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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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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出這種話。”

“你今後不要叫我哥,我更沒有你這樣的野弟弟。”

“我怎麼啦……”

“你怎麼啦,自從你來到這個家,我就沒擡起過頭。”他說過一轉身走了。

南南當時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些話被屋内床上的阚秋月聽得一清二楚,如同刀剜心肝一般,淚水如噴泉似的湧出,她多想大聲哭一場,可當着秀秀和南南的面又不敢哭出聲來,隻好用被子把面蒙着,牙齒咬着嘴唇,喉嚨裡塞着哽咽。她默默承受着痛苦,盡力保持冷靜,讓内心的火焰在忍耐中慢慢消磨。女兒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倒也有情可願,可兒子的背判讓她好像一下掉進萬丈深淵,她感到太陽已失去耀眼的光輝,整個世界漆裡一片,許多昨天還記憶猶新的事情,好像霎時間變得那麼遙遠。她多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失明可憐的秀秀和沒父親苦命的南南,又不得不打消輕生的念頭。為了兩個孩子還得生不如死的活着。

晚上她偷偷地跑到公婆的墳前大哭一場,向死去的靈魂傾訴他那内心的委屈,她哭着哭着就覺得腦子一懵,兩腿一軟,昏倒在墳前。過了半個小時才醒來,回到家已到淩晨一點。

秀秀發現母親不在,忙叫南南去找,可尋來找去不見人影。秀秀以為母親精神不正常得了夢遊症,三更半夜往外跑,連家也不知回了,急得直哭。幸虧她回來了,不然,秀秀真要急瘋了。

不料第二天,阚秋月的傷口感染,疼痛難忍。秀秀要她去醫院治療,可她說啥也不肯。

到了晚上,秀秀實在憋不住了就問母親:“高鴻把你整得死去活來,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阚秋月覺得是自已的孩子不是外人,便告訴了他們:“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對外講。因為,高鴻是你們遺失多年的姐姐,榮榮。”

此言一出,秀秀和南南當時都驚呆了:“媽,你是不是想我姐想瘋了。”

阚秋月卻說:“不是,她就是你們的姐姐。”

可姐弟倆不但不相信,都認為母親大腦真的出了問題,看起來還非常嚴重,秀秀當時就急哭了。阚秋月趕忙安慰她:“我沒有病,我說的是真的,這事千萬不要告訴别人。”

她越說沒病,兄妹倆越覺得病得不輕。

高倩從城裡回來聽說阚秋月受傷了,就馬上趕來看望她。她并不知是怎麼傷的?便問她:“阿姨,你的頭怎麼傷的?”

“是我不小心碰傷的。”阚秋月撒謊道。

“她是去醫院看你姐,來時從車上掉下來摔的。”秀秀憋不住氣憤地說了出來。

阚秋月立即責怪他:“你胡說什麼?”

高倩聽後,隻覺得鼻子一酸,眼中的淚不由地流了出來:“阿姨,沒想到你為俺姐……”

“小倩,你别聽他瞎說,你姐好了嗎?”她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不讓高倩再說下去。

高倩也不好再說什麼忙回答: “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出院。”

“太好了。”阚秋月點點頭。

“阿姨,這次多虧了你救了她一命,不然,還不知怎樣呢?”高倩心裡想着不說,可還是止不住說了出來。

阚秋月給她使眼色也沒起作用,隻好說:“你姐本來就沒事。”

秀秀在一旁越聽越納悶,他把高倩拉一邊問:“小倩姐,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是阿姨抽血救了我姐。” 高倩坦率地告訴了他。

秀秀終于明白了,她對高倩說:“我媽神經上出了問題,經常說糊話,昨天竟說你姐是她以前掉失的女兒,你說可笑不可笑?”

