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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13 曬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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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暖陽斜照竹籬,屬羊的小加加一襲素白衣袂翻飛,正踮腳将新摘的果子鋪展在竹匾上,身旁的務農少年劉阿肆手持竹耙輕撥果片,二人笑語驚起檐下歸燕,這晾曬的不僅是酸甜果脯,更是被時光封存的綿綿情意。

金風掠過草廬,屬羊的小加加身着素白襦裙,玉手靈巧地将飽滿的秋果鋪展在竹匾上,發間銀鈴随動作輕響。務農少年劉阿肆挽起靛藍衣袖,持木耙仔細翻動果片,碎金般的陽光灑落,映着兩人相視而笑的眉眼,檐下竹匾裡晾曬的,是浸透了蜜意的果脯,更是歲月裡永不褪色的溫柔。

軒轅紀年的薔薇之世,平陽宛城西子湖畔的秋光被染作蜜色。粉牆黛瓦的農舍前,竹籬蜿蜒如遊龍,綴滿了金盞菊與夕顔花。小加加踮着繡着并蒂蓮的軟緞繡鞋,素白襦裙在風中泛起漣漪,羊角似的雙髻上垂落的珍珠流蘇随着動作輕晃,映得她眼眸比西湖水還要清透。她懷中抱着青瓷果籃,指尖捏着枚紅透的山楂,像是怕碰碎了這抹豔色般小心翼翼。

"阿肆!快搭把手!"小加加仰起臉,發間銀鈴叮咚作響。竹梯上的劉阿肆聞聲轉頭,靛藍粗布短打裹着精瘦卻結實的臂膀,曬得黝黑的臉龐綻開笑紋,露出一口白牙:"來了來了!咱們小娘子手可别累着。"他利落地跳下竹梯,木耙勾住竹匾邊緣輕輕一拉,滿筐山楂便如紅瑪瑙般傾瀉而下,在曬得溫熱的竹匾上滾動。

小加加蹲下身将歪倒的果子扶正,忽然被一片楓葉掠過發梢。她仰頭望去,天際雁陣南飛,将流雲裁成碎錦。劉阿肆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突然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别看太久,仔細傷了眼睛。"話音未落,指尖便被小加加咬住,她鼓着腮幫子含糊道:"又把我當小孩子!"

"本來就是長不大的小羊羔。"劉阿肆笑着抽回手,指尖卻殘留着她發間的茉莉香。他彎腰翻動果片時,瞥見小加加偷偷往嘴裡塞了顆山楂,酸得眉眼都皺成一團,又強忍着不肯吐出來的模樣,不由得低笑出聲:"明日去集市換些冰糖,給你做最甜的山楂脯。"

小加加的眼睛頓時亮如星辰,素白裙裾掃過滿地碎金般的落葉,撲到劉阿肆背上:"還要裹桂花蜜!再包上湘妃竹的油紙!"她的羊角辮掃過劉阿肆脖頸,癢得他偏頭躲開,卻穩穩托住她的雙腿:"好好好,都依你。等這批果脯曬幹,帶你去看蘇晚凝家新運來的西域香料。"

竹匾上的山楂在日光下漸漸褪去水分,裹着兩人絮絮的私語。秋風掠過湖畔垂柳,将檐下銅鈴搖出細碎聲響,驚起的歸燕掠過晾曬的果脯,翅膀尖沾走一滴未凝結的秋露。

正當小加加和劉阿肆笑鬧時,湖畔青石闆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襲亮黃色短打的覓佳攥着帕子跑來,額角沁着薄汗,蟻族特有的細小觸角在發間微微顫動:"快...快收果子!"她喘着粗氣指向天際,不知何時,原本晴好的天空竟翻湧着鉛灰色雲層,裹挾着潮濕的風卷過湖面,驚起滿塘殘荷。

小加加臉色驟變,素白裙裾沾滿草屑地撲向竹匾:"昨日看星子明明是好天!"她慌亂中打翻了裝桂花蜜的陶罐,琥珀色的蜜汁順着竹匾縫隙淌下,在泥地上洇出深色痕迹。劉阿肆抄起麻繩将竹匾捆成串,臂彎還夾着兩筐未及晾曬的秋梨,喉結滾動着安慰道:"莫急,先搬去柴房。"

