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需要…”
"不用,謝謝。"
春雨漸歇。
賀明禮單手插兜站在便利店檐下,眉宇間凝着層薄霜。不到二十分鐘,這已經是第四個來搭讪的陌生人。
他看起來像個需要幫扶的對象?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呢!
這死胖子怎麼還不過來?
搭讪的人似乎還想說什麼,突然被幾聲聲短促的鳴笛聲打斷。
一輛淡紫色高端越野車穩穩刹住,輪胎碾過積水,精準地停在兩人面前。
這騷包的顔色直抓人眼球,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白沛那張标志性的臭臉。他朝賀明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上車。
賀明禮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晚宴的西裝襯得他身形修長,冷峻的面容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他微微勾起嘴角,連手指都沒動一下,隻是漫不經心地用鞋尖點了點腳邊的紙袋,意思不言而喻。
白沛的目光落在那幾個燙金logo晃眼的奢侈品袋上,眉頭一挑。看着車外這個精緻得刺眼的男人,他不爽地咬了咬後槽牙,還是認命地推開車門。
這是位活祖宗!
如果說賀明禮是翩翩貴公子,那白沛就像是那種無法無天的富二代,他們平等的瞧不起每一個人。
特别是白沛還頂着那張标志性的臭臉,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原本還想搭讪的路人,看到白沛下車的那刻就慌忙離開了。
這人看起來就脾氣很差的樣子,怕了,怕了…
"上車吧。"白沛彎腰拎起那些裝滿衣物和生活用品的購物袋,肩膀狀似無意地蹭過對方,借機在他耳邊低語:"小祖宗..."
"..."
賀明禮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這個膩歪的稱呼從白沛嘴裡吐出來,讓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才祖宗,你全家...草!他沒全家了...
這個認知讓賀明禮心裡莫名一刺,但面上依舊維持着冷淡的表情,利落地甩了個白眼,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悶騷。"他瞥了眼車内同色系的紫色氛圍燈,修長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輕敲兩下,在心裡給這輛騷包車和它的主人一起打了個差評。
白沛完全沒在意對方的冷臉,他都習慣了,反而饒有興緻地欣賞着賀明禮上車時的背影。剪裁精良的西裝褲包裹着挺翹的臀部,随着動作繃出完美的弧度。
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真想吹個口哨來表達一下欣賞。
賀明禮剛系好安全帶,突然脊背一涼,猛地回頭,正好對上某人毫不掩飾的灼熱視線。白沛見他看過來也不慌,反而挑釁般地努了努嘴,嘴角挂着痞笑。
!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賀明禮"砰"地甩上車門,震得整個車身都晃了晃。他真是過來找氣受的。
白沛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心情很好地繞到車後放好購物袋。剛坐進駕駛位,就聽見身旁傳來一聲冷哼:
"你眼神能不能不那麼下流!"
“?”
他?下流?
白沛随手掰過車裡的反光鏡,鏡中映出一張稍顯圓潤的臉,眼睛大而明亮,眼尾那顆淚痣平添幾分風流,皮膚白皙飽滿。他故意眨了眨眼,鏡中人立刻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管這純真的眼神叫下流?"白沛将後視鏡掰回原位,想着應該好好治治這人眼神不好的毛病。餘光卻瞥見賀明禮已經脫下西裝外套。車内暖氣很足,那人隻穿着件熨帖的白襯衫勾勒出精瘦的腰線,黑色臂箍将緊實的手臂肌肉線條勾勒得若隐若現。
賀明禮優雅地交疊起長腿,左手随意搭在真皮座椅扶手上,右手正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察覺到白沛的動作,他微微擡眸,鏡片後的目光帶着幾分惱怒:“摸夠沒有!”
白沛寬大的手在這人的腿上摸了一把,指腹隔着西裝褲摩挲着緊實的肌肉。這還不夠,順着西裝褲往上,又摸上了他的窄腰,滿意的感受到身下人瞬間繃緊的肌肉。
見這人真要炸毛,一個欺身上去,直接将人壓住,紅潤完美的唇形就在咫尺,兩人的呼吸交疊。
“你…”賀明禮才說了一個字,那人黑乎乎的頭顱就壓了下來。
"啵——"
白沛的唇在賀明禮微啟的唇瓣上若即若離地蹭過,就在對方下意識仰頭迎合時,卻突然轉向,在那瓷白的臉頰上重重"啾"了一聲。
賀明禮的睫毛猛地一顫,睜大的鳳眼裡寫滿了難以置信。白沛已經抽身退回駕駛座,笑得見牙不見眼,欠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