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起對旁人的冷淡,又确有幾分客氣。
——近距離接觸以後,偶像既沒有塌房又沒有縮小距離感,侯長樂可不就是一沉浸就是數年嗎?
但若要說是喜歡,“反正我是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跟禦影衛的指揮使大人談婚論嫁的。所以你要是喜歡他的話,完全不用顧及我!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呢!
侯長樂差點就要順嘴說出大話!沒辦法,她在映雪面前大包大攬慣了。好在,對那個男人的恐懼還是及時喚醒了她,沒有讓她對映雪說出什麼她完全不了的承諾。
喻北辰這個人,她是真的拿他沒辦法呐!
于是她難得缺乏底氣地改口道,“還——還會支持你呢!”精神上的支持也是支持!
虞映雪沒想到,長樂這麼快就将自己哄好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要麼是個樂觀豁達、值得交往的人;要麼就是她們之間的情誼果然深厚!
而無論是哪個結論,都能叫她十分開心!
而且既然她已經将長樂說通了,喻北辰那個工具人也就沒什麼用了。想到這裡,虞映雪頓時丢掉了自己對他的“情深意切”,隻尋常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妄想過,能真的跟喻大人在一起。”
“隻是這樣默默地喜歡他,我就覺得很知足了。”
這樣,等她以後繼續利用他,他沒反應過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誰的時候,他們那叫“兩情相悅”。
他跟虞映初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鼠目寸光、有眼無珠了!
虞映雪沒想到,今日隻是随意出來走走、便能解決掉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
她擡眸看向眼前的最後一條街道,溫溫柔柔地從侯長樂道,“好了,長樂,我們就要這裡分開吧。”
“待日後府中安甯一些,我再請你來家裡做客。”
一句話,勾得侯長樂的心又為了她而懸起。這府上,不會始終沒有安甯的那一日吧?然後就聽話地留在後頭,眼巴巴地目送着對方離開了。
待到虞映雪的身影消失,侯長樂這才心不在焉地往跟蕭寒遠約定好的醉仙樓的方向走去。
此刻她的腦子裡全是好友竟然喜歡禦影衛指揮使的事情,一時擔心她結不成一份良緣;一時又擔心這對她來說不算一份良緣。
然後還沒走上一會兒,就撞上了她的木頭表兄!
侯長樂頓時心驚肉跳起來!
雖然蕭寒遠自己從不承認,但是在映雪的事情上,他往往都會變得很不像他、至少不像她認知裡的他。
而且侯長樂發現的細節跟事件,簡直是一次比一次誇張!一次比一次明顯!可是這家夥愣是能犟着嘴,說自己對映雪沒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氣得侯長樂想把他的外号從“木頭”改成是“石頭”!
人的嘴,怎麼就能硬成那樣呢?
可是此刻,她卻由衷地希望,蕭寒遠之前誇口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小子最好真的沒有對我的好朋友動心啊!
想到這裡,侯長樂在面對蕭寒遠的時候,就不禁有了些淡淡的尴尬跟心虛,“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讓你去醉仙樓定位置了嗎?”老天保護!她表兄還不至于變成一個癡漢!一路跟着她們來到了這裡!
好在事情遠沒有侯長樂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蕭寒遠對着她露出了一個一看就是什麼關鍵信息都沒有聽到的輕松笑容,“早就定好了。”
“一個人在樓裡等着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就出來找你喽。”
侯長樂笑得相當勉強。然後就一路找到了虞家附近來?
她斟酌着自己要不要把心裡話說出來,既想吐槽她這表哥,又很擔心他這次會突然不嘴硬。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虞映雪選在今日跟她坦白心裡話,究竟是好是壞了。
偏偏蕭寒遠随身攜帶的燕國地圖還短得離譜,明明上一刻才發聲說自己是出來找她的,下一刻就兜不住地問起了映雪,“映雪姑娘她今日,可是生我的氣了?”
“怎麼會?你也知道了,映雪她的脾氣那麼好……”侯長樂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她深知好友是一個多麼害羞的人,直接跟表兄說她的心上人的事情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她得把話說到什麼程度,才能既不讓表哥知道這件事情,又不讓他越陷越深啊!
可惡!蕭寒遠這家夥,竟然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嘴硬啊?
他早點把心意表現出來,不就可以早點那個什麼、長痛不如短痛了嗎?
現在可倒好,她是越想越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