高倩也感到好奇,“卟哧”笑出聲來:“是嗎?怪不得她對我姐這麼好,原來是這麼回事。”

過了兩天,阚秋月的傷口繼續惡化,并伴有高燒,在趙大嬸和高倩的勸說下才勉強住進醫院。

這天楊陽在高倩勸說下來到醫院卻一言不發。阚秋月心裡明白,知道兒子是在生她的氣。

阚秋月挂着吊水,楊陽在一旁看報紙,她對他說:“陽子,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氣,孩子,請你相信我,南南的事和高鴻的事你以後會明白的……”

沒想到楊陽迅速打斷了她的話:“你别說了,我一輩子也不會相信。”

“陽子,請你相信我……”正說着醫生進來查房,中斷了他們的談話。

阚秋月為了高鴻的事,在住院期間又咨詢了兩個醫生,醫生告訴她,這種AB型血液除非母女父子和直系親屬外,極少有相同的。高鴻是自己的女兒己千真萬确,現在這事還要嚴格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前天不得已告訴了秀秀和南南,現在想起來有些後悔,萬一傳出去,不但會影響女兒的前程,弄不好會斷送女兒一生,自己情願忍受女兒對她的任何傷害,也不能耽誤了女兒的大好前途。還有一點她也非常清楚,根據高鴻的性格,既使她說出來,他也絕對不會相信的。這事必須先去一趟上海,把情況摸清。她算了算,離中秋節還有十多天時間,一定在節前去趟上海。

她傷好回到家為了保守秘密,對秀秀和南南言道,上次說高鴻是遺失在海南的榮榮是故意騙你們的,也許真是像你們說的那樣,可能真是想榮榮想瘋了,她怎麼會是榮榮呢?

秀秀激動地說:“媽,這次住院不僅醫好了你頭上的傷,甚至連你的精神病也治好了,太好了,這下我終于放心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尤其男女關系的那些事,傳的更快,上次高倩和楊陽在麥桔垛邊親嘴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最後到了李大海的耳朵裡。他開始不敢相信,後來又親自找到那個拾糞的老頭了解确有其事,這才信以為真。他突然想起成立宣傳隊時,高倩為了楊陽差點沒和他鬧翻,以及在宣傳隊時他們倆人的關系就不一般,認為這件事非同小可,得馬上告訴高鴻,可正巧碰到車禍,把這事耽擱了,一次李抗戰回家送東西,李大海把這事告訴了他。李抗戰當時就說這可不是小事,我回去馬上告知高鴻。

高鴻沒出院就成了救貧下中農的英雄人物,電台和報紙對她進行了大量宣傳,成了名噪一時的紅人,出院後緊接着出席了省英模報告會,并在會上作了演講,受到省、地領導的高度贊揚。經過研究決定破格提升為芒砀縣革委副主任。李抗戰接到通知後異常興奮。正好這天下午高鴻從省城開英模會回來,李抗戰親自到車站把她接到自己的住處,晚上為高鴻的榮升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慶祝宴會,他們倆個心情同時處在一種極其亢奮之中,不知不覺一瓶白酒下肚。李抗戰趁着酒意把高鴻緊緊地抱住,一開始高鴻有些不适應,但很快被一股暖流所取代,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她情不止禁地勾住了李抗戰的脖子,兩個人同時進入了狀态,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兩人一陣狂吻後。李抗戰将高鴻輕輕抱起向卧室走去。

他們兩個這是第一次上床,尤其是高鴻真正體會到愛情的甜蜜,在□□的瞬間,他們仿佛化身為火焰,熊熊燃燒,将彼此的愛意與激情融為一體,熱烈而絢爛。兩人都處在極度興奮之中,一直到淩晨沒有絲毫睡意。高鴻偎在李抗戰的胸脯上突然問他:“抗戰,你以前真沒和别的女人上過床嗎?”