雨絲來得猝不及防,先是細密如銀針,轉眼間便成了斷珠。小加加抱着最後一摞竹匾沖進柴房,發梢滴落的水珠在素白衣襟暈開深色斑點。她剛要松口氣,卻聽見院外傳來熟悉的爽朗笑聲——穿橙色勁裝的虎妞小葵騎着棗紅馬疾馳而來,身後跟着裹着靛藍披風的二寶,兩人肩頭還落着幾片被風吹散的銀杏葉。

"早說幫你們曬果子!"小葵甩着濕漉漉的馬尾辮跳下馬,虎皮紋的腰帶随着動作叮當作響,"二寶說要下雨,我還不信!"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劉阿肆肩膀,驚得少年踉跄半步。二寶則默默接過小加加手中的竹匾,用袖口仔細擦去邊緣的雨水,耳尖泛紅道:"幸好搶收及時,不然..."

話音未落,柴房外忽然炸開一聲驚雷。穿綠色襦裙的醉夢艾撐着油紙傘翩然入内,兔耳形狀的發飾沾着雨珠,懷中還抱着個檀木食盒:"三姐熬了姜茶,說你們淋了雨要..."她話沒說完,食盒已被小葵一把奪過,熱霧蒸騰間飄出濃郁的姜香。

小加加望着擠在柴房裡的衆人,發間銀鈴随着笑意輕顫。雨聲漸密,敲打在青瓦上叮咚作響,竹匾裡的果子還帶着陽光的餘溫,混着姜茶的辛香、桂花蜜的甜膩,在潮濕的空氣裡釀成别樣的溫暖。劉阿肆悄悄往她手裡塞了塊油紙包着的桂花糕,掌心的溫度比糕點更燙人。

柴房内燭火搖曳,将衆人的影子投在泥牆上晃成跳動的光斑。醉夢艾解開食盒,青瓷碗盛着的姜茶還浮着幾粒枸杞,琥珀色茶湯在燭光下泛着暖意。小加加捧着碗正要喝,忽聽院外傳來清脆的馬蹄聲,夾雜着金屬碰撞的輕響。

"莫不是山賊?"小葵嗖地抽出腰間軟劍,虎目圓瞪,橙色勁裝下緊繃的肌肉蓄勢待發。二寶卻按住她手腕,指着雨幕中兩道白影:"是醉夢熙和大風哥!"

披散着銀白長發的醉夢熙翻身下馬,狼耳在雨中微微抖動,白色勁裝濺滿泥點卻不減飒爽。她腰間的長劍還在滴水,身後的大風則背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靛藍粗布上洇着深色水痕。"正巧趕上!"醉夢熙甩了甩發梢的水珠,狼尾在身後歡快地擺動,"城南果農遭了雹災,我們順路收了些凍壞的果子,想着能熬成果醬。"

麻袋傾倒的瞬間,青黃的梨子滾了滿地。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蹲下身,鼠耳随着動作輕輕顫動:"這些梨雖有凍傷,削去皮核熬煮,再拌上紫蘇葉,定能做成酸甜可口的醬。"她從袖中掏出個小巧的琉璃瓶,倒出幾粒褐色粉末撒在梨上,"這是南宮潤研磨的秘制香料,最能提味。"

小加加望着滿屋忙碌的身影,心裡像泡着碗溫熱的桂花蜜。劉阿肆不知何時添了柴禾,火苗噼啪作響,映得他輪廓愈發柔和。"去換件幹衣裳。"他解下粗布外衫披在她肩頭,帶着皂角香的布料還殘留着體溫,"姜茶涼了,我再去溫一溫。"

雨勢漸歇時,醉夢紅已架起鐵鍋,貓瞳在火光中眯成細線。她用木勺攪動沸騰的果醬,紅色襦裙沾染着幾點褐色:"馮廣坪前日送來的麥芽糖,配着這些梨正合适。"說話間,穿金色襦裙的覓媛晃着尾巴溜進來,手中托着雕花銀盤:"我找徐懷瑾要了西域的葡萄幹,加進去保準香甜!"

