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笙沒有再将人推開。
他伸手拍了拍陸時淮,直覺告訴他陸時淮現在不對勁。
他順着他的話回道:“你怎麼不能陪我了?”
“難道你要抛棄我找别人了?”
“沒有!”陸時淮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脖頸。
“嘶——”
聽到聲音,陸時淮依舊沒有松口,含糊着聲音說道:“明明是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
林繁笙将人從頸間薅出來。
他揉了下脖子,擦掉那抹濡濕感才道:“無論我會不會恢複記憶,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形式反轉,幾句話的時間安慰人與被安慰的人來了個身份對調。
林繁笙歎了口氣:“是我之前想岔了,不論怎樣,我們就是一個人。”
“無論是林翎還是林繁笙,都隻是個名字而已,你們看到的卻是我這個人。”
是啊,他之前在糾結什麼呢?
先有人才有的名字,名字因為人的存在被賦予了意義。
隻是……他當時也不清楚心裡那份莫名的攀比是哪裡來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陸時淮又親了親他的臉頰。
林繁笙沒反應過來,被親了個正着。
明明他們這樣是不對的,但他的身體總是對陸時淮提不起一絲防備。
從身體的反應再到信息素的相融,他好像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習慣了陸時淮的親近。
如果這兩次親他的不是陸時淮,那人絕對會被他反手扔出去。
林繁笙很想知道他們以前的事情。
“我們——”
陸時淮一把掐住他的腰,又将人按在了床上。
驟然被人按到敏感點,林繁笙咬着唇吞下難耐的聲音,眼眸瞬間水色蔓延,整個人像是被塗抹上了一層淺淺的紅色。
**!
林繁笙心裡罵了一聲。
這破身體!
陸時淮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他眼神閃了閃,側眸不去看林繁笙,“我想讓你恢複記憶是因為燕離快頂不住了。”
他知道林繁笙現在不想說話,直言道:“燕離是你朋友,正在幫你處理軍部的公務。”
“但他是帝國流放人員,不能隐藏太久,你需要回去将他換出來。”
“……我知道了。”林繁笙喘了口氣,艱難地從身體反應中清醒幾分,分析陸時淮說出的話。
“你能不能放手了?”
陸時淮這家夥,趁人之危做的真熟練啊。
以前沒少幹吧?
陸時淮默默放開手,兩個人終于從狹小的床上起來,整張床被蹂躏的亂七八糟。
林繁笙離開他的床,整理好自己同樣淩亂的衣服。
随即他擡眸問陸時淮:“你易感期到了吧?能撐得住嗎?”
Alpha的易感期有兩種方法渡過。
一是找Omega咬一口,當然這裡沒有Omega,就算有,陸時淮也不一定願意咬。
畢竟标記這事一般隻有伴侶才能做,陸時淮應該不想自己莫名其妙有個老婆。
二是用抑制劑。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抑制劑的效果非常好,甚至一些精神力穩定的Alpha不想結婚都可以用抑制劑度過餘生。
但陸時淮說他沒帶抑制劑,這就難辦了。
兩個辦法都不能用,他隻能硬抗過去。
這一次他抗過去了,但還有下次。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情熱期每半年一次,一次持續一周,一周期間不定時發作。
所以陸時淮在這一周内,時刻面臨易感期發作的風險,奈何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兩天還是太慢了。”林繁笙如此說道。
“沒事,我可以。”陸時淮倒是輕松。
林繁笙沒說什麼,想着之後多注意下他,最好晚上也要待在陸時淮身邊。
他今晚就找個理由和班森斷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班森身邊的守衛就通知他以後也不用去了,最好把他們這段時間的事情咽在肚子裡。
林繁笙收到消息和陸時淮對視一眼。
班森的消息很反常。
就算這段時間他有些冷淡林笙,但不至于徹底與他劃清關系。
兩個人剛想找付明溪詢問情況,就見餘珩帶着打包好的晚飯回來,一臉喜色。
“林笙,路懷,班森這次徹底完蛋了!”
因為心情激動,他對于路懷的懼怕淡了些,将自己的消息立刻分享出去。
“發生什麼了?”林繁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