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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12 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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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時節,羊角發飾輕晃的小加加身着素白衣衫,倚在田壟邊的老槐樹下,看戀人劉阿肆扛着鋤頭歸來。待少年洗淨泥污,她便執陶壺傾出琥珀色的新釀,瓊漿入盞時蕩起細密酒沫,二人相視而笑,就着晚霞與稻香,慢品這歲月沉澱的醇厚甘甜。

炊煙漫過山坳時,羊角绾着銀鈴的小加加提着白瓷酒壺立在竹籬下,看田間歸來的劉阿肆抖落蓑衣上的暮色。她旋開壺蓋,清冽酒香混着新麥氣息流淌,琥珀酒液在陶盞中泛起漣漪,二人并肩坐在青石上,任晚風卷着酒香,将尋常日子釀成綿長回甘的歲月佳釀。

暮春的西子湖畔籠着層淡金紗霧,平陽宛城外的水田倒映着胭脂色晚霞。小加加垂着羊脂玉墜的羊角發辮在老槐樹下輕輕搖晃,月白襦裙上繡着的鈴蘭沾着露水,随着她踮腳張望的動作微微顫動。遠處田埂上,劉阿肆青布短打的肩頭扛着鋤頭,古銅色肌膚沁着薄汗,褲腳還沾着新泥,卻在望見樹下人影時,不自覺地挺直了脊梁。

"阿肆!"少女清亮的嗓音驚起蘆葦叢中的白鹭,她蹦跳着從斑駁樹影裡跑出,腰間挂着的陶壺與銅盞相撞發出清脆聲響,"今日新釀的桃花醉濾好了,快些來嘗!"

少年将農具倚在槐樹幹上,在溪邊掬水洗臉時,水珠順着下颌滴入領口。餘光瞥見小加加蹲在青石旁擺弄酒壺,素白指尖捏着細麻繩,正仔細将酒壇封口的荷葉重新捆緊。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突然從背後摸出株帶根的野薄荷:"後山摘的,你說泡在酒裡能解暑。"

小加加眼睛彎成月牙,接過薄荷時指尖擦過他粗糙的掌心,耳尖泛起淡淡紅暈。她掀開陶壺木塞,霎時間清甜酒香混着草木氣息彌漫開來,琥珀色酒液在銅盞中泛起細密酒沫:"說好等你收工才開壇,可算沒白等。"說着将滿盞酒遞過去,自己卻握着半盞淺抿。

劉阿肆倚着槐樹席地而坐,酒液入口甘冽,尾調帶着桃花的微澀,喉間暖意漸生。他望着少女被夕陽染紅的側臉,見她睫毛撲閃着盯着酒盞:"阿肆,你說...這酒要是埋在樹下,明年今日會不會更香?"

"自然。"少年喉結滾動咽下酒水,"等秋收賣了谷子,我再打口好陶甕來。"話落時兩人目光相撞,小加加慌忙低頭,碎發垂落遮住泛紅的臉頰,卻藏不住唇角漾開的笑意。晚風掠過水田,稻浪輕響間,酒香與呢喃融成暮春最溫柔的絮語。

暮色如墨,漸漸浸染了西子湖畔的天空,幾縷炊煙從遠處山坳中袅袅升起,在晚風裡打着旋兒消散。小加加羊角發辮上的銀鈴随着她的動作輕響,白瓷酒壺在手中泛着溫潤的光澤。她倚着竹籬,目光追随着田間歸來的劉阿肆,看他抖落蓑衣上的暮色,修長的身影被夕陽拉得老長。

“阿肆!”小加加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傍晚的甯靜,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她旋開酒壺的蓋子,霎時間,清冽的酒香混着新麥的氣息流淌開來,仿佛把整個春天的芬芳都封存在了這一壺酒裡。琥珀色的酒液緩緩倒入陶盞,泛起層層漣漪,在即将消失的夕陽下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劉阿肆走近,蓑衣上還帶着泥土的氣息,他笑着在小加加身旁的青石上坐下。“今天這酒,聞着就香得很。”他接過陶盞,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小加加的臉上,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小加加臉頰微紅,低頭輕抿了一口酒,酒香在口中散開,甜中帶一絲微辣,“是用新收的麥子和後山的野果釀的,想着等你回來一起嘗。”她聲音輕柔,帶着幾分羞澀。

