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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13 曬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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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加加蹲在篝火旁添柴,素白襦裙被火光照得透亮。劉阿肆挨着她坐下,靛藍衣袖掃過她手背,遞來片烤得酥脆的荷葉:“墊着烤魚,不會焦。”他說話時睫毛低垂,專注地将香料均勻撒在魚身,鼻尖沾了點煙灰,惹得小加加忍俊不禁。“笑什麼?”少年察覺到她的目光,耳尖泛紅,“等會兒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夜風卷起烤肉香氣時,穿金色襦裙的覓媛突然爬上樹杈,猴尾勾着竹籃晃晃悠悠:“徐懷瑾教我的吊爐烤法!”她話音未落,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已抱着壇米酒跑來,鼠耳随着動作輕輕顫抖:“配着酒吃,最是痛快!”

烤魚出爐時,金黃的魚皮滋滋冒油。醉夢紫晃着九條尾巴,用銀叉挑了塊最嫩的魚肉喂給納蘭京,紫色裙擺掃過滿地月光;虎妞小葵直接上手撕肉,橙色勁裝濺滿醬汁,二寶在旁遞着帕子,耳尖紅得滴血。小加加咬了口劉阿肆烤的魚,外酥裡嫩的魚肉混着荷葉清香,擡眼正對上少年緊張又期待的眼神,突然覺得比任何蜜餞都要甜。

篝火噼啪作響,将衆人的影子投在竹籬上。晾在屋檐下的果脯随着夜風輕輕搖晃,空氣中彌漫着烤魚香、酒香與蜜香。小加加靠在劉阿肆肩頭,聽着醉夢甜與燕子嚴輕聲和唱,看着覓佳站在李屹川肩頭模仿醉夢紅舔爪子的模樣,忽然明白,幸福原是這般模樣——不過是平凡日子裡,與珍視的人共享煙火,共嘗甘苦。

夜色愈深,篝火漸弱,卻在灰燼裡煨出幾枚焦香的紅薯。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忽然從袖中掏出把團扇,鼠目亮晶晶:“洛君新學了皮影戲,用咱們曬的果脯當道具可好?”青梅竹馬的洛君耳根泛紅,卻利落地架起白布屏風,竹篾紮成的小羊與少年剪影在火光中搖曳。

小加加看得入神,素白裙角不知何時被輕輕壓住——劉阿肆怕夜風卷起裙裾,正用自己粗布鞋底悄悄按住。少年往她手裡塞了塊溫熱的桂花糕,低聲道:“像不像你翻果子的模樣?”皮影戲裡的小羊蹦跳着接住糖霜,引得衆人哄笑,小加加咬着糕點,甜意漫上心頭,連發間銀鈴都晃得歡快。

湖畔突然傳來琴弦叮咚。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盤着發帶,蛇尾優雅地卷起古琴,書生何童捧着古籍在旁輕聲唱和:“南有嘉魚,烝然罩罩……”歌聲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夢甜已挽起燕子嚴跳起轉圈舞,橙色裙擺旋成綻放的秋菊,驚得栖在枝頭的夜枭撲棱棱飛走。

“看我的!”醉夢熙突然抽出軟劍,狼耳豎起,白色勁裝獵獵作響。她劍鋒挑起半空飄落的銀杏葉,在空中劃出金色弧線,大風立刻持木劍相和,兩人招式淩厲卻不傷分毫,引得虎妞小葵拍案叫絕,橙色勁裝下的虎尾興奮地甩動。

火光忽明忽暗間,穿紫色衣服的醉夢紫晃着九條尾巴,往衆人杯中斟滿桂花酒:“納蘭京從波斯帶回的夜光杯,配上咱們的果子酒,倒真像把星河裝進了碗裡。”豪門闊少笑着任她胡鬧,杯壁流轉的光暈映得兩人眉眼溫柔。

小加加倚着劉阿肆,望着醉夢紅踮着腳尖追螢火蟲,貓爪時不時撲個空;覓佳指揮李屹川搭起簡易秋千,亮黃色身影在繩索間輕盈穿梭;覓媛纏着徐懷瑾變戲法,金色襦裙沾了滿地草屑也不在意。夜風送來遠處寺廟的鐘聲,竹匾裡的果脯裹着月光,将這平凡又熱鬧的夜釀成最綿長的甜。

