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衆人身上,酒香與希望交織在一起,在這微涼的夜裡,溫暖着每一顆心。
夜色漸深,螢火蟲提着幽綠的燈籠在衆人周圍盤旋。醉夢蘭突然拽了拽南宮潤的衣袖,藍色裙裾掃過滿地槐花:“廟中藏書閣的暗格裡,我瞧見本泛黃的《蠱經》,封皮沾着新鮮泥土。”鼠女的耳朵不安地抖動,“那術士來得蹊跷,藏書閣鑰匙從不離老住持身側。”
話音未落,穿青色紗衣的醉夢青已蛇一般滑到衆人前方,發間碧玉簪折射冷光:“何童方才摸到納蘭公子脈搏,蠱毒雖緩,卻有另一種陰毒在蔓延。”她指尖凝着青霧,在月光下勾勒出詭異紋路,“像是南疆巫蠱一脈的手法。”
虎妞小葵突然捶了下掌心,橙色披風獵獵作響:“管他什麼南疆北疆!”她轉頭沖二寶眨眼,小虎牙在火光中發亮,“二寶,把咱家祖傳的打虎棒取來!”覓瑤卻抱着酒壇晃悠悠湊過來,粉色裙角沾滿酒漬:“先别急嘛,小加加的酒還沒喝完——”話未說完,陶壇突然炸裂,琥珀色酒液在地上蜿蜒成詭異的符咒。
小加加渾身發冷,羊角發飾上的銀鈴突然齊鳴。劉阿肆迅速脫下蓑衣裹住她顫抖的肩膀,粗粝的手掌貼着她後心輸送暖意:“别怕,有我在。”他盯着地上的酒符,農人的眼中閃過銳利,“這圖案,和前日田埂上出現的一模一樣。”
此時,醉夢熙突然抽出長刀,狼瞳映着天邊劃過的流星:“破廟方向有異動!”她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破水而出,粉色長發滴着血水:“魚群說...廟後地牢關着許多中蠱的人。”覓兩哥哥立刻舉起魚燈,萬千光點聚成利劍形狀,“我們開道!”
醉夢香猛地躍上聶少凱牽來的黑馬,黃色勁裝在風中鼓脹如帆:“兵分兩路!阿紫留下照看納蘭,其他人随我——”她的話被一聲尖嘯截斷,數十隻染血的紙鸢劃破夜空,每隻鸢尾都系着沾毒的銀針。小加加本能地推開身旁的醉夢甜,白色衣袖瞬間被毒針染成墨色。
“小加加!”劉阿肆嘶吼着将她護在身下,鐮刀在空中劃出寒光,斬斷半數紙鸢。他顫抖着撕開她中毒的衣袖,見傷口泛着青紫,眼眶瞬間通紅:“酒!快把酒加熱!”小加加卻虛弱地扯住他衣角,指了指遠處逐漸聚攏的黑影:“别管我...大家的安危...更重要。”她的羊角發飾随着話音輕晃,在血光中映出溫柔的弧度。
就在衆人陷入慌亂之際,穿金色衣衫的覓媛突然猴子般蹿上樹梢,尾巴靈巧地纏住枝幹:“東邊林子裡有異動!那術士定是想跑!”她話音未落,醉夢香已如獵豹般疾馳而去,黃色勁裝在夜色中化作一道閃電,聶少凱揮着折扇緊随其後。
小加加強撐着虛弱的身子,羊角發飾上的銀鈴随着顫抖輕響:“阿肆,你去幫忙,我...我能撐住。”劉阿肆卻将她牢牢護在懷中,手掌覆上她中毒的手腕,溫熱的觸感混着酒氣:“說什麼傻話,我這輩子都不會松開你的手。”他轉頭朝人群大喊:“醉夢青!快用你的蛇毒解藥!”
蛇女旋身而來,青色衣袖甩出一道幽綠霧氣:“解藥隻能暫緩毒性,要根治還需...”話未說完,穿亮黃色短打的覓佳突然拽着李屹川擠到跟前,蟻族少女的觸角急促顫動:“我們在城西挖到了千年雪蓮!說不定能...”她話音被一聲狼嚎打斷,醉夢熙渾身浴血地沖回來,白色勁裝破破爛爛,卻仍緊緊護着懷中的竹卷:“地牢裡找到的!是破解蠱毒的...圖...”