李抗戰猶豫了一下:“不瞞你說,追我的女人太多了,可惜沒有一個我中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有氣質的。”

“你騙人,這些年這麼多女的追你,我不信沒有一個和你上床的?從你的熟練程度上可以看的出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與女人發生關系了。”其實高鴻故意在詐他。

“喲,沒看出來,你倒挺有經驗的。”

“胡扯,我可是第一次,血迹為證,老實交代你和幾個女人上床了。”

“哎,最多不過兩三個。”

沒想到高鴻聽了這話,忽得坐起,氣憤憤地質問道:“好啊,李抗戰你自己竟承認和兩三個女人上過床,哪瞞着的還有多少?”

李抗戰不料高鴻生這麼大的氣,慌忙解釋說:“這都是認識你以前的事了,自從認識你以後就沒和任何女人來往過,我是真心愛你,不然我不會對你說這些,你不信我可對天發誓……”

“好啦,誰讓發誓了,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後我如果發現你再和别的女人來往,我不會饒你的。” 高鴻狠狠地用指頭點了一下李抗戰的腦門。

“是!堅決聽從夫人的吩咐。”李抗戰說罷将高鴻攬在懷中,兩人又親了起來。這時他突然想起高倩和楊陽在麥桔垛邊談戀愛親嘴的事:“哎,有件事必須告訴你,高倩和阚秋月那個斷絕關系的兒子,在麥稭垜旁親吻被拾糞的張老頭撞上了。”

“啊,”高鴻驚得目瞪口呆,咕噜爬起來:“此話當真?”

“千真萬确,我爸親自找到那個拾糞的老頭了解過。”

高鴻的臉色馬上嚴肅起來,剛才那種歡樂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滿臉的怒氣,嘴裡罵道:“沒想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如此大膽和一個階級敵人的兒子搞上了戀愛,簡直不可思議,也怪我工作忙忽略了,太可怕了,不能讓她再呆在這裡了,得抓緊把她送回上海。”

李抗戰也感到掃興,後悔自己不該告訴她這麼早,難得的良宵也被攪黃了。

高鴻一宿未眠,天剛亮,就讓李抗戰用車子把她直接送到楊鎮,見了高倩一句話沒說上去就給了她兩個耳光,邊打邊罵道:“你這個賤人,竟敢瞞着我和一個地主特務破鞋的兒子談戀愛,不僅毀了你自己連我也要受牽連,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高倩捂住臉,她從來沒見過她姐生過這麼大的氣,一下子被她的陣勢所震住,知道瞞也瞞不下去了,隻好承認:“姐,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哪?”

“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等生了孩子再告訴我。咱們高家的臉全讓丢盡了。”

“姐,你别生氣,今天就告訴你。”

高鴻指着她:“你先告訴我,他們是用什麼手段把你搞成這樣的?”

“姐,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和陽子之間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什麼,你知道不知道,這是階級立場問題,你的階級覺悟都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高倩慢慢地從驚恐中清醒過來:“我認為隻要他人好,階級是次要的,毛主席說過,要有成份論,而不要唯成份論,重在表現嗎?”

“死丫頭,你還嘴硬,如果你不聽,我馬上叫人把阚秋月和楊陽抓起來。”

高倩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也沒有必要再軟下去了,必須理直氣壯地去争取:“姐,咱可不能不講良心,别的不說,你上次住院,阚阿姨去看你,怕你沒衣服穿,洗了又給你烤幹,回去病了一大場。你這次負傷,如不是阚阿姨救你,還不知是死是活呢,給你輸血回去的路上裁下車摔的頭破血流,感染後發高燒住了幾天院。你就是個鐵石心腸,也該融化了。再說這事和阚阿姨毫無關系……”

“住嘴,你竟敢教訓起我來了,老實交待,他們用什麼方法迷惑住了你?”

高倩也不示弱,對高鴻大聲罵道:“你這個不講人情的冷血動物,我自己的事,今後不要你管!”

