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齊看向捆在一旁的老者和李玄。
鑒于老者人老年邁,雲央将目光看向了李玄。
“你們要做什麼?”
“快說,你們有什麼東西能把那祟獸給逼出來?”謝年不疾不徐說道。
“我憑什麼告訴……”李玄話說到一半,就看見謝年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同時威脅的話語接連不斷。
“要想清楚,我的鞭子可是能做到不留痕迹傷人無形的,要是敢騙我,保管你生不如死。”
生死掌握在對方手中,生不如死也全憑對方一念之間,李玄屈于威壓,隻能将東西道出:“是鬼鈴。”
“在哪?”
“百寶袋裡。”
雲央非常有眼力勁地上前翻出百寶袋,并拿出了那個鬼鈴。
謝年拿在手心晃晃,覺得眼熟,片刻恍然大悟:“原來是鬼哭鈴,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
他靈山多的是。
謝年将鬼哭鈴丢回給雲央,言外之意就是讓雲央使用鬼哭鈴将祟獸逼出來。
他則等祟獸出來,斷了祟獸的逃路。
但是雲央剛過去,就被雲聽語搶過去了,他興緻沖沖:“雲央你護着少主,我來玩……不,用這鬼哭鈴。”
雲歲見怪不怪,便随雲聽語去了。
雲聽語朝鬼哭鈴注入修為,一時間,鬼哭狼嗷貫穿整個深林,他吓得立即将鬼哭鈴放入湖中。
衆人耳中方才恢複清淨。
而此刻深居在湖中的祟獸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鬼哭狼嚎地聲音順着水流,貫穿整片湖泊。
忍得一時忍不了兩時。
不多會兒,祟獸終于受不了了,破水面而出。
謝年等候已久,直接全力一鞭打下,那祟獸鱗甲堅硬,但這一鞭下去,鱗甲紛飛,血肉模糊。
祟獸疼得怒吼一聲,随即鉚足了勁拼死沖向謝年。
謝年絲毫不懼,與祟獸纏打起來。
黑白兩個身影追逐到半空而去。
祟獸速度和力道也不低,就算是經驗充足的除妖師也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
但可惜對手是謝年。
天空烏雲壓頂,雷鳴聲不斷。
雲歲眼見天空中的身影逐漸模糊,血雨摻雜着破碎的鱗片紛紛揚揚,此情此景,他心中也不免升起幾分擔憂。
而就在衆人全神貫注二人的戰鬥之時,一道閃電如利刃般将天空撕下。
不知劈中了誰。
衆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一潑鮮血出現在雲歲頭頂上,雲歲下意識偏身遮擋,不曾想一個身影更快落在自己面前。
“少家主小心。”
謝年停留在雲歲面前,腳不沾地,手上掐着避水訣,笑意盈盈地看着對方。
那潑鮮血被避水決偏離方向,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同一時間,祟獸傷痕累累的軀殼重重地從天空上砸落。
砸起地面晃動。
雲歲問出自己的擔憂:“公子可有受傷?”
“就一個祟獸,怎麼可能讓我受傷。”謝年滿不在乎地道。
剛才費時的糾纏主要是為了避免弄髒自己這新換的衣服。
貴得很。
雖然不是他花錢。
而祟獸至此告一段落。
李玄師徒也被護衛交給了關中徹查關押。
祟獸的軀殼賣得的錢也全歸了謝年所有。
回去後,雲歲向謝年問道:“林公子怎麼也會出現在那?”
謝年聞言,說道:“我與他做了交易,他給我錢,隻要我準備除妖的時候叫上他即可,我沒理由不答應的。”
那日林至走後不久又走了回來,别的不說,當日那比武招親他也在台下看了全程,包括作夜那一鞭,可見對方實力深不可測。
于是林至追上謝年後,謝年正忙着探查,林至當即表達自己的目的:“雲家姑爺,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
謝年聞言,立即落到林至面前,說道:“什麼意思?”
他嗅到了飯錢的氣息。
林至說道:“隻要你在抓妖的時候叫上我,我就給你錢,一次五兩,怎麼樣?”
謝年說道:“那什麼叫你?”
林至理解錯了意思,他咬牙道:“放心,傳訊的符箓也由我出。”
一樁美滿的生意真真合謝年的心意。
因此,當時在追祟獸的時候,謝年邊追邊傳訊。
而林至知道消息後,本來離得近,又因為擔心趕不上,死命了往符箓的指向趕去。
果然天道酬勤。
他非但沒有錯過除妖,還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殺人奪寶被反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