知何時已漫過了心口。劉阿肆悄悄将洗淨的桑葚塞進她掌心,指尖相觸時,甜意從指尖一路漫到眼底——原來這人間煙火,比任何仙露瓊漿都要醉人。
暮色漸濃,天邊最後一抹霞光将西湖染成琥珀色。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踏着滿地碎金而來,發間的銀鈴铛随着步伐輕響,身後跟着拎着食盒的豪門闊少納蘭京。"老遠就聞到香味啦!"醉夢紫眨着狐狸般狡黠的眼睛,"阿肆哥新打的糯米糕,可不能少了我這饞嘴的。"
話音未落,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手持書卷款步走來,發間竹葉發簪随着步伐輕晃。書生何童小心翼翼捧着硯台跟在身後,生怕墨汁灑出半分。"聽聞小加加在糊甑,正巧我新得一方古墨,寫個'福'字貼在甑上,保準蒸出的糕比蜜還甜。"
穿紅色短打的醉夢紅突然從樹後竄出,吓得身旁的農場主馮廣坪手中的野莓差點灑落。"就你們會獻寶?"她晃了晃腰間新打的酒葫蘆,"嘗嘗我釀的桃花醉,配着米糕吃,保管讓小加加的酒窩裡都盛滿甜!"
小加加被衆人逗得臉頰绯紅,耳尖幾乎要滴出血來。劉阿肆默默将她護在身後,耳尖卻也跟着泛紅,低聲嘟囔:"都别欺負她。"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看着衆人七嘴八舌地布置院落,竹篾燈籠次第亮起,将泥牆根下的飯甑映得暖融融的。
穿金色衣裳的覓媛搖着團扇姗姗來遲,身後的花花公子徐懷瑾捧着新采的夜合花。"我說你們啊,"覓媛眼波流轉,"光想着吃,倒忘了讓小加加聽聽阿肆哥新編的田間小調?"此言一出,衆人紛紛起哄。
劉阿肆耳根通紅,卻還是清了清嗓子,在衆人的鼓掌聲中唱起了新學的歌謠。小加加低頭捏着衣角,聽着少年清朗的歌聲混着晚風拂過耳畔,飯甑裡的熱氣裹着糯米香、酒香、花香,将這平凡的暮春夜晚,釀成了最溫柔的歲月。
忽有細密的雨絲斜斜掠過湖面,驚起滿池漣漪。穿綠色襦裙的醉夢艾晃着兔兒般靈動的眼睛,從竹簍裡掏出油紙傘撐開,嫩綠的傘面上繡着團絨絨的玉兔:“莫要讓雨壞了興緻!”她話音未落,穿藍色衣衫的醉夢蘭已輕巧躍上屋檐,鼠類特有的敏捷讓她如履平地,三兩下便将晾曬的衣裳收起。
“都說春雨貴如油,倒便宜了我家的菜畦。”劉阿肆笑着将蓑衣披在小加加肩頭,素白的衣角垂落在蓑衣的棕褐紋路間,像朵沾露的山茶花。穿橙色衣裳的虎妞小葵突然扯開嗓子:“二寶!快把腌筍搬到竈房去!”少年二寶扛着竹筐小跑時,驚飛了屋檐下避雨的麻雀。
雨勢漸急,衆人躲進泥牆茅舍。穿黃色衣裳的醉夢香倚着門框,豹目在雨幕中閃着銳利的光:“聶少凱,你前日說要教阿肆編竹燈籠,這會兒倒是露兩手?”地主家公子聶少凱卷起袖口,竹篾在他指間翻飛,不一會兒便編出個八角燈籠。穿青色衣衫的醉夢青見狀,提筆在燈籠上畫了株吐蕊的蘭草。
小加加蹲在竈台邊添柴,火光映得她臉頰發燙。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抽出腰間軟劍,在雨中舞出銀亮的劍花,雨水順着劍刃飛濺成珠:“大風!接招!”她的戀人覓大風笑着舉起木盾,濺起的水花裡,兩人的身影漸漸與朦胧雨幕融為一體。
“起鍋咯——”劉阿肆掀開飯甑,白霧裹挾着糯米香瞬間漫滿茅屋。穿粉紅色衣裳的醉夢泠拍手笑道:“快瞧!蒸汽在燈籠上凝成水珠,倒像是蘭草在落淚呢!”小加加望着衆人圍坐的身影,聽着雨聲、談笑聲與柴火噼啪聲交織,忽覺這被雨困住的夜晚,竟比晴日裡更多了幾分溫暖。
