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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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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願剛落地北城,留學生圈子裡就炸開一條打版“網易雲年度報告”的動态消息,幾經輾轉,傳到她手中。

TO 親愛的紀時願小姐:

你的專屬學業總結已生成,輕觸屏幕開啟屬于你的精彩瞬間~

【這四年裡,你一共得罪了九位授課老師和若幹同學,以此榮獲“全院公敵”的至尊稱号

想必整個法國已經沒有人比你更懂如何當一個有個性卻沒人性的成年人

一年365天,你有364天都在生氣

但你是個有教養的人

你習慣在罵人前,先揚起一個和善的笑臉,說起髒話自帶消音功能

你喜歡在拳打三歲稚童、腳踹八旬老人後,善良地丢下一筆巨額補償金,并用一句“敢傳出去,我揍死你們”撫慰他們受傷的心靈

你真的,我哭死……】

林喬伊看着一臉陰晴不定的紀時願,“需要查查是誰的手筆嗎?”

“還需要查嗎?除了那姓朱的還能有誰?擱這報複我宰了他五十萬歐呢。”

紀時願托着下巴,懶洋洋地眯起眼,“他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多,你去幫我搜集搜集,到時候就往他學院公告欄上貼,對了,記得再多配幾張他的醜照。”

林喬伊記下,問她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紀時願搖了搖頭,“其他事你看着辦吧。”

這話正中林喬伊下懷,她見縫插針地從包裡掏出一個文件夾,“明天之後的行程規劃,包括你那聯姻安排,我全都給你整理出來了,當然根據實際情況,之後會做出不同程度的調整。”

紀時願掃了眼就把文件丢在一旁,揉自己太陽穴。

林喬伊關切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暈字。”

“……”

紀時願一本正經地說:“我有我的事業和婚姻節奏,你現在催我,就是在揠苗助長,沒準到時候我沒被嶽恒氣死,先被你拔成了兩頭身,英年早逝。”

林喬伊也有自己作為生活管家的節奏,無視大小姐的抗議,繼續往下說:“聽老爺子的意思,等你嫁給嶽恒後,他會在紀氏給你安排一個風光的職位。”

紀時願眨眨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隻要她乖乖聯姻,紀家就給她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這算什麼條件?

她看上去還是個熱衷996,願意為了事業犧牲自己婚姻的人嗎?

紀時願發出一聲荒唐的冷笑,接下來的幾周,哪裡有派對她就往哪鑽,生怕紀老爺子看不出她隻想當個在家族信托基金上躺平一輩子的富N代。

七月中旬,賀家正式宣布下任繼承人,紀時願作為紀家晚輩,盛裝出席。

造型完成得比預計時間短,到賀家時,宴會還沒開始,紀時願一個人百無聊賴地閑逛了會,又接連甩給幾個公子哥冷臉後,在一幅山水畫前停下腳步。

“賀家是快破産了嗎?假畫還拿來迎賓?”

随口蹦出的話,音量壓得不輕不重,偏偏她從娘胎帶出來的音色高而亮,帶着渾然天成的雀躍,結合語境,落在旁人耳朵裡,難免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而這恰好被路過的賀川聽了個全。

今晚的宴會組織人是他,但布景和其他事項不歸他管,看見這幅被他随意丢在儲藏室的畫,卻在今天這種重要日子被不明真相的傭人高高挂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也忍不住露出詫異、難堪的神色,可當下最讓他困惑的是紀時願如何得出和沈确一樣的結論。

難不成和傳聞一樣,紀時願和沈确早就互認對方的父親為幹爹,兩家頻繁走動的那幾年,紀時願跟着沈确學會了一身的鑒寶好本領?

可要真這樣,作為沈确寥寥無幾的半個朋友,他怎麼沒聽沈确提起過?

賀川沒琢磨出結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紀時願身側,低聲問:“紀小姐為什麼覺得這幅畫是假的?”

他的步子快而輕,存在感不強,紀時願毫無察覺,以至于這一聲響起後,她先是一頓,又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兩小步,騰出足夠的安全距離,才扭頭回望過去。

映入眼簾的這張臉熟悉又陌生,紀時願在腦海裡搜腸刮肚一番,也沒匹配到身份信息,她懶得刨根問底,雙手交疊環在胸前,懶聲答:“蔣老先生一生清明磊落,可畫不出這種空洞無物、華而不實的作品。”

牆上這畫符合嶺南畫派将撞粉法和中國傳統沒骨法相融合的技法,僅從墨色、線條走向看,也像出自蔣老先生之手,隻是畫皮畫骨難畫魂,人能模仿得了形,卻沒法臨摹畫師獨有的韻味和風骨,以及數十年沉澱下的人生閱曆。

等到賀川揣摩出她的潛台詞,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已經幾不可查,他遲鈍地将目光追随而去,隻見那道張揚到自成風景線的背影被人攔截在香槟台旁。

紀大小姐今天穿了條暗紅鎏金修身挂脖裙,後背叉得很低,雪色肌膚被長卷發遮住大半截,蝴蝶骨影影綽綽,纖細的腰肢弧度倒看得清晰,腰臀比例極佳。

距離不遠不近,音收得厲害,賀川勉強聽出幾個字,随後就見前去搭讪的公子哥兒側了身子,給紀大小姐讓出一條可供通行的路。

從賀川的角度,看不見大小姐表情,但也能從火焰一般搖曳的裙擺看出她心情不佳。

玩味的笑剛挂上嘴角,鼻腔湧進熟悉的氣息。

分明是清冽的淡香,存在感和侵占性卻意外強烈,陰翳随着這人的靠近覆蓋過來,無形的壓迫感使得牆上本就做了假的“名畫”更加失真。

賀川知道是誰,也就沒有回頭,笑着開口:“剛才跟大小姐見了一面,也聊了幾句,識畫鑒寶的水平挺強,就是這認人的功力實在差,跟她獻殷勤的那些纨绔,通通被她甩了句'你誰'。”

沈确眼皮不擡,“也甩了你?”

語氣實在淡,像随口一問,賀川實話實說:“可饒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對那些個有着辣椒脾性的大小姐們敬而遠之,哪敢上去找不痛快?不過說起來,四年不見,紀時願好像又變漂亮了,也是成熟了,臉上的嬰兒肥沒那麼多。”

對于美的定義,賀川有自己獨一套的挑剔标準,可不管從五官的精緻程度,還是骨架比例來看,紀時願都挑不出絲毫毛病。

隻是奇怪,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并非傳聞中說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稱不上豐腴的身材,卻又不顯幹巴,手臂肌肉線條極為流暢。

裙擺裡仿佛藏匿着數隻輕巧的白鴿,她一擡手,一邁腿,小鳥就撲簌簌地掀起翅膀,從她纖細的小腿、水滟的雙眸中飛出。

是毫無争議的漂亮,也具備獨一無二的鮮活靈動感。

對于他這句評價,沈确沒有搭腔。

-

晚宴一結束,老一輩提前退場,留下年輕人繼續觥籌交錯。

紀時願拿出林喬伊給她準備的披肩,罩上,慢悠悠地繞回到宴會廳,剛給自己找了處空位準備坐下,後背凝上一道火辣辣的目光。

注視從來不會讓她反感,因為這是對方富有審美的表現。

不懷好意的窺探,另當别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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