柴房内香氣四溢,混着此起彼伏的談笑聲。小加加靠在劉阿肆肩頭,看着衆人将熬好的果醬裝入青瓷罐。雨水順着屋檐滴落,在青石闆上敲出細碎的節奏,仿佛也在為這場意外的相聚伴奏。竹匾裡的果脯安然無恙,而罐中封存的果醬,又将成為這個秋日裡,另一抹甜蜜的回憶。

當果醬熬至濃稠時,院門突然被叩響三聲。身披黃色鬥篷的醉夢香踏着滿地積水而來,豹尾在衣擺下若隐若現,身後跟着的聶少凱肩挑兩擔竹篾,青竹上還沾着山間晨露。"聽說你們在搗鼓吃食?"醉夢香掀開鬥篷,金絲繡着雲紋的黃衫襯得她眼尾飛揚,"少凱特意從福州運來的老冰糖,熬果脯最是香甜。"

聶少凱将竹篾放下,從袖中取出個油紙包:"還有家傳的桂花蜜方,摻在果醬裡能保半月不壞。"話音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挎着竹籃擠進來,雞羽發飾随着動作輕顫:"燕子嚴在後院架了炭爐,說要烤新摘的闆栗配果醬!"

柴房内愈發熱鬧。醉夢青盤着青色發帶,蛇瞳微眯着指導衆人:"果脯需得一層糖霜一層果片,何童抄錄的西域保存法最是管用。"書生何童紅着臉點頭,懷中的竹簡簌簌落下幾片泛黃的紙頁。穿粉紅色襦裙的醉夢泠忽然驚呼,魚尾形狀的裙擺掃翻了半碗蜂蜜——她剛從西子湖趕來,發間還沾着水草,"覓兩哥哥說湖裡的菱角熟了,正好拌果醬!"

小加加被人群擠到角落,素白裙角沾滿糖漿。劉阿肆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側,用粗布帕子輕輕擦去她臉頰的糖漬。"當心燙着。"他的聲音裹着暖意,将烤得溫熱的闆栗塞進她掌心。小加加咬開脆殼,金黃的栗肉混着蜂蜜香在舌尖化開,擡眼正撞見劉阿肆含笑的目光,仿佛周遭的喧嚣都成了背景,唯有彼此眼底的溫柔愈發清晰。

院外忽起一陣秋風,卷着半幹的果脯香氣飄向湖畔。醉夢紫晃着九條毛茸茸的尾巴,将最後一罐果醬封好:"納蘭京送來的冰裂紋瓷罐,裝這些正合适。"她話音未落,穿素蘭色衣裳的覓如舉着木勺沖進來,鼠耳激動地抖動:"洛君在院外搭了秋千,說等果脯曬幹就能坐着嘗!"

衆人哄笑着湧出門,驚飛了栖在屋檐的麻雀。小加加被劉阿肆牽着手走在最後,看着漫天晚霞将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竹匾裡的果脯在餘晖中泛着柔光,陶罐裡的果醬封存着秋日的甜香,而比這更甜的,是掌心相握的溫度,和耳畔那句輕輕的"當心腳下"。

暮色漸濃時,栖在竹籬上的麻雀突然驚飛。穿金色襦裙的覓媛攀着院牆上的藤蔓蕩下來,猴尾卷着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發間金步搖晃出細碎流光:“徐懷瑾從金陵帶回的夜光葡萄,做成果脯準能賣個好價錢!”話音未落,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已經亮出爪子,三兩下将葡萄串成珠玉般的果串。

柴房外的空地上,燕子嚴将新劈的木柴碼成精巧的圖案,醉夢甜踮着腳往炭爐裡撒桂花,橙色裙擺掃過滿地碎金般的落葉。“阿肆,快來嘗嘗新烤的栗子!”她沖遠處招手,卻見小加加正蹲在屋檐下,素白裙擺鋪成雪色的花,羊角辮垂在肩頭,專注地用細麻繩将晾幹的果脯系成小巧的束。

劉阿肆捧着陶罐蹲到她身邊,靛藍衣袖蹭過她手背:“當心勒着手指。”他從懷裡掏出片曬幹的銀杏葉,小心翼翼墊在麻繩下,“這樣系不會留痕迹。”小加加擡頭時,恰好撞見他耳尖泛紅的模樣,發間銀鈴随着輕笑叮咚作響,驚得梁上築巢的燕子撲棱棱扇動翅膀。

忽然,湖畔傳來清脆的笛音。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倚着柳樹,鼠耳随着曲調輕輕顫動,南宮潤握着竹笛的手指修長如玉,笛聲裹着未幹的水汽,驚起一灘白鹭。穿紫色衣裳的醉夢紫晃着九條尾巴,将剛刻好的木牌挂在竹籬上,朱漆寫着“秋釀坊”三個大字,納蘭京舉着燈籠湊近,暖光将字迹染成琥珀色。

“不如辦個秋果宴!”醉夢熙突然抽出腰間軟劍,狼耳豎起,白色勁裝在風中獵獵作響,“大風哥說後山的野菊開得正好,采來釀酒吧!”她話音未落,覓佳已經順着樹幹爬上屋頂,亮黃色的身影在瓦片間穿梭如飛:“我去喊李屹川搬酒壇!”