雨不知何時停了,晚霞如打翻的胭脂盒,将天際暈染得絢爛。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突然貓着腰竄到竈台旁,尾巴尖調皮地掃過小加加的手背:“光吃米糕多無趣,讓本姑娘給你們露一手!”她利落地從懷裡掏出幾枚野山椒,指尖靈活地切碎,動作快得像道紅色殘影。農場主馮廣坪無奈又寵溺地搖頭,默默遞上剛洗淨的小蔥。
穿金色衣裳的覓媛搖着繪有牡丹的團扇,倚在門邊笑道:“徐郎,你不是說新得了西域的香料?這會兒不拿出來,可要被醉夢紅的辣味搶了風頭。”花花公子徐懷瑾挑眉一笑,從袖中取出個精緻的小瓷瓶,琥珀色的粉末撒入沸騰的米糕中,頓時飄出一股奇異的甜香。
屋檐下,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正和南宮潤低聲交談。書生南宮潤展開一卷泛黃的古籍,指着上面的插圖:“這古法蒸糕的方子,需用荷葉墊甑底。”醉夢蘭眼睛一亮,像機靈的小老鼠般踮腳張望:“西湖裡的荷花開了,我去采些最新鮮的!”說着便沿着濕滑的田埂小跑而去,身後揚起一串清脆的笑聲。
小加加望着忙碌的衆人,心中滿是感動。劉阿肆輕輕将一杯溫茶塞進她手裡,指尖相觸時,低聲道:“累了就歇會兒,有他們在呢。”他的掌心帶着勞作後的粗糙,卻暖得讓人心安。
這時,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跳上院子裡的石桌,長劍出鞘,在暮色中劃出一道銀芒:“大風!上次輸給你,這次定要分出勝負!”她的戀人覓大風撓撓頭,抄起靠牆的木耙,憨笑道:“小心别閃了腰!”兩人的打鬧聲引得衆人紛紛側目,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笑得直不起腰,躲在覓兩哥哥身後直抹眼淚。
暮色漸深,第一盞竹燈籠被點亮。暖黃的光暈中,飯甑再次被掀開,蒸騰的熱氣裡,混合着野山椒的辛辣、西域香料的清甜,還有荷葉的清香。小加加看着圍坐在一起的夥伴們,聽着此起彼伏的贊歎聲,忽然覺得,這被煙火氣籠罩的平凡夜晚,便是人間最珍貴的光景。
月光爬上黛瓦時,穿黃色衣裳的醉夢香突然躍上矮牆,豹目在夜色中泛着琥珀色的光:“聶少凱,去把你藏的桂花酒搬出來!”地主家公子笑着搖頭,卻利落地從地窖抱出酒壇。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正蹲在竈台邊,用雞喙般精巧的銀钗撥弄炭火,身旁的燕子嚴默默往她膝頭添件披風。
“快看!”穿綠色襦裙的醉夢艾突然指着夜空輕呼。衆人仰頭望去,隻見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站在竹梯頂端,将串着螢火蟲的絲線系在屋檐下。點點幽綠的光在晚風裡明滅,映得她藍裙上的鼠形刺繡仿佛要躍動起來。南宮潤捧着古籍在梯下張望,書頁間還夾着未寫完的詩稿。
小加加倚着劉阿肆的肩頭,看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蹲在水盆邊,指尖輕點水面便漾起細碎的銀光。覓兩哥哥變魔術似的從袖中掏出枚珍珠,引得姑娘臉頰比衣裳更紅。穿金色衣裳的覓媛突然跳上石桌,團扇輕搖間,野山椒的辛辣與米糕的甜香在夜風裡翻湧。
“來對詩!”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舉起酒盞,蛇類特有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書生何童慌忙翻找袖中的筆硯,卻見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突然摟住馮廣坪的脖頸:“本姑娘不懂什麼風雅,隻知道——”她狡黠地咬了口米糕,“這辣味配着桂花酒,才是人間妙味!”
