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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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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伸長手臂,謝阿春擡了擡手,才摸到他指尖,腰帶便不堪重負地響起裂帛聲。

謝阿春還來不及呼喊,視野裡探出大半個身子的李鐵柱便迅速變小,消失在層層濃霧之間。

耳邊呼嘯的風聲劃過,很快,連李鐵柱的呼聲也聽不見了。

……

“撲通——”

謝阿春沒落多久,就一頭栽進冰涼的水中。

幸運地沒被砸暈,憑借上好的水性,嗆了幾口水後便浮出了水面。

“咳咳……”謝阿春爬上灘塗,濕淋淋地咳了起來。

腳上一隻草鞋不知被水沖到了哪裡,謝阿春手裡卻依舊緊緊攥着那株人參。葉子浸了水,蔫頭耷腦地垂着,冷風一吹,她和葉子一起抖了抖。

謝阿春擡頭看了看,她似乎掉進了一片山谷的水潭裡,上方濃霧翻湧,遮星蔽月,看不到一點光亮。

得想辦法出去。

她這次闖了大禍,要是不能趕在謝平安回家前回去,不敢想謝平安會成什麼樣。

謝阿春三兩下脫掉濕重的外衫,扯開長發擰了擰水,拆發髻時沒輕沒重,揪斷好幾根發絲,她也懶得管,蹬掉孤零零的那隻草鞋,披散着頭發,穿着一身單衣就往岸上走。

淺灘上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被水流沖刷得沒了棱角,踩上去一不留神就摔倒,謝阿春越急越摔,越摔越急,身上都磕青幾塊。

涉水上岸時,謝阿春發現一圈竈台般壘起的石頭,石頭黑黢黢,仿佛經常被煙熏火燎,她拿手抹了把,摸了滿手厚厚的灰。

這裡定是有人常住,且看樣子,還經常來這岸邊生火起竈。既然如此,想必住處也不會太遠,等找到人問問路,就可以出去了。

謝阿春心裡有了底,接下來就格外留意有人迹的地方。竟當真發現一條明顯被踩出的小路,順着走了片刻,一座竹籬小院赫然映入眼簾。

昏黃的燭火從一間竹舍透出,仿佛能驅散身上的寒意,謝阿春喊道:“有人嗎?”

連着喚了幾聲,都沒人應,謝阿春幹脆走進院裡。

這院子并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簡陋,除了那點燈的主屋,還有緊閉的窗下堆着的幾壇酒,别的什麼也沒有,簡直不像有活人住。

謝阿春甚至疑心,這荒山野地,莫不是撞邪了?

她大着膽子敲了下門,“吱呀”一聲,門輕輕一碰就開了。謝阿春探頭一瞧,好消息是沒有鬼,壞消息是,連人也沒有。

隻有一張床帳,還有靠窗擺的一副桌椅。微弱的燭光就跳躍在桌角的燈台上,許多蠟油堆積在台底,溢出的順着燈台流淌下來,有的早已凝固,有的在桌上燙出凄紅的印子。

但沒有人在乎,就和這間無人問津的屋子一樣。

“有人嗎?”她又問了一遍。

謝阿春上前掀開床帳,床上胡亂堆着幾件衣衫,瞧着是成年男子的式樣——這屋子的主人竟然連個裝衣服的地方都沒有,就這樣把衣服亂扔。

謝阿春想起謝平安每每總是把衣服洗得幹幹淨淨,疊的整整齊齊,太陽好時還會拿出去曬曬,無論何時拿出來穿,都有很好聞的皂角氣息,和這個人完全不一樣。

她放下床帳,環顧一圈,忽然被桌上的紙吸引了視線。

桌上鋪着一張宣紙,墨迹還未幹,毛筆随意地丢在硯台裡,濺灑出的墨汁污了字迹,卻依稀還能辨認,寫的是: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樂月中眠。

漫勞海内傳名字,誰信腰間沒酒錢?”

謝阿春字認的囫囵,這首詩卻再熟悉不過。當年林嬸去後,謝叔常常宿醉,醉必寫詩,每逢寫詩,必有這一首。

但這屋主還添了後四句,謝阿春努力認着上頭的字,似乎是:

“醒同青山相對飲,醉與仙人騎鶴眠。

功名舊事皆輕擲,莫與活人論長短。”

謝阿春不懂得字好看不好看,隻覺得當初謝叔寫的字總和他的人一樣愁苦,這副字的筆觸雖淩亂,卻更叫人心驚。

她看向卷末,沒有看到落款,也不知寫這字的人姓甚名誰。

忽然,謝阿春把臉湊近紙面,鼻尖聞到一陣酒氣。酒氣這樣明顯,寫這副字的人肯定喝了不少酒,應該走不遠。

她出了門,仔細嗅了嗅,竟真的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酒氣,順着這殘留的味道,來到院子後的一片竹林,果然,這裡的酒氣更重了。

再走兩步,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散着酒壇,不遠處,山上流下的溪水彙成一方水潭,一個青衫男人卧在岸邊,長發披散,胸口衣襟大敞,露出的皮膚幾無血色,在夜色裡都白得惹眼。

那人青衫袖口上沾了些墨漬,酒氣與墨香混雜在一處,氣息陌生又強烈,令謝阿春不由得心悸。

男人躺在那裡,好像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謝阿春疑心他是不是還活着,走近兩步想細看,低頭時,他卻忽然把眼睜開了。

猝不及防,謝阿春對上一雙滿是清冽鋒芒的眸子,她正要後退,那雙眼卻又蔓上醉色,變得氤氲而朦胧起來,仿佛那一刹那的銳意從不曾存在。

謝阿春的衣袖一緊,竟被他抓住了。

他仰頭望着謝阿春半晌,忽地一笑:“你怎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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