小加加望着忙得熱火朝天的衆人,掌心突然被塞進顆溫熱的糖炒栗子。劉阿肆的聲音混着炭火香傳來:“先墊墊肚子。”他指尖殘留的糖霜蹭在她手背,像撒了把細碎的星光。遠處,醉夢泠正拎着裙擺往湖裡跳,濺起的水花裹着菱角香;虎妞小葵和二寶騎在棗紅馬上,馬蹄踏碎滿地月光。

夜風掠過晾曬的果脯,将蜜香吹向粼粼的西子湖。小加加倚着劉阿肆的肩膀,看他認真地往陶罐裡撒最後一把桂花,忽然覺得,或許歲月就該這般——不必驚濤駭浪,隻消守着滿院秋光,聽着此起彼伏的笑鬧,便能将平凡日子釀成最甜的蜜。

正當衆人熱火朝天地籌備秋果宴時,院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鈴聲。穿黃色勁裝的醉夢香驟然警覺,豹目微眯望向聲源處,身後的聶少凱已下意識擋在她身前。隻見一輛裝飾着紫藤花的精緻馬車緩緩駛入,車簾掀起,露出身着青色襦裙的醉夢青,她身旁的書生何童正小心翼翼抱着個檀木匣子。

“可算趕上了!”醉夢青的蛇尾在裙擺下輕擺,眼波流轉間帶着狡黠笑意,“何童從藏書閣翻出了前朝的果脯秘方,說是要用露水浸潤七七四十九天。”何童聞言臉漲得通紅,木匣打開時,泛黃的絹紙上果然繪着繁複的步驟圖,墨迹邊緣還沾着些細碎的桂花。

此時,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突然拍掌笑道:“正巧!燕子嚴在後山發現了處靈泉,泉水清冽甘甜,最适合浸果脯!”她話音未落,燕子嚴已提着木桶走進來,墨綠色的衣襟上還沾着晨露,“不過得趕在日出前取,那時候的水最是純淨。”

夜色愈發深沉,西子湖畔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籠。小加加蹲在井邊清洗果脯,素白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纖細的手腕。劉阿肆提着竹籃走來,籃中裝滿新摘的薄荷葉:“聽說這葉子鋪在壇底,能讓果脯多放些時日。”他彎腰時,粗布衣衫上的皂角香混着薄荷的清涼,萦繞在小加加鼻尖。

“阿肆,你說大家會不會覺得我麻煩?”小加加忽然低聲問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竹匾邊緣,“明明隻是曬些果脯,卻讓這麼多人跟着忙活……”話未說完,便被劉阿肆用一片薄荷葉輕輕點住嘴唇。他目光溫柔,漆黑的眼眸裡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們是想讓你開心。就像這果子,單吃酸澀,可大家一起動手,就能釀成最甜的蜜。”

遠處傳來醉夢紫清亮的歌聲,九條毛茸茸的尾巴随着旋律輕輕擺動。納蘭京正往燈籠裡添油,暖黃的光暈将他俊朗的面容映得愈發柔和。醉夢熙和大風在空地上比試劍法,刀光劍影間,她白色的勁裝與大風的藏青衣衫交織成一幅靈動的畫卷。

小葵突然舉着酒壇沖過來,虎尾掃過滿地落葉:“都别磨蹭了!嘗嘗二寶釀的菊花酒!”二寶紅着臉躲在她身後,手中的陶碗盛滿琥珀色的酒液,酒香混着菊花的清苦飄散開來。覓媛晃着猴尾,不知從哪變出串糖葫蘆,金黃的糖衣在月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

