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的銀黑色邁巴赫十分拉風,但來到醫院的人們都疲于奔命,無暇羨慕。
司機守在車外站着,為季澤緣和花箋九留出了車内的私密空間。
“學姐。”季澤緣開口道。
這稱呼把花箋九吓得一哆嗦,瞬時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要知道很多年前的高中時期,花箋九以學生會長的身份威壓季澤緣,季澤緣都沒叫過她一聲學姐。
“你也知道,我出國了很久,國内的許多事情我都錯過了。”季澤緣頓了頓,目光直定向花箋九的眼睛:“特别是章林恩,雖然她有許多不變的地方,可改變的還是很明顯。”
花箋九聽得腦子都疼了,心想:你想問章林恩過得咋樣就直說呗,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當誰不知道你最關心的就是章林恩嗎?
“你知道她和家裡人的關系變得怎麼樣了嗎?”季澤緣問道。
章林恩與章姨之間顯然産生了一道隔閡,上次吃飯時季澤緣就隐隐有所感覺,而得知章林恩的親屬欄中沒有了章姨的号碼,她才确定了這一事實。
花箋九搖了搖頭:“她從來不說家裡的事情,甚至很少和我講話,對于她的私事我不太清楚。”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去上大學嗎?我隐隐有所感覺,她……”季澤緣再三啟口才鼓起勇氣把話說完整“她沒有去上大學是不是因為我?”
花箋九猶豫着不想說,但她對此也不想撒謊,于是隻能看着季澤緣不說話。
季澤緣即刻了然,眸子顫了顫,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她這些年過得是不是很不好?”季澤緣長籲一口氣,道。
花箋九抿了抿唇,張口又閉口,最終還是沒有粉飾真相。
“小緣,你走了以後,章林恩過的都不能用不好來概括,她的生活可以說變得非常糟糕,我以為你應該清楚。”
“你到底……”花箋九欲言又止,季澤緣懊悔的模樣讓她不忍再問下去,轉而變成了安慰:“這也不怪你,世事變遷,都是自然現象。”
這些空話并不能寬慰季澤緣,她也不是為了寬慰自己才發起這場談話的。
之後季澤緣又問了一些别的事情,但花箋九大多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我很抱歉,作為朋友我對章林恩太漠不關心了。”花箋九語氣中帶着些許遺憾。
季澤緣心内自嘲:那始作俑者的我豈不是更加可惡。
她想嘲笑自己,卻發現自己連這點自貶的樂子也尋不到,難過的情緒如上漲的潮水般蔓延她整顆心,季澤緣第一次正面意識到章林恩這八年過得有多麼糟糕。
季澤緣沒再和花箋九聊下去,她回到了醫院二棟的病房,章林恩換好了衣服,正靜靜地坐在床邊低着頭看手機。
“我們走吧。”季澤緣走過去,餘光無意間瞥見了章林恩的手機屏幕,發現她正在看熱搜,熱搜榜首是她和沈九月的cp。
季澤緣近乎下意識地就開口解釋:“這些都是媒體瞎說的,你也知道現在無良媒體的德行。”
章林恩擡眸看她,黑曜石般的瞳眸清澈明亮,語氣半含笑意:“你現在也是明星了,出門需要戴着墨鏡和口罩嗎?”
季澤緣微愣,一時竟沒聽懂章林恩的玩笑,囫囵了半天:“啊……不至于吧。”
“怎麼不至于,我剛剛看到熱搜上一直在談論你的長相,說你是智性戀天花闆。”章林恩頓了頓補了一句“說你和沈九月很配。”
季澤緣面露尴尬:“你也知道現在這種文化風氣很正常。”
話畢,季澤緣轉移了話題,讓談話走上正軌:“走吧,我們現在去華頓。”
華頓是A市最好的私立醫院,價格昂貴,配備着全市乃至全國最好的醫學專家。
章林恩默然正要起身,季澤緣忽而拉住了她的手。
“你現在不能直接出去。”季澤緣的手很暖細膩,她的目光閃爍,吞吞吐吐道:“我……我得給你一個臨時标記,以防你出去難以承受外界的信息素幹擾而昏厥。”
标記這個詞往往代表着某些特殊的含義,章林恩的眼神蓦地有些幹渴。
她盯着季澤緣看了幾秒,而後無言乖巧地低下了脖子,輕輕撩開了自己的齊肩發,白皙的後頸露了出來,季澤緣的心跳慢了一拍。
“來吧。”章林恩的聲音如羽毛一般輕輕摩挲過季澤緣的心,季澤緣深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後便抱住章林恩的肩,向她的脖子上腺體的位置咬去。
針紮般的鈍痛從後頸傳遍全身,章林恩身體猛地一顫,控制不住地低哼了一聲:“啊……”
感受到章林恩的緊張,季澤緣的動作放緩了一些,她極盡溫柔地克制着自己那危險禁忌的欲望,牙尖稍稍用力刺進了章林恩的腺體。
極優阿爾法的信息素從破口處緩緩注入,章林恩渾身酥麻,體内如有一汩溪水滑過,清涼溫婉。
“哈……好了嗎?”章林恩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呼吸微喘,身體已經軟得像是一攤水。
季澤緣還在持續地注入信息素,她擡手輕撫着章林恩的臉頰,表示還未結束。
疼痛與電流般的激蕩感交織穿過身體,章林恩微顫着擡手抱住了季澤緣的小臂,皺眉難受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季澤緣的柔軟的長發落在章林恩的肩頭,時不時剮蹭到她敏感的耳垂,令她的身體更軟了些。
大約五分鐘,這場名為“治療”的暫時性标記才結束,季澤緣放開了章林恩,忍出了滿額的汗珠,章林恩則力竭虛弱地倒入了季澤緣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