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人走後,李辰宇越發覺得不對勁。他坐在那裡,靜靜地看向窗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快到半夜了,菜一直溫着,阿姨在這靜谧的氛圍中逐漸産生了倦意,最終靠着小桌子睡着了,偶爾還打着輕微的瞌睡。
終于,屋外傳來了車輛停下的聲音。助理匆匆下了車,快步走進屋子,神色中帶着一絲慌亂。他來到李辰宇面前,說道:“辰少,理事和夫人被請去了理事長家吃晚餐,不讓人跟着,後面就一直沒有消息。我在總理事長家門口等了很久,早就過了時間,我想去問問情況,可是他們的看門人稱不知道,也不讓我們進去,通訊還被沒收了。”
李辰宇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安慰道:“别慌。”
他又接着問道:“有找過其他理事打聽他情況嗎?”
助理連忙回答:“找了,問了也都說不知道。”
李辰宇陷入了沉思,他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思考着各種可能的應對方法。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拿起手機,撥打了閘禮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一直無人接聽。
此時的雲川和閘禮還在飛行操作模拟室裡補習。“再來!”雲川的聲音在模拟室裡回蕩。“好。”閘禮專注地操作着模拟器,回應道。
李辰宇越發擔心起來,他停下腳步,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決定不能再等待了。他看了看兩個保镖,說道:“不行,爸媽不能有事。你們在這待着,車鑰匙給我。”
保镖們面露擔憂,其中一個焦急地說道:“您的傷……”
李辰宇堅定地說道:“沒事的,我會小心的。”
話音未落,他已經拿過鑰匙,快步走向駕駛座。他坐在駕駛位上,熟練地啟動車子,倒車、轉彎,然後如離弦之箭般極速駛離。
車窗大開着,夜晚的風吹動着他的額發,在這疾馳的車上,恍惚間,他的眼前似乎浮現出殿主令那堅毅俊美的面容。
車子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樓房之間穿梭。很快,便到了理事長的家門口,一個急刹車停在了門口。大門緊閉着,門口站立着守衛,猶如兩尊雕塑般警惕。
李辰宇推開車門,緩緩走了下車。守衛見狀,立刻走上前來,嚴肅地說道:“不好意思,這裡不可以停車。”
李辰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毫無顧忌地質問:“裡面有多少人。”
守衛面露不悅,冷冷地回應道:“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待外人,您請回吧。”
李辰宇毫不退縮,繼續說道:“我非要進去呢!”
守衛聽聞,立刻變得警惕起來,他迅速掏出短棍,緊緊握在手中,說道:“不管你是誰,請回吧。”
夜色的燈光下,李辰宇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獨自與守衛打了起來。隻見他身形如電,動作淩厲,僅兩下就将守衛踢倒在地,然後不顧守衛的反應,大步朝着大門走去。
在一片混亂得仿若煉獄的場景中,大門驟然被轟開,數名保镖如惡狼般洶湧而出。為首之人,鼻孔朝天,眼中滿是輕蔑,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惡狠狠地吼道:“幹什麼的?識趣的就趕緊滾!”
李辰宇眉頭都未皺一下,冷冷:“滾開” 話語輕飄飄,卻似重錘般砸在衆人耳畔。
月華如刃,劈開濃稠夜色。鐵門鉸鍊發出垂死般的呻吟。
“抓住他!敢跟我們這麼嚣張,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小子,挺有種啊!” 保镖們如臨大敵,瞬間劍拔弩張,呈合圍之勢朝李辰宇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屋内,總理事長正惬意地與美人厮混。聽到這鬧哄哄的聲音,美人的嬌軀微微一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掙紮着。總理事長先是一陣心煩意亂,撒氣在美人身上,擡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抽在美人臉上,打得美人頭偏向一側,發絲淩亂。“一個個廢物,就這點動靜也處理不好!” 總理事長啐了一口,大剌剌地穿衣披衣,帶着手下揚長而去,嘴上還不停嘟囔着:“一個毛頭小子能翻出什麼大浪?真不信他們今晚能邁出這門半步!”
“給我看好那對夫婦,天亮前要沒個準信兒,就把人處理掉,異人族那邊催得急,我可沒功夫耗在這兒。”火氣大的出了門。
下屬忙不疊應道:“是,總理事長。”
另一間屋子裡,午華強夫婦心急如焚。夫人死死盯着桌上的文件,眉頭緊鎖:“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辰宇還在等我們啊!” 午華強強作鎮定地安慰道:“夫人莫急,他既然敢暗中行事,肯定是早有謀劃。他在軍事調整一事上如此強硬,不管我們簽不簽這份協議,恐怕都沒好果子吃。眼下還是要先找到應對之策。”
夫人憂心忡忡:“可一直被困在此處,辰宇也會有危險,我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啊。”
“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他們将下一次戰争提前。” 午華強望着那份協議,聲音低沉如悶鼓。
“可這協議,簽也不是,不簽也不是,都是死路啊。” 夫人眼中滿是絕望。她的目光落在協議末尾,那裡财務理事的名字後空空如也。
門外的敲門聲不絕于耳:“理事,夫人,莫要再猶豫了,否則後果自負。您簽了協議,你兒子還能活到明晚日出。”
大門外,李辰宇與保镖們激烈交手,每一次出手都帶起一陣勁風,但漸漸地,他能感覺到體力在快速消耗,動作也開始有些遲緩。
總理事長慢慢踱步而來,遠遠看着李辰宇,臉上滿是嫌棄:“哼!不過是一隻受傷的小狼崽子,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兔崽子,你的眼珠子倒是比子彈還亮。"總理事長擡手用手杖尖斷指着李辰宇。五個保镖呈鶴翼陣将少年圍住,刺刀在月光下織成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