小加加接過劉阿肆遞來的陶碗,溫熱的酒液滑入喉嚨,暖意蔓延全身。她望着圍坐在一起的衆人,看着醉夢艾與蘇晚凝輕聲交談,看着覓佳站在李屹川肩頭挂燈籠,突然覺得心間滿是柔軟。夜風拂過晾曬的果脯,帶着蜜香與酒香,這一刻的時光,仿佛比任何珍馐都要珍貴。

忽有夜風卷着桂花香掠過,将醉夢紫的歌聲揉得斷斷續續。穿金色襦裙的覓媛突然從樹杈間倒挂下來,猴尾勾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葡萄,金步搖晃得叮當作響:“徐懷瑾前日賭來的西域冰酪方子,正好配咱們的果脯!”她話音未落,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已亮出利爪,三兩下将葡萄剖成薄片,貓瞳在燭火下泛着狡黠的光。

小加加蹲在石臼旁搗桂花,素白裙裾沾了幾片碎葉。劉阿肆背着竹簍走來,靛藍粗布被夜露洇濕,卻小心護着簍中剛采的野菊:“後山的菊花開得正好,混着蜂蜜蒸一蒸,配山楂脯最解膩。”他彎腰時,發絲掃過小加加手背,癢得她縮了縮手指,卻見少年從懷中掏出枚烤得金黃的栗子,剝殼時還不忘吹涼些才遞過來。

湖畔忽然傳來清脆的擊缶聲。穿藍色襦裙的醉夢蘭跪坐在草席上,鼠耳随着節奏輕顫,南宮潤手持竹笛倚着柳樹,笛聲婉轉間驚起一灘白鹭。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突然拍掌:“咱們玩飛花令吧!輸的人要喝二寶釀的烈酒!”她話音未落,虎妞小葵已抄起酒壇猛灌一口,橙色勁裝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算我一個!”

“就以‘秋’字為題!”醉夢熙将軟劍插在地上,狼尾一掃卷來張矮幾,白色勁裝沾滿草屑卻不減飒爽,“我先來——秋風蕭瑟天氣涼!”衆人紛紛叫好,卻見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蛇瞳微眯,慢悠悠接道:“秋陰不散霜飛晚。”輪到小加加時,她望着手中的桂花發怔,耳尖泛紅:“秋...秋桂落英滿籮筐...”話一出口,衆人先是一愣,随即爆發出哄笑。

劉阿肆笑着将酒碗推到她面前,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手背:“願賭服輸。”小加加抿了口烈酒,辣得眼眶泛紅,卻見少年悄悄往她碗底塞了塊果脯。遠處,醉夢泠正拉着覓兩哥哥在湖邊戲水,粉紅色裙擺沾滿水花;覓佳站在李屹川肩頭挂燈籠,亮黃色身影在夜色裡上下翻飛如流螢。

竹籬上晾曬的果脯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陶罐裡的果醬封存着秋日的甜香。小加加倚着劉阿肆的肩膀,聽他低聲哼着農謠,看醉夢香與聶少凱在暗影裡私語,豹尾不經意掃過少年的衣角。夜風掠過西子湖,将滿院的笑鬧聲揉碎,釀成比果脯更甜的人間煙火。

正當衆人笑鬧着行酒令時,湖畔蘆葦叢突然傳來窸窣響動。醉夢香的豹耳瞬間豎起,黃色勁裝下的肌肉繃緊如弦,聶少凱已悄然摸出腰間軟鞭。穿白色勁裝的醉夢熙反手握住劍柄,狼目如炬:“莫不是山匪?”卻見蘆葦蕩分開,露出渾身濕透的醉夢泠,粉紅色魚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澤,身後拽着同樣狼狽的覓兩哥哥。

“湖裡...湖裡有大魚!”醉夢泠甩着濕漉漉的發梢,發間貝殼墜子叮當作響,“我們追着追到了漩渦裡,差點...”她話音未落,覓兩哥哥從懷裡掏出條尺長的紅鯉,鱗片在火光中映得通紅:“正好加道菜!”

穿綠色襦裙的醉夢艾立刻蹦起來,兔耳歡快地晃動:“蘇晚凝前日得了新炊具,說要做西域烤魚!”商人家的公子已利落地架起鐵網,腰間玉佩随着動作輕晃:“再撒上我家秘制香料,保準比果脯還香。”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湊過來,貓爪輕巧地劃開魚腹,眼神狡黠:“不如賭一賭,誰烤的魚最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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