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我覺得很神奇。”

顧無言抿了抿唇，問：“神奇什麼？”

“你竟然會罵髒話。”

顧無言反問：“不行？”

江馳立馬答道：“當然可以，多罵，我愛聽。”

“什麼毛病。”

“不過你為什麼罵他瞎？”

顧無言撐着筷子吐槽道：“這個人從前就又瞎又蠢，當初要找我麻煩都認不清人。”

“難怪戴那麼厚的鏡片。”

顧無言卻皺了下眉頭，說：“我記得他不近視。”思索了一番最終冷冷吐出來一個字：“裝。”

末了可能是開了道吐槽的口子就停不下來了，顧無言又冷冷說了句：“賤人就是矯情。”

江馳：“？！你怎麼用這個梗？”

顧無言有一絲疑惑：“電視上看到的，怎麼，甄嬛傳不火了麼？”

江馳拼命忍笑：“……火啊……”

顧無言盯着他因憋笑逐漸變紅的臉。

“噗……哈哈哈哈，我，我忍不住了……”

“有什麼可笑的。”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

顧無言有些不自在，用筷子卷了圈面，那面條卻和他開玩笑似的，呲溜地滑走了。

“……吃飯的時候别說話。”

“哦！哈哈哈哈……”

……

考場裡，指針一圈一圈轉着，筆尖與紙面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張祥五指插進發裡，焦急地抖着腿。看到牆上時鐘轉到了一個熟悉的數字，張祥的心髒猛地砰砰跳動起來，口幹舌燥 ，做出了預想中無數次的動作。

監考老師走過來，彎下腰小聲地問：“什麼事？”

“我，我想去廁所。”

監考老師叫來外面的巡老師陪同，和他一起去了廁所。

考場外，江馳終于等來了老楊，老楊并沒有被安排到監考，但他作為帶隊老師也是要跟着在考場外面等的。

“老楊！這兒！”江馳站在志願者堆裡向他揮手。

老楊快步走過去，再次向江馳确認道：“你确定到時候能抓到人？”

江馳正色說：“我确定。”

“我憑什麼相信你？”

江馳無比臭屁地說：“憑我從小在市局長大！”

見老楊欲言又止，江馳連忙去推他：“哎呀走了走了，就當散步了。”

老楊心想你可真是缺心眼兒，去那種地方散步。

臭烘烘的垃圾堆旁，一個青黑的腦袋正捧着一個發光的東西等待着，在第無數次環顧四周後他終于等來了對面的消息。寸頭雙手顫抖地着搜索，那小圓圈不知轉了幾個世紀，終于冒出來結果，寸頭仿佛看到了曙光，不顧眼皮上即将滴入眼睛裡的汗，忙不疊地打字、發送。

一、二、三！在心裡重重默念三秒後，消息發送成功，寸頭頓時如卸下了千斤重擔，無力地垂坐下來，随後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跳起，把家夥塞進最裡層的校服口袋裡，沿着小道輕悄悄地溜出去。

寸頭低頭聞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無比嫌棄地臭罵了句：“艹，真他娘惡心！”

從外套裡一擡頭，轉角出便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身形修長挺拔，另一個略有些矮。

“李鳴，拿出來吧。”

“！！！”

廁所門口，戴着巡考吊牌的地中海堵在門口，居高臨下。

“我說了我們一中的巡查系統不是擺設，你當我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