衆人圍攏時,醉夢蘭突然指着竹卷上的圖騰倒抽冷氣,藍色裙擺蹭過滿地枯葉:“這紋路...和藏書閣暗格裡的《蠱經》一模一樣!”南宮潤翻開随身帶着的古籍,書頁間滑落半片幹枯的曼陀羅花瓣:“古籍記載,南疆巫蠱需以活物為引,莫非那些地牢裡的人...”
九妹醉夢泠突然破水而出,粉色魚尾拍碎月光:“魚群說地牢下有密室!”她身後的覓兩哥哥舉起魚燈,萬千光點聚成鎖鍊形狀:“我們帶路!”此時小加加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劉阿肆慌忙用陶盞接住,淚水砸在她蒼白的臉上:“别怕,等解決了術士,我帶你回茅屋,我們繼續釀桃花醉...”
醉夢甜突然捧着陶罐沖來,橙色頭巾下滿是汗水:“我用新麥熬了粥!小加加你吃些...”話未說完,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破廟方向火光沖天。醉夢紅舔了舔嘴角的血痕,紅色裙擺沾滿泥土:“那術士狗急跳牆,放火燒廟!”她身後的馮廣坪扛起大錘,“我去砸開地牢!”
虎妞小葵突然抓住二寶的手,橙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我們去救地牢裡的人!”她轉頭沖小加加咧嘴一笑,小虎牙閃着光,“等回來,你可得再釀壇好酒!”小加加虛弱地笑了笑,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劉阿肆的衣襟,看着衆人奔向火海的身影,酒香混着硝煙,在夜色中勾勒出最溫暖的輪廓。
火勢沖天而起,映得半邊天幕如同被潑翻的朱砂硯。醉夢香與聶少凱在火海中穿梭,豹女手中軟劍舞出金色殘影,将試圖逃跑的術士仆從紛紛擊退。聶少凱折扇開合間,符咒化作火網封住退路:“想跑?先問過我的炎陽咒!”
地牢方向傳來轟隆巨響,馮廣坪的大錘砸在石門上,碎石飛濺。醉夢紅如靈貓般躍上斷牆,紅色裙擺掃落煙塵:“裡面有動靜!”話音未落,虎妞小葵已拽着二寶撞開殘門,橙色披風卷着勁風沖了進去。“都别怕!”小葵的吼聲震得梁柱顫動,“姑奶奶來救你們了!”
小加加倚在劉阿肆懷中,看着遠處的火光,指尖發涼。“阿肆,我沒事...”她勉強扯出笑容,卻被劇烈的咳嗽打斷。劉阿肆紅着眼眶将她摟得更緊,從懷中掏出幾片曬幹的薄荷葉揉碎敷在她傷口:“别說話,我在。”他轉頭望向醉夢泠:“九妹,水裡可有什麼線索?”
魚女從湖面探出身,粉色長發纏繞着水草:“湖底有條密道,直通廟中!”覓兩哥哥立刻點亮魚燈,萬千光點聚成箭頭指向湖心。醉夢熙突然沖來,狼耳沾滿血污,手中竹卷已殘缺不全:“這上面...還有後半頁!”她将殘卷遞給醉夢蘭,“你和南宮潤最通文墨,快看看!”
穿藍色衣裙的醉夢蘭接過殘卷,鼠耳微微顫動:“上面寫着...以羊血為引,輔以月光釀的酒,可破巫蠱陣!”南宮潤突然翻開古籍,書頁間飄落半片泛黃的花瓣:“古籍記載,月圓之夜的月光酒需用活水釀制,還要...”他話音未落,醉夢泠已捧起湖水:“用我的魚燈!”
小加加掙紮着坐直身子,羊角發飾在火光中搖晃:“我...我還能釀酒。”她望向劉阿肆,眼中閃着倔強的光,“就像我們第一次釀桃花醉那樣。”劉阿肆喉頭哽咽,顫抖着點頭:“好,我去打水,你...你一定要撐住。”他轉身時,衣角掃落地上的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
此時,一聲尖銳的長嘯劃破夜空。衆人擡頭,隻見戴着青銅面具的術士立于火舌之上,黑袍獵獵作響:“一群蝼蟻!想破我蠱陣?做夢!”他擡手間,無數蠱蟲如黑雲般湧來。醉夢青蛇瞳驟縮,甩出青色毒霧:“小心!是噬魂蠱!”