醉夢熙突然抽出軟劍,在螢火蟲的光影裡舞出殘影:“大風!這次我若赢了,便替我去集市買那把新鍛的匕首!”覓大風撓着頭舉起木盾,卻在月光下悄悄将盾牌傾斜,故意露出破綻。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正指揮李屹川搭起秋千架,蟻族特有的細密觸角在夜風中輕輕顫動。
劉阿肆往小加加掌心塞了塊裹着糖霜的米糕,粗糙的指腹擦過她發燙的耳垂。竹燈籠的光暈裡,衆人的笑鬧聲驚起栖在柳梢的夜莺,撲棱棱的翅膀掠過湖面,将倒映的星河攪成粼粼碎金。小加加望着被煙火熏暖的夜空,忽然覺得,原來歲月的甜,都藏在這一甑一食、一颦一笑的尋常光景裡。
夜風忽然裹着濕潤的水汽掠過,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突然豎起狐狸耳朵,狡黠笑道:“納蘭京,你的千裡傳音術練得如何了?去把隔壁村的舞獅隊請來湊趣!”豪門闊少無奈撫額,卻還是轉身踏着月色離去,衣擺上的金線繡紋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見狀,從袖中取出七弦琴,蛇一般柔軟的指尖撥弄琴弦,空靈樂聲驚起蘆葦叢中的白鹭。
“阿肆!幫我搭把手!”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扯開嗓子,身後二寶正吃力地扛着半人高的竹竿。劉阿肆趕忙上前扶住竹竿,隻見小葵利落地将彩綢系在竿頭,虎目圓睜:“今夜定要紮個最高的燈架!”一旁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指揮着李屹川搬運石塊,蟻族特有的敏銳讓她精準計算着每塊石頭的位置。
小加加蹲在角落裡,素白裙擺沾着泥點,卻專注地用稻草編織着兔子燈。穿綠色衣服的醉夢艾蹦跳着湊過來,兔兒般的耳朵輕輕顫動:“我幫你畫眼睛!”她掏出胭脂,在燈籠上點出紅寶石般的眼珠。這時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突然從屋頂倒挂下來,吓得兩人同時驚呼,貓尾卻調皮地掃過小加加發燙的臉頰:“膽小鬼,本姑娘給你們變個戲法!”說着指尖燃起幽藍火焰,瞬間點亮所有燈籠。
月光漸濃,舞獅隊的鑼鼓聲由遠及近。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搖着團扇,指揮徐懷瑾将西域帶來的香料撒在篝火中,奇異的香氣混着米糕甜香彌漫開來。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躍上獅頭,長劍與獅鬃在火光中翻飛,覓大風舉着獅尾跟在下方,憨厚的臉上滿是緊張又驕傲的神情。
小加加望着熱鬧的院落,手中的兔子燈微微發燙。劉阿肆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冷不冷?”他将粗布外套披在她肩頭,帶着泥土氣息的衣料裹住她單薄的身軀。遠處醉夢泠正将珍珠串成的鍊子挂在燈架上,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在教南宮潤辨認星軌,而醉夢香與聶少凱則倚着院牆,低聲談論着明日的市集。火光映着每個人的笑臉,将這平凡的春夜,釀成了永不褪色的溫暖。
當最後一盞兔子燈被挂上柳梢,湖面忽然浮起點點星火。穿粉紅色衣裳的醉夢泠赤着足踏入淺灘,發間珍珠墜子随着動作輕晃,魚尾幻化成的雙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澤。"覓兩哥哥快看!"她指尖輕點水面,萬千磷光自湖底升騰,将整片西子湖綴成銀河倒懸。
穿黃色衣裳的醉夢香突然豹目圓睜,縱身躍上院牆:"聶少凱!把你藏在馬車暗格裡的煙花搬出來!"地主家公子苦笑着掀開地闆夾層,搬出雕花木箱時,穿藍色衣裳的醉夢蘭已經領着南宮潤架起了竹筒炮台。鼠耳姑娘靈活地鑽進桌底,掏出火折子的瞬間,被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一把拎住後頸:"小心燒了你的藍裙子!"
