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知道和誰說話:“——哎不是,一定要說這麼老土的台詞嗎?肯定沒人會信的欸,讓我自由發揮呗……”
陸相無全盤應下:“好好好,沒問題!保釋金多少?”
“我看看啊——怎麼才30萬呢?”五條悟不滿的嘀嘀咕咕,“我頭一次這麼便宜,也行吧……”
沒關系,他這就多打幾個電話,主動把自己的身價堆高一些。
“總之,快來保釋我吧!”五條悟大聲棒讀。
沒給陸相無問話的機會就挂斷了。
完了!
什麼保釋不保釋的,五條老師這分明是被綁架了啊!
丢下看了一多半的書,陸相無立即往操場跑去——真希和乙骨在那邊對練。
熊貓和狗卷也已經到了。
“你也接到悟打來的電話了?”
“對…”陸相無跑的太快了,喘的夠嗆,“要交保、保釋金……說是,打架被警、察帶走了……”
“哈?”真希把槍往地上一插,雙手抱臂,眉頭緊皺:“那個八嘎老師在搞什麼啊。”
“我接到的是中獎信息。”乙骨分享了自己接到的電話内容,“說我在什麼什麼勢丹百貨的周年慶上,抽獎獲得了價值500萬日元的鑽石項鍊,讓我快去福岡縣領取。”
“和棘是說在福岡縣被車撞了,對方肇事逃逸,現在需要有人簽字,不然進不了手術室。”
“我壓根沒接。”
真希就沒往惡作劇之外的情況上考慮。
她聽見了憂太接到的那通亂七八糟的電話,到自己的鈴聲響起時就直接幹脆的按掉了。
“我也差不多,說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讓我也去試試,還說幫我訂機票,”熊貓托着下巴,“一聽就是假的吧,我坐飛機應該隻能走寵物托運吧……”
“鲑魚鲑魚!”棘煞有其事的點頭,和熊貓湊在一起用飯團語讨論坐飛機的事。
“……?”
陸相無滿臉問号——不是,現在的重點是一隻熊貓如何才能坐上飛機嗎?
雖然來電的内容各不相同,但這不更說明了五條老師現在處于危險之中?!
“要不,我們找個人問問怎麼辦?”陸相無把話題拉回來。
對此大家都沒有意見。
可是能問誰呢?
陸相無想了一圈,心中抱着萬分的歉意,給休假中的七海老師打去了電話。
沒想到但也不太意外的,七海建人也接到了五條悟的騷擾電話,且剛剛挂斷,五條悟挂電話前說要給夜蛾校長打。
“如果你們想去,也可以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七海的語氣很波瀾不驚,問他們更想坐車去還是飛機去。
?
什麼叫‘如果想去可以去’?
“當然是飛機吧!”陸相無不解且震驚,切實的為五條悟的安危着急着:“開車要十個多小時呢!綁匪撕票了怎麼辦啊?”
“……”
此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下來,表情微妙的看向陸相無,欲言又止。
一隻熊貓要如何才能坐上飛機?
就像這樣。
一行五人中,隻有真希的電話規律的每十五分鐘就響起一次,哪怕是在萬米高空,關機了也依舊會響起,明顯是被詛咒了。
幾人中隻有陸相無神經高度緊張的時不時會盯着手機看:“好厲害的詛咒啊,五條老師不會有事吧……”
真希沉默了一下,問:“之前就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麼,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那個人有危險的時候,會需要我們幾個去救啊?”
陸相無一下被問住了,她感覺真希的話像是在說——你到底為什麼覺得院士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我們幾個上去就能救場啊。
等等,她知道五條老師實力不弱,但居然那麼厲害嗎?!
“沒錯,悟雖然為人很随和,甚至看起來不靠譜,但确實是特級之一,”熊貓撓了撓耳朵,“隻有三位最厲害的咒術師才被稱為特級呢。”
是界内擁有最強實力的三位咒術師。
乙骨憂太因為祈本裡香不可估量的殺傷力,被暫定為特級咒術師。
“金槍魚蛋黃醬。”
“說的也是啊,”熊貓搓着下巴點點頭,“你來之後還沒有見過悟出手,見過的話肯定就不會這樣認為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很多的詛咒師也自認為和悟是一個水平呢,結果統統沒能活着把經驗傳下去。”
原來這個‘特級’是唯武論下的特别等級嗎?!
居然是一點水分都不包含純力量排名……她被深深震撼到了,更可怕的是這樣等級的人,她都認識兩個?這誰敢想?!
陸相無的陸相無的視線不自覺的滑向乙骨:“難道說憂太……也……”
“鲑魚。”狗卷棘深沉的點點頭——平時對練憂太大哥都是大放海的。
“不、不不是啊!”乙骨慌亂擺手,“我實力不強的,大家确實體術都比我厲害,把我列為特級隻是因為裡香。”
“那怎麼沒有點特殊待遇給你們啊?”陸相無百思不得其解。
“有的有的,”熊貓把小白菜一樣的乙骨一把攬過來,自信介紹:“憂太原本要被執行死刑來着,現在被允許在範圍内随意行動了!”
啊這。
可判死刑的原因不也是這個?
完全沒有相應待遇啊!
五條老師也是啊,還以為是出身權貴階層所以比乙骨憂太稍微好一些呢,原來因為是「特級」中的「最強」啊……也是完全沒有「國之重器」的尊重,五條老師好歸他好,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抗議!
陸相無沉默了,她之前一直以為「特級」的名頭是包含了政治因素等多元化的考量在裡面的。
例如九十九由基可能是女性及外國血統的群體的傑出代表;五條老師以其超絕的外貌和出身,代表着傳統信仰體系的權威性和本土世家權貴之類的;而憂太,她當時推測應該是代表普通人家的最強詛咒幸存者共生體的特例代表……
看來完全錯誤了啊……她的名推理。
大家就這樣眼見陸相無軟塌塌的順着座位滑下去。
“喂,陸仔你振作一點啊!”
他們手忙腳亂的把人撈起來,懷疑這番階級論過于沖擊到外國同學,勸慰:“其實沒什麼差的,五條老師既然叫我們過來就是絕對不會出手的意思,你把他當憂太看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