劉阿肆仰頭飲下一口酒,喉結滾動,“果然是你釀的酒最好喝。”他放下陶盞,手臂不經意間碰到小加加的,兩人都微微一僵,随即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可那耳尖的紅暈卻怎麼也藏不住。

晚風輕輕吹過,卷着酒香和田間泥土的芬芳,拂起小加加的發絲。她望着遠處漸漸暗下去的天空,星星開始一顆一顆地冒出來,“阿肆,你說以後的日子,也會像現在這樣嗎?”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忐忑,又滿是期待。

劉阿肆轉頭看着她,眼中滿是堅定,“會的,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這樣,喝你釀的酒,看日出日落。”他的話很簡單,卻讓小加加心裡泛起一陣暖意,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容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燦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甯靜。隻見一身黃色勁裝的醉夢香騎着馬疾馳而來,她的戀人聶少凱跟在身後,騎着另一匹馬。“小加加!阿肆!”醉夢香遠遠地就喊道,聲音爽朗,帶着幾分興奮,“城裡新開了家茶樓,聽說很不錯,明日我們一起去瞧瞧?”

小加加和劉阿肆對視一眼,眼中都帶着笑意。“好啊!”小加加應道,“正好帶上我新釀的酒,路上喝!”她起身,白裙在晚風裡飄動,羊角發辮上的銀鈴又叮當作響起來,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邀約而歡喜。

夜色漸濃,天幕上綴滿碎鑽般的星辰,螢火蟲提着綠燈籠在稻田間穿梭。小加加忽然指着東方笑起來,羊角發辮上的銀鈴跟着叮咚作響:“阿肆快看!醉夢泠姐姐的魚燈!”隻見西子湖面浮起點點柔光,九妹醉夢泠粉衣翩跹立在船頭,指尖輕點水面,那些魚兒馱着的琉璃燈便順着水流聚成蜿蜒的光帶,映得她身旁的覓兩哥哥眼底波光流轉。

“說是魚燈,倒像銀河落進了湖裡。”劉阿肆話音未落,竹林深處突然傳來清脆的打鐵聲。穿亮黃短打的覓佳正踮腳給李屹川遞炭塊,蟻族少女力氣雖小,眼裡卻燃着不服輸的光:“再打些精巧的酒具,明日去茶樓正好用!”火星濺在她裙擺上,驚得大力士慌忙撲火,卻換來她狡黠的笑:“呆子,我的新裙子哪有你手裡的鐵砧金貴?”

晚風送來一陣甜香,二姐醉夢甜挎着竹籃從桃林轉出,橙色裙裾掃落滿地花瓣。燕子嚴亦步亦趨地跟着,生怕她踩着露水冷了腳,“慢些走,當心滑倒。”少女卻回頭晃了晃籃子裡的糯米糍,“阿肆!小加加!新做的點心,快來嘗嘗!”話音未落,虎妞小葵便風風火火地闖過來,橙色披風卷着草屑,二寶在她身後舉着鋤頭氣喘籲籲:“等等我!說好要幫小加加姐姐釀酒的!”

小加加被推搡着倒向劉阿肆,白瓷酒壺險些脫手。少年穩穩扶住她的腰,溫熱掌心透過單薄衣料傳來灼人的溫度。“都别鬧了。”他佯作嚴肅地看向衆人,嘴角卻藏不住笑意,“明日去茶樓,誰要是把小加加釀的酒打翻了,可得賠十壇桃花醉。”這話惹來一陣笑鬧,醉夢香翻身下馬奪過酒壺,金黃勁裝獵獵作響:“先罰聶少凱連飲三盞!他方才在馬上說你釀的酒不如城裡酒肆!”