高鴻聽後氣得兩隻眼瞪得像燈炮一樣,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吞噬一切。?他的眉頭緊鎖,嘴唇緊閉,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上前抓住高倩啪啪又是兩個耳光:“你這個八輩子沒見到男人的賤女人,你以為她是真為我好嗎?那是一個陰謀,是想把我毀了,怪不得你處處為她說話,竟恬不知恥的愛上一個階級敵人的兒子,我們高家的怎麼出個你這樣的賤人。”

這兩巴掌把高倩打得一時火起,她大聲吵道:“你打我,咱爸媽從來都沒舍得打過我,我就是要在農村呆一輩子。”

高鴻也覺得剛才太沖動了,忙安慰她:“我的傻妹子,爸媽臨來把你交給我,我有責任管你,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裡跳。況且馬上知青就要返城了,你難道要在農村呆一輩子。”

“你不要說這麼好聽,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問。”

一句話說得高鴻剛下去的火又升了起來,指着她:“你這個不要臉的,一輩子沒有見過男人……”

高倩立刻反擊道:“我就是沒見過男人,我就看他好,我的事不用你這個冷血動物,沒有人味的女人管。”

高鴻被罵得怒火中燒抓住高倩又要打,可這一次高倩已忍無可忍,她上去又抓又撓,姐妹倆頓時打在一起,互相拉扯着對方的頭發和衣服。她們你來我往,角力不休,各自使出全力,毫不留情地打擊對方。桌子被碰得歪到一邊,桌上的保暖瓶摔到地上“咣”地一聲,熱水流了一大片,兩人并沒有住手,高倩糾住高鴻的頭發,高鴻抓住高倩的衣領,洗臉盆架被打翻,盆中的水和保暖瓶的水彙在一起,滿屋都是水。

今天正好是五類分子每十天一次的訓話會。出院不幾天的阚秋月一直惦記着去上海的事,想來問一問高倩去上海的車次,所以來得特别早,剛走進二門就聽見高倩的房間内劈裡扒啦響個不停,接着傳來高倩的喊叫聲,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急忙過去一看姐妹倆正在打架,她忙拉住高鴻:“什麼大不了的事,快松開。”

高鴻正一肚子氣正無處可洩,她松開高倩,用手指着阚秋月叫道:“你給我馬上滾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權力。你還裝蒜,這還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阚秋月感到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我策劃什麼啦?”

“我問你,你是怎樣指使楊陽和高倩談戀愛的,你難道忘了自己是一個五類分子,是一個階級敵人了嗎?”

“高鴻,我咋知道這些事呢?”

“你别裝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出來的,跑到醫院去看我,還假裝好意去獻血,你覺得的你的手段很周密很巧妙,告訴你,你想錯了,一個共産黨員一個革命幹部不會輕易被一個階級敵人收買的。”

阚秋月當時氣得話也說不出來:“高鴻……你說我去醫院……是手段。”

“不僅手段毒辣,而且還含有一定的政治目地,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

阚秋月實在憋不住了,不得不說出實情,她流着淚言道:“高鴻,你要知道那是我在盡一個母親的責仼,因為你是我的……” 她說到這裡突然覺得不妥馬上停了下來。

“阚秋月,你又想搞什麼陰謀鬼計,我是你什麼快說?”

“你是我……女兒。”她無法再忍受下去,不得不說了出來。

沒想到高鴻接過來向她吐了一口:“呸,不知道羞恥的女人,阚秋月,你竟然用這種卑鄙毒辣的手段來報複陷害我,你想毀掉我。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無産階級專政的厲害。你立即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馬上報警,立即給我滾開,滾!滾!不知道羞恥的下賤女人。” 她發瘋似的指着阚秋月咆哮道。

阚秋月就覺得大腦一懵,一下子暈倒在地。高倩忙将她扶起,連喊了幾聲阿姨,她才慢慢醒來。高鴻嚴厲的命令道:“你的戲演完了,立即給我滾出去。”

臉色像蠟紙一樣的阚秋月,流着淚看了一眼高鴻,什麼也沒說就走出房門,高倩要扶阚秋月回去,被高鴻一把拽了過來,推進屋子,“啪。”把門關上迅速上了鎖,高倩沒想到高鴻會把她鎖在屋裡,她在裡面大聲地喊叫着。

高鴻馬上找到了李大海,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便把鑰匙交給他,讓他看好高倩給她送點飯,她去公社向上級彙報,明天将高倩送回上海。

阚秋月跌跌撞撞從大院出來,邊走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也知道楊陽和高倩處的不錯,總認為是工作上的關系,沒想到他們真的談上戀愛了。她也不知怎麼回的家?到家後沒停就讓南南立即去找楊陽。

秀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問母親:“媽,出啥事啦?”

