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情緒的失控，李子若的信息素外洩得很厲害，花箋九吸入許多，神志不禁變得有些飄飄然。

花箋九竭力遏制住身體本能的欲望，理性地回答：“這次我幫不了你，你惹錯人了，我沒有那麼大的神通。”

“而且你每次都是這樣說，可從來沒有真正地反省過自己。”

李子若如抓救命稻草般緊抓住花箋九的手，信息素如洪般迸發：“主管，我……我真的不會再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你知道我父母總是偏心我姐姐，要是知道我被開除一定會把我趕出家門的，求你……”

走廊盡頭忽而傳來一陣細小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離得不是很遠。

花箋九的理性幾乎在崩潰邊緣，為了防止旁人看到李子若這副模樣，她忍着劇痛拉着李子若進了盥洗室，随便找了一個空隔間，将李子若扔了進去，而後自己也進去，反手鎖了隔間門。

“你先把信息素收起來。”花箋九呼吸急促，啞聲道。

李子若嗚嗚咽咽地看着花箋九，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主管，我控制不住，我真的……真的控制不住。”

說這話時李子若擡手抱住了花箋九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了花箋九的身上。

“主管，幫幫我吧，再幫我最後一次吧。”

李子若的唇吻上了花箋九的嘴角，花箋九抗拒地推了她一下，李子若卻更用力地又湊了回來。

“為什麼要推我，我們不是經常這樣嗎？”李子若親吻着花箋九緊抿的薄唇，一遍遍地撫摸着她柔軟的發絲。

“你現在讨厭我了？我總是給你惹麻煩是嗎？對不起，我總是改不掉我的壞毛病，你這次真的不想管我了嗎？”

李子若的呢喃細語仿若蝕骨的毒藥，花箋九明知不該服用，但反應過來時，那藥已然浸入骨髓了。

靜默半晌，花箋九發出了重重的一聲歎息。

“你先平複一下情緒。”

李子若頓時露出笑容，她知道花箋九這是願意幫她了。

……

季夏集團大廈樓底，司機打開了邁巴赫的後車門，季澤緣和章林恩先後上了車。

司機悄然從後視鏡瞟了眼哭紅了眼的章林恩，他在季家幹了二十年，從前接送季澤緣上下學時總會順帶着章林恩，雖說沒和章林恩說上過幾句話，但通過十幾年的觀察，他也知道這孩子不是個愛哭的人，所以他自然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章林恩哭成這樣。

目之所及，章林恩的神情黯然，眸中含水，正把筆記本放在腿上，靜靜地處理工作。

她們接下來要去和月播傳媒談代言合作，月播傳媒旗下的藝人不多，門面擔當是當下最風靡的新秀演員沈九月。

沈九月作為演員，演技僵硬、台詞功底極差，可以說沒有一點優點，但臉蛋卻生得極美，镌刻般的面容仿若神迹，在電視劇中常常出演戲份不多的花瓶角色。

極優的樣貌讓季澤緣決定請她為集團新開發的黑科技美容儀做形象代言。

“小姐。”寂靜的車内，章林恩忽而開口。

季澤緣偏頭看她，面色平靜。

章林恩将電腦屏幕轉向季澤緣，有條有理地分析：“沈九月作為藝人花邊新聞太多，網絡上對她的負面評價頗多，作為品牌代言人的風險性太高，我整理了一些其他外貌不輸沈九月的優質品牌代言人候選。”

章林恩将電腦上有關沈九月的資料窗口一一展示過後，又一一關閉，她又點開了另一個文件夾，裡面是她新選的幾名适合的品牌代言人的資料照片。

季澤緣細細看完，章林恩的眼光确實不錯，對于沈九月的風險評估很合理，選的幾人确實都不輸沈九月。

不過巧得有些奇怪的是，章林恩選的幾個人無一例外都是阿爾法。

“先去見見沈九月吧。”季澤緣看完所有資料後，道。

章林恩勾唇一哂，溫柔地說：“嗯。”

她的眼尾還泛着紅，柔和的嗓音搭配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顯得她十分乖順。

車後面的空間有限，兩人湊得很近，彼此都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季澤緣從上車起，心裡的那根弦就一直繃得很緊。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經過方才的事情後，章林恩莫名地變得“軟”了許多。

或者說從重逢開始，章林恩就一直都“軟”得很，簡直與從前那副高冷倔強的模樣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