混戰中,覓媛突然如靈猴般躍上屋檐,金色衣裳在火光中翻飛:“看我的!”她掏出懷中偷藏的鞭炮,點燃後朝着蠱蟲群扔去。“噼裡啪啦”的炸響中,蠱蟲四散奔逃。徐懷瑾在下面拍手大笑:“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小機靈鬼!”
小加加看着夥伴們并肩作戰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強撐着起身,顫抖着拿起酒壺:“阿肆,把水...倒進壺裡。”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與遠處的火光交織成溫柔的光網。劉阿肆緊緊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都傳遞給她:“别怕,我們一定能赢。”
正當衆人與蠱蟲纏鬥時,醉夢蘭突然拽住南宮潤的衣袖,藍色裙擺沾滿灰燼:“密道入口找到了!就在那株燒焦的老槐樹下!”她鼠耳劇烈顫動,指着廟角方向。八妹醉夢熙聞言揮刀劈開圍上來的蠱蟲,狼瞳在火光中閃爍:“我和大風開路!”
劉阿肆将小加加托付給醉夢甜,抄起鐮刀就要跟上,卻被少女揪住衣角。小加加蒼白的臉上浮起執拗:“帶我一起去,釀月光酒...我比誰都清楚。”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壺身映着破碎的月光。書生何童突然展開折扇,扇面顯出古怪符文:“四姑娘,這符文與《蠱經》殘頁上的陣法相契,或許能護小加加周全。”醉夢青颔首,青色衣袖甩出蛇形毒霧,在兩人周身織就屏障。
衆人循密道潛入,潮濕的石壁上爬滿發光苔藓。虎妞小葵突然低吼一聲,橙色披風下的虎尾掃過蛛網:“有血腥味!”她身旁的二寶握緊鐵棍,順着腐臭氣息踹開暗門。滿地蜷縮的身影映入眼簾,中蠱者脖頸的紋路在幽光中扭曲如活物,醉夢紫捂住嘴嗚咽出聲,紫色裙擺沾滿泥漿——納蘭京也在其中。
“快!按古籍所說布陣!”南宮潤展開殘卷,聲音因緊張而發顫。覓佳立刻指揮李屹川搬來石塊,蟻族少女觸角快速擺動:“東邊三塊,擺成羊首陣!”醉夢泠指尖輕點水面,魚燈化作星河流轉,将衆人籠罩其中。小加加跪坐在陣眼,顫抖着割破指尖,羊血滴入酒壺的瞬間,壺身泛起溫潤白光。
“時辰到!”醉夢蘭突然尖呼。月光穿透密道穹頂的縫隙,直直注入小加加懷中的酒壺。琥珀色的酒液開始沸騰,蒸騰的霧氣中浮現出羊形虛影。劉阿肆死死護在她身後,鐮刀上凝着層層寒霜:“阿加,我守着你!”
此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術士的狂笑從四面八方湧來:“愚蠢!月光酒需以施蠱者心頭血為引,你們以為...”話音未落,醉夢香破牆而入,黃色勁裝濺滿鮮血,手中軟劍抵住術士咽喉:“誰說我們沒有?”她身後聶少凱展開符咒,金光将術士牢牢困住。
小加加強撐着起身,将混着羊血與月光的酒潑向陣中。光芒暴漲的刹那,中蠱者脖頸的紋路如冰雪消融。納蘭京猛地睜眼,醉夢紫撲進他懷中,紫色狐尾輕輕掃過愛人蒼白的臉。而小加加再也支撐不住,向後倒去,卻落入熟悉的懷抱。劉阿肆緊緊摟着她,鼻尖是她發間混着酒香與藥味的氣息:“睡吧,等你醒來,我們接着釀新酒。”密道外,晨光刺破雲層,為這場混戰畫上句點。
晨光初露,衆人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出破廟。小加加靠在劉阿肆背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羊角發飾随着步伐輕輕搖晃。白色裙擺沾滿泥漿,卻掩不住她唇角的笑意——懷中酒壺還殘留着淡淡的月光與羊血的氣息,那是衆人齊心的見證。
“快看!”醉夢甜突然指着天邊驚呼。橙色頭巾在風中飄揚,她踮腳指向朝霞浸染的雲層。隻見九妹醉夢泠破水而出,身後跟着覓兩哥哥,萬千魚燈聚成彩虹橋,從湖面延伸到天際。粉色魚尾拍碎晨光,灑下的水珠映出七色光芒。
醉夢香收起染血的軟劍,黃色勁裝雖狼狽,眼中卻閃着光:“走,回西子湖畔!今日定要喝小加加釀的慶功酒!”聶少凱折扇輕點,符咒化作清風掃去她肩頭灰燼。八妹醉夢熙突然抽出長刀,狼耳豎起:“等我磨好刀,定要再找那術士的同夥算賬!”大風無奈地笑,伸手替她理了理淩亂的白發。
穿過稻田時,稻葉上的露珠沾濕了衆人衣角。小加加掙紮着下地,劉阿肆卻不肯松手:“别動,你還沒痊愈。”他的掌心隔着粗布衣衫傳來暖意,驚起少女耳尖的紅暈。“阿肆,你聞。”小加加突然輕嗅空氣,“新麥的香氣,比酒香還醉人。”
回到竹籬小院,覓瑤已抱着酒壇迎上來。粉色裙擺沾滿補丁,卻不減她眼中的雀躍:“我藏了壇去年的桂花釀!”覓媛像猴子般從樹上躍下,金色衣裳閃着微光:“我去城裡買鹵味!”徐懷瑾急忙跟上,折扇在她頭頂晃悠:“跑慢點,别摔着!”
