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實裡睜開眼,入目是狐火在晨曦下端坐的影。
想起昨日頭腦有些混沌,尴尬地笑了笑。
“我昨天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她聳了聳肩:“那倒沒有,隻是你昨晚似乎被什麼吓到了,跑了出來,我剛才才把你找回來。”
“勞煩姐姐費心了~”我吐了吐舌頭,試圖以賣萌緩解尴尬。
“沒事,但你那個蛇朋友能斷就斷了吧,他最近也八階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呢。”
我翻了個白眼:“這慫貨可能想要更好的修煉場地,又不敢去搶,來求我呢。”
狐火的眼神有點古怪:“……還是小心點吧,蛇性本淫,幹脆給他兩根都切下來……”
“啊?哈???姐你認真的嗎?”
似乎是看到我眼中的震驚,狐火老臉一紅,尴尬地咳了一聲。
“我隻是在為你的安危考慮,男孩子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啊。”
她一臉真誠地看着我:“那些雄性對你的第一印象特别好,不然你第一次進入中心不可能隻有那隻小貓攔你,我之前還聽到……算了,你保護好自己。”
看着我一臉懵逼,狐火移開目光,兩爪一癱:“别看我,可能你自己有什麼神奇的血脈呢?比如……天鵝?”
我呆滞地蹲坐在地上,緩了好久,深呼吸一口:“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
狐火組織了一下語言,面露難色。
“就是……你那個蛇朋友……幹了些少兒不宜的事,懂吧?”
……為什麼我懂了啊???
突然憶起昨日混沌中的觸感,臉色逐漸陰沉。
“我去閹了他。”
撂下一句話,我轉身就走,火速趕去毒院。
站在腥臭的毒霧前,不必多說,火界全開,漫天血炎席卷,毒院的大門轟然倒塌。
“黑蛇,滾出來。”
淡淡開口,最後輕輕閉了閉眼,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該怎麼搞他了。
要不切了以後扔地上,發炎了就弄死他,沒發炎就是他命大?
等待了片刻,黑蛇有些狼狽地逃了出來,他的體型比原來大多了,原先那看着就不是正經蛇的樣子也不見了,如果忽略被燒得焦黑、多處破損的鱗,估計能迷倒一群小母蛇。
但我不是蛇,更不是雌性。
黑蛇碩大的頭顱深深低着,看不見他的神情,隻看到他顫抖的蛇尾。
“知道我來幹嘛嗎?”我一步步踏近,看着他的頭越低越深,最後幾乎趴伏在地上顫抖。
“知…知道。”
“自己動爪,還是我來?”我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看他。
“這是我作為雄性的尊嚴……”他還想掙紮一下,目光心虛地移開,隐隐有些悲涼。
“所以呢?”我繞到他旁邊,擡起後腿,精神力加持下一腳踹碎他的鱗片,冰冷的蛇血飛濺,灑在地上,一朵朵地綻放。
“我的尊嚴就不是尊嚴?還是說……”扭身一爪下去,三道火焰爪芒瞬間撕開他的鱗甲。
“是我太過仁慈,讓你忘了誰比較強?”
我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在他身上遊走,像随時會落下的刀。
黑蛇似乎察覺了什麼,猛然向一處竄去。
一隻勁瘦的爪刺破蛇鱗,蛇身像是樹藤般忽地崩直,又跌回我爪下。
“躲什麼?又不會弄死你”
他有些急了,扭過頭來,猙獰地張開嘴,露出口中的寒光,顫栗着嘶吼。
“對不起!行了吧,你不要欺蛇太盛,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再這樣我咬你了!你以為你還能活?”
“好啊,要吧,你隻要敢咬,我下一息就把你的腦袋打爛。”
我看着他,語氣平靜。
“隻有兩根對吧?要麼你反抗,大家一起死,要麼你乖乖的,我給你留一根。”
他的神情怔愣了片刻,随即變得惱怒,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妖盡可夫的母狗!賤種!你當時他媽不也很爽嗎?當時不是很主動嗎?現在擱這裝清高!又當又立的野狗!”
我沒有回應,隻是把爪子搭在他的七寸上,血炎開始緩慢灼燒。
“聽說打蛇打七寸,我找對了嗎?”
他渾身顫了一下,剛升起的氣勢又落了下去。
“對不起……”
“可你剛罵了我,我很不爽。”
我的爪子向下壓了壓,爪下的蛇顫起來,痛呼一聲。