正當衆人沉浸在歡聲笑語中時,湖畔的蘆葦叢又一次沙沙作響。這次鑽出的是身披藍色短打的醉夢蘭,鼠耳急促地顫動着,身後跟着南宮潤,懷裡抱着個沉甸甸的木箱。“山下王老漢家的蜂箱遭了野熊,”醉夢蘭喘着氣,打開木箱露出幾壇金黃的蜂蜜,“咱們幫着分些,也能解解他的難處。”

穿黃色勁裝的醉夢香立刻挑眉,豹尾在身後劃出利落的弧度:“聶少凱,把你帶來的竹篾都拿出來,咱們編些蜜罐外包裝!”福州地主家的公子應聲而動,修長的手指熟練地穿梭在竹條間,不一會兒就編出個帶着镂空花紋的精緻筐子。醉夢甜也湊了過來,橙色衣袖翻飛,将曬幹的茱萸花穗系在筐沿做裝飾。

小加加蹲在地上,素白襦裙沾了泥土也渾然不覺,正用細麻繩将蜂蜜壇和果脯罐捆在一起。劉阿肆挨着她坐下,靛藍衣袖蹭過她的肩膀,低聲道:“當心勒手。”說着從腰間掏出把磨得發亮的骨制小刀,輕巧地削去麻繩毛邊。小加加擡頭看他,少年專注的側臉被月光鍍上銀邊,鼻尖沁着薄汗,讓她忍不住想伸手拂去。

“不如辦個義賣!”穿金色襦裙的覓媛突然從屋頂倒挂下來,猴尾卷着串銅錢晃悠,“徐懷瑾說城裡達官貴人最愛這些山野珍品,賣了錢還能幫襯王老漢。”她話音未落,醉夢熙已經抽出軟劍,在空地上劃出規整的格子:“大風,去砍些木樁來,搭個臨時攤位!”狼女的白色勁裝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閃電,身旁的大風憨笑着點頭,轉身就往樹林跑去。

穿粉紅色衣服的醉夢泠突然拍了下手掌,魚尾在地上甩出晶瑩的水花:“我讓覓兩哥哥從湖裡撈些夜光石,擺在攤位周圍肯定好看!”不一會兒,湖畔就亮起星星點點的藍光,與天上的銀河遙相呼應。穿紅色衣裳的醉夢紅則悄悄溜到小加加身邊,貓瞳狡黠地眯起:“待會兒讓阿肆吆喝,保管客人蜂擁而至——你沒見他上次賣山貨時,把隔壁村的姑娘都逗笑了。”

小加加的臉騰地紅了,偷眼去看劉阿肆。少年正撓着頭幫二寶架木架,靛藍短打被汗水浸濕,卻還不忘叮囑虎妞小葵:“梯子放穩些,别摔着。”篝火的餘燼在他腳邊明明滅滅,照亮他認真的眉眼。夜風裹着蜜香與果脯甜掠過,小加加忽然覺得,能和這樣的人并肩,将平凡日子過成熱熱鬧鬧的煙火,便是最珍貴的甜蜜。

攤位搭成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醉夢紫晃着九條毛茸茸的尾巴,将紫色綢緞披在木架上,納蘭京舉着金漆筆在招牌寫下“秋實齋”三字,墨迹未幹便引來幾隻早莺啄食。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突然輕嘶一聲,蛇瞳盯着遠處官道:“有馬車來了!”衆人瞬間屏息,卻見車廂門簾掀開,探出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身後跟着扛着大鼓的李屹川。

“沿路敲了二十裡!”覓佳的蟻族觸角興奮顫動,“整個平陽宛都知道咱們有會發光的果脯!”李屹川将鼓重重擂響,震得竹匾上的露珠紛紛墜落。小加加攥緊劉阿肆的衣袖,素白襦裙在晨風中微微發顫,卻見少年松開她的手,躍上木台時靛藍短打獵獵作響:“各位街坊!嘗嘗這裹着月光的山楂脯,咬一口——”他故意停頓,掰下果脯時拉絲的糖霜在陽光下泛着金光,“酸甜直竄心窩!”