青石桌上很快擺滿酒菜。醉夢蘭捧着南宮潤修複的古籍,鼠耳時不時抖動;醉夢紅優雅地舔着爪子,紅色裙擺下藏着新抓的魚;虎妞小葵正和二寶掰手腕,橙色披風堆在一旁,露出裡面歪歪扭扭的補丁。小加加被按在主位,看着熱鬧的衆人,忽然眼眶發熱。
“來,敬小加加!”醉夢紫舉起酒杯,紫色狐尾掃過納蘭京的手背。衆人紛紛起身,陶盞相撞的清脆聲響徹小院。劉阿肆悄悄往小加加碗裡夾了塊肉:“多吃點,把酒補回來。”他的聲音低沉,卻讓少女心頭一顫。
晚風再起時,酒香混着稻香飄遠。小加加倚着劉阿肆,看醉夢泠的魚燈在湖面遊蕩,聽醉夢熙舞刀的呼呼聲,還有醉夢甜哼着的江南小調。羊角發飾上的銀鈴與衆人的笑鬧聲應和,她忽然覺得,這樣平凡的日子,才是最醇厚的佳釀。
正當衆人歡聲笑語間,天邊忽然掠過一群灰雁,雁群排列成古怪的陣型。六姐醉夢蘭盯着雁陣,鼠耳劇烈顫動:“這是北疆密探的信号,怕是有新的麻煩來了。”她藍色裙擺掃過地上酒漬,從南宮潤懷中掏出泛黃的《異域志》翻閱。
醉夢香猛地起身,黃色勁裝帶起一陣風:“不管什麼麻煩,兵來将擋!”她轉頭看向小加加,目光卻柔和下來:“不過小加加得先養傷,釀不出酒來,這日子可就沒滋味了。”聶少凱折扇輕點,符咒化作飛蝶繞着醉夢香打轉:“夫人說的是,先吃飽喝足才有力氣。”
此時,八妹醉夢熙突然握緊長刀,狼瞳警惕地望向竹林:“有人!”話音未落,穿素蘭色衣衫的覓如帶着洛君撥開竹枝,發間沾着幾片竹葉:“西市出現了和術士同款的青銅面具人,鬼鬼祟祟在打聽我們的住處。”她呼吸急促,手中還攥着半塊碎瓷片。
小加加掙紮着要起身,被劉阿肆穩穩按住。少年農人将她摟在懷中,粗糙的手掌貼着她後背:“你别動,有我們在。”他轉頭看向衆人,眼神堅定:“不如我們将計就計,我明日佯裝去市集賣糧,引他們出來。”
“不可!”醉夢青蛇瞳微眯,青色衣袖卷起一縷毒霧:“對方能施南疆蠱術,又有北疆暗探,定是有備而來。”她指尖凝出蛇形符文,“需得布下迷魂陣,再派人暗中監視。”
九妹醉夢泠突然從水缸躍出,粉色魚尾濺起水花:“我讓魚群盯着水路!”她身後的覓兩哥哥舉起魚燈,萬千光點聚成鎖鍊狀。虎妞小葵一拍大腿,橙色披風下的虎皮紋路若隐若現:“二寶和我守後門,來一個打一個!”
