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以前的事情,經曆的時候如削肉刻骨般疼痛,即使是重曆的陣痛讓白凜睡醒也覺得渾身都累。
睜開眼,夢裡一直晃在眼前的臉,又出現在了眼前。
夢境與現實的重疊讓白凜有些恍惚。
“小少爺,起床了。”Alpha溫柔地看着睡得半夢半醒的Omega,輕聲開口道。
“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了Alpha的側臉上。
四個女傭在房間那頭絲毫不敢擡頭。
年輕的管家被打得偏過頭去,笑意僵在了臉上。
剛睡醒的Omega,手上也沒多重力氣,巴掌在Alpha偏黑的皮膚上隻留下了淡淡的紅印。
突然而來的巴掌打蒙了容旗,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
但很快反應過來,勾唇轉頭笑道:“小少爺是做什麼噩夢了,這麼生氣?”
被猜中心事的白凜不想理會他。
“少爺若是還沒解氣,就再打幾巴掌。”說着,拉着Omega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神經病。”白凜抽出被抓住的手腕揉了揉,橫眉瞪了他一眼。
意識漸漸回籠後,白凜也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打的莫名其妙。
但打了就是打了,怎麼樣?
有本事他打回來啊!
他又不敢。
給他梳頭的時候,透過鏡子還能看見Alpha臉上的紅印。
心虛地将眼神挪開。
“今天得你自己吃飯了,秦管家早上給我發消息讓我早點去宴會廳那邊,大概是有事。”容旗仔細地整理手裡纏繞的發絲。
“乖乖吃飯,别為難蘭姐了,蘭姐好不容易找回信心的。”
“我知道,你别總把我當.....”剩下的“小孩”那兩個字又被白凜咽了回去。
聽着像撒嬌,很奇怪。
容旗也不揭穿,将少爺打扮的穿戴整齊、漂漂亮亮,剩下的事情囑咐幾句留給女傭們,帶上門準備離開。
“站住!”
小少爺突然發号施令,容旗下意識站定。
冰冰涼涼的觸感就這樣出現在還有些紅腫的臉頰上。
白凜不知道往手掌心上擠了什麼,小跑着過來,糊上了他的臉。
手法不算溫柔,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嘴裡還嘟囔着:“帶着這個出去是想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嗎!”
又像是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說着:“我可不想被傳出個苛待傭人的罵名。”
容旗笑眯眯地站在那裡,任由Omega墊着腳來夠他的臉,還因為站不穩幾次差點摔進他的懷裡。
這一巴掌挨得值。
等匆匆趕到宴會廳時,秦爵已經在做最後一遍檢查了。
“抱歉,耽誤了一會,來遲了。”容管家因為跑着過來,臉上看着還有些紅。
“不礙事,年紀大了心思重,總要多看幾遍才安心的。”
手裡拿着宴會的名單,一桌一桌的核對位置。
名單上被畫了三個紅圈,是分散在不同桌的客人,但都有個共通點,是“先生”邀請的客人,而且都是Alpha。
“這三位客人你明天親自盯一下。”秦爵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三個人的身份倒是配得上參加宴會,可直覺讓秦爵有些不安。
“先生”安靜了太久了,這顯然不符合那位自大蠢貨的行為模式。
這次宴會是他的生日宴,他的主場,不搞出點動靜就不是先生了。
陸陸續續秦爵還提了些建議,容旗都記了下來,讓人再做調整。
秦爵對容旗這副穩重得用的模樣很受用,眼裡滿是贊許。
“你長大了。”秦爵不自覺地感歎道。
“人總會長大的。”容旗點頭回應道。
“是啊,總會長大的,你是,少爺也是。”
他們都長大了,那個在曾經在他們眼裡手眼通天的管家,如今卻老了。
“秦叔,”容旗換了稱呼,秦爵明白,接下來這是要說私事而非公事了。
“我大概下個月得請七天的假。”容旗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秦爵雖然是Beta,“七天”這個敏感的時長,一下就明白過來。
“你的易感期要到了?”
被直白的問出來,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Alpha,容旗有些臉紅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那你準備好去哪裡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