人群中爆發出哄笑。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立刻接話:“還有用靈泉熬的果醬,抹在剛出爐的燒餅上,連神仙都饞得掉眼淚!”燕子嚴适時舉起竹籃,熱騰騰的香氣混着桂花甜漫開。醉夢紅的貓爪突然勾住路過書生的衣角,紅色裙擺旋出豔麗弧度:“公子不買點送心上人?這相思梅脯,最能傳情。”

小加加蹲在攤位角落包紮貨物,發間銀鈴被笑聲驚得亂顫。忽然有片陰影籠罩下來,擡頭撞見劉阿肆遞來塊晶瑩的梨脯,指尖還殘留着蜜糖的黏膩:“剛試吃剩下的,甜得很。”他耳尖泛紅,轉身又去招呼客人,卻在讨價還價時偷偷回頭,見她咬下果脯後眉眼彎彎,幹活的動作都輕快了幾分。

日頭漸高時,穿素蘭色衣服的覓如突然指着湖畔驚呼。隻見洛君撐着竹筏,載着醉夢泠和覓兩哥哥破浪而來,竹筏上堆滿荷葉包着的糯米糕。“現做的!”醉夢泠的魚尾甩出銀亮水花,“配果醬吃正好!”穿金色衣服的覓媛立刻跳上竹筏,猴尾卷着算盤:“買果脯送糕點,買三贈一!”徐懷瑾倚着木架輕笑,往她手裡塞了把彩繩。

虎妞小葵突然扛起二寶躍上屋頂,橙色勁裝在陽光下格外醒目:“都往這兒看!”她抽出軟鞭甩出脆響,驚起滿湖白鹭,“買夠十文錢,二寶給你們表演胸口碎大石!”二寶漲紅着臉擺手,卻被衆人的笑聲淹沒。小加加望着熱鬧的攤位,又看看擦汗時露出結實臂膀的劉阿肆,忽然覺得,這忙碌又鮮活的時光,比果脯裡封存的甜蜜更令人心動。

日至中天時,集市突然騷動起來。隻見八妹醉夢熙騎着高頭大馬疾馳而來,白色勁裝獵獵作響,身後跟着同樣英姿飒爽的大風,兩人腰間刀劍泛着寒光。“不好了!”醉夢熙翻身下馬,狼耳因焦急而微微下垂,“城西流民聚集,已有孩童餓暈過去!”

此言一出,喧鬧的集市瞬間安靜。穿黃色衣服的醉夢香眼神一凜,豹尾不自覺地繃緊:“聶少凱,你即刻回福州取些糧食。”福州地主家的公子立刻點頭,翻身上馬揚塵而去。二姐醉夢甜則攥緊燕子嚴的手:“我們去熬些熱粥,好歹能墊墊肚子。”

小加加攥着手中未包紮完的果脯,素白的臉上滿是焦急。劉阿肆見狀,輕輕握住她的手:“别慌,我們把這些果脯都送去。雖說不能飽腹,卻能給孩子們補充些氣力。”少年的掌心帶着勞作後的粗糙,卻溫暖得讓小加加安定下來。

衆人迅速行動起來。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和南宮潤開始清點剩餘貨物,鼠耳随着動作快速抖動:“這些蜂蜜和果脯混在粥裡,能讓味道好些。”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亮出貓爪,利落地将果脯切成小塊;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則盤起蛇尾,低聲念起醫書上的食療方子。

當衆人趕到城西時,眼前的景象令人揪心。衣衫褴褛的流民們擠在破廟前,孩子們瘦得皮包骨頭,雙眼卻閃着渴望的光。小加加率先走上前,将果脯分給孩子們。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接過山楂脯,咬下一口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甜,好甜……”

劉阿肆站在小加加身旁,一邊分發食物,一邊留意着她的安危。他看着小加加蹲下身子,溫柔地替一個孩子擦去嘴角的果醬,素白的裙擺沾滿塵土也渾然不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善良柔軟的姑娘,就是他想守護一生的人。

夕陽西下時,聶少凱帶着糧食趕到,醉夢甜和燕子嚴熬制的熱粥也已送達。破廟前升起袅袅炊煙,混着果脯的香甜與粥的熱氣,在秋日的暮色中彌漫開來。小加加靠在劉阿肆肩頭,看着衆人忙碌的身影,聽着孩子們歡快的笑聲,忽然明白,真正的甜蜜,不僅是果脯裡封存的滋味,更是與所愛之人一起,用雙手溫暖他人的幸福。

暮色漸濃時,破廟前的空地上燃起了幾堆篝火。醉夢泠跪坐在水邊,粉紅色魚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澤,正與覓兩哥哥合力清洗着從湖中打撈上來的鮮藕;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指揮着李屹川搭建簡易竈台,蟻族特有的細小觸角随着她激動的話語輕輕顫動:“火要再旺些!煮出的藕粥才夠濃稠!”