小加加看着衆人七嘴八舌地商議,心中湧起暖意。她仰頭看向劉阿肆,見他下颌緊繃,滿是擔憂,便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阿肆,别愁眉苦臉的。”她晃了晃身旁的酒壺,“等解決了麻煩,我們釀新酒,這次加你最喜歡的桂花。”
劉阿肆低頭看着她,眼底的陰霾瞬間消散。他伸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羊角發飾上的銀鈴輕輕搖晃:“好,我等着喝你的桂花釀。”他的聲音溫柔,卻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但在此之前,你得把身子養得結結實實的。”
夜色漸深,衆人圍坐在一起,商量着應對之策。酒香、稻香與緊張的氣息交織,月光灑在青石桌上,為這場未知的挑戰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次日清晨,劉阿肆趕着滿載新麥的牛車駛向市集,車轅上挂着小加加親手縫制的銀鈴香囊,随着車輪颠簸發出細碎聲響。藏在車廂暗格裡的醉夢熙磨着刀刃,狼耳時不時豎起來捕捉風聲,而覓媛像隻靈巧的猴子般蹲在車頂,金色衣衫與麥稈融為一體。
與此同時,西子湖畔的小院化作迷陣。醉夢青以蛇毒為引在四周布下藤蔓,葉片泛着幽光;醉夢蘭帶着南宮潤在牆根埋下古書記載的"聽風砂",但凡有異動便能發出預警。小加加坐在老槐樹下,白裙鋪展如月光,正往陶甕裡撒着桂花,羊角發飾随着動作輕輕搖晃:"阿泠,幫我看看水位夠不夠?"
九妹醉夢泠從水缸探出身,粉色長發垂落水中,指尖輕點水面:"魚群說,三艘黑篷船正逆流向北!"話音未落,虎妞小葵突然撞開院門,橙色披風卷着塵土:"後山發現腳印!"她身後的二寶舉着自制的彈弓,眼睛瞪得溜圓。
午後的市集突然喧鬧起來。當劉阿肆掀開麥堆準備交易時,三個戴青銅面具的人突然圍住牛車。寒光乍現的瞬間,醉夢熙破車而出,長刀帶起凜冽的風;覓媛從車頂躍下,撒出的辣椒粉讓敵人睜不開眼。遠處屋頂上,醉夢香如獵豹般疾馳而來,黃色勁裝在陽光下耀眼奪目,聶少凱的符咒化作火網封鎖退路。
混戰中,小加加在院中握緊酒壇。當醉夢蘭傳來信号,她立刻割破指尖,羊血滴入釀到一半的桂花酒中。琥珀色的酒液瞬間沸騰,酒香混着桂花甜香直沖雲霄。正在與敵人纏鬥的醉夢紅突然瞳孔一亮,紅色裙擺翻飛間,她甩出藏在袖口的漁網:"就是現在!"
随着酒氣彌漫,面具人的動作漸漸遲緩。醉夢泠指揮魚群掀起巨浪,将黑篷船拍向岸邊;醉夢艾帶着蘇晚凝從密道包抄,綠色裙擺掃過敵人腳踝。最後一個面具人倒下時,夕陽正将天空染成蜜糖色。
暮色四合時,衆人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小院。青石桌上擺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功宴:覓佳用蟻族的巧勁烤出金黃的麥餅,李屹川徒手劈開的西瓜紅得誘人,醉夢甜端出剛蒸好的桂花糕,香氣勾得人直咽口水。小加加倚着劉阿肆,看着醉夢紫給納蘭京包紮傷口,醉夢熙和大風比劃着新學的刀法,覓媛正纏着徐懷瑾表演偷來的戲法。
劉阿肆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指尖殘留着麥草的清香:"累壞了吧?"小加加仰頭笑了,羊角發飾上的銀鈴清脆作響:"隻要和大家在一起,再大的麻煩都不怕。"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壇,新釀的桂花酒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來,嘗嘗我改良的方子,加了從後山摘的野薄荷。"
晚風掠過稻田,酒香、花香與歡笑聲交織在一起。老槐樹上的螢火蟲提着燈籠飛舞,遠處傳來醉夢泠哼唱的漁歌。這平凡又溫暖的日常,或許就是歲月饋贈的最醇厚的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