聶少凱漲紅着臉辯解,卻被醉夢甜塞了滿嘴糯米糍。小加加望着圍坐在一起的衆人,酒香、花香與煙火氣纏繞成溫柔的網。她悄悄往劉阿肆身邊挪了挪,羊角發辮蹭過他的衣袖,“阿肆,”她輕聲說,“這樣的日子,真想一直過下去。”少年沒有回答,隻是将陶盞滿上,倒映着星光的酒液晃了晃,像是接住了她所有未說出口的期許。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飛了樹梢栖息的夜鳥。隻見八妹醉夢熙一襲白色勁裝,腰間長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身後跟着滿臉焦急的大風。她勒住缰繩,翻身下馬時,發絲被風吹得淩亂,卻難掩眼中的興奮:“城裡來了江湖術士,聽說能解百毒,還會煉制神奇的丹藥!”

小加加站起身,羊角發辮上的銀鈴叮當作響:“熙姐姐,你莫不是又想去拜師學藝?”她記得八妹總說,要成為江湖上最厲害的俠女,劫富濟貧,行俠仗義。

醉夢熙眼中閃過一絲向往,旋即又洩了氣,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大風說那術士神神秘秘的,怕是騙子。可萬一……”她握緊腰間的刀柄,“萬一能學到真本事呢?”

大風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我陪你去瞧瞧便是,但若是騙子,你可不許胡鬧。”他的聲音溫柔,眼中滿是寵溺。

這時,四姐醉夢青從樹影中緩緩走出,青色紗裙随風輕擺,宛如一條靈動的青蛇。她手持團扇,掩唇輕笑:“江湖術士多是騙人的把戲,熙妹妹還是莫要輕信。”話雖如此,眼中卻帶着幾分好奇。

書生何童緊跟在她身後,手中還抱着一卷書,恭敬地說:“四姑娘所言極是,不過若是去瞧個熱鬧,倒也無妨。”

人群中,三姐醉夢艾揪着蘇晚凝的衣袖,綠色裙擺上沾着幾片草葉,顯然是剛從别處趕來:“我們也去!說不定能買到什麼有趣的玩意兒。”她靈動的眼睛裡滿是期待。

劉阿肆見小加加眼中也有躍躍欲試的神色,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想去便去,明日我陪你。”他的手掌粗糙卻溫暖,讓小加加心裡一甜。

小加加仰頭看着他,月白色的衣袂在風中飄動,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我要帶上新釀的酒,路上喝!”她轉頭看向衆人,高聲道:“明日我們一同進城,去會會那江湖術士!”

衆人紛紛應和,歡聲笑語在夜色中回蕩。醉夢香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金黃的勁裝在月光下泛着光澤:“明日定要讓那術士嘗嘗小加加的好酒,看看他有沒有本事品出其中的妙處!”

夜色漸深,衆人卻毫無睡意,圍坐在一起,讨論着明日的行程。酒香、談笑聲,還有遠處傳來的蟲鳴,交織成一曲平凡卻溫暖的夜曲。

正當衆人興緻勃勃商議進城之事時,湖畔蘆葦叢突然傳來窸窸窣窣響動。六姐醉夢蘭藍裙沾着夜露,像隻靈巧的老鼠般鑽出來,身後南宮潤抱着幾卷泛黃書卷,額頭還蹭着草屑。“莫聲張!”她豎起食指貼在唇邊,鼠耳在發間微微顫動,“我剛在書齋聽見消息,那術士擺的攤子旁聚了不少人,說是能解‘噬心蠱’。”

此言一出,衆人面色驟變。七妹醉夢紫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紫色裙擺,狐尾在身後不安擺動:“三日前,納蘭京随父外出經商時……”話未說完便被醉夢香截斷,豹女猛地起身,黃色勁裝帶起一陣風:“走!現在就去!”聶少凱慌忙拉住她:“夜裡城門已關,明日一早去也不遲!”

小加加感覺掌心被劉阿肆攥得發疼,少年農人此刻卻比平日沉穩許多:“大家莫慌,醉夢紫,納蘭公子中的蠱有何症狀?”九妹醉夢泠突然從湖面探出腦袋,粉色長發滴着水,身後覓兩哥哥舉着油燈為她照明:“魚群說,中蠱者會在月圓之夜心口如刀絞。”

醉夢紫咬着唇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正是如此,他昨夜疼得整宿未眠……”話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覓媛從樹梢躍下,猴子般靈巧地落在石桌上,晃得陶盞裡的酒液險些潑出:“徐懷瑾前日在賭場聽人說,那術士手中的解藥要價百兩黃金!”