小加加蹲在篝火旁,素白的裙擺被火星濺上幾點焦痕,卻渾然不覺。她正将最後幾片山楂脯撕碎,撒進沸騰的粥鍋裡,發間銀鈴随着動作叮當作響。劉阿肆挨着她坐下,靛藍衣袖掃過她手背,遞來一把洗淨的野蔥:“添些這個,更香。”少年指尖還沾着泥土,卻仔細地将蔥段切得細碎,火光映得他側臉的絨毛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讓讓!熱粥來了!”虎妞小葵扛着木桶大步走來,橙色勁裝下的肌肉緊繃,二寶則小跑着跟在後面,懷裡抱着一摞粗陶碗。醉夢紫晃着九條毛茸茸的尾巴,正在給孩子們分發用剩餘果脯串成的糖葫蘆,紫色裙擺掃過滿地月光:“小心些,糖霜别蹭髒了衣裳。”納蘭京站在一旁,溫聲提醒着夠不到的孩童。

穿金色衣服的覓媛突然從樹上倒挂下來,猴尾卷着根樹枝,樹枝上串着剛烤好的紅薯:“都來嘗嘗徐懷瑾的手藝!”花花公子笑着拱手,折扇輕搖:“雕蟲小技,雕蟲小技。”穿綠色衣服的醉夢艾則帶着蘇晚凝,正在給受傷的流民包紮傷口,兔耳随着她專注的神情微微下垂。

一陣夜風吹過,帶着湖水的涼意。小加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劉阿肆見狀,立刻脫下自己的粗布外衫披在她肩上。衣服上還帶着陽光曬過的暖意,混着淡淡的皂角香。“還冷嗎?”少年的聲音輕輕的,帶着一絲緊張。小加加仰頭看着他,火光跳躍間,看見他耳尖慢慢變紅,像極了竹匾上晾曬的熟透的山楂。

遠處,醉夢香和聶少凱正在商量安置流民的長久之計,豹女眼神堅定,黃色勁裝在風中獵獵作響;醉夢熙則握着大風的手,低聲說着明日去周邊村落籌措物資的計劃,狼女的白色勁裝與大風的藏青衣衫交織在一起。篝火噼啪作響,将衆人的影子投在破廟斑駁的牆壁上,竹匾裡剩餘的果脯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這一刻,所有的疲憊與辛勞,都化作了心間最溫暖的甜意。

正當衆人圍着火堆歇息時,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穿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蛇瞳驟然收縮, hissed 一聲:“有人來了!”話音未落,十幾個衣衫褴褛卻手持棍棒的流民闖入破廟,為首的漢子眼神兇狠,盯着竈台上的粥鍋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把吃的都交出來!”

小加加下意識往劉阿肆身後躲,素白襦裙被夜風掀起一角,發間銀鈴因緊張輕輕顫抖。劉阿肆将她護在身後,攥緊手中木勺的指節泛白,靛藍衣袖下的手臂肌肉緊繃:“各位兄弟,這些粥是給老弱婦孺的......”話未說完,醉夢熙已抽出軟劍,狼耳豎起,白色勁裝獵獵作響:“想要食物,先過我這關!”

空氣瞬間凝固。醉夢香甩動黃色披風,豹目圓睜:“聶少凱,去保護孩子們!”福州地主家的公子立刻擋在破廟角落,那裡蜷縮着幾個熟睡的孩童。穿橙色衣服的醉夢甜急得直跺腳:“大家别沖動!有話好說!”而穿紅色衣服的醉夢紅悄悄繞到流民身後,貓瞳閃爍,利爪若隐若現。

“等等!”小加加突然從劉阿肆身後走出,素白的臉上還帶着怯意,卻努力揚起聲音,“我們還有果脯和蜂蜜,能分給大家!但能不能别傷和氣?”她捧起陶罐時,發間銀鈴叮當作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為首的漢子愣住,目光落在她手中泛着光澤的果脯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劉阿肆見狀,立刻上前打開竹筐:“對!我們一起煮更多的粥,天亮後還能帶你們去挖野菜。”他黝黑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将切好的果脯遞給流民,“嘗嘗這個,酸甜的,能抗餓。”醉夢蘭也抱着陶罐湊近,鼠耳微微發抖:“蜂蜜兌熱水,喝了身子暖。”

