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是這樣的,但這次又不是!
“就是單純想送你。”
甯惟意帶着震驚疑惑接了燈籠:“多,多謝。”
拿着它還有些無措了。
“走吧回去了,我都餓了,你用晚膳了嗎?”裴懷衡走在前面,順便還将南濘他們留在這兒的那一盞燈籠提着,還有那被放了迎春花的瓷瓶。
他自己邊說邊走到前面,都走到亭外,還沒聽到甯惟意回話,他就轉頭看,結果人還在拿着燈籠一動不動。
隻能他去把人拉走了。
“總不能第一次被人送禮物吧。”他還開起甯惟意的玩笑了。
甯惟意才不理睬他,把手抽回來,自己快步往前走。
出了亭子可沒燭光,前方是瞧不見的,裴懷衡怕人走偏,也加快步伐。
後面接連幾日都在下雨,甯惟意擔心濟善堂的大家,每日都早早地交代完當日裴懷衡的課業就着急忙慌出門。
裴懷衡現在是每日早上一起,推開門,看見的就隻有抱着書籍站在門口的南濘。
“他又不在?”裴懷衡看了眼亭内,确定人确是不在,揉了揉後頸,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南濘将書都放在案桌上,叫外頭等着的小厮把水和早膳端進來。
“他可有和你說過去哪兒嗎?”他見人準備得差不多,才起身。
“沒說,王爺想知道,屬下現在就派人去瞧瞧。”
說話間他已經洗漱好,坐在桌前端起了粥,他看着桌上那兩三道菜,沒什麼胃口,将就着粥應付。
“算了。”
這一學又是半日,不是看、就是寫、要麼背,感覺自己要糊塗犯暈了,看這些字都長一個樣……之前怎麼不覺得啊。
總算他是學趴下了,整個人趴在案桌上,手裡拿着書就那麼耷拉着,雙眸空洞。
“南濘,好無趣啊,我快學傻了!”
“好想出去玩兒,但是求求了别下雨!”
“要不你念給我聽吧,我眼睛都看花了!”
“您這不為難屬下嘛。”南濘雖然識字不多,但這些日子甯惟意教裴懷衡,他都在身邊,但是吧斷斷續續,可是會影響人的,他可念不了。
“汪汪——”
嗯?裴懷衡一聽這聲兒,立馬坐起身。
南濘也聽見了,他一轉頭,就看到一團毛茸茸沖到裴懷衡腳邊。
“蒼月?”
這段時間一直在看書,都忘記蒼月了,八成是它在籠子裡一直鬧,下人才給放出來的,正好這幾日甯惟意不在家,蒼月就可以随意跑了。
裴懷衡摸摸蒼月的頭,眸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麼。
他讓南濘去将蒼月的鍊條拿來,給蒼月綁好後,就牽着它出門。
蒼月以為是要溜它,出了門就往外跑,完全不管是否下雨。
它可以不管,但是裴懷衡這個人不能不管,這麼在雨裡跑定然會風寒。
算了,為了這隻狼犬和那個人的關系,風寒就風寒吧。
而且這綿綿細雨應當無事。
“王爺傘!”隻有南濘在操心。
栖落院
他牽着蒼月來到甯惟意的院子,怕弄濕甯惟意的屋子,所以一人一犬就站在屋檐下甩水,差不多了才進的屋。
“來吧,熟悉一下。”
蒼月對這個從未踏足的地方,充滿好奇,到處嗅氣味,裴懷衡手裡握着鍊條跟着它。
他好像也沒有關注過甯惟意把這個院子弄成什麼樣,現在他也能好好瞧瞧。
這間屋子大緻的布置和他那兒差不多,除了物件擺放,帷幔色澤。
看向案桌,才發現自己每日嚷嚷着卧房書太多跟甯惟意的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這都在旁邊加了兩張矮凳,還有放地上的,這麼多他能看完嗎?
或者說他都看過嗎?
走到裡間,窗前有張榻,上面放着炕桌,再上面有一個瓷瓶,那是在甯惟意買的瓷瓶裡見過的其中一個,裡頭還插着花枝。
是桃花——那日他折下的。
因時日有些久,上面好多都開敗了,就留着寥寥可數,無法綻放的花苞。
他居然還留着呢。
裴懷衡上前将落下的花瓣一一拾起,剛撿完扔到窗外,就聽見嘭的一聲背後衣帽架倒地上。
蒼月幹的。
本該在衣帽架上搭着的挼藍絲縧,也躺在地上,不對!現在是在蒼月嘴裡!
“你幹嘛!”裴懷衡連忙去搶,生怕它那口尖牙把人東西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