“百兩?!”二寶攥着鋤頭的手都在發抖,身旁虎妞小葵卻咧嘴一笑:“怕什麼!我和二寶去劫富濟……劫富救人!”她橙色披風獵獵作響,吓得二寶連忙捂住她的嘴。小加加望着衆人慌亂又堅定的模樣,突然舉起酒壺:“先飲了這盞酒!明日進城,我們定能想出法子。”

月光傾瀉在衆人交疊的陶盞上,劉阿肆悄悄将小加加往自己身邊攬了攬,擋住她身後的夜風。醉夢艾突然指着湖面驚呼,隻見成群錦鯉馱着醉夢泠的魚燈遊來,将衆人的影子染成斑斓色彩。“就像……就像我們聚在一起的樣子。”小加加喃喃道,羊角發辮上的銀鈴與水波聲應和,在夜色裡織成細密的網,兜住所有不安與期待。

夜色愈發深沉,北鬥星在天幕中明滅閃爍。穿亮黃色短打的覓佳突然拍了下腦門,蟻族少女的觸角在月光下微微顫動:“我聽李屹川說,城西藥廬的老藥師善解奇毒!”她拽着大力士的胳膊搖晃,“不如我們分頭行動,你們去會術士,我們去請藥師?”

“好主意!”醉夢甜的橙色頭巾随着點頭動作輕晃,雞羽發飾在夜風中撲棱,“我和燕子嚴去準備馬車,明日一早便能出發!”三姐醉夢艾耳朵動了動,從蘇晚凝懷裡掏出個繡着三葉草的荷包:“這裡有些散碎銀子,路上買水喝。”

四姐醉夢青忽然輕噓一聲,青色衣袖拂過衆人耳畔。她的蛇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低聲道:“有腳步聲。”話音未落,穿素蘭色衣衫的覓如牽着洛君從竹林轉出,發間還别着半朵枯萎的木槿花。“方才我們在溪邊,”覓如的聲音帶着喘息,“瞧見個戴青銅面具的人,往術士落腳的破廟去了。”

八妹醉夢熙腰間長刀出鞘三寸,狼耳豎得筆直:“定有古怪!我和大風先去探探路!”她轉身欲走,卻被小加加扯住衣角。羊族少女的羊角發飾在月光下溫潤如玉,白裙上的鈴蘭刺繡随着動作起伏:“等明日一同去,人多有個照應。”她舉起重新斟滿的陶盞,“先喝口酒暖暖身子,不管怎樣,我們都在一起。”

劉阿肆默默将自己的蓑衣披在小加加肩頭,粗粝的手指擦過她冰涼的指尖。他望着衆人眼底跳動的火光,忽然開口:“明日我趕牛車,裝些新割的麥子作幌子,萬一有變故……”話未說完,醉夢紅突然輕笑出聲,紅色裙擺像團火焰在夜色中搖曳:“阿肆如今也學會算計了?不愧是小加加的好郎君。”

哄笑聲中,虎妞小葵突然指着夜空:“快看!”隻見九妹醉夢泠在湖面躍起,粉色魚尾拍碎月光,萬千魚燈随之騰空,在空中組成“平安”二字。覓兩哥哥站在船頭擊鼓,咚——咚——的聲響驚起滿湖漣漪,也驚散了衆人眉間的陰霾。小加加倚着劉阿肆,聽他胸腔傳來低沉的共鳴,酒香混着麥香,将忐忑與期許都釀成了舌尖的回甘。

當衆人還沉浸在魚燈幻化成字的驚喜中時,穿金色衣裳的覓媛突然像猴子般靈活地蹿上老槐樹,趴在樹杈間眯起眼睛:“西邊官道有火把!莫不是納蘭京……”話未說完,七妹醉夢紫已踉跄着向前奔去,紫色裙擺沾滿草葉,狐尾因焦急而炸成蓬松的毛球。