流民們面面相觑,手中的棍棒漸漸垂下。當第一個孩子怯生生接過小加加遞來的果脯,咬下一口露出笑容時,緊張的氣氛如晨霧般消散。穿金色衣服的覓媛晃着猴尾,突然從懷裡掏出副骰子:“吃飽了不如玩兩把?輸家給大家唱曲兒!”徐懷瑾折扇一合,笑着附和,惹得幾個流民忍不住露出笑意。

月光透過破廟的瓦縫灑下,小加加擦着額頭的汗,發現劉阿肆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少年耳尖泛紅,撓着頭憨笑:“小加加,你剛才......真像頭勇敢的小羊。”他遞來的帕子帶着皂角香,輕輕擦去她臉頰的灰,而遠處,醉夢泠哼着歌攪動粥鍋,覓兩哥哥往火堆裡添柴,火星飛濺間,又是一片溫暖的喧鬧。

夜更深時,破廟的氣氛已從劍拔弩張化作融融暖意。醉夢紫晃着九條尾巴,将剩餘的綢緞裁成布條,納蘭京則端着燭台為她照亮,燭光映得兩人眉眼溫柔;穿綠色衣服的醉夢艾蹲在孩子中間,兔耳随着童謠輕輕顫動,正用野菊花編成花環戴在他們頭上,蘇晚凝在旁笑着記錄孩子們天真的願望。

小加加蹲在新壘的竈台前,素白襦裙沾滿煤灰,卻仍專注地往粥裡撒着切碎的果脯。劉阿肆扛着新劈的木柴走來,靛藍短打被汗水浸透,目光卻始終落在她身上:“歇會兒吧,手都紅了。”他伸手想接過木勺,卻被小加加躲開,少女發間銀鈴清脆作響:“你才該歇!上午搭攤位,下午又砍柴......”話未說完,劉阿肆已将溫熱的紅薯塞進她掌心,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耳尖同時泛紅。

穿亮黃色衣服的覓佳突然從梁上倒挂下來,蟻族觸角興奮地抖動:“李屹川在東邊發現了廢棄的窯洞!咱們收拾一下,夠大家住了!”大力士撓着頭憨笑,肩上還扛着剛修繕用的工具。醉夢熙立刻起身,狼目炯炯:“大風,我們去周邊村落借些被褥!”兩人翻身上馬,白色與藏青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這時,穿青色衣服的醉夢青突然開口,蛇瞳映着跳動的火光:“何童的竹簡裡記着,山核桃磨碎煮粥能充饑。”書生聞言,立刻将懷中泛黃的書卷展開,卻因太過急切散落幾片紙頁。穿藍色衣服的醉夢蘭眼疾手快,鼠耳微動着接住紙張:“後山的核桃樹我知道在哪!”南宮潤已默默背起竹簍,跟在她身後踏入夜色。

虎妞小葵突然一拍大腿,橙色勁裝下的虎尾掃落幾片枯葉:“光有住的哪夠?二寶,咱們明早去開墾荒地!”二寶紅着臉點頭,握緊手中的鋤頭。醉夢甜則拉着燕子嚴,指着牆角堆積的南瓜:“這些能腌成鹹菜,放得久。”兩人說罷,已開始清洗陶甕。

小加加望着忙碌的衆人,心中湧起暖流。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劉阿肆,少年正認真地往粥裡攪拌蜂蜜,側臉被火光勾勒出柔和的輪廓。“阿肆,”她輕聲道,“以後每年秋天,我們都曬果脯好不好?”劉阿肆手中動作一頓,随即露出燦爛的笑容,牙齒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好!還要叫上所有人,把果脯分給更多人嘗。”

夜風穿過破廟的窗棂,帶着果脯的甜香與柴火的暖意。竹匾裡未分完的果脯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如同綴滿星辰的銀河落入人間。遠處傳來醉夢泠清脆的歌聲,混着衆人的談笑聲、勞作聲,在秋夜裡譜成一支平凡卻動人的歌謠。而這份浸着煙火氣的甜蜜,必将随着歲月流轉,釀成永不褪色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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