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住院的那幾日，病房窗台的營養補充液空瓶越堆越高。

“我感覺我快要被保健品腌入味了。”

晨光透過玻璃在金屬瓶身上折射出細碎光斑，他正趴在窗邊數瓶子，仿佛那是粉絲愛意凝成的星星。

江辰端着醫生開的粥進來時，正撞見少年踮腳将新送來的營養補充液擺在最高處，蒼白指尖在晨霧裡凍得發紅。

"手都被凍紅了還折騰。"江辰把粥碗重重擱在櫃子上瓷碗與玻璃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不知道誰把你的醫院住址......"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他看着林曜亮晶晶的眼睛，終究隻是将人按回被窩，"喝完粥好好休息，别折騰自己。"

這句話不是沒有原因的。

住院期間林曜并沒閑着，病床護欄成了他的臨時把杆。

吊瓶搖晃的光影裡，少年單腿繃直練習平衡，輸液管随着動作輕晃，在白牆上映出細碎的晃動的影子。

護士查房時總被吓一跳，卻又忍不住偷偷錄下這段"病房特訓"，視頻當晚就在練習生群裡傳開了。

第二天江辰來揪他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第一次公演前三天，林曜揣着醫生開的葡萄糖片重返練習室。鏡中倒影清減不少，鎖骨處可承載起一片月光和粉絲的期望。

同組的趙鵬依舊冷着臉，沒什麼表示。

經過一陣苦練，第1次公演還是到了。

場館外的應援燈牌将夜色染成絢麗的星河，而後台的化妝間裡，八組練習生正在為最後的登場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