小加加被劉阿肆護在身後,看着穿橙色衣裳的虎妞小葵與二寶舉着長竹竿清理煙花引線。小葵虎虎生風地揮舞竹竿,驚得屋檐下的麻雀撲棱棱亂飛,二寶則在一旁憨笑着撿拾散落的花瓣。穿金色衣裳的覓媛搖着團扇靠在徐懷瑾肩頭,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腰間:"你不是說會口技?學兩聲夜莺叫,别讓煙花聲驚了小加加的羊兒。"
穿青色衣裳的醉夢青撫着琴弦輕笑,蛇尾在裙擺下若隐若現:"何童,該你展現新學的機關術了。"書生紅着臉從袖中掏出精巧的竹制飛天雀,機關啟動時,雀鳥竟振翅銜起煙花直沖雲霄。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突然抽出軟劍,劍光與升空的煙火交織:"大風!這次換你給我當劍穗!"覓大風撓着頭解下腰間玉佩,任由她系在劍柄上。
"捂住耳朵。"劉阿肆将小加加鬓邊碎發别到耳後,粗布衣袖帶着陽光曬過的味道。第一枚煙花炸開時,素白裙裾被氣浪掀起,小加加仰頭望着漫天流火,忽然覺得那些在飯甑縫隙裡填塞的米漿、竹篾刀削出的細屑,此刻都化作了綴滿夜空的星子。穿亮黃色衣裳的覓佳突然拽着李屹川跑來,蟻族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映着煙火:"快許願!比誰的願望先實現!"
夜風裹着桂花酒香拂過,将衆人的笑鬧聲吹向更遠的湖面。小加加偷偷瞥向身旁的少年,見他望着煙花的側臉被映得通紅,耳尖卻比煙花更燙。原來歲月的甜,是飯甑裡升起的袅袅白霧,是煙花炸開時下意識護住她的那雙手,更是這平凡夜晚裡,與所愛之人共享的每一寸溫暖光陰。
煙花散盡時,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突然晃了晃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從袖中摸出枚小巧的銀鈴:“總這麼幹玩多無趣,不如玩個新把戲!”她搖動銀鈴,清脆聲響驚得栖息在柳樹上的夜枭撲棱棱飛起。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蛇瞳微眯,從腰間解下軟鞭甩出個漂亮的弧度,纏住懸在屋檐下的竹篩,“何童,把你做的燈謎挂上來!”
書生何童漲紅着臉,小心翼翼地将寫滿謎面的彩箋塞進竹篩。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立刻蹦到跟前,虎爪拍在彩箋上:“我先來!‘身穿白袍子,頭戴紅帽子,走路像公子,說話高嗓子’——這不是醉夢甜姐姐晨起打鳴的樣子嘛!”此言惹得衆人哄堂大笑,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羞得直跺腳,藏在燕子嚴身後揪他的衣角。
小加加被劉阿肆輕輕往前推了半步,素白的衣袖掃過飄着桂花的酒壇。“這道題你準會。”少年在她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讓她耳尖泛起紅暈。隻見彩箋上畫着歪歪扭扭的簡筆畫:一隻羊捧着飯甑,旁邊歪倒的竹篾刀旁綴着朵野薔薇。她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忽然擡頭望向劉阿肆,見他正撓着頭憨笑,麥色的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
“我猜出來了!”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突然舉起手,蟻族特有的細小觸角興奮地顫動,“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羊兒代表小加加姐姐,竹篾刀是阿肆哥,野薔薇是咱們今晚采的花!”她的話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搖着團扇湊過來:“倒也不全對,依我看,謎底該是‘粗茶淡飯,歲歲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