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全面檢查的各項指征來看,您的身體很健康,認知思維層面也沒有任何問題。”一名齊耳短發的醫生溫和的笑笑。
陸相無是從病房裡醒來的,昏迷之前好似把腦仁都磕出去了的感覺就仿佛在上一秒,醫生的話讓她很是懷疑。
不過她摸了摸腦袋,頭上那麼大點地方,摸索了兩圈連個鼓包都沒有摸到,确實不疼不癢也不暈。
“目前還沒有找到你适才暈厥的原因,但是請不用擔心,如果有問題我們是一定能夠發現的。”大門未知子看到陸相無的舉動,主動說起:“右側尺桡骨遠端是八周前骨折的嗎?恢複的非常好呢,幾乎看不出來了。”
她差點都沒想起來這回事,制動的那幾周沒給她生活帶來什麼不便,隻當時多了兩個月假期,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去看演唱會還用支具替人打掩護,帶了根手機支架進去,保安根本不會查。
除了學校裡的老師和同學,霓虹這邊應該沒其他人會知道,骨折過都被準确檢查出來了,腦袋要是有問題不應該查不出來。
“謝謝,勞您費心了。”
盡管想不通,但這下陸相無有點相信了,接受了她目前異常健康的現狀。
“不用,是我分内之事。”大門未知子想起接診時候的事,還有點想笑,“如果不是頂着一臉血送你到醫院的同伴堅稱你受到了重創,特别是頭部,一定要第一時間救治,我們真的以為你隻是睡着了。明明他們也傷得不輕,另一個折斷了一根手指嗓子也啞到說不出話,真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咳,就…普通……打架鬥毆。”
倒不是她沒有急智,但他們倆的傷也沒多餘的解釋空間。
聞言未知子醫生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叮囑道:“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啊,好好休息吧,我們再觀察一下,找我的話随時按鈴。”
病房門外,白衣服的少年頭上箍了一圈繃帶,垂頭坐在過道邊連排的長椅上。
見醫生出來,他神情惴惴的湊上前問:“醫生,真的沒有找到傷處嗎?請您再仔細檢查一下,當時這位小姐摔得真的很重,地磚都碎了一大片……”
“鲑魚!”
帳解除後,他們一前一後擡着人出來,感受到人很瘦但胳膊腿都軟乎乎的,在不多的閱曆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薄弱的肌肉存在感,兩人臉色霎時一片慘白,都在懷疑是不是人快要不行了才會這樣。
随着病房門的自動閉合,後面的話她就聽不到了。
——地磚都磕碎了?我練成鐵頭功了?
陸相無震驚。
不過随即想到那個白衣服少年當時被打的都快嵌到牆上了,這會頭上裹了圈紗布又在活蹦亂跳的……或許這就是商場關停的原因吧,建築質量已經完全不行了,到了和特攝片道具都不相上下的程度。
嗯,除掉那些講不通的,這不就講通了嘛。
當然,也不是沒有量身定制殺豬盤什麼的可能,但‘懷疑’太讓人疲憊了,她現在一腦門問号,實在疑不動了,要想騙她什麼就直接來吧!
陸相放棄思考,靠在病床上,雙眼放空的看向窗外,直到敲門聲響起。
“您好,我是伊地知潔高,是警視廳第五課的顧問,也是負責此次行動的輔助監督。十分抱歉讓您經曆了這些。”
這是一個很符合日本社畜形象刻闆印象的人,放在高峰期的新幹線上轉眼就會消失在人海的白襯衣黑西裝,單薄消瘦的身軀裡住着疲憊的靈魂。
他出示證件後,推了推眼鏡補充道:“您應該還是學生吧,請問您在哪所學校就讀?我們和學校也有一些往來,可以聯系到您熟悉的老師來證明我們的身份,同時給您身體健康造成了影響,我們會一并幫您向學校請假的。”
一節課都沒上呢又請假?
陸相無疲憊的神情終于生動了一些,連忙擺擺手婉拒,并表示相信對方的身份。
她好怕東大會出于對她可能無法安全活到畢業的考量,而把她勸退。
“那麼,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跟您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若您有任何的不适,一切以您的身體健康為重。”
幸福街出現情報之外準一級咒靈和帳,在幕後黑手暫且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無故出現在那裡的陸相無有很大嫌疑。
陸相無毫無隐瞞,非常坦誠的陳述了她的遭遇,面對伊地知潔高的提問也回答的很是詳細。暗含在字裡行間的控訴讓即便是經常會處理這些事的伊地知潔高都有些赫然,立即再次緻歉。
“最後是我個人想問您的一個問題。不知您的咒術修習是家學淵源還是有前輩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