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賀明禮轉身瞪了依舊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他有些不服氣,這人僅憑一句話就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緒,可這死胖子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扔下了什麼重磅炸彈,還沖他吹了個流裡流氣的口哨。
這個不知死活的臭流氓!
賀明禮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些崩裂,露出一絲笑來,好像一切确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不答應又如何呢,總有一天她會比他先老去,而他還有大把的時間…
白沛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見那由陰轉晴的小臉,沖他得意的挑了挑眉,敞開的雙臂像在無聲邀請。
這氛圍不來個親親?
賀明禮喉結微動,腳步卻頓在原地,像是在與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可那人眼底的笑意太灼人,像無聲的挑釁,又像溫柔的縱容。
最終,他低笑一聲,認命一般大步上前,将自己的眼鏡摘下放在餐桌上,捧着白沛白嫩的臉,低頭主動吻了下去。
不管前路如何,他都會給他砍出一條路來。
他賀明禮可不是之前那個可以任由擺布的小孩兒了。
賀明禮的吻輕緩纏綿,像羽毛拂過唇瓣,他的頭上時不時的有煙花綻放。
白沛眸色漸深,不經意的将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下,指尖穿過,并無異常。
賀明禮似不滿意這人的動作,一把将他的胖手給拉了下來,繼續輕輕柔柔的吻他,白沛卻耐不住這樣的溫存,主要是太磨人了,簡直像被細細撓着癢,搞得他渾身酥麻難耐
白沛索性一把扣住對方的後頸,将人狠狠壓向自己,反客為主地重重吻了回去。男人之間就該這樣親,溫溫吞吞的,像什麼樣子?
還有的學呢!
白沛的吻帶着濃烈的侵略性,他粗暴又橫沖直撞,唇齒交纏間幾乎讓人喘不過氣。賀明禮被迫承受時仿佛感受到了這人的得意,喉間溢出一聲不由自主的悶哼,舌尖帶來的酥麻,讓他整個坐在這人的腿上,被他大手鉗制着擁在懷裡。
賀明禮不爽這人的強勢,不甘示弱地迎上去,嘴下也帶上了幾分狠勁兒,像是要把他那點嚣張氣焰全都碾碎在唇齒之間,不一會兒兩人就跟較勁似的,誰也不肯先退開。
“咳咳”
李阿姨拎着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一進客廳就撞見這火辣場面,手上都拎着菜呢,實在是沒辦法捂住自己的眼睛,見兩人實在難舍難分,略有些遺憾的咳嗽了兩聲打斷。
此時兩人的姿勢說不上多好,賀明禮整個人跨坐在白沛腿上,兩人緊緊貼合,他皺眉擡頭,唇上還帶着濕潤的水光,呼吸還有些急促,耳根泛着好看的粉紅,轉頭看向來人,似是不滿她的打斷。
正在興頭上,還沒分出個高下呢?
白沛面上還算淡定,心下卻着實松了口氣,他推了推趴在他身上還有些不滿的男人,“起開…”
昨晚上才幹了一夜,現在又來是頭牛也頂不住吧。
賀明禮咂巴下嘴,不情不願的起身理理自己的衣服,原本隻是溫柔缱绻的吻,都是被那個男人帶的,都給他吻出火氣來了。
兩人穿的都是套頭衫,倒是沒什麼衣衫不整的,隻是有些褶皺而已。就是白沛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凄慘,他頭發早起本就炸的,剛才又被賀明禮薅了幾下,更顯淩亂,圓臉上還有幾個某人為了報複啃出來的牙印,偏他又生的白嫩,乍一看哪裡還有之前那副莫惹老子的嘴臉,整個人可憐到不行。
李阿姨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手裡的菜籃子突然變得燙手起來。看這情形,自家的少爺還是......被壓的那個?
"李阿姨?"白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哎呦,小沛啊......"李阿姨局促地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特意給你們買了些滋補的食材,這雞肉頓生蚝啊,最是補....."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隻在心裡歎氣:可憐見的,怕是又要遭罪了。
小沛啊,阿姨真是對不起你…
誰能想到,你那麼大個還會被壓啊,這賀先生可真不一般。
李阿姨轉頭看見賀明禮,眸子裡滿是敬佩,堆起笑容:"這位是賀先生吧?上回您來得匆忙,這次一定要嘗嘗我的手藝。"
賀明禮此時已經重新戴上了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溫和有禮。他微微欠身,聲音依舊帶着點沙啞:"那就辛苦您了。"
“那你們先忙,我去做飯,這湯得要炖好一會兒呢。”說完,拎着菜快步進了廚房。
該幹什麼可以幹什麼,時間充裕的很。
賀明禮不懂,白沛跟這李阿姨相處都幾年了,自然是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嘴角微微抽了抽,當作不知道,他不想變成人幹。
他摸摸臉上一點點凹凸不平的痕迹,這人牙是真尖:“你屬狗的?”
“怎麼你咬我,我還不能還嘴?”賀明禮輕嗤一聲,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唇峰處明顯的咬痕,他M形的上唇中央還泛着紅,在冷白膚色上格外紮眼。
他們就别小三批判小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