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月簡直懷疑自己其實已然疼暈過去,現在是在做夢,否則怎會聽到如此離譜的話語。
她少見地顯露出慌張神色,說話斷斷續續:“王爺,您怎可、不行,我、唉……你,反正就是不行!”
岑闵不滿:“憑什麼不行,紅蕊都能給你換,憑什麼我不行?”
他胡攪蠻纏:“難道我在你心裡連紅蕊都不如嗎?”
馮清月幾欲扶額,這都哪跟哪的事兒啊!
再說了,她也隻是讓紅蕊幫忙拿過來,也不會讓紅蕊幫忙換啊!
她一想到岑闵要做些什麼就頭皮發麻,堅決道:“别問了,反正就是不行!若你不想讓紅蕊進來,那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拿行吧。”
岑闵不聽她瞎講,直接直起身去櫃前翻出一個小盒子,從中拿了一條月事帶出來。
馮清月驚得一時無言,岑闵他,他怎會知她月事帶放在哪裡?
轉瞬又想到,若連月事帶他都知道,那火油……
馮清月心下沉重,顧不上制止岑闵,面上勉力維持表情:“王爺,您怎會知妾月事帶放在那裡?”
岑闵正讓人送一盆熱水和幹淨的布巾來,聽到馮清月的問話,冷哼一聲陰陽怪氣:“不要把你男人當成瞎子傻子,你又不是第一天住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來月事。”
“哪回你來月事,紅蕊不是從這裡給你拿的?”
若不是岑闵盯着,馮清月簡直要大松一口氣。
她還以為……他沒有翻她屋子便好。
這邊剛松一口氣,那邊熱氣撲到她腿、根。
馮清月一驚,意識到岑闵是真的要動手幫她換。
她拼命往上縮,岑闵空出一隻手抓住她腳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拉了回來。
馮清月欲哭無淚,臉上一片潮紅,還想再掙紮,卻見岑闵似是不耐煩,大手一拍讓她老實些。
“舔都舔過了,看看怎麼了?”
馮清月腳趾蜷縮,連指尖都染上淺紅。又不是她逼他給她……還不是他非要……她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哪有人光天化日拿這種事出來說的,也不害臊!
馮清月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岑闵看似若無其事,實則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耳尖通紅,也就是馮清月仗着他寵她還這樣作,換個人他都不可能這樣。
不行,岑闵面色一黑,即使隻是假設有其他人,他也惡心欲嘔。
但馮清月不一樣,也不知她是怎麼長的,怎麼連那裡也可憐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親一親。
這可不能讓馮清月知道,現在她已是恃寵生嬌蹬鼻子上臉,被她知道他的想法豈不是要直接坐他月佥上……
岑闵怕馮清月凍着,迅速給她擦幹淨墊好,又幫她換了身幹淨小衣小褲,塞進暖烘烘的被褥裡。
馮清月已不想說話,她仰面閉眼,默默把被子拉上來蒙着臉,假裝自己已經睡着。
又不知如何惹到了岑闵,岑闵非要把她被子拉下來,讓她看着他。
馮清月有氣無力:“王爺,我困了,您的手能别摸我臉了嗎?”
岑闵怒從膽邊生:“孤都不嫌棄你,你還敢嫌棄孤!”
“爺洗過手了,而且——” 他掐住馮清月兩邊臉頰肉往中間擠,“你自己的東西你還嫌棄上了!”
馮清月翻身面對着牆,不想與他争辯,他若是不嫌棄自己東西那有本事出完恭别擦洗。
岑闵也鑽進被子裡,他貼近馮清月的背,将自己胳膊墊在她腦下,另一手放在她小腹處,牢牢将她困在懷裡。
馮清月的頭剛好抵在他的下巴處,岑闵下意識蹭了兩下,半晌,他聲音莫名有些委屈:“離開了孤,誰還願意給你換月事帶?”
馮清月閉眼,不想回答。
“适才是孤口不擇言,孤不會有其他孩子。” 他下巴又在馮清月發頂蹭了兩下,“看在我剛剛伺候你給你換月事帶的份上,能不能别生氣了……”
馮清月覺得岑闵在她頭頂處拱來拱去,活像之前她和阿娘還在吳地時養的那條小狗,就喜歡趴在她頭頂睡覺,爪子一伸一伸把她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
她煩煩地往前拱了拱,不管不顧道:“月事帶月事帶,你能不能别老是說這件事了,到底是你來月事還是我月事?”
“不能,我就要說!”岑闵低頭,用力咬了下馮清月飽滿的耳垂,憤憤道:“馮清月,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使喚完我就要把我打發了!”
又咬了一口:“我可沒那麼好打發!”
馮清月“嘶”的一聲,擡手想要捂住耳朵。她早就想說,岑闵近來是被狗咬了嗎,怎麼這麼愛咬人!
說實在的,馮清月現在腦海中一片亂麻,一會兒忽而想到三年冷待,一會兒又閃過岑闵近來好聲好氣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