阚秋月向床上一躺,像未聽見似的,一句話也未說。

秀秀也不敢再問了。

過了好大會,阚秋月有氣無力地歎了一口氣:“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老天爺咋就不睜眼,不能讓俺過兩天素淨日子呢?”

“媽,到底又出啥事啦?”

阚秋月這才說出來:“你哥和小倩談戀愛,你知道嗎?”

秀秀頓時一愣:“談戀愛,不知道。”

“你說你哥,怎能和小倩談上呢?她姐能同意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秀秀以為母親精神上又出了問題:“媽,你聽誰瞎說的,不可能的事?”

“為這事高鴻和高倩打了起來,高鴻親口對我說的。”

“我的天哪,這高鴻能同意嗎?”

“這還要問,高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可咋辦呢,看起來媽你又要挨整了。”

“我挨整無所謂,我是怕你哥無法接受……”

秀秀正要說什麼。不料就在這時楊陽被南南叫了回來,他剛從趙大嬸家出來,南南頂頭碰到他,對他說媽讓你回家一趟有事問你。他開始他不肯回家,後來南南說大概是你和高倩的事,一說這事,他便跟來了。

沒想到楊陽進門就質問母親:“我和高倩礙你什麼事?”

“陽子,你真和高倩談了戀愛?”

“不錯,是談了。”

“這麼大的事,為啥不告訴我?”

“告訴你除了幫倒忙。”

“你覺得你們倆能成嗎?”

想不到楊陽說了一句讓阚秋月無法承受的話,他說:“如果不是你這事早就成了,就因為你到現在還擱着。”

在一旁的秀秀聽不下去了,責備楊陽:“哥,你咋能給媽說這種話?”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

阚秋月萬萬沒想到兒子會這麼說,心裡剛剛被高鴻污辱了一頓,現在兒子又說出這種話來,心就好似刀攪箭穿一般。但她并沒有埋怨兒子,強忍着内心的痛苦,打斷了秀秀的話:“你哥說的對,的确是我連累了他們,可是陽子你不能和高倩談戀愛。不是媽狠心,你們必須馬上分手。”

“你說得輕巧,談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分手。難道我連談戀愛的權利也沒有嗎?你為什麼要生我,讓我受這種煎熬,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怎麼不想你自己做的事。家庭這樣不說,你又生出個南南,讓全家人都擡不起頭來。被高鴻整得死去活來,而你卻對待她勝過你的親生兒女,讓人家反過來說是拉攏腐蝕幹部,你做得這些事那一件能對得起這個家?” 楊陽積壓在内心的怨氣,突然間像火山爆發般噴射出來。

“哥,你瘋了。”

阚秋月心口疼痛的簡直馬上就要窒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像下雨一樣湧出。過好大會才開了口:“陽子,是我拖累了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可是你知道南南的出生,全是為了你呀……” 她說這裡突然又停了下去,

“為我……讓我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這就是為了我……”

這時門外傳來:“阚秋月,抓緊開會去,人家在等你哪。”

“知道了。”阚秋月這才想起開會的事,悲痛對楊陽說:“陽子,是媽不好,有些話一時說不清,等開過會再給你說。”說罷擦了擦臉上的淚起身離去。在路上就想好了,中午開過會就把南南的事告訴楊陽,也該讓他知道了,她不想讓兒子再誤解她了。

可是散了會,卻不見楊陽的影子,她趕忙讓南南去找,找來找去也沒見人影,不知跑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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