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拿她沒辦法。
他将鞋襪脫去,掀開馮清月蓋在腿上的長毯,厚顔無恥的擠了進去,順勢躺下後又伸手一撈,将馮清月的腳往上撈到懷中,面色微紅若無其事道:
“罰你給孤暖暖手。”
柔嫩的腳趾被幾番揉捏,又被強按到堅硬滾燙的胸口。
馮清月眼下霎時飛來一片紅雲,幾乎立時要從毯子中鑽出來,岑闵他、他怎能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孟浪之事!
她拼命掙紮,連帶着腳也在岑闵身上不住亂竄,岑闵悶哼一聲,大手一拍,讓馮清月老實些。
他眸中沉沉欲色,低啞着聲音道:“聽話,乖一些。”不然他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馮清月又羞又氣,他怎可,怎可拍她那裡?!
連她阿娘都沒有打過她屁股!
感受到腳下男子身軀傳來的熱意,馮清月到底還是老實了。她并非未曾知曉人事的閨閣女兒,對岑闵此時的危險程度心知肚明。
岑闵頗有些遺憾地将馮清月擺正困在胸前,他倒是希望馮清月繼續掙紮,畢竟……她惹出來的火,定然要她來滅……
他緊抱着馮清月,暖氣和香氣襲來,太過舒适的環境令他也染上幾分困意。
正是欲閉眼淺寐之時,紅蕊輕敲房門。
“娘子,藥煎好啦,現下溫度正好,您趁熱喝。”
馮清月也被驚醒,她馬上直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和頭發,瞪了岑闵一眼,令紅蕊把藥端上來。
岑闵見她嗔怪模樣,仰頭輕笑,倒沒再故意作怪。
紅蕊把藥遞給馮清月,馮清月深吸一口氣,屏息擡手,咕嘟咕嘟一氣喝完。把碗遞給紅蕊後來不及說話,便端起茶水一通猛灌,好歹把口中那股又酸又苦的邪味道給沖淡了些。
紅蕊适時遞上一塊梅子果脯,馮清月含在嘴裡,才覺得好受了些。
岑闵看得心生憐意,怎麼會有人連喝藥皺眉時的小表情也這樣可憐可愛。
他感到大事不妙。
他已經完全中了名為馮清月的毒。
岑闵目光含笑,挑眉道:“清清如此急切地喝藥,難道是迫不及待想要調理好身體,好為孤孕育子嗣?”
“即使如此,那——”孤現在就可以給你。
調笑的話尚有一半不曾出口,卻被馮清月瞬間變白的臉色打斷。
馮清月道:“妾自知身份低微,又自幼身體孱弱,不堪為王爺誕育子嗣,請王爺恕罪。”
岑闵如鲠在喉,馮清月哪是請他恕罪,分明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
他看着馮清月眼中不曾掩蓋完全的抵觸,心中憋悶,嘴上也有些不管不顧:“你倒是很有些自知之明,本王看你牙尖嘴利生龍活虎,倒是很适合給本王孩子解悶。”
“你放心,等本王跟其他人有了孩子,定然不會忘了請你做保母。”
話甫一出口,岑闵便心覺不好。他有些懊惱,明明今日前來是想要令馮清月更開心些,但不知怎的,一看到馮清月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要讓她心下多有他兩分,話趕話間又惹她生氣。
他有幾分不自在,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礙于面子無法開口。
氣氛一時冷凝。
馮清月心中無甚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岑闵終于裝不下去了。
正好她也演累了,馮清月想,按照以往慣例,岑闵該一氣摔門出去,又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了吧。
自己之前着實太過蠢笨,明明知道那人不喜,卻還是眼巴巴往上湊,真是一丁點兒骨氣都沒有。
現在她可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他牽腸挂肚,輾轉反側想盡辦法隻為讨他歡心。
馮清月語氣平淡:“承蒙王爺看重,若王爺日後有需要,妾自當為王爺子嗣盡一份力。”
岑闵一口氣被憋在心裡,他鼻頭一酸,張嘴一口咬到馮清月臉上。
見馮清月臉上露出些痛楚神色,才松些力道,叼住一點軟肉緩緩磨牙。
疼死她算了。
反正這張嘴也隻會惹他生氣。
馮清月也就仗着他舍不得她,才這樣羞辱他把他往外推。
見馮清月欲擡頭,岑闵松開嘴将臉扭向一邊,不讓馮清月看見他眼角紅色。
馮清月顧不上感受岑闵複雜的内心,小腹間忽然一陣墜疼令她面色大變。
感受到下身暖流湧出,馮清月耳尖發紅,咬牙道:“妾葵水突然而至,求王爺暫且回避,幫妾把紅蕊叫來。”
岑闵早在看見馮清月嘴唇發白之時便如臨大敵,時刻準備起身叫太醫。
得知馮清月是月事來了,他先松了一口氣,轉而理直氣壯道:“你渾身上下都是孤的,孤為何要回避?”
馮清月簡直想拿桌上茶杯砸死他,怎會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她咬牙準備自己起身去拿,還未曾說話,又聽聞岑闵道:
“不就是要換月事帶嘛,你等着,孤來給你換。”
馮清月瞠目結舌,反應過來一腳用力蹬到岑闵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