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閱讀《第3章貓頭鷹傳書》

但無論德拉科和馬爾福再怎麼想打羅恩，也隻能等下一次休息的時候去找他算賬。波特翻開下一章，繼續讀着：

【《第3章貓頭鷹傳書》

巴西巨蟒的脫逃使哈利受到了平生為期最長的一次懲罰。當他獲準走出碗櫃時，暑假已經開始了。

……學期結束了，哈利很開心，但無法回避達力一夥人，他們每天都要到達力家來。……達力的同夥都樂意加入他最熱衷的遊戲——追打哈利。

這就是哈利盡量長時間待在外邊的原因。他四處遊逛，盤算着假期的結束，由此獲得對生活的一線希望。】

“就不能快點略過他們嗎？為什麼關于這群麻瓜的描寫這麼多？”德拉科不耐煩地說道。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掩飾的意味。也不知是因為對麻瓜的厭惡，還是因為他們的行為。

又或許兩者都有？

小德拉科想起昨天晚上因為小哈利被迫暈倒，自己不得不和斯内普教授換了房間後，與某個自己人住一間屋時的争辯内容，不禁冷笑出聲——他倒是要看看另一個自己打算辯解他之前的行為。

【“石牆中學開學的第一天，他們就會把新生的頭浸到馬桶裡。”他對哈利說，“要不要上樓去試一試？”

“不用了，多謝。”哈利說，“可憐的馬桶從來沒有泡過像你的頭這樣叫人倒胃口的腦袋——它可能會吐呢。”不等達力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哈利早已經跑掉了。】

“不錯的反擊。”讓哈利驚訝的是，這句話竟然是由向來嚴肅的麥格教授說出來的。

“不過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我認為哈利和小哈利，你們兩位應該學習的是怎樣保護自己，而不是去盲目地去挑釁你的敵人，這可不是一種聰明的做法。”麥格教授接着說道，“介于波特先生已經成年了，我就不再多說了。”

三個哈利同時松了口氣，哪怕是已經畢業好幾年，當了傲羅的波特，在面對以嚴格與公正而聞名的自家院長，接受教育的時候，該慫還是得慫。

【那天晚上達力神氣活現地在起居室裡走來走去，向家人展示他那套新校服。……佩妮姨媽突然哭起來，她說她的寶貝疙瘩已經長大了，長得這麼帥，簡直讓她不能相信。哈利卻不敢開口。為了強忍住不笑，他的兩條肋骨都快折斷了。】

書中的哈利在努力地憋笑，書外的那些人卻是毫不客氣地大笑着。

其中，韋斯萊雙子和小天狼星的笑聲最為突出。

“嘿，兄弟，你不覺得這家夥就像是一隻穿着裙子的豬？”喬治戳着弗雷德的腰，悄聲說着。

“嘿，兄弟，我覺得你說得對極了！”弗雷德揉了揉自己笑得有點疼的小肚子。不是他們誇張，而是他們想起當初看見那個所謂的達力，代入感過于強烈，導緻現在有點緩不過神來。

而小天狼星，原諒他對于德思禮一家早就憋了一口氣在，現在終于找到一個機會放肆嘲笑，難免有些收不住。

【第二天早上哈利來吃早飯時，發現廚房裡有一股難聞的味兒。這氣味似乎是從污水池裡的一隻大鐵盆裡散發出來的。他去看了一眼，發現一盆灰黑色的水裡泡着像破抹布似的東西。

……“别冒傻氣，”佩妮姨媽斥責說，“我把達力的舊衣服染好給你用。等我染好以後，穿起來就會跟别人的一模一樣。”哈利對此非常懷疑，但他還是覺得最好不要跟她争論。他坐下來吃早飯時，竭力不去想第一天去石牆中學上學自己會是什麼模樣，八成像披着大象的舊象皮吧。】

原本還有些歡樂氣氛再次變得沉默起來，波特卻已經習慣。他翻了一頁，繼續讀着。

【他們聽到信箱咔哒響了一聲，一些信落到大門口的擦腳墊上。“去拿信，達力。”弗農姨父從報紙後邊說。

“叫哈利去撿。”“哈利去撿。”“達力去撿。”“用你的斯梅廷手杖趕他去撿。”哈利躲閃着斯梅廷手杖，去撿信。……另一封是看來像賬單的棕色信封；還有——一封是寄給哈利的信。哈利把信撿起來，目不轉睛地盯着看，心裡像有一根很粗的橡皮筋嘣的一聲彈了起來，嗡嗡直響。活到現在，從來沒有人給他寫過信。這封信可能是誰寫的呢？他沒有朋友，沒有另外的親戚，他沒有借書證，因此不會收到圖書館催還圖書的通知單。可現在确實有一封信，地址清清楚楚，不會有錯：薩裡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号樓梯下的碗櫃哈利·波特先生收。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紙做的，地址是用翡翠綠的墨水寫的。沒有貼郵票。哈利用顫抖的手把信封翻轉過來，隻見上邊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着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

“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在場的學生異口同聲地歡呼着。

對于他們來說，收到這封通知書，是最幸運地一件事，尤其是對于哈利·波特來說。

【哈利回到廚房，目光一直盯着他的那封信。他把賬單和明信片遞給弗農姨父，然後坐下來，慢慢拆開他那個黃色的信封。弗農姨父拆開有賬單的信封，厭惡地哼了一聲，又把明信片輕輕翻轉過來。

……

他的臉一下子由紅變青，比紅綠燈變得還快。事情到這裡并沒結束。幾秒鐘之内他的臉就變得像灰色的麥片粥一樣灰白了。

……

“弗農，”佩妮姨媽用顫抖的聲音說，“你看看這地址——他們怎麼會知道他睡在什麼地方？他們該不會監視我們這棟房子吧？”

……“不，”他終于說，“不，我們給他來個置之不理。如果他們收不到回信……對，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按兵不動……”】

“愚蠢。”斯内普冷哼出聲。

【當天傍晚，弗農姨父下班回來，做了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他竟然到碗櫃前來看望哈利了。“我的信呢？”弗農姨父剛剛擠進門，哈利就問，“是誰寫給我的？”“沒有人。因為寫錯了地址才寄給你的。”弗農姨父直截了當說，“我已經把信燒掉了。”

“根本沒有寫錯，”哈利生氣地說，“上邊還寫着我住在碗櫃裡呢。”

……

“唔——不錯，哈利——說起這個碗櫃，你姨媽和我都考慮到……你已經長大了，這地方确實小了點……我們想，你不如搬到達力的另外一間卧室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