遠處馬蹄聲由遠及近,打頭的黑馬馱着面色慘白的納蘭京,身後家仆們舉着火把連成蜿蜒的橙紅色光帶。醉夢紫撲到馬前時,豪門闊少正用染血的手死死按住胸口,冷汗浸透了錦緞長衫。“别碰!”書生何童突然拽住欲伸手攙扶的醉夢甜,四姐醉夢青已甩着青色水袖繞到傷者身後,蛇瞳死死盯着納蘭京脖頸處若隐若現的暗紋:“是噬心蠱,碰了毒血會蔓延。”

空氣瞬間凝固。劉阿肆默默握緊腰間鐮刀,農人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小加加顫抖着将酒壺塞給他,羊角發飾上的銀鈴發出細碎的嗚咽。醉夢香突然扯開聶少凱的披風,黃色勁裝下露出半截寒光凜凜的軟劍:“走!現在就去破廟找那術士!”

“且慢!”穿藍色裙裾的醉夢蘭突然從人群中鑽出來,鼠耳抖落幾片槐樹葉,“南宮潤在書齋查到古籍,說以羊血為引,輔以十二味草藥可暫時壓制蠱毒。”她話音未落,小加加已挽起白袖:“用我的!我屬羊。”

劉阿肆的鐮刀“當啷”墜地,他死死攥住少女的手腕:“不行!蠱毒兇險,誰知道要多少血……”“就像你護着稻田裡的秧苗。”小加加仰起臉,眼中映着搖曳的火把,“這次換我護着大家。”她轉頭朝呆立的衆人喊道:“快!找碗來!阿肆,幫我把酒加熱,酒能活血!”

夜風卷起酒香與血腥氣,陶碗中殷紅的羊血緩緩沉入琥珀色的酒液,竟像極了天邊未消散的晚霞。當小加加顫抖着将混着鮮血的酒遞到納蘭京唇邊時,醉夢紫突然抓住她冰涼的手,狐族少女滾燙的淚水砸在羊族姑娘蒼白的手背上:“等你平安,我釀十壇百花酒賠你。”

納蘭京飲下混着羊血的酒,痛苦地蜷縮起來,喉間發出壓抑的呻吟。醉夢紫跪在他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淚水不停地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小加加臉色蒼白地靠在劉阿肆懷中,看着納蘭京痛苦的模樣,心中滿是擔憂:“阿肆,他...他會沒事吧?”

劉阿肆心疼地将她摟得更緊,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會的,一定沒事。”他伸手輕輕擦去小加加額角的冷汗,看着她因失血而蒼白的嘴唇,内心揪成一團。

這時,穿綠色衣服的醉夢艾突然指着納蘭京喊道:“快看!他頸間的蠱紋淡了!”衆人屏住呼吸,隻見納蘭京脖頸處暗紫色的紋路果然在緩緩消退,他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有用!小加加的法子有用!”醉夢甜激動地拍着手,橙色的裙擺随着她的動作歡快地擺動。燕子嚴在一旁溫柔地笑着,将披風披在她身上,生怕她着涼。

醉夢香卻握緊了手中的軟劍,黃色勁裝下的眼神愈發冷冽:“等納蘭京情況穩定,我們立刻去會會那個術士,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耍什麼把戲!”聶少凱點點頭,從腰間抽出折扇,扇面上的猛虎圖騰在火光下栩栩如生:“我已派人去查那術士的底細,天亮前必有消息。”

八妹醉夢熙早已按捺不住,狼耳豎起,手按在長刀上:“我和大風先去探探路,若那術士敢耍陰招,定叫他嘗嘗我的刀!”大風無奈地笑着,伸手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發:“小心些,我跟你一起。”

覓媛像猴子般靈巧地爬上牆頭,金色的衣裳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我也去!說不定還能順點那術士的寶貝!”徐懷瑾在下面急得直跺腳:“小心别被人當賊打了!”

小加加看着熱鬧的衆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聲對劉阿肆說:“阿肆,有大家在一起,好像什麼困難都不怕了。”劉阿肆低頭看着她,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以後也會一直這樣,我護着你,大家護着彼此。”他拿起酒壺,倒了一小杯溫熱的酒,“來,喝些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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